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美丽的妓女一进客厅,就脱得像美人鱼一样。班比先进了浴池,热腾腾的水泡得他浑身发痒,他准备大干一场,慢慢享用他在拉斯维加斯呆的不多的时光。
两个妓女很细心地帮他洗着身体,一边卖弄风骚。其中一个挤进宽大的浴盆中,倒进他的怀里,另一个拿着一大瓶酒。口对口地喂他。
两个女子一个叫芬尼,一个叫萨丽。
芬尼腰身纤细,长着一头褐色的头发,乳房很结实,头发像瀑布一样披在肩头,罗杰斯真是有鉴别力。萨丽像是北欧人,她的头发是麦穗一样的颜色,身体活泼富有动力,像个健美女郎。
芬尼揉搓着他的大腿,用舌头舔着他的脖颈,而萨丽搂着他的腰,坐在他的身后。
班比身上的肌肉像铁一样硬,他曾经是甘比诺家族的铁榔头。他在西班牙徒手斗过凶猛的小牛,牛的犄角撞得他喘不过气来。可是他还是把它掀翻在地。铁榔头意味着家族杀手中最高的称呼。
他在水中进了芬尼的身体,芬尼的腰像颤微微的树枝条,她仰着身体,慢慢地试探性地咬住班比,班比略略感到她的体温和温热的水交混的奇妙感觉,就像躺在热乎乎的沙滩上。
萨丽把酒倒在芬尼的身上,这是她们预谋的伎俩,班比在她身上品味着甘甜的葡萄酒,酒滴到他的喉咙里,激起他猛烈的欲望。他从浴盆里站起来,几乎一手抱着一个女子,这使她们感到十分惊异,她们从未见到如此健壮的男子,对这种男人的服务简直是一大享受,何况他在性上显示出出奇地创造力。
班比看起来并不着急,芬尼和萨丽惊叹她们看见了漂亮的男人,她们甚至忘记了她们的任务。
班比以粗笨的海盗方式托起芬尼的腰身,把着她的身体,用最深人的角度去刺入。一阵阵颤抖。褐色的头发落在地毯上,她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然后,他们躺在一起情意绵绵地开始喝酒,直到他醉在床上呼呼大睡。
芬尼和萨丽并不急于向她们的老板交差,当她们精疲力竭使出各种花样,才完成今天最后的痉挛,和他一起安然入睡。
拉·法伊喜欢沿着那条奢侈品商店大街散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他吸着拉斯维加斯温馨的空气,那里全是高档货,对那些高档品他显示一个残暴杀手背后的温柔,精心地挑选着商品,和年轻貌美的售货员打趣,他给托尼买了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
他在一家食品买了4只带有各种配料的热狗和两只烤鸡,以及新烤的黑面包店。
他满意极了,坐在一家露天售货摊上,买了一大玻璃杯的可口可乐,他开始吃那些食物。这使他想起洛杉矶,那个烟雾的城市,谁也不会想到拉·法伊就是震惊加利福尼亚的“食人魔比利”。
托尼·卡西诺也沿用了家族的传统,一直在巴勒莫的西西里挑选自己的战士。
他相信他们的忠诚而没有美国人的油滑,美国人太幸福了,过着安乐的生活,迷醉于灯红酒绿之中,不习惯这种束缚的苦日子。
拉·法伊是个例外。
一天,托尼在电视中看到“食人魔”比利的报道。
比利已经连续吃了几个和他同居女子的肝。他对别的脏器不感兴趣,他把她们剁成数十块,然后放在地下室的冰柜里,当他正津津有味吃着最后一位受害者——17岁米娜的肝脏时,警察闯了进来,他放下叉子和葡萄酒杯,一口咬掉想要逮捕他的一个警察的耳朵。最后,他们用警棍制服了他。
在电视上的比利目光呆滞,有精神病人发病前的预兆,除了体格健壮外,看不出他有任何暴力倾向。
当一个病理学家隔着栅栏像观察猴子一样问他儿时的经历时,他说:“我是从梅毒的洞口钻出来的总统。”接着他又说:“这是这国家常见的病毒,它容易把人的脑子搞乱。”
托尼喜欢他胡诌的态度,他在玩弄那老人。“食人魔比利”一案让新闻界搞得沸沸腾腾,这使比利更加满不在乎。他隔着栅栏冷静地和新闻记者周旋,嗅着他们身上的气味,搞得他们狼狈不堪,他谈论美味的人肝时就像在评论一道美味的佳肴。
比利确实有个可怕的童年,他的母亲是街头的暗娼,而且常常把不同的男人带回家来,比利一直关在一个木栅围起的空间里,3岁时他就靠捡栅栏边的面包渣为生。
他母亲在离他一米的地方,和酒醉不堪、浑身异味的男人进行令人呕吐的性交。
托尼有着类似的经历,这使托尼同情他,他觉得发生在比利身上的不幸正是他的不幸,他们的母亲是世界最下贱的人。她们无耻,染着各种性病,已经毁灭了他们生活最初的自尊,出于一种同情的心理,托尼觉得有必要拯救他。
加利福尼亚州的州长诺德豪斯也对比利感兴趣,他正逢竞选下一届州长。当他了解观众在一周内的焦点全是比利,他突发灵感,叫私人秘书和州立典狱长联系,他想从比利身上捞取一点政治资本。比利是个令人发指又令人同情的傻家伙,还在狱中收到不少妇女的信。
他一边读着怜悯而柔美如母性的词语,一边快活地在想象他要强奸所有的妇女,然后挖出她们血淋淋、跳动的肝。而诺德豪斯出身高贵,是个声誉良好的州长,他们的见面是文明人向野蛮人的征服,正如哥伦布去征服美洲土人一样,充分显示出他的胸怀慈爱。
他要像母亲劝慰一个调皮的孩子一样,让他必恭必敬吻他的手,口中不停地说:“你是我的救世主。”当然,其中也包含着冒险,比利可能不吃这一套,朝他吐唾沫或做鬼脸。
但他和典狱长保罗·萨尔森见面时,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他将派遣他的律师前去说服比利,保证在法庭上,比利将被证明智商如同儿童,而且患有强烈的躁郁症。
他杀人纯粹是一种丧失自控能力的行为,就像不小心大便失禁,也有一部分社会的原因,然后他会被当庭释放,改头换面移居到另一个州,过着正常人的生活,这种诱惑比利是不会拒绝的。
就像他脑海预感演的一样,诺德豪斯来到了州立监狱,他身后跟着一大群记者,他是他们心目中的明星,他穿着一件看起来很随意的夹克,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做出一个令人心颤的举动,他的手穿过栅栏伸向那个残酷的吃人恶魔,就像是向一条凶狠的狗递过去一块骨头。
托尼·卡西诺永远不会忘了那一幕,他有时和拉·法伊闲聊时,他们常常相互补充地叙述那些细节,谈得很高兴的时候,他们会去酒吧狂欢一通,然后找漂亮的女人上床,拉·法伊管她们叫“肝”,他生性凶残,但不会愚蠢到再吃那些“肝”,托尼控制了他邪恶的态度。
他是他心中崇拜的教父。
“嗨,比利,咱们好好谈一谈好吗?你想忏悔你的罪行吗?”
“不,”比利坚定地说,“没有人能阻止我干什么。”说着,他用铁钳一样的手握住诺德豪斯那只柔软白皙的手,并在上面留下血淋淋的牙印做为回答。
诺德豪斯几乎晕过去了,却力图显示出政治家特有的从容镇定,他慌忙抽回手,而比利像是在开玩笑,和他拉扯起来,一个负责保安的警察隔着栅栏用胶皮棍去揍他,比利轻蔑地夺过来,然后他说:“你这个肮脏的政治小丑。”他把他推翻在地。
诺德豪斯几乎在几百万人的目光下,咬牙切齿地说:“我要送你上电椅。”
托尼吃惊地看完这一幕,比利正是他物色的最合适的对像,他机智而坚定,并不在乎干什么。当他得知比利将被引渡到宾夕法利亚州执行死刑时,他有了一个疯狂的主意。
比利被押解到洛杉矶机场,他被关在机场旁的一个小型建筑物里,这里以前是存放杂物的仓库,没有任何可以逃跑的窗口。
他被带上脚镣和手铐,坐在一把破木椅上沉思,旁边是从警局里挑选的彪形大汉,他们紧张地注视着比利嘴上绑的胶布,这张口甚至能咬断钢筋。20分钟后,一架直升飞机将载着他离开。
仓库外有20多辆警车,警灯不停地闪耀,呼啸的飞机不断地在他们头上飞过,其中一辆坐着托尼和两个同伙,他们佩戴着警徽,证件显示他们是洛杉矶行政特警,没有人怀疑他们,因为几乎没有人能想象到劫持比利会有什么特殊的好处。
托尼和其中一名党徒大摇大摆地走到了仓库的大门,向守护在那里的警长休斯出示了他们的证件。
“州长让我们一直守在那个狗杂种旁边,给他点颜色看看,直到他离去。”
休斯对州长做出这种玩童似的游戏感到很好笑。
“兄弟,可别太卖力了,我的任务是让他到宾夕法尼亚咽气的。”
“州长会感谢你的关照的。”
托尼他们进了仓库,关上了门。
两位警察对同行的增援十分满意,他们满脸笑容地和他们打招呼。
托尼乘他们不备,从腰间掏出了一支带消声器的枪,冲着一个守卫的嘴开了两枪,他的同伙一把卡住另一个守卫的脖子,使他无法出声,随即拿一把锋利的大刀子,嗖的一下割断了他的喉咙。
托尼迅速地从倒在地上的警卫的口袋里搜出钥匙,打开了比利的手铐和脚镣。
这时,门外响起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托尼知道是法纳利的杰作,接着,密集的子弹射向那些被震的东倒西歪的警察。
比利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得目瞪口呆,托尼走过去撕开他嘴上的胶布,拉着他说:“我只不过不想你死得太快,也不想领教你的牙齿。”
比利跟着他们冲出了大门。
有七八辆警车爆炸起火,剩下的警察开始还击,一枚烟幕弹在他们当中爆炸,现场被浓烟所弥漫。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三人,他们极其迅速地钻进了同伴发动的警车。
当这辆警车呼啸地离开现场,远处另一辆车掉转车头紧随其后。
从直升机上下来的人,被当时的情景惊呆了。20名警员被炸死、炸伤或是被子弹击中,他们倒在血泊之中,有五辆警车已经向托尼他们逃跑的方向开始追踪。
休斯这时候才缓过神来,他带领宾夕法尼亚州的押护警员打开了仓库。他们看到一个更让他们吃惊不已的景象,两名守卫警员被杀,死状惨不忍睹,比利被那两个假冒的洛杉矶特警带走了,休斯几乎喘不过气,他脸上的表情好像世界末日来临。
托尼他们中途又换了两辆车,这都是精心准备好的,他们躲过了警察的追踪。
“为什么救我?”比利傻里傻气地问。
“我喜欢你,但更喜欢杀警察。”
第三章 先敬礼,后开枪
水晶酒店的高级别墅。
罗杰斯见到了高傲的莱昂里诺,他露出诡诈的笑容,托尼正押送着班比·胡克在去沙漠旅馆的途中,他在那里安排了20个狙击手,他们很乐意在空寂的沙漠里像追猎黄羊一样肆无忌惮地大开杀戒。
萨昂里诺20刚出头,高挑的个子,健康的身体,身上穿着剪裁十分合体的西装,他鹰似的鼻子显示着权贵,他是甘比诺最好的替身。
“我们可以在该死的托尼走了后谈一笔主意,”萨昂里诺说,“我的叔叔想让你的酒店成为拉斯维加斯最好的酒店,他准备投入5000万美元帮你建一座最豪华的地下赌屋,笼络高层人士,他会给你介绍一些有趣的客人。他们是赫赫有名的政治家、律师和大牌明星,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你给他们会员证,让他们享受免费早餐,可以在出纳室签借据,让他们享受天底下最漂亮的小妞儿,他们会提出‘赌博全面合法’的法案的。”
罗杰斯对这一说法很高兴,甘比诺确实帮了他不少的忙,但从不求回报,他的智力已经超越了整个星球。他可以控制整个黑手党在美国的命运,并且对他们子孙充满慈爱,他给了萨昂里诺一份在拉斯维加斯的地契,支撑着庞大的帝国,使之欣欣向荣,充满生机。
“萨昂里诺先生,请感谢唐,那会使我们大发其财的,我已经申请到内华达州赌博委员会的职位,我的好朋友威廉斯参议员一直受到水晶酒店很好的待遇,他很乐意推动赌博事业。这样我们就可以从超级棒球赛、拳击赛中受益。”
“很好,”萨昂里诺说,“我是一个很守信用的意大利人,家族会出面保证你的前途,聊聊梅尔。表面来看梅尔很愿意跟托尼合伙,托尼日前好像已经挖到很大的金矿,他让唐很伤心,是一个出卖家族的犹太,别的家族都很在意这件事,因为是甘比诺家族内部的事情,我们必须出面解决掉,以防别的家族仿效,唐说这是他最大的耻辱,他不想在闭眼前看到自己孩子受到内部叛徒无情的袭击。”
罗杰斯在他说话停顿时,递给他一杯埃维昂水泡酸橙,莱昂里诺坐在套有薄荷绿罩子的大椅子里,他们都轻松了一下,闪闪发亮的阳光洒进了室内。罗杰斯注意到莱昂里诺说话时凝视对方的方式,它使双方之间的关系变得很清楚。
“梅尔曾是唐在拉斯维加斯的希望,他很有头脑,但太过于精明,基尔告诉我,他和托尼在一起谈了一个小时,我能猜出托尼的用意,他急于在拉斯维加斯找一个合伙人。所以,我告诉了唐,唐扯到了你,我们不会让你加入黑帮,虽然那很必要。”
在一个十分僻静的小酒店里,托尼见到了情绪颓废的梅尔,他要了一杯啤酒坐在了他的对面。
“我已经找人收拾了残局。”托尼指的是梅尔枪杀黛德丽的现场,那时酒店里有几个人,他们听见枪响就跑了,店主是个土耳其人,他经不住威胁。
班比·胡克丢下梅尔,独自走了,他不想再惹火烧身,就这样,梅尔给托尼打了电话,几个目击者对这类时常发生在拉斯维加斯的事会听之任之,他们不会很快地报警,托尼赶来时,梅尔已在吸泣,毕竟黛德而带给了他很多快乐。
托尼叫人送他上了汽车,他则一边威胁店主,一边给了他5000美金息事,剩下的事是搬走尸体,擦干地上的血迹。
“梅尔,这个时候我们更需要紧密的合作,”托尼安慰他说,“我会像兄弟一样地保护你的。”“你已经惹恼了甘比诺,他控制的力量可以摧毁任何人。”梅尔开始平静下来。
托尼露出了微笑,他扫视了一下酒馆的环境,这里人很少。
“不要再吓唬我了,你不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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