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啸向天发誓,这绝对是误打误撞。系围巾是显示绅士风度。系斗篷是想觉得自己关心她。绝对没有想到这会影响她扭脖子,真是悬啊,今天早上差一点就挂了。
云啸摸了摸脖子。喉头有些发紧。
“这里你是主人,想要怎样你就说吧。别绕弯子了。”
“你是石虎的女人?”
宦娘将手放到了桌子上。眼睛紧紧的盯着云啸。看起来这个问题让她起了心理波动,这好像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为何会这样?昨天审问了不下十个头领级的战俘,都指认宦娘其实就是这个山寨实际的二当家。
“算是吧”
语气生硬冰冷,放在桌子上的手掌微微攥了一下。看的出来,她正在用强大的控制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吧,这个怎么说?”
这是一个突破口,云啸不打算放过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顺着这个突破口进攻。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吐了出去。
“我是一个石女,所以说他只能算是我的男人。”
靠,好么漂亮的女人居然是石女,真是暴殄天物。
“这么隐秘的事情为什么要跟我说?”
“我不想被赏给那些士卒,我知道你们怎样对付我这样的女人。与其被人肆意玩弄,不如现在讲给你听,要杀要剐也好给个痛快,少一份折辱。”
既然这么**的事情都说了,现在问石虎的事情应该会讲了吧。云啸好像觉得自己找到了宦娘的命门,这就是骄傲。一个骄傲的女人是不允许被人折辱的,但是她又狠不下心自杀。所以,事情就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很好,找到了命门就可以从这里下手。
“我可以给你一个体面的生活,衣食无忧如果你想要锦衣玉食也不是不可能。我甚至还可以将你带我关中,还会请一位医术非常高的御医。我可以请求他检查你的病症,在那里你可以过你想要的生活。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你要如实的回答我的问题。”
“条件这么诱人,想必问题也一定很难。为了我今后的生活,我答应你。不过我只能告诉你我知道的,至于你是否相信或者满意,那便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没问题,只要你说真话。我说的一切都将会兑现,你只能相信我你没有其他的选择。”
“是啊,我只能相信你。说吧,看看是什么样的问题能让你这样的重视。”
“我听说石虎是苗裔?原先住在十万大山之中?”
云啸对于十万大山特别的敏感,因为他穿越过来的地方就是在距离西双版纳不远的丛林里。
“是的,石虎是正宗的白苗后裔。据我所知他的父亲还是一位很有势力的头人,不过好像是因为族内的争斗,他的家族败落。石虎这才逃出了十万大山,跑到洞庭湖来。”
“那你是如何跟他走到一起的?被抢掠还是被贩卖?”
“我爹爹是岳阳的知县。当然是十几年前的知县,因为我的身体,所以我被家人当做祭祀湖神的祭品装在筏子上扔进了湖里。他们还在筏子上点了火,漂了没多远火就烧着了筏子。那年我才十二岁还不会水,正在我吓得要死的时候,石虎的坐船划了过来。他救了我,从此我便跟着他。这个山寨就是我的家,现在被你毁了。”
“我很抱歉,听说石虎的家里人曾经来找过他?”
云啸见宦娘说的坦诚,便决定问出自己真正的问题。
“八年前来过,这你都知道,一定是钻山豹说的。也只有他这样寨子里的老人才知道这件事情。”
“能跟我说说那个人么?”
“那个人是石虎族里的祭祀,因为与石虎的父亲交好受石虎的父亲所托交给他一件族中的圣物。据他说这是光明之神的法器,一共被分成了四份。黑苗、白苗、红苗、蛊苗各一份,白苗的那一部分就由石虎的父亲掌管。
因为家业落败,所以他父亲偷偷的将圣物交给了祭祀。让祭祀传给他唯一活着的儿子,就是石虎。”
圣物?光明之神?祭祀?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这不是自己想的套路。
云啸有些纳闷,自己要找的**居然是一名祭祀。这让他有些转不过弯儿来,无论哪部电影电视剧里面也没有戴着钢盔,穿着迷彩服的祭祀吧。当然拯救大兵瑞恩除外,不过人家那叫神父也不叫祭祀啊。
“你说的圣物是不是这个玩意?”
云啸那出了那块玉石的底座,现在有些明白了,缅甸的玉矿是最有名的。这样品质的翠玉显然是那里出品的。
“就是这东西,石虎很宝贝。前些年地洞里面潮,装它的铁箱子都烂了。怕这东西有闪失,石虎还特地弄了一个大大的蚌装它。”
“那个祭祀是不是戴着铁制的花花绿绿的帽子,身上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
云啸用笔在纸上画出了钢盔和迷彩服的样子,要宦娘辨认。
“你见过祭祀?这不可能,祭祀在把圣物交给石虎之后便死了。尸体还是我和石虎一起处理的,连烧出的骨灰都撒进了湖里。你怎么可能见过他,啊天啊你难道是见到了别的苗裔祭祀。据说他们的祭祀都是这种打扮,一共有八个人。”
啥死了,而且不是一个还八个。娘的,**组团穿越?
“怎么死的?”
“他有一块神奇的铁器,可以喷出火焰。还能射出东西,将人杀伤。他上岛的那天,有一位头目对他不敬,结果便被祭祀用那铁东西一指便打死。”
“指人的时候是不是会发出啪的一声”
云啸用嘴模拟了一下枪声。
“对,是会发出这样的声音。怎么你什么都知道。”
“你看看那东西是否是这个模样。”
云啸赶忙在纸上画了一个手枪让宦娘辨认。
“对就是这东西。”
宦娘看向云啸的眼神十分惊愕,不晓得朝廷的侯爷怎么会知道苗裔的隐秘。要知道那些人从来都不出十万大山的。
第六十一章交易
“那个人怎么死的?”
“他和石虎喝酒的时候那个铁的东西掉在了地上,喷出的火打中了他。”
我靠,**竟然是被自己的手枪走火打死的!云啸很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居然一点军人的专业素养都没有,这货很有可能只是个祭祀,而不是什么**。手枪是有保险装置的,跟自己带过来的那把双瞳猎枪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关保险都不知道,这不符合一个专业军的素质。
“大将军,九江王长沙王驾到。九江王的座舟已在水寨之外,长沙王的座舟尚据此三十里。”
该来的还是来了,二位王爷的到来云啸一点都不意外。龟船所爆发的强大战力让二位王爷十分的震惊,这么急急的赶来无非是为了龟船而已。怎么可能就这样送给他们,不狠狠的摆他们一道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农民伯伯一样的刘基还是那一张憨厚的笑脸,选择性的忘记了仅仅在旬月之前自己曾经说过的刻薄话。一上来便是马屁连天的恭维,让云啸都有些不适应。
“临潼侯真乃是大汉不世出名将,孤王真是感佩。以区区千余乡勇,便能杀得盘踞洞庭湖十余载的水寇望风披靡。孤王特带了一船军资前来劳军,万望临潼侯收下。”
“如此多谢王爷,王爷请。”
扬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是一位王爷。尽管变脸玩的别扭些,云啸还是依礼制将九江王刘基请上了龟船。
“这便是大名鼎鼎的龟船,孤王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不知将军北归长安。这龟船要如何处置啊。”
或许是听到了长沙王就要到来的消息,一上船刘基便迫不及待的询问起了龟船未来的去向。
“此船的材料来源于江都王。自然要将此船交还江都王。”
知道你老小子惦记,此时不拿捏你一下何时拿捏。
“呃。九江地处鄱阳湖入口。与东欧国隔岸相对,水患十分严重。若是临潼侯肯将战舰交付九江,孤王必当重谢。”
见到湖面上已经可以看到长沙王的旗帜,九江王愈加的急迫。急着在长沙王之前搞定云啸,不让若是长沙王到来,恐怕会横生变故。
“云啸怎敢让王爷重谢,只不过这些乡勇在江都生活艰难。若是王爷肯让他们迁至岳阳,划拨土地兵承诺免他们三年的钱粮。云啸愿意将这些龟船送与王爷。”
“这个……”
好大的口气,一张嘴便要一座郡县。这可使不得。九江国郡县本就少,绝对不能让他划出去一块,不然日后自己的子孙还如何活下去。
“岳阳已然是一座空城,云啸只要岳阳城周围十里之地。并且三年后按照大汉的税制,如数上缴赋税岳阳依然是九江国的封地。而且王爷不用付出任何的代价便可以获得数万属民。这样的好事,可不多见啊。”
“此话当真。”
利字当头刘基乐得恨不得跳起来,原来这小子不是要瓜分自己的封国。既然如数上缴赋税自然没得话说,岳阳空城一座想找几万人填进来还难找,这下人一下就有了。如何能让他不乐。
“自然当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孤王答应你,这便上表情愿接收并安置乡勇家眷,并免除他们三年的钱粮。”
刘启肥厚的手掌高高的扬了起来。与云啸白皙的手中拍在了一起。如此便是定约成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订立的誓约,如果一旦反悔立刻便会名誉扫地。以后在勋贵的圈子里就不要混了。
“王爷稍坐,云啸去迎接长沙王。”
“呵呵。孤王也与长沙王许久不见,如此便与临潼侯同去。”
奸计得逞的刘基一脸憨厚的笑着。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喜悦的心情。
长安,未央宫。
“陛下,已经有数名官员上书请陛下立储。而且,最近长安流传梁王英武盖世,力据吴王乃人中之杰。老臣看,陛下似乎应当早立储君以安定人心。”
刘辉亦步亦趋的跟在刘启的身后,小声的对刘启汇报着朝廷私下里的秘闻。
“荣儿顽劣,实不堪立为储君。”
“陛下,臣已依旨询问过魏其侯。他已然答应出任太子太傅,而且前日太后还恢复了魏其侯的宗籍。看来长乐宫也很垂青魏其侯,此时宣布立储,并将魏其侯任命为太子太傅是最合适不过了。有了魏其侯的教导,想必皇长子定会兼容并蓄,成为一位贤明的太子。”
“这样大的事情,朕要与太后商量一下。”
“陛下不可,太后一向属意梁王被立为储君。若是与太后商量,太后定然不允。那时陛下该如何自处……不若明旨昭告天下,道时候生米已经做成熟饭,太子太傅又是窦家的人。如此,太后也难再说什么。”
刘启停下了脚步,狐疑的看了看刘辉。头发胡子都已经花白的刘辉将头深深的低下,不让刘启看见自己神色复杂的脸。
难道真的要这样做?自从做太子以来,在母亲的扶植下经过了多少的风浪。难道真的要与母亲对抗?窦家的势力在朝中何止是庞大,外有梁王精兵,内有太后支应。一个弄不好便是祸起萧墙的局面,可是无论如何这皇位一定要传给自己的后代。大汉的天子,只能是我刘启的子孙。为了江山永继,看来只有放手一搏了。
“五日后大朝会,你拜本上奏。”
“诺,老臣为陛下贺,为我大汉江山贺。”
“你下去吧。”
“诺”
“千度,立刻宣旨程不时率军镇守函谷关。非圣旨,任何人不得带十名以上军卒入关。卫绾立刻接管廷尉署,魏其侯窦婴接管禁军。”
“诺”
一道道诏令长未央宫发了出去,刘启的身子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一般。软软的坐倒在榻上,一切已经开始不可挽回。若是其中一个环节出了岔子必然万劫不复,每个细节已经在自己的心里默默盘算了不知多少遍。若老师在就好了,自己也有一个说心里话的人。
一双柔弱白皙的手抚上了刘启的头,轻轻的帮刘启按摩着太阳穴。刘启不用转头就知道,是王娡。也只有她有这手软硬适度的按摩功夫,其他的嫔妃不是柔弱无骨没有丝毫力气,便是下手不知轻重本来不头疼都会被按得头疼。
“陛下可好些了?”
按了一会儿,王娡轻声问道。
“陪朕说说话,朕心里憋闷。”
君不密则失臣,晁错很早便告诫过刘启。所以即便是王娡这样的枕边人,刘启也不肯将自己心里盘算已久的计划透露分毫。
“那臣妾便说些开心的,听说临潼侯在江南打了大胜仗,将项三秋斩首了,首级已经送到了长安。”
“这个朕知道了,不过江都王还在叛匪的手中。朕心里还是不安,朕已经敕令云啸以及窦渊合力解救江都王。不惜任何的代价,保证江都王的安全。你平时也多去看看程姬,弟弟战死儿子又被叛匪捉了去,也怪难为她了,前日里我去给娘请安见到了。已经瘦的不成样子,我不好说,你规劝规劝。”
“诺,臣妾昨日刚刚去看过程姬。临潼侯进献瓜子也送了好些,希望解一解他的烦闷吧。”
“嗯,听说他的侧室生了个丫头。侧室生女,朕不宜降旨褒奖。你赏赐一些东西,也算是皇家没有忘记云啸为国征战的辛劳。”
“天恩如此,想必那临潼侯在外征战也会感念陛下的恩德。哦对了,既然说到了临潼侯臣妾想起来。临潼侯从江南带了好些江南的莲子给胶东王,还捎话说这东西熬粥最是好。
臣妾看了,这江南的莲子果然不同于关中的。个大不说熬出的粥还十分的香甜,看来今后要让江南的王爷们都进献一些。”
“这个简单,来日藩王们朝拜的时候朕说一声就成。哈,说着说着朕便想了这一口。走去你的心语斋,给朕熬一些朕要看看这东西怎么个香甜法。”
长乐宫。
“咳咳,娘你跟哥哥说说。我家在山东的封地遭了兵灾,庄子被抢了个精光,我去跟哥哥说让免了钱粮。结果他不肯,娘你说说嘛女儿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咳咳嗦嗦到处走,也不怕过给你娘。瑛姑,你给馆陶拿一些临潼侯进献的蛟肉干来。
这东西对咳喘很有好处,你回去就着米粥吃些。老身吃了觉得很受用,这乍寒乍暖的天儿,居然没有犯肺疾。”
“娘,女儿粥都没得喝了。”
“胡说,你少在你府里摆几次酒宴。少买些云家的蒸酒,还怕没粥喝。别当老身不知道,你摆一次酒宴。至少要去云家进一车的蒸酒,你如此的奢靡当然免不了入不敷出。这个情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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