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韩丹的反应,顿时明白她想到哪去了,心中不由暗骂死鬼朱由崧,这么好的一个小姑娘你也祸害,弄的我都不好意思面对人家,“韩丹,朕饿了,你去御膳房传几道菜。”被恶梦惊吓的我肚子咕咕叫,才想起还没吃东西,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晚了!
第二天,我匆匆结束早朝和嵇宪赶赴校场,俗话说人到一万扯地连天,看着校场内站立的新兵我才知道有这么多人要听从我的指挥,这让我有些热血沸腾,这种感觉绝对不是坐在金銮殿上就能体会到。
“末将高魁聪叩见皇上!”高魁聪在此等候多时,见皇上和嵇宪来到,赶紧上前参拜,他现在算是这里最高的武官,虽然直接指挥的人才一千人,但他的身份地位在那放着呢!
我让高魁聪起来,“去把你训练的一千人带出来,朕看看你的成绩。”我对高魁聪的成绩很感兴趣,如果成绩让我满意的话,训练新兵的任务会分批交给他,至于我担心的信任问题我已经想好了解决的办法,那就是让高魁聪今后不能长时间的带领一支部队,这样即使他有什么歪心眼也折腾不起来,以后他要是真听我的话,再委以重任不迟。
高魁聪高声道了一句得令,跑回去把他那一千人从大队中分离出来,连续变换了几个队形,看得出高魁聪在这些人身上下了功夫,能在短时间内达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高魁聪也是有意卖弄,见皇上在墩台上看的入神,一声令下,一千人顿时一分为二对打起来。
我点点头,后世的时候也看过军队题材的资料,训练也就是这样的模式,此时我不禁后悔咋没多看看特种兵怎么训练,要是能训练出一支特种部队来,那我不是发死啦!我正想着呢,突然发现两波人又汇聚在一起居然向我的放向冲来,喊声震天,看样子就像要把我干掉似的。
站在皇上身后的嵇宪吓了一跳,马上挡在皇上前面,正待高声调集人马,却见那一千人冲到面前十丈处马上停下来整成方阵,队伍整齐后所有人单膝跪倒高呼万岁,让嵇宪虚惊一场。
高魁聪对手下人的表现很满意,尤其是最后的这招,他可是想了几天才想到的,见队伍跪倒高呼万岁,他也来到皇上站立的墩台下,“末将高魁聪前来复命!”
说心里话,刚才我确实很害怕,这一千人要是冲过来,踩也能把我踩死,不过最后给我的却是惊喜,原来高魁聪没忘自己的本分,没忘了部队最重要的是要忠于我,这很好,“平身!”我让高魁聪起来后走下墩台来到这一千人前面,“朕能看到你们如此精武甚是欣慰,相信你们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一名合格的朕的近卫亲兵,都起来吧!”
“高魁聪,这一千人朕就交给嵇宪带领,你再选两千人加紧训练,朕很满意你的表现,即刻官复原职,好好干,别让朕失望。”高魁聪的工作让我惊喜,相应的我也通过官复原职表示对他的肯定。
『大家的意见思丽斋都看了,很中肯,表示接受批评教育,不过看了一些书评后感觉漏*点减少很多,弄的这两天也没什么感觉,这一章写的很不好没感觉,不过也发出来吧!以后会改动一下,像锦衣卫东厂的问题是我考虑不周,遣散宾妃的事也写的草率等等很多细节,另外我说过很多事都和历史不一样,一个学生突然变成皇帝心理和智慧是很难处理的,大家不要较真啊!另外不要人身攻击!顿首!』
第三十八章 做心腹不能拉帮结伙
等待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在等待朱慈烺的到来,等待张开的回信,因为张开的样貌酷似我的父亲所以我经常在不知不觉中依赖他,渴望他能够帮我化解眼前的难题。
在等待中朱慈烺现身苏州的消息逐渐传到南京,虽然在朝堂之上群臣没敢表露心态,但每个人的神色都很凝重,显然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王铎在两天前得知太子现身苏州的消息,而后身边人的姿态他尽收眼底,为官多年的他政治嗅觉比较敏锐,马上知道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升迁机会,不过究竟站在哪一边他有些吃不准。
王铎梳理思绪后觉得站在当今皇上一边比较有前途,太子虽然有着先天的优势,但时过境迁,朱由崧登基称帝得到天下人的认可,又有镇将的支持,地位已经不可动摇,而且支持太子的人多半为江南士子和东林党人,看似势力雄厚实则能力全无,况且皇上最近把内阁架空,这个朝廷多半成了空壳子,能翻出多大的浪啊!
王铎唯一担心的就是武昌的左良玉,拥兵颇重的左良玉要是打着保护太子的名义进逼南京,那该如何是好,万一黄得功等镇将也从中搅混水?王铎想到这不由犹豫起来,心下又觉得站在皇上一边也不保险。
“老爷,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王铎的原配胡氏见丈夫长吁短叹眉头紧皱,不由也跟着担心起来,她自从跟随丈夫来到南京后看着丈夫天天发愁她就没一天晚上睡好过,可丈夫不说她也不敢问。
王铎看着老伴,“你先睡吧!我有些事想的不太明白,唉!这个官难当啊!”
胡氏幽幽一叹,“老爷!老爷虽然不说,可我从下人们的话语中也能听到一些消息,老爷前些日子被马士英等人排挤,这些天又被高弘图等人挤兑,他们都是有派系的人,老爷又怎么能斗得过他们呢!妾身以为老爷还是辞官吧!每日含饴弄孙总比钩心斗角舒坦。”
王铎脑中灵光一闪,“夫人刚才说什么?派系?派系!看来我是老糊涂啦!眼睛有些看不清楚喽!夫人高见啊!”胡氏的一句话使王铎茅塞顿开,前有马士英擅权,后有东林党得势,这么快的权力交替使王铎有些脑筋迟钝,刚才闻听夫人之语才看到事情的关键,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王铎处身在权力的斗争中反而不如胡氏看的清楚,尽管他已经有所领悟。
胡氏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使丈夫如此高兴,“老爷为何高兴?妾身说什么了?”
王铎长出了一口气,“夫人有所不知,为夫刚刚想到一个关键的所在,你去把我昨天写的那幅字拿来,快去。”
王铎拍拍脑门,派系两个字惊的他出了一身冷汗,万历以来派系斗争愈演愈烈,以东林党人被屠戮和魏忠贤的败亡为中心交替得势,可万变不离其中,谁也离不开皇上,没有皇上的支持哪来的权力啊!由此王铎想到弘光皇帝最近的举动,打压马士英架空内阁和东林党,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把权力其中在皇上自己手中,可笑旁人还没走出万历以来的惯例,以为皇上还会依赖东林党人,虽然皇上确实重用了一些名士,譬如高弘图和候方域等人,可这只是一个表象,内里皇上招募新兵就是一个极佳的佐证,一旦皇上有了自己的军队,必然会有大的变动,此时站在皇上身边将来得到的利益才会大,起码不会受到波及而获罪,想到此,王铎总算觉得心中的沉闷轻快许多。
今天早朝后,王铎留下要见驾,被太监领到御书房后跪倒,“臣王铎叩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王铎进来后我正在为诸多的事情烦心,“平身,王爱卿有事为何不在早朝启奏?”王铎身为东阁大学士,身份地位都很高,我不得不客气些。
王铎站起身,“微臣前几日写了一幅字,请皇上过目!”说着在袖口内拿出卷轴递给一旁的太监。
我心中烦乱哪有心情看王铎的书法,可看着王铎脸上满是期待之色,只好硬着头皮打开观看,看过后头皮更麻,因为王铎写的是草书,我只能认出有限的几个字。
“王爱卿书法甚妙,比之古时名家也不遑多让。”我总不能说不认识王铎写是什么,只好说些无关痛痒的赞美之词,“这幅字朕留下了!”
王铎心中大喜,可转念一想皇上似乎没看出字中所含的意思,“皇上,臣彻夜草书诸葛孔明的《出师表》,遥想武侯当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心境,略有小得!”说着眼睛的余光扫了扫皇上。
我一愣,诸葛亮的出师表我以前背的还很熟呢!不过好像有和我看过的不同的出师表,仔细看了看还真是以前学过的,顺着大概能看出王铎写的是什么了,“王爱卿有何感慨不妨道来。”
“臣少时家贫,每日吃粥能吃上两顿都是奢望,与布衣相距甚远和乞丐无异,及冠之年方触圣贤之书,而立之年才进士及第,昨夜草书出师表,不由感慨良多,为臣者得遇明君实乃幸事,武侯能和昭烈帝相逢更是幸之又幸,臣不才,更不敢与名垂千古的武侯相比,但臣之忠心却一般不二,还望陛下明鉴!”王铎边说边察言观色。
我听着王铎的半截话就是一愣,“王爱卿似乎有话对朕讲,直说无妨。”我很意外,原来王铎还是这个时代的‘贫困大学生’,从每日餐食米粥到当朝一品,能有今天的成就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臣听闻先帝太子现身苏州,想必皇上正为此谣言烦心。”王铎见皇上神色微变,“臣不才,愿为皇上分忧。”
我心中揣测着王铎的意图,“王爱卿此话怎讲?”我看着手里的出师表,加上王铎刚才的言语,隐约捕捉到什么。
“臣以为散布此谣言者居心险恶,臣在北京时先帝太子已被李闯杀害,哪里还有太子现身苏州一说,臣恳请皇上对散布谣言者严惩不待。”
我判断王铎是在向我靠拢,他还没见到朱慈烺就说流传的是谣言,加上刚才又是出师表又是诸葛亮,用意已经很明显,“王爱卿为何觉得那是谣言?朕听说太子后来又被放了!”
王铎一咬牙,“皇上,臣曾为太子讲学,太子真假臣一见便知,臣认定谣言就是谣言,请皇上明鉴!”王铎的话说的已经很明白,即使太子朱慈烺是真的,到了他这那就是假的!
我看着突然对我宣誓效忠的王铎,是什么促使他有了这样的转变呢?“王爱卿,朕明白了,朕想听听你的心里话。”
第三十九章 “狼狈为奸”
王铎见皇上如此说,知道这是一个表明立场的机会,“皇上,臣为官多年,可谓历经宦海沉浮,昨夜方才明了为官之道,臣者,君之使也,君者,臣之主也,为臣者不能正其位,是谓逆,万历以来朝廷多半耗于内讧党争,正是为臣者不能谋其政所致,所以屡发逆案,自古以来权臣结党营私已成定律,太祖开国以来权臣当道之事更是频频发生,胡惟庸蓝玉为始,马士英阮大铖为末,使我大明江山满目疮痍,今陛下当机立断,软禁奸党,架空士林,出掌兵符,实乃大明幸甚,天下百姓幸甚,臣不才,虽不能效仿武侯事迹,但臣却愿肝脑涂地以效皇恩。”
我听着王铎的豪言壮语心下颇为意动,我身边自张开走后便没有一个可以商量大事的人,诺大的摊子放在我面前实在让我无从下手,这会我才明白后世的国家领导人是多么不容易,管理国家可不是谁都可以管理好的,每天收到和要处理的信息都让人精神丝毫不得放松。
王铎见皇上没言语,不知道皇上的心思如何,相信没相信自己的一片赤胆忠心?“皇上,太子现身苏州的谣言一案微臣已有计较,恳请皇上将此案交与臣办理。”
我此时正在考虑要不要信任王铎,我对他完全不了解,如果说史可法刚才跟我说这些话拿我会毫不犹豫的应允下来,因为史可法的忠秉已经经历了历史的检验,可王铎呢?他为了什么这么做,为了权力?为了富贵?亦或是为了表现自己?“王爱卿,太子之事容后再议,朕想问你几句话,自朕登基以来,王爱卿以为如何?”如果王铎说的是奉承之词,那我只能对他的表忠一笑置之,如果他说的是一味的正言,那我会把他和刘宗周等同起来对待,我最希望的是他就事论事,从我的立场出发,因为我需要的是心腹,说的难听些就是需要一个和我‘狼狈为奸’的人。
王铎愣了愣,“回皇上,臣南下以来,起初对皇上并不看好,皇上坐镇洛阳时声名甚差,监国南京后又极力宠待马士英等人,致使朝纲不振,百官生怨,可臣却错看了皇上,想必皇上如此做乃是为了麻痹众人,好得坐龙廷。皇上的计策非常成功,不但马士英等人为了日后擅权而力挺皇上,江南东林党人也因为马士英等人而屈服,恕臣不敬,臣那时也认为皇上乃是一个傀儡,可最近月余来的进展却使臣茅塞顿开,皇上先是除掉刘泽清夺得兵权,随即软禁马士英一党,架空东林党人和江南士子,一联串的举措使皇上亲自掌握实权,自此臣才明白皇上乃是睿智明君。”
王铎一边说一边察看着弘光皇帝的神色,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这点本事还有,把赞扬的话一说完,王铎话锋一转,“皇上,所谓旁观者清,皇上虽然很快的控制了南京附近的局势,但臣以为皇上未免操之过急,有些纰漏甚至是无法弥补的,比如皇上遣散宫人,侍女倒也罢了,可宾妃却是不能放出宫去呀!对皇室的颜面大有损伤,虽然那些宾妃都是没有经过册封的皇上随便纳入宫中的女人,可传出去三人成虎,让那些士子嚼舌根未免不值;还有一事皇上疏忽了,锦衣卫如何能解散呢!太祖开国治政得力最多的不是满朝文武而是锦衣卫啊!臣知道皇上是想让新朝有新气象,可锦衣卫解散内里应该重建相应的职司,臣观皇上并没有设立等同锦衣卫的职司,如此一来皇上的耳目就等同被蒙蔽,对皇上极其不利……!”
王铎所说之语褒贬平分极其尖锐,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让皇上知道他想做皇上的心腹之臣,并且保证不会结党营私,因为他想做的就是一个幕僚式的私臣,一个只为皇上效忠的人。王铎说完后扑通跪倒,“皇上,微臣适才之言犯了十恶的大不敬之罪,然微臣对皇上之心苍天可鉴日月可表,皇上!”王铎昨夜被夫人胡氏启发,怎么做官也突然明白起来,他知道皇上必定会相信自己,必定会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