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地良心我实在没想这么干啊!
跟萧萧进展顺利,完全没必要弄这种无聊手段不说,我刚才还道貌岸然地说着别人是色狼如何如何的,结果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儿,实在太有损我正气凛然纯真无邪天天向上的光辉形象了。怒!
最可恨的是,那个该死不死的横穿马路的居然轻功盖世地没两下就消失在拐角处了,让我连个指着他说“就是这家伙害我没骑好”的机会都没有。
怎么解释呢?说什么呢?萧萧会怎么想呢?不会生气吧?她看见那个人了吗?恐怕没有。唉,怎么遇到这种事儿。
世界上的事儿就是这样,片刻前你还觉得可恨之极的人,也许忽然间就让你心存感激起来。
比如那个轻功盖世的该死不死的横穿马路的。
车子略微颠簸之后继续向前。
萧萧的反应出乎我的预料,既没指责我行为不轨,也没打情骂俏地说“你真坏”。
就这样软软地贴着我,很安静,这反而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依旧蹬车向前,而萧萧就这样靠在我背上,
这是我们第一次如此近地靠在一起,我心跳快了起来。
应该说点儿什么,我想。
在我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时候,身后的萧萧把耳朵贴在我背上,听了听,挺严肃地说:“你心跳得很快呢。”
“我。。。”
没等我“我”出个所以然来,萧萧一下子笑了出来,身子直抖,把车子弄得乱晃,然后又缓缓抱住我的腰,重新把头埋在我背上,轻轻说了一句什么。
声音很轻很轻。
“我喜欢你”
多经典的台词儿啊!
可惜不是。。。。。。
萧萧说的那句明显字儿太多了:(
我想问,“你说什么?”但又觉得有点儿煞风景,就装作听清了一样悠然自得地开始哼歌儿,等着萧萧再说点儿什么以推断刚才那句话的内容。
可是,萧萧却不再说话了,靠在我背上,睡着了一样。
就这样,两个人随着车子晃悠悠地前进着。
开始,我哼得还比较有节奏。试想一下,优美的歌声中前进也挺浪漫的。
遗憾的是,我在流行歌曲的造诣上有两个小小的欠缺,
忘词儿加跑调儿。
此刻还有点儿紧张。
所以,哼着哼着就既想不起词儿也找不着调儿了,由哼歌儿变成了哼哼。
不知道的一定以为我俩的目的地是牙科医院。
哼了半天,也不知萧萧听没听见感觉如何,反正我自己觉着挺傻的。
想停下来,可感觉上,停下来的话就要说点儿什么,我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结果就这么傻乎乎地哼哼着一直骑回了学校。
。
到了女生楼下,我把车子停住,“到。。。”
仅有俩字儿的“到了”还没说完,萧萧已经轻巧地跳了下去。
跳下车子的萧萧忽然睡醒了似的,一下子恢复了活力,用手拢了拢头发,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车夫当的不错嘛,还给配乐^^”
“呃。。。”我尚未从一路哼哼的状态里缓过来,有点儿接不上词儿。
“那我回去啦,明天见。”萧萧挥挥手,转身上楼。
没走几步又转了回来。
我知道她有话说,问:“什么事儿?”
“嗯,”萧萧抿了抿嘴唇儿:“想问问你,刚才回来的路上,你什么感觉。”
“那你呢?”我反问,借机想词儿。
“是我先问你的嘛。”萧萧不依。
“嗯,”我托着下巴,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一句一句地抻着说:“感觉你贴在我背上,”
萧萧的脸似乎有点儿红。
“软软的,”
“唔”萧萧故作轻松地应着。
“热热的,”
“唔”
“香香的,”
萧萧的脸更红了。
“就像。。。一张鸡蛋饼,哈哈哈”我终于憋不住笑了出来,“我觉着自己是个炒勺。”
“讨厌,”萧萧使劲儿推了我一下,拼命想忍住不乐,但未能如愿。
“那你呢?什么感觉?”
“以后再告诉你。”萧萧很狡猾地笑笑,转身跑进楼里,边跑边摆着手说“明天见”。
我叮嘱:“别忘了联谊寝室的事儿。”
萧萧没回头,举起胳膊做了个V的手势,一蹦一跳上了楼梯。
看着萧萧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我有点儿怅然若失的感觉。
想想,有些没道理,又不是好久不能见面了,若失什么呢?可感觉这东西实在没什么道理好讲,此刻和刚才萧萧在身边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心里面有点儿空空的。
于是抬起脑袋,数着楼层和方位,努力地去找萧萧寝室的窗户,期待着她回寝室后会打开窗户看我走没走。莫名其妙地就是想再看看她。
几个拎着水壶的女生从我身边走过,好奇地看了我几眼,捂着嘴“咯咯咯”地笑着进楼去了。想必我此刻的造型肯定奇傻无比。
估计是一路的哼哼把我反应弄迟钝了,努力地抻着脖子看了好几分钟,我才想起来萧萧的寝室在楼的另一面儿。。。
唉,这是怎么了?明天见不是一样。
我无奈地晃晃脑袋,蹬起车子回宿舍去了。
。
萧萧办事情还是满有效率的,傍晚就打来电话说联谊寝室的事儿已经和她们屋人说好了,没问题。
我跟猪头他们几个通报之后,顿时一片欢欣鼓舞。
和萧萧约好周日大家一起出去聚一聚,算是联谊寝室的第一次活动。
当晚,卧谈会的话题自然离不开周日的活动。
“这么顺利就搞定了,半仙儿办事能力还不算太差嘛。”要说睡神就是高深,简简单单一句话让我半天都没琢磨明白是夸我还是损我。
“嘿嘿,跑跑腿这种事儿他还是干得来的,”还没等我谦虚谦虚呢,猪头这厮就老实不客气开始抢功,“这种事儿关键是发起人。谁第一个倡议联谊寝室来着?”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老人家呗。谁最积极推动这个事儿的?”很得意地在鼻子上画着圈儿,“还是我老人家。哈~哈~哈~哈~”
想学周星驰笑却学的一点儿都不像,跟野猪踩到电门似的,听得我们毛骨悚然。
“听萧萧说吧,她们那边儿吧,沉圆圆第一个提的联谊寝室,而且吧,还是数她最积极,”我一句一句抻着说,语气里饱含着革命同志互相勉励式的严肃,“还真~~是志同道合啊。”
“啥也别说了,全是缘分呐。”情圣从不放过打击猪头的机会,“到时候咱一对一分组活动得了,你俩好好磋商一下相扑协会的事儿。”
“对对,礼拜六先看看那相扑来华直播,跟着学学。礼拜天好好切磋一下。”睡神跟着扇风点火。
猪头犹豫着到底该收拾哪一个先。
“行了,先想想到时候都怎么安排吧。”老汉还是比较务实的。
“去看电影?”我提议。
“得了吧,”猪头说,“看电影都一对儿一对儿的,哪有这么一大群去的,你以为小学时候学校组织看电影啊!要我说,找个饭馆边吃边聊得了。”
“靠,除了吃你就想不出别的了。”
一番闹哄哄的讨论之后,终于得出了一个有等于没有的活动安排:计划没有变化快,到时候先去‘大活’坐会儿,再一起研究。
大活的全称是大学生活动中心,算是学校里一标志性建筑,就在青年湖边上,我们宿舍楼的对面。是学校提供给学生的娱乐场所。号称是以为学生服务为宗旨,但钱绝对一分都不少收的。
远远看去,一个造型怪异的白色小楼呆立在青年湖边,楼的主体大部处于湖面上,所以也叫水上活动中心。里面有报告厅舞厅卡拉OK包间录象厅茶座儿什么的,除了不提供小姐、摇头丸这些东西之外基本可以当一个小型夜总会使用。
对于大活里的各个区域,我们去过最多的是报告大厅,经常会在那里听听免费讲座或者参加联欢会什么的。
但给我们留下最深刻印象的却是其卡拉OK包间,一个让我们彻底领教到什么叫“魂牵梦绕”的地方!
由于同是位于湖边,我们寝室窗口与大活的卡拉OK包间相距甚近且高度一致。要是轻功高强的话,可以在两者之间来去自如。(比如那个横穿马路的家伙)
因为能给学校带来收入,大活没有11点停电的限制。每到深夜,一片连‘知了’都叫累了的安静氛围中,包间里不免传出各星球来宾的放声高歌。根据其干巴巴,水沓沓和掉渣儿程度,我们将他们区分为火星人、水星人和土星人。
总之,从没传出过地球人的动静儿。
睡得晚的时候还好,顶多是闹心一阵儿少睡一时;
睡得早的话就惨了,肯定要做恶梦的,恶梦连连痛苦一晚不说还会导致第二天产生幻听。睡神就曾连续几晚梦见无数癞蛤蟆在天上飞舞,竞相追逐天鹅。其鸣如钟、其身如鼓、奇形怪状、奇妙无比。
于是,睡神醒来后仰天长叹:“我活了这么大,今天终于明白啥叫‘天癞之音’了!”
。
9、 (相扑比赛)
新学期的第一周飘然而过,忙忙碌碌的“寝室、教室、食堂”循环早已把大家弄得人困马乏。
周六的上午,寝室里睡意盎然。
一片打呼咬牙吧叽嘴的氛围里我辗转反侧痛苦异常。
好不容易挨到了周末,又有了能睡整个上午的机会,怎么能不珍惜?
何况,已经和萧萧约好晚上一起去英语角,不至于太过想念。所以说好今天不晨练了。
本想好好回顾一下假期的感觉,谁知一星期的晨练把生物钟完全打乱,大早晨的没用闹表自己醒了。
在一屋子噪音里想再睡着真是千难万难,可起床又实在不甘心。
于是,在昏昏沉沉睡睡醒醒的循环里痛苦了一上午。
最后一次醒来是被电视的声音吵醒的。不很清醒地看了看表,已是下午了。四外瞅瞅,睡神还在睡着,其余几个家伙正兴致勃勃地看着电视。大壮也跑到我们屋来了,正躺在老汉床上对着电视画面指指点点。
“醒啦?”正泡着脚的老汉扭头问了我一句,不等回答就又转回头盯着屏幕去了。
似乎是很吸引人的节目呢,我想。
“看什么呢?”
“相扑。”
我恍然;想必是传说中的相扑来华直播了。
相扑这运动,以前听说过,也看过,但只是体育新闻里偶尔播的几个片断罢了,象这种整场整场的比赛还是第一次看,挺新鲜的。很多规矩都是头一回知道,比如比赛之前要先撒几把盐,赞助的奖金要装在大信封里放台上等等。
镜头中一对儿一对儿相扑力士纷纷登场,我无比兴奋。要知道,这可是当年玩儿街霸时我的拿手人物。
第一次玩儿街霸是在小学,和一个不错的同学在路边游戏厅里大战了一个下午。
之前从来没见过这种对打的游戏,感觉特新鲜。选人时我俩都很外行地挑最壮的选,我选了相扑他选了老苏。
没玩儿过,也没人教,招数肯定是用不出来的,又碰上我俩这种实在人,连蹦来蹦去都省了,完全是你打我一拳我抽你一嘴巴式的肉搏。(当时的机器都三个钮儿,所以出不了脚)
结果,我连战连胜,一个币打光了他兜儿里所有的钱。
当时也是不太懂事儿,不知道让他几局。一堆人在旁边观战,他被弄得极没面子,脸通红青筋直蹦,全身都在用力,把游戏机弄的直晃。我则悠闲自在满面春风,自信心爆棚之余认定自己绝对是个游戏天才,否则怎么可能创造出这么辉煌的战绩呢?
后来才知道,我同学那边儿没有重拳,他拿轻拳跟我搏斗了一下午。
这让他无比郁闷,第二天就硬拉着我去另一家游戏厅再战,信誓旦旦地要一雪前耻。
然而,很不幸地又赶上他的方向杆儿不灵,又被我羞辱了一顿。
打到最后一局的时候,刚好我发挥的特差(可能是连着赢兴奋不起来了),第三盘被他打的就剩一丝儿血了。我同学眼见胜利在望,兴奋异常,几乎把全身劲儿都用上了。结果机器晃的太厉害,引来了老板,训了他一顿。他跟老板解释杆儿不灵所以他才用这么大力。老板说废话,都照你这么整杆儿要能灵就怪了。
趁着他跟老板拌嘴我很不厚道地又把他KO了。
之后好几天他都没和我说话。
后来听说那天回家他心情特不好,因为跟家里顶嘴又被他爸KO了一顿。
唉,想想真是很sorry他。
。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期待着这群胖子们象“街霸”里的同行一样大打出手,以便寻找我那童年时代的美好回忆。
可惜,看了半天,他们只是在那个不大的圈子里推呀、挤呀、搂呀、抱呀、拱呀、撞呀,说温柔不温柔说凶猛不凶猛。既没有职业搏击那种“人脑袋打成狗脑袋”式的刚猛激烈;也没有市井群殴这类全民健身的“秏头发、掐脖子、厮打对方下体”式的自由随意;甚至都及不上家庭妇女打架来得泼辣凶悍满脸开花。
看不见血光飞溅的精彩镜头也就罢了,居然连那句经典的“KO”都没有人站出来喊,真是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大壮是个话比较多的家伙,一边儿看一边儿很不解地问:“你们说日本人怎么喜欢这运动啊?比猪都沉的俩胖子在那圈儿里拱来拱去的,还只准推不准打,有什么意思啊?”
老汉一边儿搓着泡在脸盆里的脚一边儿附和:“就说嘛,听说在日本相扑还特受欢迎,多少女的哭着喊着要嫁给这些胖子,”一边儿说一边儿坏笑,“也不怕睡觉时候儿一番身给压死。”
情圣兴致也很高,接大壮的话头儿说:“拱来拱去这词儿用得好,我看这项目叫相扑不太贴切,不如改叫拱猪。”
“我靠!就你那臭水平也好意思提,打拱猪你赢过吗你?”我笑着骂。
情圣忽然有了灵感:“对了,这是不是也算仿生学啊?”看我们没太明白就在床上爬了两下,拿鼻子拱了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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