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雄- 第209部分

“别发愣，那一千多女人也要分的。老规矩，咱两家一家四百。刘成那里分二百，不许挑，论堆算不然这个屁股大，那个**大的最后再打起来。平均分成一百人一堆。摊上什么样的算什么样的。”

云啸三言两语好像分羊一样的便将这些匈奴姑娘的命运定了下来。这人口的买卖是好做，怪不得当年那些欧洲红毛要贩运黑人。这他娘的来钱太快了。在这些匈奴的身上，云啸忽然找到了奴隶贩子感觉。

若是刘启敞开了收购匈奴人，云啸相信被金钱激发了热情的汉人游侠会成群结队的出没于荒漠草原。在任何的犄角旮旯里将匈奴人拽出来，然后卖给朝廷。或许匈奴边患会用一种经济学的方式来解决。

晃了晃脑袋，抛掉了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汉家的游侠是很厉害，不过许多都是窝里横的家伙。内战内行外战外行，让他们自己人打来打去的还可以。若是让他们对付这些能骑善射的匈奴人，恐怕他们被抓成奴隶的机会会很大。

卫绾无奈的拿着云啸的手令走了，刚才的趾高气扬已经不见。四千贯一个人还分不到两贯钱，对于他来说这一次出击基本算是赔本的买卖。看来要发财还得趁早，谁让羽林卫来的晚只能跟着喝汤。下次云啸若再次出战，卫绾肯定会第一时间请旨与云啸出征。这小子几乎是每打一仗便发一次财，现在他可是全大汉数的着的财主。许多有封国的藩王都没云家富庶。

“苍虎辛苦一趟带着你哥和你弟弟，六百弟兄将这些匈奴人送回庄子上，让卫东宝安排他们是矿山干活。让他们吃饱了穿暖了，不过有违命的一定要严惩不贷，不能让他们觉得咱们好欺负。你们这次回去除了赶车的就不要回来了，庄子上这么多的匈奴人一时半会儿的还安稳不下来。你们看着些，一不要让他们跑了二不要让他们生事。

大车拨给你们三百辆，装着财货再带上一千匈奴女人。六百兄弟看这么多人，也难为你了。不过也只能调拨给你这么多，眼看就过年我看匈奴人也打不动了。各路的援军陆续的到来，我坚持着将这些财货送回家里。我也会告病回长安的，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算是待够了。”

“诺，请侯爷放心。属下一定将这些战俘押解回去，若是丢了一个铜钱您砍苍虎的脑袋。”

第四十二章最后的疯狂

军臣单于站在一片焦土之上，四周遍布着残破的人马尸体。

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种带刺儿的小金属钉，这东西很巧妙无论你怎么抛都会有一个尖儿朝上。

地上有许多的马匹倒地不起，经过一夜的挣扎寒风一丝丝的带走了它们的体温。不过这些顽强的匈奴健马的肚皮还在一起一伏，嘴里喷着微弱的白气。这些马的身上都滚满了三角钉，泊泊流出的血汇成了一个个小小的血洼，在寒风中凝结变紫。

“给它们一个痛苦快吧，它们是勇士最好的伙伴，愿伟大的昆仑神收留它们。”

大单于看着那些气若游丝扔苦苦挣扎着呼吸的战马，下了一道既善良有残忍的命令。亲卫们拔出刀剑，一一寻找着苟延残喘的马匹补刀。他们尽可能的照着要害下手，一刀毙命。马与猎犬是匈奴人最贴心的朋友，这些匈奴人会走路的年纪便骑着骑着马驹在草原上奔驰。

马驹长大了，匈奴汉子们也长大了。它们是匈奴人的玩伴，是匈奴人的双腿，更是匈奴人的朋友。看着这些匈奴健马死不瞑目的样子，许多的匈奴人都流出了眼泪。

军臣单于双手合拢，手中的三角钉深深的扎进了皮肉之中。殷虹的鲜血顺着手掌一滴一滴的滴在了一匹马的眼睛上。该死的，自己昨天便是被这个小东西阻住。六千名最勇敢的匈奴勇士居然伤亡了近三千人，看着地上的尸体军臣单于的心都在滴血。

终于所有的马都不再喷出白气。它们的肚子也不再起伏。

“啊……”

军臣单于发出狼一样的嚎叫，向着草原的蓝天白云宣誓着自己复仇的决心。狼族的后代不可以受到这样的侮辱，大单于用自己的血向天发誓。他要越过这道该死的长墙，杀死所有能遇到的汉人。要让他们知道触怒狼族的后果，要让每一口汉人的水井都填满尸体。要让每一座毡包都有汉人的奴隶，要让每一个狼族的后裔享用汉人的美女。

冰冷的草原寒风吹不灭复仇的火焰，这场熏天大火将会毁灭一切。军臣单于的眼睛里根根血管都变得异常的粗大，从外面望去双目一片的赤红。

“唰”军臣单于抽出了自己的佩刀。

“大匈奴的勇士们，一路上你们已经看到了那些汉人欠下的血债。饮汉城被焚烧成为了一片废墟，他们杀死我们的族人。抢走我们的姐妹。掠夺我们的牛羊。昨天那些该死的汉人又偷袭了辎重营地，烧杀了大匈奴上万的子民。

昆仑神的力气会在你们身体里生长，匈奴族的祖先会给你们庇佑。现在我以大单于的名义命令你们，为了解救我们被掠走的姐妹。为了狼族的荣誉。为了大匈奴不可侵犯的尊严。冲锋。”

马刀指处。数万匈奴人轰隆隆的冲向了浮尸遍野的长城防线。

云啸万万没有料到，就在自己准备打包走人的时候。匈奴人发动了最凶悍的攻城，密密麻麻的匈奴骑兵多的像黄河里面的沙子。在草原上荡起闷雷般的马蹄声。冲向了灵武关前。

“呜呜……”守城的校尉脸都吓得白了，这是一支刚刚从东线调过来不就的北军。虽然经历了几场守城的作战，但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让人震惊的场面。

数不清的匈奴骑兵密密麻麻好像蚂蚁一样的向灵武关冲上来。几乎是每一个箭垛上都有一支云梯搭在上面，城下飞上来的箭矢多的像是在下雨。几乎在守城战的刚刚开始，双方便付出了重大的伤亡。

云啸正在辕门处向苍虎做着最后的嘱托，忽然听见城墙上一阵紧似一阵的号角声。所有的人都愣愣的看着几里外的长城。各各烽火台的烽火已经连串的点燃，长城沿线几乎所有的关隘都同时受到了进攻。

告急的号角从各各垛口传出来，一阵紧似一阵。这是匈奴人发动的最疯狂的一次进攻，他们不分主次扛着云梯挥舞着手中的兵刃疯魔一样的冲向了这道该死的长墙。

以灵武为中心的数十里长城上，几乎每一个隘口都发生了惨烈的争夺战。云啸听着心惊的号角声，忽然明白过来。是自己昨天的举动激怒了大单于，一直以来汉军从未在野战中战胜过匈奴人。不过昨天，自己带着陇右的士卒以及云家的乡勇创造了历史。

所以，军臣单于无论如何也要将这支汉军从这个星球抹掉，让这些人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看来这是一次全线进攻，匈奴人已经被自己折磨的疯狂了。

“苍虎，你暂时不要走了。将这些俘虏看押好，在这里待命。这是一次全线的进攻，我需要你在关键的时刻顶上去。”

云啸拍着苍虎的肩膀，对这个手下的能力云啸还是信任的。

“侯爷您放心，苍虎就是您手中的马刀。您指向哪里，我就砍向哪里。”

“命令，所有的军队集结待命。将校们跟着我去关上督战。”

刘成与卫绾和一众将校来到灵武关上，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关隘下面挤着的匈奴兵多的像蚂蚁，不断的有流矢划着抛物线飞上城头。弓骑兵们不顾伤亡的向城楼上攒射，有几处地方已经有匈奴人成功的登城，正在与守城的汉军进行肉搏。

“蠢猪，丢火把。下面的那些尸体都浇了火油，一点就着。快点点燃火把扔下去。”

云啸见指挥的校尉紧张的居然没有用火把点燃尸体，阻止匈奴人的进攻。气得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叫骂着让人向城下丢火把。

然而此时再丢火把已经来不及了，城下的匈奴人密密麻麻。人摞着人，人挤着人。想有个插脚的地方都没有，火把扔下去也会被无数双大脚板踩灭。

一连扔了数十个火把，居然无一例外的被匈奴人踩熄。没有一个成功引燃大火，将匈奴人暂时的阻住。

“你们各自回去整理队伍，以灵武关为界刘成带人守东段，卫绾带着人守西段。谁的战线被匈奴人突破，那他也不用回来了。云啸放过你，陛下也不会放过你们，诸君好自为之吧。”

属下的将校们纷纷应诺，他们知道这是关键的一战。也很有可能是最后的一战，匈奴人不可能疯狂太久。这样的战役人命是以秒来计算的，任何的一方都不可能长期的坚持下去。

待刘成与卫绾各自领着自己的属下退去，云啸对着身后的戴宇做了一个手势。戴宇会意的点了点头，带着几名乡勇一头扎进了箭楼之中，不多时北军的弓弩手便被赶了出来。

现在的情形摆明了，军臣单于是打定了主意，即便是用牙咬也要将灵武关啃穿。这种情况下调苍虎上来毫无意义，六百人填进来撑不了多一会儿。即便他们所有人都变成蛮牛，那他们也是人，是人就会累。

为今之计只有将城下的尸体点燃，暂时阻止一下匈奴军的进攻。士气这玩意，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只要这把火烧上一个时辰，匈奴人的士气便会衰竭。

不用担心燃料不够用，仅仅进行了一个时辰不到的攻城战已经积累了足够多的劈柴。

“轰，轰轰。”

城墙的两侧同时响起了轰隆声，城下的匈奴人惨叫声一片。在城墙上的汉军还没有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箭楼里面已经扔出了几只火把。

密密麻麻的匈奴兵被手榴弹炸出了几个真空地带，几乎在火把触地的瞬间。浇满了火油的尸体上便冒出了一团蓝色的火焰。

第四十三章转战

蓝色的业火焚烧着僵硬的尸体，几名匈奴人冲上来想用脚踩灭火焰。结果城墙上忽然扔下来一个燃烧着的皮囊，“嘭”皮囊在空中爆裂开来。

燃烧着的火油沾满了这些匈奴人的全身，冲上来那十几名勇敢的匈奴人顿时变成了一个个火人。他们长着双手，无助的扑打着身上燃烧的袍子。嘴里喷出来自胸腔中人类最原始的惨叫，即便是战场上见惯了死人的厮杀汉听了也不禁毛骨悚然。

很快他们被烧倒，无助的在地上打着滚。队伍里有他们的亲人，这些人冒着生命的危险冲上来，脱下袍子妄图拍熄他们身上的火焰。不过等待这些勇敢者的，是另外的一个燃烧着的火油包。

“嘭”第二个火油包从天空中落在，同样在半空中便炸裂开来。四散的火油沾在哪里便在哪里燃烧，那些光着膀子的匈奴人更是悲惨。燃烧的火油直接的淋在了他们的皮肤上，白皙的皮肤一瞬间便被烧得焦臭四起。

匈奴人惨叫着哀嚎着，他们的身上升腾起滚滚的青烟。口中发出的惨叫好像从地狱里面传出来恶鬼的申银，他们步了亲人的后尘。与他们的亲人一样，被烧得倒地。剧烈的疼痛折磨的他们翻滚嚎叫，双手无助的四下抓挠。而他们的亲人已经倒伏在地上不动，身体别扭的扭曲着冒着青烟火蛇从嘴里眼睛里向外冒着。

看着自己的族人被活活烧死，这个震撼是巨大的。即便是再勇敢的人也难以接受这样的死法。太惨了没有人敢于上前救助甚至是靠近他们。生怕自己也会遭受跟他们相同的命运。

十几个火人在城墙下很快清理出了一大块空地，同时他们身后的尸体也被扔下的火把点燃。在烈火的炙烤下，很快尸体便滴出了尸油，人油与火油的混合物更加剧烈的燃烧着。

蒸腾的焦臭人熏得人纷纷刨开，人们好像躲避瘟疫一样的躲避着熏人的尸臭。就这样足足有两里地长灵武关隘口的厮杀声暂时的停止了。

军臣单于看着被烧的狼奔突豕的匈奴人，嘴里的牙齿差一点都要咬碎了。他的身后是不断又蹦又跳的大祭司们，他们挥舞着手中的牛骨乞求昆仑神不断的将力量赐予那些忠实的拥趸。这些大祭司都是军臣单于连夜从饮汉城召唤来的，他们的任务是确保攻城的匈奴军卒们不再遭受汉人魔法的攻击。

不过看起来昆仑神好像睡着了，又或者是抛弃了他的这些子民。他的力气并没有在这些匈奴军卒们的身体中生长，也没能保佑他们水火不侵刀枪不入。

面对着潮水一样退下来的匈奴军卒。大单于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想让骑兵杀进长城。攻破眼前的关隘是最简洁的办法。否则善于骑射的匈奴骑兵就只能和步兵一样的作战，用自己的短处和别人的长处来拼，这是不智的行为。

匈奴人只能撤回到汉人的弓弩射程之外，等待着这些尸体烧光。反正这些尸体不能烧一辈子。匈奴军卒们坐在雪地上。一边吃着肉干喝着羊奶。一边咒骂着城墙上的汉军。

刘成与卫绾支撑得很辛苦。他们守卫的这段长城城墙没有灵武关那样的高大。匈奴军卒顺着云梯爬不了多高可以爬上来。前些时便已经被数度攻破，云啸是凭借着蛮牛的悍勇才硬夺回来的。

尤其是土伦阵亡的那段城墙，也就只有一丈多高。匈奴人爬起来十分的方便。已经有数十名匈奴军卒爬上了城墙与羽林侍卫肉搏在一起。

羽林侍卫昨天晚上打了一夜，还赶了一天的路。早已经是人困马乏，卫绾指挥着一队人跑到了城墙的下面，骑着马射击那些爬上城墙的匈奴人。长城在建造的时候，只有面向匈奴一面有墙垛，而面向大汉的一面没有任何的墙垛。

狭小的空间让暴露在外的匈奴人没有丝毫躲闪的余地，人挤人好像靶子一样的被城下的汉军射杀。他们这些攻城的人，拿的都是刀剑斧头，根本没有弓箭连还击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加上两端的羽林侍卫用的都是长戟，在博弈上占了很大的便宜。匈奴人的刀剑还没有递到汉军的面前，已经被长戟扎出了几个窟窿。

两下夹击之下，居然将这些匈奴人顶了下去。

另外一边的陇右军卒已经打油了仗，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死拼硬砍。长期的战斗让他们无意间发明了撞杆这种东西，四个人合抱着用长戟改造的撞杆。喊着号子将那些匈奴人竖起来的云梯推翻，虽然城墙不高但是冰天雪地的摔一下也够呛。

许多的匈奴人摔断了胳膊腿，不堪再战被同伴搀扶着回去休养。

“大单于，咱们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你看看这些士卒们已经生出了厌战之意，这样的军卒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