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为什么出现五胡乱中原,为什么鞑子能灭了南宋,而今的大便子鞑子为什么能进占北京,从根本上说都是因为汉以来独尊儒术的结果,而南宋以后的儒家学说更是束缚人思想的工具,一个人连自己的思想都抛弃了,他还能有什么成就呢!一个民族的思想已经僵死,那这个民族除了被奴役还有别的下场吗?皇上圣明啊!皇上说了,他不怕儒生谈论国事,他乐于见到百家争鸣,乐于人们更加关心这个国家,因为皇上那有一个禁区,军队不准参与其中,皇上手中掌管着维护国家生命的军队,皇上还怕什么呀!皇上还说,思想这个东西,到了一定程度,开透了,就不会危及到他的皇权,不会破坏社稷的安定,因为人们已经都沉浸到谈论当中了,因此皇上说他更看重的是那些实用学科,皇上说如果我几年内拿不出像样的百样才,我这个国丈就等着回家种田去吧!”
冒僻疆听的一愣一愣的,这是他闻所未闻的观点,可又充满诱惑,“院长,学生不敢妄言,这里就你我二人,希望皇上说的能实现,那才是国之福也。不过我也看了,皇上说的虽然宽松,但这个方向你我二人得把持好,否则就不止回家种田那么简单了。”
傅山听见弘光帝到来的喊声,冲冒僻疆点点头,“僻疆说的是,你我二人得把持好大的方向,看来你我搭档还真是不错。”
我进来看着傅山和冒僻疆,“怎么样?没有什么问题吧?”我给傅山的那套教材是跟白静研究一个月才弄出来的,虽然总的来说我满意,但其中的矛盾连我都觉得很明显,资本主义加封建皇权和军事独裁,亏白静能想出这样的国家管理模式,为此我跟她争论了很长时间,可惜最后还是被她说服了,因为我拿不出反对的理由也拿不出比白静更有建设性的主意来。
“一切都还好,就是学生有点少,一千人还不到呢!微臣想可能会逐渐好起来吧!不过皇上所嘱咐的开设的那些科目倒是让微臣感兴趣,宋太傅那里派来的一个执事做梦都没想到会成为国学院的教师,见了其他教师有些底气不足。”傅山所说的是工部的一个老师傅,懂得一些冶炼和化学方面的简单知识,所以就被派到国学院担任“化学”讲师了,一个跟石头铁块打教导的人突然成了为人尊敬的师父,学生还都是国子监的监生,底气不足倒也不奇怪。
自然科学是我看重的学科,我已经准备着在国学院进入正轨后把我所学的那些基础都传授出去,理论人们都应该知道,这为中国以后的发展可以奠定出坚实的基础,当然知道理论和制造完全不是一回事,就像知道怎么产生电流却无法实际应用,知道无线电的理论却造不出无线电通讯一样,这些都是时代进步的产物,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横空出世的。
“没关系,一定要做到宁缺毋滥,一个好学生比一百个蠢材要有用的多,这国学院朕可拜托给两位爱卿了,朕还是那句话,到时候出不了成绩,朕可绝不手软。”虽然学生人数不理想,但国学院和军学院有着本质的区别,还是精为好。
傅山见弘光帝要走,赶紧拦下了他,“皇上,昭仪非常思念昭如的孩子,皇上可否让昭仪出宫看看昭如,她们姐妹也很长时间没见面了。”
高狄和傅昭如生了一个儿子,这让我跟着高兴了很长时间,要是高魁聪活着那就更好了,“朕回去会让昭仪出宫的,她怎么不跟朕说呢?”我觉得昭仪跟我有些生分,难道是因为我没时间冷落了她吗?我自从战败回来就没闲着,除了和韩氏姐妹荒唐一晚外连晓爱那里我都没顾得上,时间全部都放在学习上。我知道天天往白静那里跑,宸妃等人都不乐意,可我又无法解释给她们听,我要说和白静什么都没做,谁相信啊!我也就懒得解释了。
“皇上,昭仪天生内向,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想法,还望皇上能多疼爱她。”傅山心里其实很挂心这个女儿,也知道女儿不善狐媚,他很怕弘光帝兴头一过就把女儿扔到冷宫去,因此厚着脸皮给女儿说好话,要是他知道傅昭仪现在还没机会跟弘光帝同房,不知道他会不会抓狂。
我自然知道傅山的意思,“朕确实冷落她了,也是朕这段时间太忙,现在好了,着急的事都进入了正轨,朕今晚去看看昭仪,平时也就是吃饭的时候能见到她,都是朕的疏忽。”
不过我刚跟傅山承诺完就失信了,因为李定国班师回朝,他不光是率领着五万人马回来的,还带来了同意招安的大顺军余部将领,李过,高一功等人都随他来到了南京,让我哪里还顾得上昭仪美人啊!
李定国首先单独来见弘光帝,驻扎在外这么长时间让他黑了不少,不过精气神却比前时更加旺盛,刚要叩拜的他就被弘光帝搀扶住了。
我笑看着李定国,“爱卿一路辛苦了,朕想着你也快回来了,没想到还把李自成的那些得力干将也带来了,朕非常高兴。”
“皇上差矣,臣只不过是顺路帮着刘肇基大人说了几句话而已,李过等人在刘大人的劝说下早有意投靠朝廷,可他们都有不少顾虑,微臣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承诺而已,不算什么。”李定国从南疆班师,路过贵州的时候正好遇到刘肇基和李过等人接触,面对同是当年义军的李定国,李过等人自然更愿意相信李定国,也知道李定国的为人,更知道李定国现在的身份,因此李定国一出面,李过等人的顾虑消除大半,经过短暂的磋商后就跟着李定国奔赴南京,不过大顺军余部的主力仍然留在了贵州让郝摇旗带领,也算是留有后着吧!
我听了李定国的讲述,“爱卿一言使李过等人归顺,也算大功一件,朕必有封赏,不知那李过等人现在何处?快快让朕见一下。”相比张献忠的大西军,我对李自成的大顺军了解的多一点,我在后世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李定国等人,倒是听说过李过高一功等人的名字,那还是拜姚雪垠先生的大作所赐。
我看着走进金銮殿的十几个大汉心里欢喜的紧,这些人可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军,如果能为我所用,能在很大程度上缓解我有兵无将的尴尬局面,不过他们都得经过洗脑之后才能重用。
“罪民李过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当先一个精壮汉子手捧一个锦盒跪倒在地,余者也口呼万岁跪倒。
李定国在旁一施礼,“皇上,这李过手中乃是玉玺,是自成在北京所得,辗转流落到李过手中,李过如今献给皇上,实在是天命所归,社稷幸焉!”
我啊了一声,没想到李过手中的竟然是玉玺,我手里虽然也有玉玺,但崇祯皇帝所用的玉玺作用更大,看来这大顺军是诚心愿意归顺了,否则不会把崇祯的玉玺先献上来,“尔等平身,把玉玺拿与朕观看。”我的心情挺激动,我这个皇帝虽然名正言顺,但玉玺在手就更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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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七章 金銮殿弘光遇刺
“皇上,这玉玺上有一处缺口,待小人为皇上指出。”我正仔细的看着手中田荣呈上来的玉玺呢!殿下一人打断了我,我抬头一看,是个四十不到的大汉,面貌十分忠厚。
“这玉玺有何缺陷,你指给朕看。”我见大汉应声走到阶下被梁甫拦住,我一摆手让大汉走了上来。
李过等人很是诧异,尤其是李过,看着走过去的牛万才心中纳闷,这玉玺放在我手里很长时间了,时常拿出观看,我自己怎么就没发现玉玺有缺口呢!猛地,李过感到不好,等他喊出皇上小心时,殿上已经出事了。
我对这个玉玺甚是看重,听说有缺口焉能不问个明白,再说我身边有梁氏弟兄,两旁还有亲近侍卫,也万分放心,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大汉走上殿阶突然加快几步越过了身前的梁氏弟兄,在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刺向我的心口,这一下吓的我魂不附体,玉玺也不要了使劲砸向这个大汉。
还得说我反应够快,砸出玉玺后见大汉躲开仍旧用剑刺我,我一出溜滑到了龙椅下面,只听龙椅上传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我不敢怠慢,伸出双手抓住了大汉的两脚脚踝,使劲起回一拽,大汉站立不稳仰面摔倒。
这时,反应过来并且吓的脸色铁青的梁氏弟兄才并肩而上把大汉擒住,梁荣手下不知轻重,给了大汉一顿胖揍,而嵇宪也已经命令侍卫用弓箭把李过等人困住。
我的脸上冒出一层白毛汗,心说刚才要是慢一点,这一剑非得扎到我身上不可,安定下来才感觉后背生疼,估计是刚才出溜的时候磕伤了后背,我顾不得疼痛看着满脸开花的大汉,“你是何人,为何行刺朕。”说着我冷眼看看李过等人。
李过吓的脸色发青,跪倒申辩,“皇上,这刺王杀驾一事罪臣并不知晓,请皇上明察。”李过说完直磕头,倒不是他怕死,而是他真冤枉,这个事他一点都不知道啊!
李过身后的高一功等人也傻眼了,谁也没想到牛万才会突然行刺,这不是把他们给装到笼子里头了嘛!这牛万才到底抽的什么疯啊?
我心中也有疑惑,如果说这行刺一事是李过等人密谋,那他们绝对不会到南京来,即使来也不能把主要将领都带来,李过等人接受招安不假,但其中必有隐情,我看看地上的大汉,“来人,把此人交给应天府尹严加审讯,将李过等人请到军学院看管,待此事有定论后再行接见。”我一甩袍袖,嵇宪马上命人将还在申辩的李过等人带走。李过等人一看也不敢反抗,只能乖乖的跟着嵇宪前去军学院,在那里他们想逃跑势比登天。
卢涣章看着弘光帝后背紫红了一片,一边擦药一边说:“皇上放心,只是一些皮外伤,连血都没有一点,过两天就能好。”
我感到后背凉哇哇的非常舒服,“好险,朕再慢一点,卿家就得费事喽!朕受伤一事不要告诉后面,免得诸位娘娘担心。”
“皇上吉人自有天向,怎么可能有事,皇上的身子骨最近越来越好,恐怕微臣要卷铺盖回家啦!”卢涣章对此感触很深,他每次来见皇上,都能感到皇上壮实了一些。
卢涣章退下后我马上叫来嵇宪,“阎应元有什么话没有?那个大汉是谁,问过李过他们了吗?”阎应元从典吏被破格提升为应天府尹,不久前因为傅山要接管国学院,因此又让他兼任了刑部侍郎。
“阎大人还在审讯,已经问过李过等人,那大汉叫牛万才,是李自成手下的得力战将,可是牛万才在刑部一字不招,阎大人正在想办法。”嵇宪刚从刑部回来,那牛万才过完热堂身上皮开肉绽也不言语,倒是难坏了急于得到口供的阎应元。
我和嵇宪正在说话的时候,田荣进来一躬身,“皇上,随同李过前来的张鼐说有要事启奏,是关于牛万才行刺的事情。”
我刚才就觉得李过等人应该能知道一些这个牛万才的事情,现在看来所猜不假,“让那张鼐进来。”一听我说这话,门外的梁氏弟兄急忙进来护在我的身边,看来刚才的事情把他们俩吓的不轻,这会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李定国跟我说过张鼐是李自成的义子,在大顺军中也是有威望的一员将领,我看着张鼐颇为英俊的面容,等他叩拜完毕,我咳嗽一声,“张鼐,你知道牛万才为何行刺?朕希望你不要有所隐瞒。”
张鼐点头称是,“皇上,牛万才行刺与我等毫无关系,我们从贵州起身的时候就已经商量好了,要一门心思归顺朝廷,皇上看我们的队伍就知道张鼐不会说假话。”张鼐首先得把自己以及李过等人撇清,否则弘光帝揪住牛万才不放,牛万才又是出名的哑巴牛,那大伙都得跟着倒霉。
我点点头,“朕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但牛万才为何行刺朕呢?听说你知道内情,快快道来。”我非常想知道牛万才是怎么想的,我都不排除牛万才抽疯了,否则怎么会在金銮殿上行刺我呢!
张鼐听了弘光帝的话心里绷紧的心弦松快不少,心说这皇上还算讲理明事,否则真说不清楚,“皇上,张鼐也是无意中听说一件事,才猜出牛万才为何行刺的,事情还得从闯王攻陷河南说起,那时候公子李岩在军中威望日升,李岩也时常携红娘子看望军中的伤员,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李岩被害,军中,尤其是河南兵对李岩和红娘子非常怀念,这牛万才就是其中一个,为了李岩被害之事,牛万才还和闯王翻过脸,弄的脸红脖子粗,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那又怎么能扯到牛万才今日行刺呢?”我问完马上就隐约知道了为什么。
张鼐接着说:“李岩被害后红娘子被迫出走,牛万才时常流露出对李岩夫妻的怀念,也就是在几个月前,我们大队人马进入贵州后,牛万才失踪了几天,他回来后一改往日愁眉不展的状态,几乎每天都兴高采烈,让我们都觉得莫名其妙,后来还是牛万才的婆姨说露了嘴,那牛万才平时睡觉有说梦话的毛病,据他婆娘说,牛万才失踪那几天遇到了红娘子,说是接受了红娘子的劝说加入了白莲教,红娘子还让他回到军中秘密发展可靠的白莲教弟子等等,我们对闯王杀死李岩都有愧疚,因此谁都没把这事当回事,今天看见牛万才行刺,加之皇上以前到现在都对白莲教徒实施严厉的追捕,事情恐怕就明朗了……!”
我想的跟张鼐说的一样,否则就无法解释牛万才为何行刺了,白莲教啊白莲教,你还真是邪乎的很,无孔不入啊!红娘子,看来这个娘们挺厉害,连阴士勋那么精明的人到现在都没见过红娘子,可见红娘子多么“狡猾”,“张鼐,你回去告诉李过等人先在住地休息几日,朕不是不明事理的昏君,让他们尽可安心歇息,等牛万才一事有了定案,朕会亲自去见他们。”
本来大顺军余部归顺是个喜事,哪曾想里面又冒出一个白莲教搅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