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松亭关又叫喜逢口,东汉末曹操与辽西乌桓作战,东晋时前燕慕容儁进兵中原,都经由此塞。后易名喜逢口。相传昔有人久戍不归,其父四处寻问,千里来会,父子相逢于山下,相抱大笑,喜极而死,葬于此处,因有此称。喜峰口关处,左右高崖对峙,地形险要。由此出关折东趋大凌河流域,北上通西辽河上游及蒙古高原东部,向西南经遵化和冀北重镇蓟州(今蓟县)可至北京。这条路径向来是从河北平原通向东北的一条交通要道。喜峰口关扼此要道咽喉,其战略地位之重要可想而知。古时喜峰口一带是汉族与北方及东北方民族交往频繁之地,历代有兵戍守,唐时这里叫卢龙塞。 唐诗人高适在《塞上》诗中有“东出卢龙塞,浩然客思孤。亭堠列万里,汉兵犹备胡”之句。
可是仆散端的心情是好不起来了,现在虽然是占了上风,但也是惨胜,这样法的胜利对于全局来说不见得是好事,但是值得欣慰的是,毕竟还是活着过来了。有的时候活着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特别是在战争中。
“盟主。”王晦带着亲兵前来迎接仆散端的军队,其实他也是受了很多的苦,手上的军队损失也差不多了。
“盟主现在的情况很微妙。”王晦开始分析现在的情势了,但是仆散端却打断了他的话
“我已经不是盟主了。联军也解散了。”
“不。”王晦肯定的说“现在不是丧气的时候。只要还有军队在手上咱们的旗子不能倒。”
“我们还能打多久啊。”
“这个嘛。”他想了想说“现在的情况是不好,但是中都那边未必就好。关外是去不得了他们只能死守了。现在谁要是退了就是万丈的深渊了。”
这个道理是知道的,可是真的能打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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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 无路可逃
王晦说出了仆散端最想听到的话。他是一面旗子,西京百姓还有大金的国运都在他的手上。虽然他是个有野心的家伙,但民族大义面前他是绝对不含糊的。这也是王晦最看的起仆散端的原因。可是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似乎有了点灰心。要想成大事决不可以这样的失意,能屈能伸,才是真正的大人物。可惜的是,他不是。
现在的状况就象是两匹脱缰的野马在奔驰,谁都不能先认输,因为没有选择。
松亭,又要变成另外的关口了。
站在长墙边,外面的景致已经不能引起仆散端的兴趣,倒是南边的战况是他心里的结。有消息说,他儿子的军队已经绕境前往居庸关的方向了,这也是个好消息,毕竟还有这样的一支生力军没有投入到这样的一场绞杀之中,为他的复兴大业留下了种。可惜的是这样的消息对于现在的战况来说不过是多了一分自信而已,没有其他的作用。长城虽然已经被征服了,但又能怎样。
现实的残酷又出现在了眼前——他已经无力在发动进攻了,在仆散奎的军队到来之前。他哪里也去不了。刚才出现的一点神色顿然间又消失了。王晦的军队不是自己的嫡系,其实也不过是支盟军而已,而真正的军队却在转战之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这里。中都,就在眼前,却吃不下来。
“丞相,外面天热,”完颜纲打了把伞过来。这个地方早上还阴凉的可是接近了中午时分却热的出奇。对于一个武将来说这并不算什么,可是丞相大人可不是这样的。这么多时间的操劳,他明显的感觉到仆散端累了。这个累,除了是身体的更多的是心力。这些日子对于这样的生活已经是很辛苦了。还有的是那个皇太子在身边,如何的处理都是让他非常的难过的事。
除了身体上,还有的是精神上的。
攻打居庸关的失败和联军的解散让充满雄心壮志的仆散端一下子跌到了人生的谷地。这一仗,并不是简单的保卫皇权的作战,更是他们仆散家族立足金国的最后一战。没有什么退路。完颜纲自然明白这一点,虽然他也是皇家的远族,但只要还是完颜家当皇上对于他是没有任何的损失的,最多是带的兵的多少而已。可是仆散家就可能是毁灭性的打击了,从此在政坛就会消失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要拼了命干的原因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这居庸关真的成了他的落凤坡。
“完颜纲,”仆散端转过脸去看他“你说这南边的中都还能守多久。”
“丞相。中都坚不可摧。当日蒙古人都拿他没有办法。更何况只有齐军一家呢”完颜纲如实的说。这并不是打击,因为在对付蒙古人的时候就是他冲锋在前的,中都的实力他是最清楚的了。仆散端也默认的点了点头。其实他也这样想的,没有他的帮忙,就靠这一家人的力量是很辛苦的。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他自言自语道。他希望不是,但有希望能有这样的一天。
“丞相大人,太子找你。”
他想起来了自己还有一个更大的包袱在,这个完颜瑞本事虽然没有多少,但是他代表的是自己的正义,有的时候人总是会被正义或者是名义给所累。
他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
可是,南边的情况也不是象他说的这样的不堪。
杀喊声震天。孟珙的忠顺军已经发起了对中都的全面的攻击。这是一场生死存亡的战争,离开了这一切,所有的价值都要崩溃。
火炮,绝对是一件恐怖的东西。他的威力让守城的军队感到了身体上的害怕。高琪算是一个见的过世面的人了,在面对了如此强大的爆炸的威力也只有素手无策,只能看着一个个炮弹在爆炸,在撕列着整个战场的割据。没有一刻不在死人,没有一刻能够安定。更加震撼的是,他还没有见到敌人的影子就要损失这么多。
又一轮炮弹在身边不远的地方爆炸。
“丞相,这里危险。”魏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冲到了他的身边,一把将高琪压到了地上。等他们站了起来,掸了弹身上的尘土。真的是太惊险了,要不是魏明在,也许就会被弹片给刮伤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在西直门那里吗?”高琪见了他感到很是奇怪。
“丞相”他欲言又止“西直门塌了。”
“怎么可能?”要知道这个地方绝对是最坚固的一块,想不到他也会被炸塌。这可以知道敌人的火炮是多么的强大了。
原来,孟珙将所有的火炮中的大部分都集中在西直门一带。因为他知道这个地方对于军队的新军是很方便的,就向是芦沟桥一样是个关键的地点。
金军现在正在组织人力进行抢救,如果有了缺口对于整个防线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孟珙的军队已经连续的几日进攻中都城了,虽然损失是不小但是收获也大。
“将军”方迪兴奋的跑进来,将头盔摆在了案前说“西直门的城墙塌了。”
“很好”孟珙微微一笑。这并不奇怪,虽然说这些城墙都是包砖的,但是在威力十足的火炮面前却是无用的。再说了这些火炮的射程和仰角都很大,攻击的重点是城内的建筑,可以想象整个中都城现在的状况有多遭了。
“前头部队如何了?”
“敌人很顽强,损失很大。”
“告诉他们一定要顶住。谷大人的援兵马上就要到了。”孟珙下了命令,他知道现在不是讨论是否进攻的时候,在这样下去中都迟早是要完蛋的。城墙没有了还有什么好抵抗的呢?
“大人”他似乎有话说。
“但说无妨。”孟珙此时心情不错也就让他多说些话了。
“高台的火炮也损失了不少。”
这个可是个大问题。原来,在经过了长时间的攻击后,这些炮管都发烫了,好几次都自己就爆炸了死伤了不少的兄弟。这些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还是继续的使用,很快的这18门炮已经毁坏的差不多了。
这种情况并不是火炮独有的,当时的条件下是没有办法解决火炮的炮管发热的问题的,当然这就是火器最大的缺陷,但是有一个方法道是可以解决的就是在发热的火炮外用冷水降温。可惜的是孟珙不是兵器专家,白白的糟蹋了这些火炮了。
这下倒是让孟珙真的紧张起来了,他明白在没有火炮这样的神器的支持下再多的人都是送死,倒不如先撤回来吧。
“方迪赶紧叫部队都下来。”
“可是刚刚”他有想说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新的命令,赶快去执行。”孟珙有点不悦。这个访迪就是个死脑筋怎么转不过弯呢。不过他明白这样的军人是合格的只有执行上级的命令就是个好兵。他其实也很羡慕这样的军队,如果大宋都有这样的军队的话那还怕金国不成吗?只是这样的军队却要流亡在国外了。不浸讽刺。最大的讽刺却是这些辛苦作战的人能得到些什么呢?什么也没有,最多就是将自己的生命丢在这个毫无意义的战争中。
外面的冲杀终于结束了。守城的士兵都瘫坐在了战场上。这样的战斗是残酷的,没有人知道是不是能够活着离开,又或者是尸首何处,但只有继续做战。这就是作为军人的职责,就是死也要死在自己坚守的阵地上。
可是那些当官的却不是这样想的。
这些官员在见识了火炮的威力后都吓个半死,他们知道自己的末日都要到了。要不是前面的将士在奋力的作战,可以想象这个坚固的城池很快就要丢掉了。
当然,现在里面已经产生了另外的声音。
“高丞相,外面的敌人好象停止进攻了。”魏明一身的鲜血,站在前指挥所里。这几天的作战下来损失了不少的士兵,但所幸的是敌人并没有冲进来。
“敌人的火器太厉害了被其所伤,头目面霹碎;不见一半”看着他面目狰狞的样子就可以知道这火炮的厉害了。
“可是这一会他们居然停止了进攻了,倒是有点奇怪”高琪考虑的是敌人的动向。这一战下来损失了一千多士兵,敌人也没有捞到什么好处,不过西直门的城墙倒是坍塌了,得加紧加固一下才行。要不然会很麻烦的。更可怕的是城内的士兵似乎情绪都不高,这可是个很严重的问题。要知道战争是人的战争。
“大人说的是”魏明应道“我马上加派人手修复。并且还要查谈一下敌人的动向。”
“那去吧。”
下去后。高琪独自一个人指挥所里,想着事。这事太奇怪了,按照正常的情况下现在的进攻绝对是最好的时机,可偏偏要放弃呢,到底是什么事情拖住了对手,看来这里面是有大学问的。不禁的担心起来。
突然听外面有人传报有客到。
一见面,原来是李逾。心中自然是知道了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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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节 推演
高琪口里不说出来,但心里是亮堂的很,这面前的这个人是一个奇才,但是都有一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在对于所有的事情都太关心了,这样的“关心”会让很多的人不安。这也是李逾可爱的地方——他的直率和忠诚是很少见到的。他叹了口气。明明知道着其中的玄机,但自己只好认了,谁都知道现在的情况非常的微妙。收下了别人的情还不是要和人家多担待一点了。
“李兄此次来这里不光光是来看看小弟的吧。你送的东西我已经收下了,非常的感谢。对手这次太强了,我们的西直门都已经被坍塌了。我军损失很大。”高琪的无奈也不是这个时候才知道的。自从起兵到现在,此时是最困难的时候。在没有明白对手的来意的时候,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李逾笑了笑,又递过去一件铁片。
拿来一看,那个铁片上刻着个“台”字就这样的一个东西又有什么用呢?但是感觉告诉他,这似乎和战争有关系,果然,从李逾口中听到了让人震惊的话。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李逾见他的表情是一片的茫然就知道他对于这些是多么的贫乏。要知道火药在大金并不是一件稀罕的事情,其实在中都也有许多火器,但是这个时候的火器大多是用来防御的,并不是一种攻击性的武器,他手中的这块弹片就是摧毁城墙的罪魁祸首。但是他也有一点搞不清楚,这个弹片是怎么做起来的。要知道当时的冶炼水平似乎要做在这样的东西很难,更何况他还会爆炸。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东西会摧毁我们的城市?”高琪听完后大吃一惊,要知道这个城是金国防御最强的一个城市,要是连这里也抵抗不住的那还不是一路杀光为止,想到这里,他额头 的汗都下来了。
“此物名为炮弹是嘉定炮所发射的物体。我也是从废墟中找出来的。根据地方的记载,这个东西应该是嘉定火炮最关键的地方了”李逾正色道。他知道接下来将会有另人想象不到的情况发生。
“根据判断,敌人这一次的退却似乎和这个有莫大的关系。”
李逾所说的就是这个火炮的消耗是惊人的,在中都外围的一战似乎已经将这个东西消耗的差不多了,更何况此次的进攻主要是靠水军,而离水面还有100里补给上肯定是有困难的,就是带来再多的东西也是要消耗干净的。如果失去了火炮的支援,那么就和其他的军队没有什么两样了。根据他的判断,敌人除了原路撤回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
“那大人知道是什么让对手退兵了吧。不错就是这个东西”他高高的拿着这弹片。他相信只要得到了补充,是一定会回来的。
可是他哪里想到这个高琪居然还有另外的想法
“李兄,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在这里坐以待毙那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说的不错”他笑了,这个人终于上道了。这占有绝对主动的敌人选择这个时候的撤退是有目的的。除了自身的问题外,更重要的是想在内部发生一些矛盾。城墙是容易倒塌的,但是人人心里都是有一坐长城的,能推的倒的只有从内部开始。
而,高琪就是这一把钥匙。
火炮的能力是所有的人都见识过的,但是要知道这不过是前锋部队要是主力都上的话那还得了?高琪其实心中早就后悔了要干这一仗了弄不好自己连命都要丢了。这可不是好玩的,风光没有见识过,倒死在这里,心里盘算着。
“李兄对于火炮的研究可知多少?我军现在可有破解的办法否?”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火炮自然是有缺点的,但是这个缺点在于弹药的供给和火炮本事的损耗。”李逾解释道,要知道他有个儿子可是后来出名的大数学家,李冶。当时还没有出生呢。对于这个方面的精算还是很强的,于是在他的推算下得出的结果就是似乎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