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妹,二人相貌虽然极其相似,却也略有不同之处。只是外臣毕竟是外臣,具体不同之处无法明言!”
朱常渊心中暗笑:我给张嫣彻彻底底的化了妆,甚至还用上了现代社会火爆一时的v塑。来局部改变脸型,你特么如果能看出来老子才服了你了。
“张国纪胡说八道,你明明只有一女,竟敢欺君罔上!”
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人对张国纪的家底了解的非常清楚的,所以那人便又开始挑事。
张国纪早有准备,朝那官员拱手,说道:“多谢刘大人挂怀臣之家事。不错,以前老夫是只有一个女儿,那是因为玉儿从小就被养开封府她叔父家里。现在重归我家,有何稀奇?”
“刘大人!”朱常渊朝那官员站起来,脸色不愉的说道:“懿安皇后已死,朕亲见其尸骨送入德陵。如何有错。此女乃是张玉,并非张嫣!”
天子出口成宪,一言定鼎!
臣子们也不敢争吵了。
“就她了!”朱常渊伸手一指张玉,道:“张爱卿好家风,连为大明王朝培育两位皇后,有功于社稷也!”
“拜见陛下!”张玉给朱常渊磕头。
朱常渊亲自从御阶上走下去,伸手将张玉扶起来,微微一笑。温暖无比!
陈圆圆和毓敏也从各自的座位上下来,朝张玉盈盈万福。齐声说道:“拜见皇后!”
至此,皇后算是选出来了。
虽然百官存疑,而且也很不高兴,可是这管老子什么事?
朱常渊得意至极,哈哈大笑!
“宣读诏书,册封皇后!”
然后,曹化淳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诏书递给朱常渊,朱常渊只在空白处写了“张玉”二字,曹化淳就开始宣读。
然后,皇后册封仪式开始,百官上表祝贺。
忙活了差不都一天的时间,礼仪典礼总算是完毕。
朱常渊龙袍玉带,拉着凤冠霞帔的张玉,缓缓的走在宫中的小路上,一路走到坤宁宫,却见宫门口几丛梅花树开的正艳。
忽然想起以前听到过崇祯和周皇后的事迹,指着那梅花树对张嫣说道:“崇祯答应给周皇后每年亲手折一枝梅花插在花瓶里,可他没有遵守自己的诺言。”
“朕今日也效法崇祯对你说,以后每年,我都会亲自折取一支梅花送给你,哪怕白发满首,儿孙满堂!”
张嫣,哦不,从今往后应该说是张玉。
张玉抬起头,一张绝世无双的脸庞偏过来看着朱常渊,和他四目相对,眼中柔情融化,比这满树梅花开的还要美艳!
“啪!”一声清脆的清响,朱常渊手中多了一支腊梅,朝张玉摆了摆,说道:“你要找个瓶子,我帮你插起来。”
张玉嗯了一声,像十几岁的小丫头一样拉着朱常渊的手跑到宫里,找到一个梅瓶,将那梅花插进瓶中,然后放在桌子上。
除了她刚刚放下的这一支梅花,桌子上还有一排十三瓶已经干枯的树枝,放在那里无人清理,给这欢快的坤宁宫带来了一丝慨叹。
张玉看到那些干支,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得朝朱常渊说道:“我夙夜难免,望你能寻得烺哥儿,他现在在外面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放心吧,我已经在寻找了!”朱常渊拉着张玉的手,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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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仪式过后,朱常渊陆续收到李自成、张献忠等人的贺电,同时,他们也顺便告诉朝廷,已经按照皇帝的意思动身,前往国外,开始远征。
然后,内阁协同礼部依照朱常渊的意思,册封固伦公主拉娜为庄妃,并册封自己的义妹卞玉京为金陵公主。
这些东西,不过是一些稍微麻烦的礼节而已,说到底没什么大不了,内阁和百官也就由着朱常渊而不加反对,也不会太过关注。
真正让内阁和百官关注的是朱常渊的第一道天子诏书,可惜左等右等,等了十几天的时间一直没有等过来。
第一道诏书之所以重要,因为对于一个新等级的皇帝来说,第一道诏书一般情况下都能反应其执政的套路,是一种纲领性的文件。
大臣们在研读了皇帝的第一道诏书之后就会有一个清晰的认识,知道皇帝的目标并能很好的是自己往上贴近。
所以,内阁和百官都在等。
等了十天的时间,朱常渊终于在元宵节后颁布了第一道诏书。
大明的惯例,天子诏书并不是拟定好以后就可以直接对外发布,而是要经过内阁的研读甚至于是审批,然后稍加润色之后形成一种正式的官方文件。
有的时候,如果皇帝的诏书严重的违反法律或者祖宗订制的一些制度,很可能还会被内阁驳回。
在朱常渊的第一封诏书到达内阁之后,内阁中的人都着急忙慌的奔向曹化淳。
“曹公,陛下有诏了?”
张四知第一个跑到曹化淳面前拱手问道。
曹化淳点点头,笑着说道:“诸位阁老,陛下有诏书,你们先看看吧!”将手中的明黄色诏书递给了张四知。
张四知将诏书往桌子上一放,后面魏藻德、薛国观、王道直、陈演等一个个跑过来观看,都怀揣这一颗读懂圣意的心,可惜,当他们看到诏书的内容时,还都认为自己看错了。
“曹公,这。。。。”魏藻德一脸疑惑的看向曹化淳。
曹化淳嘿嘿一笑,说道:“诸位不要疑惑,没错,这正是陛下亲自撰写的诏书,陛下告诉下官,如果诸位大臣认为陛下的这部诏书有错,可以提出来,咱家代为禀报!”说话间还对朱常渊所在乾清宫的方向拱了拱手。
魏藻德摇摇头,将诏书递给其他人,其他人也摇头。
“诸位,我就不多等了,陛下的意思,如果诸位没有意见就正式昭告天下,如果诸位有异议,须得在两日内提出来。”
“臣谨遵圣旨!”薛国观带领群臣躬身谢恩,而后道:“回头臣会与汤若望一起确定!”
朱常渊的第一封诏书,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却做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诏书中的意思大概就是说:更改历法!
原来农历都是用天干地支纪年法来表示,朱常渊感觉读书人看到这些纪年法还要头疼半天,更不用说是下层的老百姓了,所以,本着利民的原则,他宣布大明朝从泰正元年开始废黜旧的干支纪年法,实行新的办法,就从初一到三十,用一二三四等老百姓更容易理解的方法来表示。
这是朱常渊诏书中表露出来的第一层意思。
第二,由于现行的大明历法已经不适应时代的要求,朱常渊重新修正历法,按照现代社会的太阳历往前推,一直推倒现在的时代,规定了太阳历历法的基本原则。
太阳历作为一种新型的历法,和旧的历法同时使用,官方文件以太阳历为准。
所谓太阳历,就是现代社会中的阳历,也是指西历!
朱常渊的这第一封诏书,乍一看仅仅是要改动旧有的历法还纪年方式,没有透露出任何施政的纲领,也没有给臣子摆明自己带领大明帝国以后要走的道路。
这只是表面上的东西,一般人看不出更深的层次。
更深的层次就是,朱常渊通过这种方式告诉他们:我要改革,大刀阔斧的改革,改革历法只是一个开始,我还要改革吏治、管理方式、甚至于政治体系。
就这样,皇帝的第一封正式的关于施政的诏书在内阁通过,开始下发到全国各地。当然了,旧的历法最主要的作用就是知道农业生产,朱常渊的新历法自然也要具备这些功能,于是将二十四节气也顺便编入到了历法中,指导人们进行农业生产。
第26章不换思想就换人
过完年之后,朱常渊既没有马上更换内阁中的人,也没有硬把自己的人塞进内阁中去,而是静静的观察,静静的看,自然,也没有着急着搞建设。
每日的朝会照常进行,无论大小事务他都推给内阁去解决,群臣甚至一度认为政治局面又回到了万历年间。
但是,正在百官放松警惕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御史突然站起来,开始指着内阁的鼻子骂,一封奏疏弹劾内阁中两位阁老。
弹劾的内容很简单,也是实际发生的事情。
比如,李自成攻陷北京城期间,由于军队没有粮食吃,不得已之下刘宗敏开始发动了闻名天下的助饷活动,一边抄家一边拷打大臣,让他们交银子赎罪。
比如当时的魏藻德,就一次性的交给了刘宗敏银子两万两,陈演更是出乎众人的意料,一出手就是四万两。
御史弹劾二人贪污、叛国、欺君等好几项大罪。
贪污自然不用多说,明太祖朱元璋定的大明工资太低,根本就不够那些官员养活全家人,贪污一点也在所难免,可比如陈演和魏藻德二人,即便在大的官员,每年的俸禄也才那么一点,从哪里弄到数万两的白银?
其实根本不用审就明白,他们是贪污了。
叛国也好说,毕竟当时崇祯皇帝刚刚身死,这几人经不住敌人的严刑拷打,马上就变节投降,甚至双手捧着银子给人家,定个叛国罪自然也说的过去。
至于欺君,指的是当年薛国观怂恿崇祯皇帝助饷的事情。
由于辽东没有军饷,薛国观怂恿皇帝朝大臣们摊派,每个人缴纳多少!可是后来那些臣子太过小气,也怕拿出银子来再弄个贪污的罪名,所以到最后百官联合才筹集了不到十万两银子。
过程中还闹出了武清侯李国瑞在京师摆摊出售自家杂务的闹剧,后来崇祯皇帝不得已将银子悉数返还,可是有一点。当时魏藻德和陈演二人每个人出的银子都没有达到一百两。
用那御史的话来说,这二人是助贼不助君!
陈演在朱常渊面前甚至狡辩,说道:“自成如今是我大明西北王,当时天下无主。我将银子助饷谁也说不得什么?至于说到欺君,崇祯乃是前朝之君。”
朱常渊看不下去,冷冷的对着陈演说道:“先帝谥号烈皇帝,陈大人公然在朝堂上咆哮,是不是有违礼道。”
陈演至此不在说话。
魏藻德看着那御史。气得牙根发痒,不得已跪倒在地,朝朱常渊狠狠的磕头,说道:“臣大德有失,无法继续担任阁臣,请求致仕!”
魏藻德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要知道此时他才不惑之间,正是为官当政的最好时机,日后的前途也是大大的。
而且。魏藻德此人虽然没有什么能力,可颇具口才,当年还是状元!
如果他此时辞职的话,这仕途就算是断绝了。
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间的议论,群臣就明白过来了,魏藻德大节有失,虽然崇祯皇帝是前朝皇帝,朱常渊是开创新朝,他不至于现在被治罪。但也确实没脸在朝堂上呆着了。
朱常渊没有说是,也没有说否,而是将目光一转,盯住陈演。似笑非笑,意味深长。
在陈演的眼中,好像皇帝在对他说:魏藻德都主动致仕了,你还愣着干嘛?
陈演叹了一口气,跪在魏藻德的身后,说道:“臣也请致仕!”
朱常渊这才笑了出来。道:“两位爱卿都是国之栋梁,朕相信此事是非曲折,不能一言盖定,所以,二位爱卿先回去休息一阵子,等事情搞清楚了,再来为国效力吧!”
这么说,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同时朱常渊的话里话外也透露出,只要你们乖乖的走,老子也就不再追究以前的事了。
“臣,谢陛下隆恩!”两位阁臣谢恩后,恍恍惚惚的出了大殿。
朱常渊笑了笑,然后面有愁容,对薛国观说道:“薛爱卿啊,内阁现在空缺出来了,你身为内阁首辅,要在选两个人入阁,别影响正常的政务!”
薛国观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朱常渊真心让自己选,略微谦虚了一下,说道:“按照惯例,内阁阁臣有群臣推选,然后将名单报给陛下,陛下再选!”
一般情况下,如果是内阁空出一个职位,选阁委员会要推举三人供天子遴选,如果是两人,一般应推出五到六个。
当年钱谦益就是因为使坏,在推选阁臣的时候通过关系手段让那些人把自己推上去,而且还把他们的正部长温体仁给推了下来!后来温体仁打击报复,把钱谦益玩的欲生欲死,仕途断绝殆尽,所以才有他十几年在野的经历。
“哦?”朱常渊笑着,然后无耻的问道:“那推选的时候,朕是否也能投一票呢?”
这。。。
听了朱常渊的话,群臣果断绝逼被他的无耻给雷到了,即便你吃相再难看,也不至于如此吧?
天子亲自参加推选,那你推选的人谁还敢否认?
曹化淳都看不过去了,在朱常渊的身后轻声说道:“陛下三思,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朱常渊一惊,打了个寒颤。
如果他今日仅仅只是强硬的把自己的人安排进入内阁倒还罢了,偏偏玩这种手段,爽倒是很爽,可是后果也很严重。
万一日后自己的不肖子孙想要干点坏事,就可以争相效仿了,群臣也没有办法阻止。
所以,朱常渊很尴尬,过了几秒钟看群臣静悄悄的,才道:“呵呵,朕给诸位爱卿开个玩笑,朕只是想告诉薛爱卿,兹事体大,务必尽快严格办理。”
说完,肃穆而起,道:“如今天下初定,百姓尚未能安居乐业,民生凋敝,朕每每思及,夙夜不寐,请诸卿为朕举贤,共治天下!”
下面的臣子齐声高呼:“陛下圣明!”
朱常渊摆了摆手让大家安静,继续说道:“原工部侍郎刘宗周,乃博学大儒,在前朝遭遇不公而退,谁能为朕起之?江左明士钱谦益,乃江南士林之望,谁能为朕令其复归朝堂?”
“当然了,我仅仅只是举了几个例子,现在我大明官职空缺严重,国家运转不灵,你们要尽快安排补充人才进入各个部门,那些年纪尚未到六十岁仍有余力的前朝名臣,都要启用,如归德府候恂、福建黄石斋等一批老臣!”
“诸位还应该为国举荐贤能新人!”朱常渊站在御阶之上,侃侃而谈,说的全是现代普通大白话,他觉得用古人的说话方式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意思:“新人锐利,图进,老人保守,知安。崇祯年间之事诸位都能看到,若非朕兵强器利,怎么能够征服天下,令诸侯束手,远赴异域他国为我中华开疆拓土。”
“《传》曰: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何为祀,祀就是礼节,就是法律,就是天下的正道。何为戎,戎不仅仅是指兵戈利器,还指国家的结构、创造能力、兵器之强、甲兵之利。朕以为,国人修德,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