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天煞孤星降世,今天就是你九重天煞归一的时刻。如果让你九重天煞归一,你就会克父、克母、克亲朋好友,命运会令你的双手沾满难以抹去的血腥。我运行的这个五雷行天大阵就是为你消煞的,只要成功消除三重煞气,你就不会在以后害死很多人了。现在是第一关浴火重生,消你无病无痛无苦无悲煞,让你能够感受到人世间的悲痛苦仇,以免你以后感受不到被人伤害的痛苦而无怜悯之心。”
我听的不是很明白,好奇心起,忍不住问道:“喂,你说清楚点!”现在知道他不是要煮我吃,我的胆气也壮了起来。
那家伙竟然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将封面对着我说:“这是一个日本人写的书,写的是一个古希腊大预言家预言1997年魔王降世的惊世大预言,那个魔王就是你。”
“我靠,又是个迷信的笨蛋。”我忍不住晒道。我虽然年龄不大,可还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他也不与我争辩,只是在屋子中间的天窗下面用几只竹竿树起黄布幔,整个围成六边形,中间正对着天窗放置了一个三平米见方的木制八卦。
此时我所在木桶里的水已经翻腾起来,蒸汽间竟冒着丝丝的黑气。我到现在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想到有人免费烧水,不洗也是浪费,索性就自己搓起身子来。
不一会儿,木桶里的水已经变的跟墨汁一样黑。我不禁有些奇怪,才一天没洗澡就脏成这样?
接下来那相士拿来了一大把银针,看来竟然想用针来扎我,还好我不怕痛。不过几针过后我就觉得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点力气。发觉不对后,我破口大骂,那相士仍是不理不睬。
“喂!喂!你在我身上扎这么多针干什么?”我高声喝问道,当然,肚子里还有一句——你这乌龟王八加混蛋,没敢明说出口。
这次他没再保持沉默,拍了拍我的小脑袋道:“别害怕,这是银针度劫,化你第二重怨恨、嫉妒煞,免得你因怨生恨,因妒杀生。”
我不明白所以然,那相士也不做解释,把我抱出木桶,又在我身上扎了好多根银针。然后把我放在床板上,对那小女孩说:“灵儿,看住她,有异常情况叫我,我要去布置五雷天劫化煞大阵。
那小姑娘这时已经从门外进来,我不由得大叫起来:“喂喂,男女有别,别进来!”(呵呵,虽然当时年龄小,可是电视看多了,还是知道这一点的。)
可是灵儿却不在乎我的喊叫,进来后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我猛看。那相士好象并不理会男女有别这一套,径自去布置那劳什子大阵去了。
我虽然年龄不大,可是以前出去找的玩伴都是男孩,而且也是以打架为主。第一次这样被女孩子看,我又是一丝不挂,登时紧张的我满脸通红。
那小姑娘却好象什么也不懂,(即从没看过电视)盯着我的目光还偏偏停留在了最不该看的地方。
我又窘又羞,也不好意思说话,她却先开了口。用手一指我的小鸡鸡,问道:“喂,这是什么?”
(靠,这让我怎么回答)我恼羞成怒下,骂道:“小三八,你管不着!”
现在我已经把她划归三八系列了,眼睛这么不“卫生”,想不当三八也难。
见我不回答,她走前一步,竟用两根指头拈住我的小鸡鸡端详起来。(长大以后很长时间想起这件事情,还在悲叹我珍贵的“第一次”就这样葬送在了这样一个小姑娘手中,还是这么小的小姑娘。)
现在我如果能动的话,第一反应一定是一脚把她踹飞。愈发紧张下,额头也冒出了细汗。
她看到我的窘态,眼珠一转,手上却是一用劲。一阵强烈的刺激顿时传遍了全身(不要误会,这是痛的感觉,因为当时从没有感觉到过,所以不清楚),从没有流过眼泪的我只觉得鼻子一酸,竟然有两滴眼泪落了下来。
灵儿看到我痛的哭了,竟高兴起来,继续变着法子虐待我的小鸡鸡。于是此起彼伏的强烈痛楚让我终于真正的哭了起来。没想到第一次的眼泪也这样轻易的献出了。
可能是我的痛哭流涕博得了同情,灵儿的手终于停了下来。
她摇了摇发酸的小手,瞪着我问:“那你投降不投降?”
敢情这小姑娘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记仇。
她一停手,虽然还是隐隐作痛,但也没有刚才强烈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哭,就停了下来。听到她问的话,不禁犹豫起来,因为我还从没有被威胁过。
看我不作声,她的眼睛又瞄向了我那里,想到刚才那撕心裂肺的痛楚,我立马大叫:“投降!投降!”
以前自诩为“天下无敌”(因为附近从没有同龄的小孩跟我单挑能赢我的,我就理所当然的推算长大后也没人能打过我)的我,一直认为——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句话不过是弱者为自己辩白的无力解释,直到今天才彻底明白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如果要论可怜程度,现在可真没有人能够比得上我这个那相士口中的魔头了。世上哪有命运这么悲惨的魔头?在肚子里我早就把那个相士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注:自从两岁时第一句骂人的话说出口后,我对漫骂是无师自通,几到无敌地步,这在一定程度上对我的语言开发能力也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
就在我觉得度日如年的情况下,那个不伦不类的相士(他明明是看相的,现在却穿了一身道袍)走了过来,拔去了我身上的银针,把我抱了起来放在天窗下的木制八卦上。
周围的八个方向上都竖着写满扭曲字符的黄布幔,在我躺上去的同时只感觉到天旋地转,头立刻晕了起来。
隐隐约约听到“……接引九天神雷……身感死之苦楚,泯灭杀戮之心……”
然后就清楚的看到透过头顶的的天窗劈下来一道紫色的闪电,此时才发觉天窗大开的真正原因。想到就要死在这里,不禁为刚开始跟随那相士来到这里后悔不已。
当雷电击在身上,那种步入死亡的感觉让生前的一幕幕情景都浮现在眼前……妈妈知道了会有多伤心?……小叔也该会为我的离去流泪吧?……爸爸会后悔只顾公司从不顾我吗?……这么可爱的的亲人们,难道我就要永远离开你们了吗?……
注:当时我年纪小,并不明白爸爸努力挣钱是为了供我不断的看病检查身体。
第四章回归平凡
“哭哭!哭哭!”
耳中飘进一丝轻柔的声音,是谁在喊我?我这是到了天堂了吗?天使的声音好柔美呀!不知道有没有妈妈漂亮?
我努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而又美丽的脸,咦?天使长的真象妈妈。不对!再定眼一看,这不就是妈妈吗?
我努力的有点发僵的脖子,奇怪的问道:“我没死吗?”
妈妈轻轻拧拧我的小鼻子,轻声道:“小小年纪,说什么胡话呢?”
等我完全清醒过来,才知道原来昨天一夜没回家,家里人急坏了。动员了很多人去找我,还报了警。结果却发现我在公园的长椅上睡觉,还发现我眼角有未干的泪渍。
回到家后,妈妈满脸喜色的把我喊醒,想看看我是不是能够哭了。我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胳膊,还是没有感觉。
我把事情的大致经过说了后,大家都面面相觑,显然对我说的话不怎么相信。(唉,其实还是因为我以前撒的谎太多,譬如说打架、偷吃等等都要撒谎,现在说真话反而没有人肯相信。)
我执意要带警察去抓人,从小就看的侦破电视让我因为能够成为其中的一员而感到热血沸腾,兴奋不已。
当我自傲的凭着自己惊人的记忆力找到那间小屋时,不由得自鸣得意起来。房门还微微虚掩着,看来他们应该还没有走。“老疯子,小色狼,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你们俩就洗干净屁股等着坐牢吧!(这句话跟香港警匪片学的)”我在心里得意洋洋的念叨着。
推门一进去,我不禁目瞪口呆。入目的是一幅残旧破败的景象,厚厚的一层灰尘令地板上都可以留下进入者的脚印,层层的蜘蛛网几乎遍布小屋的整个角落,一股浓重的霉味呛的人几乎透不过气来,整个情景看起来明显是已经很久没有人入住过了。
那个跟着我们的警察满面自信的向我老妈解释:“一定是小孩子迷路看到这间屋子,受到惊吓后做了噩梦,才说出那些事情来。”
本来不能报仇就心有不甘,再看到周围没有一个人相信我,却全认同那个警察的观点,我一怒之下,冲口而出:“靠!你以为你是福儿摩斯呀?”
虽然我妈妈,小叔听到了这话立即口头批评了我,并向那个警察道歉,那家伙还是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又不好意思对我这个小孩发作。
看着他那付可笑的古怪模样,我饱受创伤的幼小心灵总算得到了那么一点小小的慰藉。
以后的几天我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舒服,渐渐的也当作是一个梦了,毕竟当时发生的事情跟现实差的太远,事后又找不到一丝证据。
※※※※※※※※
破败的小屋内,胖胖的房东正拿着扫帚在清扫木板床上的灰尘,“哗”的一声,这个床突然塌在地上,碎成一片片的木块,整个房间立刻弥漫起一阵呛鼻的灰尘。房东用他那圆滚滚的手背擦了擦额角的灰印,怒骂道:“***,以后再也不把房子租给不三不四的看相的了。才住半个月就偷偷溜了,还把房子弄的跟几十年没人住似的!”
骂完后那房东看着眼前的碎木片,啪的一脚把木片踢的纷飞四散……
※※※※※※※※※
空荡荡的公路上,走着两个孤独的身影。一个是个邋邋遢遢的中年人,一个是个蹦蹦跳跳的小女孩。
小女孩往前猛超两步,又一步跳回来,拉着中年人的手,问道:“爸爸,为什么不让我带走我的玩具熊布布呢?”
中年人微笑着说:“灵儿,那个屋子里的东西收到驱散出来的煞气的侵袭,所有的东西都会以几十倍的速度迅速朽化,聚集的阴气还会吸引很多喜欢潮湿阴暗的虫子,你的布布就算带出来也是不能玩了(。电子书。整*理*提*供)。过几天,爸爸再给你做一个。”
小女孩又仰着头问道:“爸爸,那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呀?”
“我们现在去找你妈妈。”中年人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少有的柔情,转瞬即逝,继而化为慈祥的爱意。
小女孩奇怪的问:“爸爸也去吗?”
中年人肯定的点了点头。
小女孩突然跳了起来,高兴的拍着手,喊着:“噢!噢!灵儿也要和爸爸妈妈团聚了!灵儿也有妈妈了!”……
※※※※※※※※※
两个多月过后,我竟发现自己渐渐有了痛觉。这种感觉是循序渐进的,所以发现的比较晚。在得到妈妈的确定,到医院拿到医生开出的完全恢复正常的证明后,我终于在一声痛快淋漓的欢呼声中结束了那烦人的例行检查,彻底恢复了童年的自由。
万物有其利也必有其痹,能够感觉到痛的我打起架来再也不能象以前一样勇往直前,横行无敌了。肚子上挨一拳,我会疼的弯下腰;小腿上挨一脚,我会疼的再也无法向前迈进一步。
以前那些被我镇压下服从我的小孩,一个个揭竿而起,以前那些常被我欺负的大孩子也趁此机会对我饱以老拳。就这样,我悲惨的品尝到了从高峰狠狠跌落谷底的痛苦……
第五章自我强化
一时的挫折并没有使我消沉,从小就养成的倔强性格其到了作用。我拼命的锻炼自己的抗击打能力,以期能够恢复到小时后的水平,虽然没有实现,但是慢慢的周围的小孩单挑已经没有人能够打过我了。
可是渐渐他们学会了结伙跟我打,这样一来,往往我追别人追的累趴下,最后还得成为大家的沙包。
于是锻炼体能又成为了我的首要任务。我穿着装着铅块的上衣长跑,在河滩打沙练拳,晚上临睡觉前还要做50个俯卧撑,50个仰卧起坐。
开始的一段时间,这一切都是在我的小叔暗中帮助的结果。后来被细心的妈妈发现以后,坚决的予以制止。因为我光顾着打架,学习可以说是一塌糊涂,在全市最好的育才小学里,用老师的话来形容,那就是垃圾。要不是老爸的赞助费,我早就被踢出学校了。
由于跟校外的学生打架,又被学校警告三次,留校查看两次,搞的班里的学生见到我就象见到耗子药,一个跟我打交道的都没有。
学校的老师在教训退步的学生时,常常这样说:“你对得起老师吗?你对得起家长吗?你也要象***班的刘信语一样,当个小流氓吗?”(真是窦娥冤呀,这么小,怎么耍流氓呀?)
其结果搞得学校里的男生见我退避三舍,女生见我惊慌逃窜。(咳,我到底招谁惹谁了我?)
而我对学校更是排斥,几乎每天上课都在想今天谁打了我几拳,打在什么地方,应该怎么报仇等等。
成绩不好,架倒是打了不少。
老爸老妈当然不会同意让我为了打架练体能了。
不过这时候我已经找到了对付老爸老妈最犀利的武器——眼泪。也许是我小时侯太安静,从没有象别的小孩那样哭闹过,老爸老妈总觉得欠我点什么,所以每次我都能用哭泣这种方法让自己的意见轻松通过。
直到八岁时,有一次我差点被两个歹徒绑架,我当时拼命挣扎,打倒了一个,另一个被闻讯而来的人吓走。从此我的打架不但得到父母的默许,他们还在为我请保镖的同时,又为我请了搏击教师。我的体能训练也持续,并愈发系统了下来。
可是来得搏击教师都是来一个走一个,都声称我是不可调教之材。看了我的体能训练后,一个个摇头说什么我这样练下去会肌肉损伤了,骨骼发育不良了等等。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每个人教我一些简单的招式后,在同我的对练试招中,我总是不自觉的使用,肘击咽喉,戳眼珠,抓下阴,踩脚背,甚至牙齿咬等动作,往往把他们教的招式忘的一干二净,却用这些他们口中的下流招式打的他们灰头灰脸,丢尽面子。
自从第八个搏击教练也辞职离去,老爸老妈就再也没有为我请过一个搏击教练了。
这些搏击教练虽然一个个都辞职了,但是他们教给了我系统的搏击知识,从此以后我的打架水平又有了一个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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