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身为朝中重臣,而他白轩又自诩为爹爹的接班人,自然不能允许有人如此诋毁未来的一国之君。
“哟喂,爷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将军之子白轩小老弟啊!话说爷没跟你说话,你插什么嘴!”
白芷没好气的看着白轩,且不说他是白芷的大哥,但是来了这里一个多月,她从没见过这大哥给过她笑模样,整天绷着脸好像谁欠他钱似的,而原本就对将军府十分不待见的白芷,此刻因为白轩的缘故,更加憎恶了一分,说起话来也毫不留情。
“放肆,这里岂是尔等刁民撒泼的地方!”
白轩是半拉眼珠子都看不上流里流气不男不女的白芷,尤其是她刚才见到太子殿下的时候,那表现出来的登徒子模样,令他作呕,却忽略了他一个粉面小生竟能说出自己姓谁名谁!
闻言白芷嗤笑了一声,扭头看着站在原地愣神的君玄澈就发话:“那个…谁谁谁,你评评理,他能在这撒泼,小爷就不能在这看戏吗?”
白芷一席话,直接将白轩说成了撒泼的人,而她自己却变成了看戏的那个,气的对面的白轩胸膛那个此起彼伏。
“好了,你们别吵了!”
这时候,当气氛有些凝固的间隙,君玄雨也就是被白芷调戏的男子开了口,对着白轩点头安抚一下后,就看着白芷说道:“粉公子,能否移坐到旁边?”
“能能能!”
君玄雨话音落下,白芷跐溜一下就做到旁边紧挨着的太师椅上,随后拽着扶手挪啊挪,挪到了与君玄雨最靠近的位置停下,笑嘻嘻的凑近他耳边问了一句:“死鬼,这样满意了吗?”
眼看着君玄雨因为白芷的话哆嗦了一下,就连那耳边上的汗毛似乎都竖了起来,白芷心里别提多乐呵了,在府中憋了好几天,今天这一趟出府,终于没有白费功夫。
“喂,你喜欢我大哥?”
这时候,回过神的君玄澈贼兮兮的落座到白芷的身边,随后捅了她一下,笑的贼贱的问着。
此刻闻言白芷斜斜的睨了一眼君玄澈,云淡风轻的飘出一句:“爷是男人,怎么可能喜欢男人!难道…你大哥是断袖?”
“你小子别瞎说,那你不喜欢我大哥,刚才干嘛那么激动?”君玄澈打定主意要搞明白事情真相,他刚才可是看到这小白脸那副如狼似虎的小眼神有多么火热呢!
白芷刷的一声,再次甩开自己的玉扇,看了看君玄雨,随后用不大不小却又能让所有人听清楚的声音说道:“废话,你遇见这种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眉清目秀双眼暴皮的美男子,你不激动啊,爷这叫近距离欣赏,懂?!”
白芷这一席话,说的那叫一个畅快,都不带打波儿的,听的君玄澈一阵迷糊。
“哼,心术不正还能给自己找到借口,真是可笑!”
此时那冷飕飕讽刺意味十足的话,再次从白轩嘴里飘出来。白芷抑郁了,她就发现她怎么和老白家的人这么不对付呢。不论是那个白兰,还是那个白丹,都他妈好像跟她有仇似的。现在又加上一个白轩!
“哎哟喂,这位公子,你羡慕嫉妒恨,还是空虚寂寞冷啊,爷看你印堂发黑,双眼死灰,是不是没处泻火?出门左拐右拐右拐左拐拐来拐去那有一家专门泻火的店铺,好走不送!”
“你--”白轩就是再傻,也明白这粉白小子是在暗讽他,奈何太子和四王爷在此,他却不能过分发作,只能气的脸色发青,紧瞪着白芷不放。
君玄澈掰着手指头,一遍遍的臆想着白芷口中所说的话,半天后还是不得其解,睁大一双求知的眸子,认真的问着:“粉爷,左拐右拐右拐左拐,还有拐来拐去,这…这家店铺在哪啊?叫啥名啊?”
白芷眼里闪烁着璀璨的光芒,直让君玄澈一阵恍惚,这粉白公子太对他的口味了,跟他的不着调不相上下啊。
“想知道?”白芷看着君玄澈一脸求知欲望,故作神秘的勾勾手指,待君玄澈附耳倾听的时候,“花街柳巷!妓院喽!”白芷一个惊天厉吼差点没把君玄澈吓尿了。
白芷这毫不顾忌的喊出来,顿时白轩那边狂怒了,砰的一声铁拳砸在桌子上,猛地起身,连椅子都被带动的倒在了地上,而白芷同时也挑眉站起,虽然身高差距让她需要微微仰视白轩,但那一身从流氓地痞的气息猛然间转变为凌厉睥睨的姿态也让君玄澈和君玄雨同时侧目,这人不简单!
“轩,粉公子定是开玩笑,何必认真!”这时候君玄雨突然出声,温润的嗓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看向了白轩,顿时让白轩如同被泼了一桶拔凉拔凉的冷水,丁点火气全无。
而这更让白芷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嘲讽和不屑的弧度。
高位压死人,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吧,看着白轩那一脸想发作却必须隐忍的憋闷神色,白芷心情大好,再次恢复到流里流气的姿态,好不快活!
就当白芷暗爽的时候,君玄雨却带着透析一切的目光突然开腔,“粉公子,到底是面如冠玉的男子,亦或是欲盖弥彰的美娇娘?”
☆、005:粉爷生气了?!
就当白芷暗爽的时候,君玄雨却带着透析一切的目光突然开腔,“粉公子,到底是面如冠玉的男子,亦或是欲盖弥彰的美娇娘?”
话音落下,顿时其他四人的眼神如同X光一下,刷刷刷的就射在白芷的身上,自然这里面还包括那一直被冷落在一边的巧柔,而她看向白芷的目光并不是探索,而是带着一点担忧,自家小姐这副样貌混迹于市井之中已经有月余的时间,难道是小姐哪里露出了破绽竟被那美男子给看了出来?
反观当事人白芷,右手执着玉扇啪的一声就拍在左手上,粉嫩的脸颊也漾起了玩世不恭的笑意,但那双眸子里却点点结冰,缓缓的看向了君玄雨,随后说道:“美人,饭可以乱吃,大不了拉稀。但话可不能乱说,你这一番话说出来,要是被那些爱慕爷的女子听到,那可是一地细碎的芳心,不好不好!”
说着白芷摇头晃脑,随后素手状似无意的拂过脖颈在下颚处摩挲了一下,而她的动作也让其他几人看的分明,那脖颈处凸起的喉结有多么明显。
“呃,粉爷,我大哥跟你开玩笑,你别当真啊!”
君玄澈察觉到气氛有丝压抑,赶紧打圆场,他好不容易认识这么一个有意思的人,断然不能因为这种小事影响了关系。
“呵呵,无所谓,爷我被认成娘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得了,你们慢坐,爷不奉陪了!”说完不等君玄澈以及君玄雨有任何动作或者话语,白芷挥手示意巧柔后,便率先起身离开,如同来时一般,风风火火的就下了二层。
只不过看在君玄澈的眼里,总觉得她好像是…生气了?!
君玄雨凝视着白芷已经出了茶楼的身影,嘴角闪过一抹笑意,如此一个有意思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但即便她的伪装功夫做的那般好,却依旧没有逃过他似雾般的双眸。
“大哥,粉爷是不是生气了?”待桌前只剩下君玄澈和君玄雨以及在一旁生闷气的白轩时候,君玄澈撅着嘴,眨巴着小鹿一般的眼睛,看向自己的大哥。
君玄雨摇头,眸中精光闪烁:“下次见面的时候,不就知道了!”
傻了两秒,随即君玄澈美了,乐了。
按照大哥的说法,他们以后还会再见面的呗!
“太子,何必对他这种市井小徒如此上心?”白轩此刻黑着脸,显然是被白芷气的不轻,但在君玄雨的面前,却又不得不隐忍。
君玄雨看着白轩脑门上还带着一滴茶渍,嘴角抽搐了一下,那好像是自己刚才喷的吧,继而摇头苦笑,他向来冷静的自持力,在遇到这粉白之后,竟然破功了。
“轩,有时候表面的东西只是幌子,他是否是市井之徒,咱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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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茶楼,白芷再次变成了街道上的登徒子,对着往来的各色女子谈笑风生的好不自在,随后在一个不经意间,对着巧柔说了一句:“一会去查一下刚那两个人是谁!”
“嗯。”
巧柔应了一声,她与性情大变的小姐在一块月余的时间,自然能够明白她的一举一动所代表的含义,相比较来说,她更加喜欢现在这个活灵活现的小姐,而不是之前那个懦弱胆小,惺惺作态的女子。
虽说现在的她在将军府中同样是那般表现,但巧柔是明白这不过是小姐的保护色,即便她并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小姐的性格就千变万化,可这并不会改变她对小姐的衷心。
是夜
白日里溜溜达达回到将军府后的白芷,秉持着柔弱的风格对着娘亲苏曼荷一通撒谎之后,成功的蒙混过关。
此时夜幕降临,苏曼荷也早早的就栖身就寝,躲过了所有将军府的明岗暗哨,白芷穿着一身黑色男装,从后门溜了出去。身边自然是伴随着与她形影不离的巧柔。
“小姐,晌午在茶楼里面的人,暗红色衣服的当朝太子君玄雨,那个跟你勾肩搭背的就是当朝的四王爷,君玄澈!”
巧柔与白芷走在路边,随后趁着前行途中,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告诉给了白芷,当她知道那两个人竟然是当朝太子和王爷的时候,死的心都有了,她们家小姐当时都做了什么?!
闻言白芷一个紧急刹车,站定在原地,璀璨胜过星子的双眸微微眯起,君玄雨和君玄澈的名字她是知道的,如今北冥国的皇帝君空共育有三子一女,分别是太子君玄雨,二王爷君玄烨,大公主君玄晴,四王爷君玄澈,而这君空的后宫也是十分独一无二的只有一国皇后一个女人,传闻这皇后正是南诏国的皇女,两国之间当属联姻性质。
白芷心思千回百转后,不屑的笑了,没想到她来这里一个月后,竟然有机会遇见皇宫内的王孙子弟,而且还是两个站在权利顶端身份不一般的人,有意思!
很快,当白芷和巧柔来到近郊平原的时候,粮铺的掌柜已经带着不少店内的伙计等候,看到白芷的到来,立刻躬身上前:“主子!”
“有动静么?”
凭白芷的猜测,这块土壤按照往年的作物生长习性来看,不可能突然间产量下降的如此严重,在现代的时候,同行之间的挤兑和小动作,她是熟知在心的。
掌柜的悄声附在白芷耳边说了一句:“刚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进入咱们庄稼地了,我怕打草惊蛇,已经让阿青过去跟着了!”
“走,过去看看!”
此时的白芷一身正义凛然的气势,没有了白日里吆五喝六流里流气的作风,也没有将军府内唯唯诺诺惊慌失措般的胆小怕事,带着掌柜田原率先一步向庄稼地走去。
高高的麦穗在夜风中簌簌的迎飞摇曳,地里的熟土散发着庄稼地独有的气息,而就在白芷带人漫步走进的时候,一个猥琐的声音响起:“嘿嘿嘿,老子就不信,有了这些小宝贝的帮忙,你们东顺粮铺还能坚持多久!”
☆、006:尼玛,不带这么骗人的!
白芷扯着嘴角,挥手让身后的人停步,自己慢慢踱过去,站在那人的身后幽幽的问着:“这是什么宝贝?”
“嗨,这你都不知道,瞅见没,老子花了大价钱买的大田鼠,专吃…”那猥琐的声音手里抱着一只足有两月猫咪大小的田鼠,笑的那叫一个得瑟,说着突然感觉背后阴风阵阵,另外刚才是谁问他?
而后那蹲在麦地里,手边还放着一个黑色大布袋子的人,一手抱着田鼠,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回头的时候,迎面而来一个铁拳,直接打在了他的右眼上。
然,还没等他出口哀嚎或者是提醒不远处的同伙,嘴里就猛然被塞进了一口熟土,呜呜咽咽的说不了半句话。
白芷拍了拍手,看着那个边呕着嘴里的脏物,边伸手要将那黑袋子打开的人,不怀好意的一笑,动作迅速的从衣襟内拿出手绢,堵在那人的嘴里,随后不待所有人反应过来,白芷一把打开黑色的大布袋,三两下就兜头罩下,将那男子的身体全部没入袋子内。
不过幸好这袋子够大,从上到下恰好遮住男子的膝盖位置,随后将头上的头绳拆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袋口在男子的双腿上系紧,随后毫不留情的一脚将那男子踹到在地,任由里面被饿了多少天的田鼠在那人身上肆意而为。
解决了这边,白芷再一招手,带着身后看傻眼的众人,开始穿梭在田间,此时不知道这伙人已经来了多久,尤其是当白芷看到那人手里的硕大田鼠时候,气不打一出来。
那田鼠一看就是庄稼的克星,而且刚刚那人拿在手里的时候,田鼠乍一闻到麦香味,就扭动着身子要钻进去,显然绝对是饿了不止一天两天。
是可忍叔不可忍,叔可忍婶也绝对不能忍!
小半个时辰后,白芷以及粮铺的伙计与掌柜,看着面前四个同样遭遇的男人冷笑不已,就这手段还跟她白芷玩阴谋,玩鸟去吧!
四个人皆是以白芷的手法,全部被装在黑布袋子里,只有那膝盖以下露在外面,里面呜呜叫唤的声音在夜空下十分渗人。
冲着掌柜打了个眼色,随即掌柜的走到一人身边,作势要打开布袋,又突然想起什么,看着白芷低声询问:“主子,这田鼠…?”
“无妨,我自有办法!”
既然主子如此说,掌柜的也不再顾忌,随着布袋被打开,那田鼠一窝蜂般的跑了出来,瞬间就隐没在无边无际的麦田内。
而那最先从袋子里被解救出来的人正是第一个被白芷扔进布袋的,此时已经没人样了。
一脸的抓痕,身上的衣物也破损严重,特别是那鼻子,高高的肿起来,上面好像还少了一块肉?
见此白芷更是怒不可遏,居然找来的是食肉类的田鼠,他大爷的,她东顺粮铺这么好欺负?
“谁派你来的?”
话不多说,白芷直截了当的问话,而那令人不忍直视的男子,目瞪如牛的看着白芷,颇有胆识的来了一句:“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从我刘农嘴里问出话,不可能!”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字正腔圆,愤慨激昂!
但是他的名字,刘农?流脓?
白芷负手而立,笑的那叫一个妖媚!但是,了解她这么怒火之下还能笑得出来,足以说明这笑不简单!
“不肯说?呵呵!”两声略带空灵的笑,再加上白芷一身黑衣,在这夜幕下,诡异的令人发毛。
随后白芷凝望夜空,似是带着淡淡的惋惜开口:“有人说,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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