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开始集火射击。
非常富有创意的见面仪式,至少老妈是这么觉得。茵茵看着尴尬的云啸,笑得几乎都要岔了气。儿子这一泡尿将自己胸中什么气都出了,既然怨气已经散尽。接下来的便是缠绵,茵茵的身子很烫。
娇躯无力的搂着云啸的腰,恨不得将身子揉进云啸的身体里去。鼻子里喷出的热气越来越热,好像身体里燃烧了一团火一样。孤男寡女共处一车,呃……好像还有一个未成年儿童。
迎接云啸的酒宴非常的盛大,看起来两个月的围城没有给张掖带来任何物资紧俏的征兆。这足以说明现在东胡的富庶,如果说西域三十六国是珍珠。那么东胡便是镶满了珍珠的王冠。
东胡几乎什么都不做,只要收交易税便可以过着富足的生活。按照地位来讲,这里就好比是新加坡。
东胡的贵族们纷纷向云啸敬酒,赞颂的词藻无比的华丽。如果云啸真信了可以立刻飘起来,完成从人到神的巨大转变。
酒宴如何结束的,云啸是如何睡着的。好像都没有记忆,云啸只记得约翰仗着是自己老丈人,强行灌了自己一大壶酒之后,自己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多日来的疲惫被这饱饱的一觉睡得烟消云散。
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张雕花牙床。手一划拉居然碰到了一具娇柔的躯体,扭头一看。茵茵正瞪着大大的眼睛愣愣的看着自己,头有些疼都是蒸酒惹得祸。云啸的葡萄酒里被约翰强倒进去许多蒸酒,这种搀和的方法让温柔似小姑娘一样的葡萄酒,立刻变身洪水猛兽。
云啸没有约翰那样强大的肝脏,这家伙肝脏分解出来的酶应该是以裂变速度在分泌。胃里烧得有些难受,云啸无奈的摸了一把茵茵的脸蛋。
“小乖乖,有没有粥可以喝。”
茵茵一把打掉了云啸不老实的手,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是千肯万肯。看样子就是迫切的希望云啸再不老实一点,这就是有一点挑衅的意思了。于是云啸决定欺负一下这个东胡地位最高的女人。
很快牙床开始痛苦的呻i吟起来。呻i吟声中还伴随着男人粗暴的喘息声。和女人兴奋的嘶叫声。
欺负的有些狠,云啸仰躺在床上。肚皮一起一伏,好像一只大蛤蟆。茵茵则是神清气爽的走下了床,在大理石雕砌成的小浴缸里净了身。然后便吩咐侍女开始张罗早餐加午餐。
黄瓜炒鸡蛋。黄瓜片是斜切的片。一看就是云家厨子的作品。看来云啸派来的厨子已经很好的适应了西域的菜肴。黄瓜、小白菜等等中原蔬菜已经登陆东胡。
常年吃肉的东胡人很喜欢这些蔬菜。王宫里面专门开辟出一块菜地。产出的果蔬专门供给茵茵享用,就连那位可以上学前班的东胡王都不能吃一口。
喝了一碗粥,吃了两块煎得油黄酥脆的馒头片。云啸打了一个饱嗝。刚才的酣战消耗了很多体力。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于是刚刚吃完的云啸一头又扎到了雕花大床上。
茵茵明显是会错了意,嫩白的小手一挥。卧室里面的侍女们立刻消失不见,身上的罗裙更是一件一件的掉落在地。
我……啊……云啸的惊呼声响起,不过很快雕花牙床又开始痛苦的惨叫。
茵茵有向榨汁机发展的趋势,直到事后很久云啸还在为谁上了谁的问题纠结不已。
东胡的日子的逍遥的,快活的。云啸发觉自己隐然就是东胡王,如果哪个东胡贵族对自己稍稍有些不敬。茵茵的鼻子便会重重的哼一声,接着凶恶的巴图就会出现在门口。
那位得罪云啸的贵族便的磕头认错,不然很可能全家的小命都不保。
云家的侍卫被全体放假,巴图的族人认为兄弟来了应该进地主之谊。带着这些往日袍泽在东湖城里吃喝玩乐。
出名的酒楼茶肆,歌舞妓馆都留下了他们忙碌的身影。
不过终究有不和谐的因素出现,云啸正在享受茵茵似水柔情的压榨。栾雄忽然跑过来请罪,弄得云啸一头雾水。
原来,栾家的游侠平日里在山东放荡惯了。吃霸王餐、嫖霸王妓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到了东胡,矜持了两天。将云啸给的赏钱花了一个精光,老毛病便犯了。
仗着东胡的官吏不敢管束自己,这些流氓地痞便开始胡作非为起来。不但吃霸王餐,勒索不成居然还要放火烧人的酒楼。恰巧,巴图正在设宴请戴宇苍家兄弟与几名不当值的铁卫喝酒。
于是这些倒霉的家伙理所当然的被教训了一顿,被处理的家伙当然不服气。不过他们就算是操家伙也断然打不过这些凶恶之辈,于是这些家伙便回营中拿了弓弩。
云啸看见吊着胳膊的戴宇,和腿上缠着绷带的苍虎时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
旁边的栾雄磕头如捣蒜“侯爷,这些人野惯了。真的不是小人指使啊!”
云啸的护短是出了名的,现在这帮家伙居然弄上了两大家将。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无奈肇事的家伙知道自己闯下大祸。早已经一不做二不休,弄了几匹马跑路。
现在这口巨大的黑锅只能由栾雄来背,问题是栾雄感觉自己无论如何也背不起。
云啸左右转着打量这抖得跟筛糠似的栾雄,怎么看这个货也不像是有胆子干这事的人。
“你现在带人去给我追,人追回来你就回来。人追不回来,那你也别回来了。我在这等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便回大汉。我不希望等那么久,你懂我的意思么?”云啸低着头,看着魂不附体的栾雄说道。
云啸忽然想起了邺城之外栾布的雄姿,这才几年一个偌大的家族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想当年,栾布笑傲山东。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乡侯而已,在栾布面前自己只能做斟酒布菜的角色。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原来角色转换可以这样快,河东到河西根本不用三十年。栾布的儿子在自己面前,连斟酒布菜的资格都没有。
“懂,懂……小人一定会在一个月内将那几个王八蛋追回来。”
“看着他们,若是再有逃走的。你们可随意处置,要杀要放都随你。”
云啸对着受伤的戴宇和苍鹰说道。
现在已经没有战事,的确应该管束一下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不然早晚闹出大乱子来。
楼兰城里燃烧着熊熊的大火,成串的青壮俘虏被押解出了城。城外的空地上已经堆满了抢掠来的财货和数不清的牛羊。
西域是富庶的,也是贫瘠的。他们不像汉人那样顽强,沙漠戈壁使得这里人口总是不那么多。抢掠这一次,恐怕百年内这里都恢复不到昨日的盛况。
如果不是被逼得没有办法,军臣单于也不愿意宰杀这些瘦弱的羔羊。
“大单于,下一站就是车师国。他们可比这贫穷的楼兰人富庶许多。”
中行悦站在军臣单于的下首,献媚的说道。
“车师,于滇,大小月氏。估计也够我们停过这次灾祸了。可是,汉人那里已经断绝了供奉。以后去汉境抢掠也越来越困难,这些西域贫乏之地还能抢几次。如果再遇到白灾或者别的灾害那该怎么办。”
第九十二章婚宴
未央宫内灯火通明,到处都燃烧着粗大的红烛。烛火晃动中,随处可见杯斛交错的身影。
今天是大汉天子,伟大的刘小猪陛下的结婚庆典。整个大汉的王侯贵族都在为刘彻庆祝新婚,只有云啸是个例外。
南宫已经公然代表云家出席这样的宴会,反正颜纤与艾利斯对这样的宴会没有丝毫的兴趣,她们喜欢恬静的生活,不喜欢这种浮华式的热络。
刘彻举着杯斛到处与人敬酒,喝得是云家秘制的果子酿。这东西是妇人的最爱,至于更高档的葡萄酒,因为没有这么大的供应量。而只能供太后,皇太后和最为尊贵的女宾。
婚礼是馆陶公主亲自操持的,侄子就要变身女婿。这样的大好事一定要大操大办,府库中的银钱好像流水一样的花出去。婚礼办得简直算得上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御花园中的树枝上挂满了彩绸,阿娇喜欢红色于是东方的周边都成了红色的海洋。就墙壁到廊柱,再到青石铺就的地面都用红色的彩绸,毯子遮盖得严严实实。
来往的宾客也都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不过如此奢华的婚宴还是头一次参加。他们品头论足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由于总是咋舌导致舌头都有分叉的趋势。
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宾客们在笑。权贵们在笑,太后在笑,馆陶公主在笑,太皇太后也在笑。唯一不笑的,可能就是刘彻本人了。
皇帝陛下正在欣赏藩王们敬献给自己的贺礼。有些熏然的刘彻一样一样的看着。他真希望可以在这里看一宿,不用回那个该死的洞房。
数不清的珍宝被堆积在金华殿中,它们在烛山的映照下发出各种各样的光辉。
刘彻漫步在光芒之中,随手拿起了一串珍珠项链。这项链上的珍珠,每颗都有龙眼大小。粉嫩光滑珠圆玉润尽显其中,串在一起更是显得光彩夺目。
“女人家的玩意儿,倒是挺用心的。谁敬献的?”
千度看了一眼那串珍珠项链,思索了一下。没办法礼物太多,即便是他的好记性,也得好好想想。
“奴才记起来了。是即墨侯敬献的。那尊高三丈三的珊瑚。也是即墨侯敬献的宝贝。”
千度指了指放在正中央的那株巨大的珊瑚,天知道把这玩意完整的从水里取出来得死多少人。
“即墨侯还真的巴结,看来这次也下了血本。”刘彻看了一眼那珊瑚,有意无意的说道。
“陛下。即墨侯贩运香料还兼兜售烤鱼等等海中特产。现在即墨可不是贫瘠之地。可是有名的富庶之乡。听闻冬日里的苹果非常好吃。去年进贡过几笼陛下尝过还说好来着。”
刘彻想起来,自己的确赞过那种酸酸甜甜的果子。冬日里能有还算新鲜的果子不容易。除了云家,长安的权贵们也只好拿这种果子待客。
“临潼侯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刘彻响起云家。自然要问问云啸传回来的消息。
“上次传过来的战报说,与匈奴人接了一战。歼敌四千有余,期门羽林立功甚大。云侯在奏章中还着意褒奖。”
千度自然知道刘彻喜欢听什么话,话里话外先将期门羽林扔出来。大喜的日子里,皇帝陛下老板个脸算是怎么回事儿。
“朕就知道卫青他们能行,还真让朕料对了,这些儿郎们在前面作战得力,我这个做天子的才有面子。待他们回来,朕要精奖大大的精奖。”
提到自己一手创立的期门羽林,刘彻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笑容。
随手拿了几样珍玩把玩着,板着的脸终于见到了笑模样。孩子似的问东问西,直到走到一间金屋的前面才停下。
这金屋长宽高各一丈,社内床榻被褥俱全。赫然是一个小小的寝室模样,最让人惊诧的是这屋子好像是由黄金打造。在摇曳的烛光下,反射着烁烁的金光。看上去晃得刘彻有些睁不开眼睛。
“这是谁敬献的,居然真的用黄金造了一间金屋子。”刘彻有些骇然的道。这屋子的墙壁怕是有一尺厚,这样的构造得花费多少金子打造。大汉帝国何时有这样富庶的权贵,即便是最为富庶的云家也没有这个实力。
“回陛下,这是淮南王刘安敬献的。奴才刚刚见到这金屋子时也吓了一跳,以为这是全部由金子打造的屋子。结果护送金屋来的淮南王公主刘陵公主告诉奴才,这屋子是由硬木打制。只是在硬木的上面鎏了一层金,看着气势宏伟其实没用多少金子。”
千度一边解说,一边用手轻轻的敲了敲屋子的墙壁,果然发出了嘭嘭的空响。
“哦,原来是这样。”刘彻露出了霍然的表情,自己刚才也以为这是真正的金屋子。
“都说淮南王刘安聪明过人,朕今天看果然名不虚传。没用多少金子,就送了最贵重的礼。顺带还全了朕的誓言,赏这要赏。着即免去淮南国三年的钱粮,入淮南王府库任用。”
“诺”
看来刘彻很喜欢这件结婚礼物,淮南国本就富庶。三年的钱粮怕是可以建百十间这样的屋子,淮南王这次可发达了。
其实刘彻也是因为被阿娇烦得不行,这才对这件礼物赞不绝口。这个该死的表姐兼老婆,非要自己全了当年的誓言。给她造一座金屋子,虽然这些年不用给匈奴人供奉。
可是连年用兵花费也不再少数,刘彻哪里来的闲钱给阿娇造什么金屋子。即便有钱,那也得用在刀刃上。置办装备训练军士购买马匹。哪一样儿不需要海量的金钱,就算是有黄金也不能够用在这上头。
如今刘安很好的帮助刘彻堵住了阿娇的嘴,金屋子就在眼前。看这个丫头还能说什么。刘彻得意的拍了拍金屋子,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刘彻走出大殿,径直前往后宫。他要见一见刘安的那个闺女,亲自将自己的颁赏告诉她。这是恩宠,是皇帝宠信的标志。必须给刘安这个荣耀,谁让他送的礼最和自己的心意呢。
飞羽殿内命妇们正在互相敬酒嬉闹,这些女人玩得嗨起来。丝毫不逊于男人,还没有靠近飞羽殿十丈之内,行酒令的声音便已经传了出来。
刘彻微微一笑,大踏步的走向殿门。忽然从里面跑出一名宫装少女,边跑嘴里边喊“不成了,不成了。再这样喝就被你们喝死了。”
银铃般的笑声很好听,估计是外来的女眷。因为她的口音不似关中口音,不经常出门的刘彻还听不出这到底是哪里的口音。
少女着急的奔跑,一边护着手中的酒杯。一边向后看,生怕身后行酒令的南宫追上来。
忽然,少女感觉撞到了一个人。回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面前的少年人面如冠玉,头戴紫金冠身着大红色的吉服。宫里能穿这身装束的还能有谁,只能是大汉的皇帝陛下伟大的刘小猪。
那少女吓得赶忙跪伏于地,紧张的不得了,期期艾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刘彻觉得胸口有些凉,一看吉服已经被少女杯中的果子酿弄得污了。
这时南宫走了上来,见如此尴尬的情景连忙道:“陛下,是南宫的不是。刚才我逼着刘陵妹子喝酒,结果这丫头逃得急。不想冲撞了陛下,陛下可曾被撞坏了没有?”
一句话差点没将刘彻的鼻子气歪了,自己又不是泥捏的。就这样一个柔弱的少女也能将自己撞坏,那成什么了。不过一见南宫嘴上带着坏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