《归来之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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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之途-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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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侯父母特别宠我,每次我想要什么,都是我眼睛一看到就给我买来了。

直到我两岁生日那天我才第一次说话,而且一说就是八个字。

那天我正拿着爸爸给我买的玩具枪独自把玩,我三岁的堂哥(也就是我小叔唯一的儿子)上前来一把把我的玩具枪给抢了过去。

我稍楞了一下,撇了撇小嘴,旁边的妈妈立即两眼放光,小声的喊:“哭哭!”我却没有哭,而是站起来,上前一把夺过玩具枪,冲着堂哥就是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并顺口冒出一句:“***混蛋,是我的!”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下来,众人都是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周围只剩下堂哥清脆的哭声。

妈妈高兴的流着泪抱住我:“哭哭,你终于说话了,你不是哑巴,不是哑巴!”

看到妈妈那种神情,我心里也有一种酸酸的感觉。其实以前我对妈妈也是挺抗拒的,因为有时候难免会遇上一些庸医或者骗子,看不出什么毛病却给我开些莫名其妙的苦中药,倒霉的时候还得挨几针,这些都是在妈妈的逼迫下完成的。打针我倒不怕,可是吃药几乎每次都是妈妈捏着我的鼻子硬灌进去的。

这时候爸爸走过来,严肃的盯着我问道:“哭哭,你这脏话是从哪儿学来的?”还是老爸最冷静,发现我说了脏话。

可当时凭着我有限的语言词汇,含含糊糊的根本说不出所以然来。

妈妈伸手擦了擦眼泪,转过身来生气的对爸爸嚷道:“你烦不烦呀?我们哭哭会说话了就是天大的喜事,你管他说什么干嘛?”

说完后,妈妈蹲下身抱起我,轻轻的抚摩着我的小脸蛋,双目含泪看着我,轻声问道:“乖乖的哭哭,以前你怎么不说话呢?”

我想了想,又冒出了三个字;“懒得说!”

要说也是,我想要什么,用眼神示意就可以了,根本不用说什么话。

地上堂哥的哭声又大了起来,是小叔又踢了他一脚,嘴里还骂道:“这么大了还跟你弟弟抢东西!”

周围的声音又一次喧闹起来……

就在这一天,两岁的我第一次说话,也首次有了自己正式的名字——刘信语。因为我是信字辈,以语为名是为了纪念我今天破天荒的第一次讲话。

会说话的我再也不用被带着去各个医院了,对于我来说,真正的童年在这一天才算正式开始……

我就象放飞的鸟儿般自由自在,同时也变的皮的厉害,经常欺负别的小孩,甚至是比我大几岁的玩伴。那段时间可以说是我童年生涯中最快乐的时光,跟着妈妈在阳光下放风筝,在草地上自在的打滚,把小叔当马骑……童年的快乐在那一年多里被完全释放,直到之后的那天发生的事情令我的病因被真正确定为止。

第二章 罕见病征

三岁多那年,我闯了一个弥天大祸,这才彻底弄清我生来就不哭的真正原因。

那天我想要堂哥给我当马骑,他不肯,我就把他推倒在地,骑在他身上,还把爸爸的领带套在他脖子上当缰绳。

堂哥哭着挣扎,随着我手上越来越用力,他渐渐的哭不出声来。当我看到他脸色发紫时,才发觉情况不妙,拔腿就跑,却正好被爸爸撞了个正着。

那是老爸第一次打我。当老爸用皮带打了几下后,我竟“嘻嘻”笑了两声,老爸一怒之下打的越来越狠。最后连皮带都打断了,我也没有哭。倒是闻讯而来的妈妈哭的淅沥哗啦的,最后拉住老爸声称要是再打就离婚,当老爸停下来后,才发觉我的屁股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他的衬衣上也是溅的斑斑血迹。这时候老爸也发觉打的太狠了,跟着慌了起来。

妈妈抱着我哭着问:“哭哭,你就不能哭一声吗?你就不疼吗?”

当时的我已经觉得浑身无力,勉勉强强说了一个字“痒”!就觉得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医院里了。

我的伤一个多月后才好,不过从那以后爸爸就再也没有动过我一根指头。我想可能是当时我伤的太重,给老爸的心里留下了阴影吧。因为自从我那次被打后,妈妈足足有三个多月都没跟老爸说话。

后来我又开始了在个大医院辗转的生活,童年的快乐时光就这样嘎然而止了。

直到我五岁多的时候,我才弄懂了自己得了一种极其罕见的病——痛感神经接触反应不良症。医生说这种病在医学史上也是极为罕见,目前没有任何有效治疗方法。也就是说,无论我受多重的伤,也不会感觉到疼痛。因此受伤的当时很难发现,会延误治疗甚至可能危及生命。

于是每天一次的到医院例行体检,就成了我必不可缺的家常便饭了。老爸为挣钱更努力了,呆在公司几乎一个月才回来一次。在父母看着我的目光中,常常会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惜与忧伤。

由于怕我受伤,妈妈再也不陪我出去放风筝了。小叔也不再给我当马骑了,到是三天两头给我买玩具,妈妈则一心一意教我认字。我总是心不在焉的学东忘西,后来我干脆想进一切办法,偷偷翻墙出去玩,跟外面的那些被妈妈称为野孩子的小孩们打架。由于我感觉不到痛,打起架来所向披靡,就连长我几岁的小孩也时常沦为我的手下败将。久而久之,我自然成了一群小孩子中的“孩子王”。我想自己后来所展现的领导才能也可能是从这时候起就开始培养起来的吧。

妈妈曾想尽一切办法阻止我溜出去,可是每次都被我找到溜出去的办法。时间长了,妈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人们说我头脑灵活,其实这都是小时侯想尽办法偷偷溜出去玩锻炼出来的。

不过每次一回家,妈妈都要开车带我去医院检查一次。

直到我六岁多的一天,一段痛苦诡异的经历后,我这种经常去医院的悲惨生涯才算告一段落……

第三章道长魔消

1997年夏天,我所率领的一群小孩被对方近两倍的人追,我正组织他们逃跑,自己留在逃跑队伍的最后,将追上前的对方小孩一一放倒。

我正退着跑,忽觉脚后跟碰到个东西,伴着“哗”的一声响,回头一看,一个路边摆摊看相的签筒被我踢倒了。

我发觉不妙,正想逃走,一只胳膊却已经被一双大手牢牢抓住,再也溜不掉了。那群追我们的小孩也没顾上我,冲着前面那群人追了过去。

转眼间就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呆在这里了。此时方才看清抓着我的是个相士,那相士蜡黄面孔,细丝纹眼,穿着一件土灰长衫,袖口已经磨的发白,蓝布裤子看上去脏兮兮的,卷着裤脚,穿着一双少见的草鞋,眉毛几乎秃了,唇上却留着明显的两撇小胡子,相貌极其猥琐。身材看起来干瘪瘦小,手上力气却很大,我极力挣扎下怎么也挣不脱。

突然想起妈妈曾经威胁我的话:“哭哭,你要是再偷偷跑出去小心被人贩子拐了去。”

难道真的碰上人贩子了?我的心里也慌了起来。

不过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怕过什么,虽然有点惊慌,但还是恶狠狠的问道:“你干什么?”

那相士的表情不大自然,但还是努力地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小朋友,你踢到别人的东西能不赔吗?”

一看他那装出来的笑容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我没好气的回道:“要怎么赔?”

“呵呵,你跟我到我家里一趟,我就放了你!”这时候那相士的笑容已经自然多了。

果然是人贩子,我的心不由得跳了起来。

这时候追我的小孩已经回来了五六个,看到我被捉,他们围在四周起哄起来。

那个相士显得有点慌乱,本来我正准备喊救命的,可是到这时候我又放不下面子了,于是挺起胸,昂首道:“叫唤什么!他是请我到他家做客!”

那相士更是配合,连连点头道:“是呀!是呀!这位小朋友就是要到我家做客。”

这时候我已经想到,反正小时侯被妈妈想尽办法关也没关住,现在就是到他家,逃跑也应该不难。于是我就在众小孩的目光中大摇大摆的跟着那相士走了。

那相士收拾东西后背着一个小箱子,我就跟在后头,这时候才发现竟然有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也跟我并排走在一起。

斜着瞄了几眼,那小女孩虽然头发乱蓬蓬的,衣服也脏兮兮的,可是肤色白皙如雪,脸蛋也长的极是精致可爱,纵使粉头灰面也难掩天生丽质。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也不时向我瞟过来。

看来这家伙不止拐我一个小孩,趁着现在前面的相士只顾走路,我低声对那小女孩说:“不如我们一起偷偷跑吧。”

小女孩听到这话,双眼一亮,问道:“去哪里玩?”

我想了想,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回家比较安全,“你没地方去吧?跟我一起到我家吧!”

谁知那小女孩听到这话,竟双眼一瞪,高声说:“你想拐卖我?”

我吓了一跳,接着听到的一句更是吃惊。

“爸爸,这个小孩子要骗我去他家。”

那相士转过身来,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说:“灵儿,乖,替爸爸看着他。”

我楞了半响才回过神来,看了看相士,又看了看小女孩,一个猥琐的夸张,一个漂亮的离谱,实在想不通他们竟然是父女,半路逃走的计划就这样搁浅了。

到了相士的家,只见一个黑乎乎的小屋子,仅有个破烂的天窗,还有两张脏乎乎的小床。一个橡木板凳和几根长竹竿靠在墙角,竹竿上挂着黄布,黄布上密密麻麻的写着些扭扭曲曲的红字,整个房间透着异样的诡异。

不一会儿,我就想好了逃亡计划。只要把竹竿一头搭在天窗出口,一头抵住小板凳,再把小板凳顶住小床,我就可以顺着竹竿爬出天窗,逃之夭夭了。

那相士对小女孩说:“灵儿,看住他。”就转身出去了。

什么?竟敢蔑视我孩子王的实力?只派个小女孩看我,我的心里不由得一阵恼怒。

刚才来的时候我已经把路都记住了,那相士竟然连门都不锁就出去,现在不走还待何时呀!

我抬步往外走时,那个叫灵儿的小女孩突然横跨一步挡在门前,张开双臂,瞪着我喝道:“不准走!”

“别挡路!”我说着双手就向她推了过去。这是我在跟其他小孩打架时候屡试不爽的绝招,只要一被推倒,一般都是在地上哭起来。

这次我一推竟推了个空,那小女孩用手一带我的手臂,我就一头撞在了门上,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下我可恼火了,跳起来一拳向她打去,可是还没打中,就觉得脚下一绊,又一头栽在了地上。等坐起来的时候,眼前已经全是星星了。

灵儿满脸得意的看着我,仿佛在说:“怎么样?不行吧?”

我虽然一直自视很高,从来不跟女孩子打架,可是这辈子第一次跟女孩子打架竟然输得这么惨,让我不由得恼羞成怒。

等我慢慢缓过劲来,“啊”的一声向她扑了过去,结果又被她擒住手腕,反拧左臂按在了地上。

“你打不过我的,投降吧,不用再打了!”灵儿骑在我身上扭着我的胳膊说。

我使劲挣扎,却怎么也翻不过身来。“不投降!”我只能用声音以示反抗了。

“好!”灵儿扭我胳膊的劲又大了些。但她终究人小力薄,又扭不断我的胳膊,这种方法只能加深人的疼痛而已,偏偏又对我无效。过了一会儿,我还是精神抖擞的高呼不投降,她已经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了。

这时候我趁着养精蓄锐半天攒下的力气,猛的一翻身把她反压在身下,顺手扭住了她的胳膊,顺口问了句:“投降不投降?”(我学习东西向来是比较快的。)

哪知那小姑娘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还连连说:“投降,投降!”

一时间搞的我意兴索然,没了劲头。我放开她,站起身准备出去,那相士却在这不合时宜的时候回来了。我喘了两口气,只有放弃了逃跑的打算。

相士蹲下来哄的小女孩不哭了,又到门外去搬进一个大木桶来。

等他在桶里装上水,桶下生起火时,我也害怕了起来。

以前听说过的妖怪吃人的情景一幕幕的浮现在我的眼前。难道是要吃了我?

在这种情况下我的口气也不由得软了下来。“叔……叔……,你这是干什么呀?”

那相士强挤出一丝笑容,摸摸我的头,“别怕,是给你洗澡。”

洗干净再吃?我的心里已经翻腾了起来。

过了半个多小时,桶里的水已经沸腾了起来。

以为我跟别的小孩那样笨,哪有用滚水洗澡的?看来是不洗了,准备直接煮了吃。这种情景令我心下愈发紧张起来。

“叔叔,其实我很脏的,还有,我一沾水就会尿尿!”其实我是用暗示的话威胁他,要是敢吃我,我就在他这锅汤里撒上一泡尿,让他尝尝滋味。

那相士楞了一下,显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要尿尿吗?”

我心中暗自一喜,看来机会来了,因为电视里的囚犯都是从厕所里逃跑的,我立即高兴的点点头。

哪知刚脸上的笑容刚舒展一半,就见到他从床下拿了个便壶出来。

愁眉苦脸的尿了一半,(还有另一半准备给他下到汤里)把便壶递了回去。

那相士随手把便壶一放,又从旁边的箱子里拿出了些白色的,黄色的,红色的作料一样的粉末倒进了桶里。

接着他从背上的包中拿出了些绿色的叶子放到了水里,水面立即平静了下来。

看的我心里直发毛,看来他还嫌汤不够味,要再加点菜。

我在无助的挣扎下,被剥了个精光,丢到木桶里。

想到自己感觉不到疼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煮熟,我也忍不住大声的惊叫起来。

可是叫了半天,只觉得水暖暖的,皮肤也没有什么变化。

这时候看到那相士竟衣服外面又披了一件道袍。

他走过来盯着我郑重的说:“现在也该告诉你真相了!”

我一楞,顺口回道:“什么真相?”

“其实你现在不是在洗澡,(傻子也知道没有这样洗澡的,我心里暗骂。)你是在进行一项法术仪式——浴火重生。”

这个奇怪的名字令我的小脑袋绞尽脑汁也没有想明白。

“因为你是天煞孤星降世,今天就是你九重天煞归一的时刻。如果让你九重天煞归一,你就会克父、克母、克亲朋好友,命运会令你的双手沾满难以抹去的血腥。我运行的这个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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