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明。
在选择上卧室看简特,还是煮咖啡,他走进了厨房。威廉斯警长身板很直,一双洞察力很强的眼睛,嘴唇显示着坚定。
威廉斯在门外喊她的时候,简特才开始穿衣,她想把对自己肉体的欣赏交给她郁郁不快的叔父,她能从他的眼光看到什么。7点半,格丽卿小姐将接受她父亲的嘱托,给她上“心理治疗”练习,以此来对抗毒品的诱惑,格丽卿擅长谈话。
威廉斯在推开门时,已经屈服于心中放荡的想法。对付犯人使他不自觉地陷入一种狂热之中,甚至在执行公务时,他会用手枪去砸罪犯,尽管他们跑得兔子一样快。
简特紧紧贴着他的身子。他开始懊悔几年前开始的禁欲,她的头发粘在他的嘴唇上。一对乳房已经粘在他的前胸,他的额上开始出汗,薄薄的内裤开始传递着她的性爱,他的一只手贴伏在她柔软的腰上。
“我在外面等你。”他有些难堪地说。
“这难道不好?”她的眼睛闪着调皮的神情,这使他想起襁褓中的她来。
“我不愿你赤身裸体和我讨论。”他严肃地说。他惊叹她的身体在他身边16年中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如一株静悄悄开放的发。我可不能在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女人面前大腿颤抖,性欲勃发,他思忖着,虽然乱伦之中藏着最狂烈的性,上帝是不会允许的。
简特在放下手臂时,还感觉自己叔父变成一块岩石,她产生了一种服食毒品后那种空荡荡的感觉,两条光滑的胳膊交叉在胸前。一旦我们睡在这张床上,我开始亲吻他的嘴时,只能陷入在纯粹的情欲之中,她开始心烦意乱地去想这个问题。怎么才能使我们成为可以真正做爱的男女呢,她感到有些恐惧,却无法战胜自己的热望。
他给自己倒了杯对水的波旁威士忌。
“我要喝一点,”她说,并不转过身来,两条腿上穿着一双长统黑丝袜,身上却套着显得华贵的黑色套装,她随意拨弄着收音机的转盘。
“简特,你父亲……”
“不要提他,如果是关于学校的事,我想我还需要休假。”她像男人那样大口喝着。
“至少他认为他有责任,你还在花他的支票。”
“还有格丽卿小姐,这能说明什么。”
“我们都在关心你,还包括你的母亲。”
“为什么不去关心大街上的罪犯,他们向我提供毒品,打我身上的主意呢。”
“一年中我放弃自己的责任,因为我很忙,你一直替他们保密,毒品会毁了你的。”威廉斯脸上露出极其关怀的表情,心里涌起爱怜的情感。
“我会派人盯你的梢的,决不会让你把毒品带回家的。”
简特带着狡黠的笑,“亲爱的叔父,他们会变成送奶工或是邮递员的,我有的是时间去参加同学的派对,他们可都是富人子弟,身上藏着毒品,为此,我会和他们亲热的。”她那挑战的下巴酷似她的父亲。
“真是一次令人失望的谈话。”威廉斯开始喝咖啡,而简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警长驾驶轿车离开了这座住宅,简特令他心烦,警察此时正乱得像一锅粥呢。
简特在格丽卿到来之前让汤米骑摩托车带走了,她揣了500美元去采购毒品去了,汤米并不知道这些。
他是一个辛苦工作的单身汉,留着长头发,穿着破烂的牛仔裤,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邮差,他打心里喜欢简特,她是一个不简单的姑娘。
一所私人住宅中总是定期举行派对,房子的主人是诺斯,搞食品贸易的,斯卡斯达尔最闻名的人物,和威廉斯警衣私交甚好。
实际上,他在控制着这个区所有毒品的买卖,他很瞧不起巴拉佐,自认为自己有着高贵的贵族血统,“他们只不过是一群放牧的农夫、人渣。”
一切交易都在诺斯布置的客厅里进行的,附近的两条街在晚上不会有警察出现,诺斯手下认识所有的便衣。
简特和斯蒂芬已经第二次参加这个派对,斯蒂芬和她一样一直被毒瘾折磨着,他有着一张瘦削苍白的脸,尽管父亲是犹太富商,也得低三下四找地诺斯讨要毒品,他们装做情侣去的,诺斯总想把会场搞得像妓院,他用毒品交换女人的身体,尤其是简特这样的女孩,他已经看中她,并不知道她有个警察的叔父。
毒品已经开始从食杂店销售,托尼应该已经得到诺斯的恫吓,但他继续做他应该做的,而且找到可靠的帮手乔万尼·法尔科,有着和他类似的经历,来自巴勒莫。
舞会还是按诺斯的方式进行的,他的侍者给所有参加者发大麻,昏暗的灯光不停闪烁,强烈的音乐震得心都要跳出来。
简特和斯蒂芬在舞台旁的沙发上啜饮着威士忌。诺斯从二楼的楼梯下来,他披着睡袍,身旁陪伴着两个脱衣舞女。
“我讨厌他那副救世主的样子。”简特说。
“可他能给我们毒品,我们需要的并不多。”
诺斯走到他们身边坐下。
“嗨,小姑娘,近况如何?”
“非常好,诺斯先生,我带来了钱,看来有必要签定一个我父亲与你之间的毒品合同,这样我就不必要像做贼一样。”
诺斯拿起简特的一只手,赞叹道:“多么柔软的小手,指甲修饰得真完美。”
他回过头来,“小子,你去找麦迪,会有收获的。”
斯蒂芬十分感激地起身,她从他们身边绕过,对简特说:“美酒已享尽,诺斯先生,失陪了。”
“你真是一个奇特的姑娘,”诺斯露着和善的笑,两只魔鬼似的眼睛在灯光下熠熠闪光,“我发掘到了你的底细了,这对我的工作十分必要。只知你有一个破碎的家和一个不停为你签支票的父亲,这正是海洛因的有效之处,它能制止疼痛。”
“诺斯先生,我不想进入你的集体之中,你已经有不少姑娘,我只想花钱买我所要的。”
诺斯拉起她那只纤弱的手,招呼身旁的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染着红头发,穿着露着屁股的黑皮裙。
“安,为简特小姐演示一下。”
那姑娘在舞曲中进行狂热的舞蹈,她从上身脱下衣服,露出沉甸甸的乳房,一只手托着送给诺斯,臀部在诺斯双腿之间急剧地抖动,诺斯逐渐开始高潮中的呻吟,他狂热地注视简特,响亮地对她说:“我已经闻到你乳房的香气。”
“简特,咱们该谈一谈了。”
“知道了。”简特答应着,两眼却一动不动地盯着洗碗池里的流水。她刚才在卧室享用完毒品,强烈的性欲在胸中流动。
威廉斯在滚筒毛巾上擦干了手,说道:“咱们到客厅里去吧。”她穿了件时髦的高领的衬衫。一条黑色的裙子,修长的双腿上套着一双高筒尼龙丝袜,脚上是一双白色开口高跟凉鞋。
“你需要找个医生,我和杰克医生谈过,酗酒者和吸毒者追求的是一种相同的东西,只不是程度不同而已,只想解脱一种焦虑,”威廉斯问她,“我的侄女,你的焦虑从何而来?”他的语气似乎想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简特斜躺在沙发上,露出迷人的微笑,“叔父,我更喜欢你管我叫‘猫咪’或者‘宝贝’,你解决不了每一个人身上的毒瘾问题,我要的是你寻常的爱,谁能想象一个吸毒女孩还是一个处女,我在测量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愿它不会折磨你的发硬的神经。”
“这是你情欲的错觉,我力不从心地扮演你的父亲,而你把这种爱当做一个老人的欲望。”
“我十分清楚自己在想什么,有时候你已顺从了这种想法,你没有想到亲吻我、抚摸我、和我做爱吗?我已经具有女人的美和性感。”
“可是我们是亲戚,你知道你想法的罪恶吗r“那种罪恶感只存在他人的心中,不是吗?”
灯光下,简特的眼睛充满着令人恐惧的欲望,那种眼光既直爽又大胆,已经刺穿了威廉斯警长心中黑暗的部分,他感觉自己是一只被猎枪击中的兔子,发出哀呜。
刺探诺斯公寓情况的警探走进了警长的办公室,威廉斯放下耳旁的电话,他非常关注这项汇报。
在诺斯窗口对面的一间租来的公寓,摆满了各种无线电和仪器,照相机的镜头每半个小时就拍照一次。
诺斯爱出风头,他太骄傲了,是一个纯英国血统的贵族后裔,或许还依仗着警察的特殊厚遇。他的电话已经完全被窃听,他联系的毒贩的数目多得惊人,而且他还开始在中西部地区贩毒。
电视上,市长的讲话令威廉斯警长很感动,他宣称这个地区是一个“毒品绝缘地带,每个毒贩都像关在笼子里的老鼠,青年人喜欢打棒球;女孩学习烹饪,这是一门出嫁的知识,”诺斯简直是一头在街上晃来晃去醒目的狮子。
见到相片的警长脸开始发青,有些扭曲,警探对他的举动表示吃惊。
他在椅子上对警探摆了摆手。
“斯劳特,你尽快把这些写成材料,这个狗杂种还想向警察局兜售毒品呢,这些照片给我留下,那里有我一个熟人。”
“是的,警长。”
“找来他公寓的图纸和非法持械的证据,我等着把他送进监狱。”警长的眉毛竖了起来,他在努力克制心中的怒火。
有五张相片可以清晰地看见简特的脸,她正静静地从窗帘注视着对面,那种表示毒瘾解决以后空荡荡的表情。她露出了上半身,完全赤裸着,诺斯站在她身后,露出那张淫荡的脸,一只手抓住简特的一只乳房,使它变形。
狂怒之后,威廉斯开始平息。他很清楚自己陷于一种被人夺去所爱嫉妒的心情,诺斯竟用狗爪子侮辱自己的侄女,她本来是一尊受人宠爱的雕像,如今已经支离破碎。
巴拉佐的毒品生意在纽约几个区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
1963年夏天出现了空前的繁荣,已超过卡洛·甘比诺的预想,唐正把大笔资金在拉斯维加斯开始经营赌业,他的赌城已经超过了斯菲特兰的“华丽”赌馆、哈拉的俱乐部,那里聚集美国一流的脱衣舞女郎,她们个个是舞蹈家,还有哈维克芬斯的维根维尔赌馆,这可是不小的花费。
再次见到巴拉佐,托尼提着十万元现钞的皮包。他的成功将证明,托尼会毫不犹豫地击溃诺斯在纽约的势力。
乔万尼·法尔科在夜总会的门外等着,他忠实得像一条狗。
巴拉佐正在和一个人激烈地谈话,他的火气很大,但更多的时间只是冷冰冰地盯着对方的脸上。
“你以为卡洛·甘比诺本人正想染指新泽西州吗?我讨厌甘比诺家族,因为我们也有家族,而你们像无头苍蝇嗡嗡乱叫。”
说话的是“兹维尔曼”的莫尼,他喝得醉醺醺的。
巴拉佐说:“这只是一个警告。”
“你没有资格和我说话,5年前你还在为买一块地毯发愁呢,眼神好像一个乞丐。”
“去你妈的。”巴拉佐迅速从怀里掏出枪抵莫尼的脑门,没有停顿就开了火,莫尼的肥脸溅满鲜血沉重地砸在桌面上,睁开双眼,露出了不信。
托尼从高声尖叫、四处逃窜的人群中走过来,巴拉佐的枪口冒着轻烟。沉重的皮包放在莫尼的脸旁,托尼沉静地坐下,看着那个依然流着鲜血的圆洞,血浸染了皮包。
巴拉佐握着托尼的手说,“我没有更多的时间来数钱,警察5分钟会赶到的。”
所设计出的突击细节几乎比警局的还要详细,唐已经同意除掉诺斯,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巴拉佐将提供20名甘比诺家族的战士,很多人是和托尼一样,是从西西里挑选出来的意大利人。
否则,诺斯将迅速联系中西部黑手党的头目姆吉安卡纳,他们的声势将远远超过甘比诺家族。
“纽约是属于我们的,我一直这么想。”巴拉佐把一叠叠的钱装在墙上的保险柜里,钱是从沾满鲜血的皮包里掏出来的。
“按唐的吩咐,你可以分到5%。”巴拉佐递给托尼一叠钱。
然后,他们开始研究整个方案,怎么除掉警卫,怎么去杀诺斯,诺斯至少有10到15个保镖,而且每隔15分钟有一辆警车将驶过他公寓旁的街道,这么短暂的时间要解除三层楼的武装绝非易事。
他们不会想到,威廉斯黑洞洞的枪口也在瞄准诺斯的公寓,原因只是为了他侄女遭受到的侮辱。
做为奖赏,巴拉佐给托尼送来他一生中的第一个女人,她叫路易斯,一个极漂亮的美人,托尼在夜总会听过她唱歌,歌喉不俗,却是一个极爱金钱的妓女。
走进房间以后,她脱下貂皮披肩扔在床上,算是问候。低领上衣露出深深的乳沟,体形修长,浑圆的屁股,带着一种不可言喻的优雅,慢慢地向托尼走来,问道:“我行吗?”
托尼为她对了一杯淡淡的马丁尼酒。
“我无法形容你的美丽,”托尼脱下外套,内心装做很轻松,“巴拉佐先生说你有一套很妩媚的功夫。”
“对你,”她兴高采烈地说,露着整齐洁白的牙齿,“我会尽力的,我讨厌巴拉佐先生把我当畜牲,他发出牛吼,让你舔他。他把妓女叫‘尿桶’,所以每一次发泄之前,他都要痛饮几大杯啤酒。”
巴拉佐很不容易给人留下好印象。
在她的逼视下,托尼有些窘,他很长时间不愿意与妓女睡觉,这会使他想到她的母亲,她几乎和她们有同一种心情。
“我很高兴,”她冲他一笑,“今晚为了你,我连脚趾都染上颜色,巴拉佐称赞你是个英雄,”她虚情假意地拉着他的手,领他坐在床上,从小酒柜里拿出两个杯,她问道:“波旁威士忌如何?”
她喝酒的姿势很美,酒液在她的喉咙管道顺畅地流到柔软胸部的位置。她开始抚摸自己的脖颈,然后摸着光滑紧身衣下的身体,柔声地说:“我还需要喝很多的酒吗?”
“我父亲说过,对待女人要学习观察,每一个部位皆有妙处,你要喜欢她的生理过程。”托尼胡诌一句,然后开始脱掉他的鞋。
她拿回了酒杯,跪在托尼身旁,“我来帮你解除束缚。”
路易斯解开托尼的衬衣,他的领带仍然扎在脖子上。
她发出一声奇叹:“你的身体有种处男般的羞涩,你难道没有行成人礼。”
“我只是不太熟练而已,你很诱人,亲爱的。”托尼解开腰带,替自己掩盖。
他有些执拗地说:“但我要慢慢欣赏你的脱衣。”
姑娘脱下紧身的衣裤,又穿上了高跟鞋,只剩下吊带短裤,绷得身体紧紧的,丝制长筒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