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行列,但对亲事的选择,还是政治因素考虑居多,弘光帝力求达到平衡。
朱慈炫一听父亲这话。 一口气没喘明白。 咳嗽起来,正如张忠所说。 真要是把就阎珺娶到家里,那家里可就别想安生了,“儿臣觉得阎姑娘不错,就是有些男儿脾气,和儿臣很是合不来。 ”朱慈炫的言外之意就是不喜欢阎珺这个男人婆。
弘光帝听了就笑了起来,看看白静,“他还以为朕要给他做媒呢!看把他吓的,朕就是随便说说,慈炫别害怕。 ”虽然考虑的是平衡,但是对老五,那是没必要地,弘光帝一开始就没把老五列在考虑之列。
白静见弘光帝有要走的意思,一把握住了弘光帝的手,“晚上过来吧!我给你做了几样你愿意吃的菜!”
弘光帝点头答应,确实有几天没在这过夜了,“你们娘俩好好聊聊吧!朕还有事处理,慈炫,回来就先好好歇几天,等你精神好了些,朕还有事要你做。 ”
白静看着儿子,“可把妈想死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白静这段时间几乎是在思念中度过的。
不论多大年岁,见到母亲,就永远是个孩子,朱慈炫也是一样,对母亲深感眷恋,尤其是离开家以后,“妈,这次出门,我想了很多……!”朱慈炫把出门的遭遇详细的跟母亲讲了一遍,连和阿珂的事情都没隐瞒。
白静一听是吴三桂地女儿,乳名还叫阿珂,把白静吓了一跳,她可想起了韦小宝了,随即摇头,那是小说中的人物,算不得数,再说时间上也对不上,差了好几年呢!“吴三桂是非常聪明的人,他自然不希望把女儿嫁给你,或者说即便是任何皇子,因为在他眼里,皇宫或者王宫,都不是女儿的好归宿,这一点等你当了父亲就知道了,但是这个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你自己努力吧!”适当的激励白静懂,但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朱慈炫心中了然,有了江山才有美人,可是这个江山不是那么好坐的,妈妈教自己地那些都是打下的基础,有一多半是当了皇帝之后才用得着的东西,怎么达到那个位置,妈妈也出不了多少力。
一轮弯月挂在天际,幽暗的夜空中有着无数若隐若现的星星,朦朦胧胧,透着亘古以来惹人探索的神秘。
朱慈燊静静的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了公冶良的房门前,犹豫了一会才敲了敲门,“先生!睡了吗?”
过了片刻,公冶良起身把房门打开,“是王爷?王爷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快进来。 ”公冶良一侧身把朱慈燊让进房间。
朱慈燊进来叹了口气,见公冶良给自己倒了杯茶。 “有劳先生了,今晚心中十分的烦闷,现在还来烦扰先生,真是不应该啊!”
公冶良见朱慈燊这个样子,试探地问道:“王爷,烦闷可是为了与刘肇基女儿地婚事?”公冶良听刘喜说过这个事情,朱慈燊似乎对这门婚事不太满意。
“先生说的是。 本来我对父皇安排这门亲事没什么意见,可是见过刘雪娇之后。 左右想了想,又觉得不好。 ”
“难道那个刘雪娇不漂亮?”公冶良觉得王爷年少英俊,对正室王妃地要求肯定也高,估计是那个刘雪娇长的实在不怎么样。
朱慈燊摇摇头,“那倒不是,虽然刘雪娇不美,但也不算难看。 中等姿色,我是觉得父皇这么做,用意太过明显,是希望刘肇基成为我的岳父,刘肇基乃是勋臣宿将,父皇可能是想以此来达到某种平衡,但是我觉得父皇这么做欠考虑,希望我能有帮手的心情我能理解。 但是这样一来,只能激化我们兄弟之间地矛盾,尤其是我和老2老四之间的问题,上次审核户部地工作到最后都没能做好,与这不无关系。 ”
“王爷能考虑到这一层,我深感欣慰。 我来到南京后有了切身的体会,我可以肯定皇上有意立王爷为太子,但是正如王爷所说,皇上有些太心急了,皇上正当年,立储延缓个三五年没什么问题,皇上越对王爷如此,只要王爷一天不是太子,王爷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公冶良喝了口茶,“我听刘喜说刘雪娇还不到十六。 现在王爷想不答应也不成了。 不如先拖一拖,先把这门亲事订下。 过个二三年再说。 ”
朱慈燊苦笑,“恐怕拖不过去,早上我进宫见母亲,她还跟我说了这个事情,非要我尽快成婚不可……!”朱慈燊可不敢忤逆母亲的意思。
“那就得牢牢的抓住刘肇基这个人,既然皇上有意把王爷抬到那个位置上,王爷就不能辜负了皇上的心意,现在所差的就是王爷没有使人信服地成绩。 ”公冶良见朱慈燊不想违背母亲的意愿,那只能走下去了,“皇上现在也是难心,想要扶王爷登上太子之位,但是其他几个王爷能力都不错,有的甚至已经有了一定的拥护势力,这个时候皇上万万不会强行册立太子,只能是寄托希望于王爷自身。 ”
这些道理朱慈燊都懂,父皇跟自己谈话,言语之间也有那个意思,可是现在封王的这几个兄弟都不是无用之人,尤其是老2和老四,能力比自己只高不低,背后又有势力支持,自己一个光杆王爷确实耍把不起来,难道真的就要和老2老四他们一较高下了吗?
公冶良看出朱慈燊内心的矛盾,“王爷,古往今来,围绕帝位的争夺没有人心慈手软,我是看不透皇上这个人,听王爷讲述,皇上地后宫还真是一个其乐融融的地方,连嫔妃之间都是情同亲姐妹,众皇子之间也友爱有佳,皇上治天下我钦佩,能把后宫也弄成这样,更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呀!王爷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难免会缺少那种天生的危机感和竞争意识,但是古人还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王爷就能保证其他人就一样如王爷这般顾及亲情吗?我愿意为王爷所差遣,首先看准的是王爷这个人,坐天下,还得王爷这样德才兼备地人才行,且不说别人,吴王殿下,恐怕就没有王爷这般诚恳正派了,你看看吴王府,看看进出的都是什么人?再看看王爷的府上,不难看出耍手段,王爷不如吴王啊!”
朱慈燊潜心受教,“先生说的是,我父皇为此还提点了我一下,说我太过迂腐,可我就是做不来那些事情,当面笑脸背后出刀,打死我也做不来呀!”
公冶良心说慢慢锻炼,不着急,王爷是个上好坯子,要做到正直中懂得变通,圆滑中不失淳朴,那才是他这个堪比帝师之人的本事,“王爷,有我在,那些事情就不劳王爷费心了,王爷应该做的是学会驾驭之道,听说齐王在跟昌宁侯学习兵书战策,那些王爷略微懂得就好,王爷要学的是万万人之敌的本事,治理天下如古之贤君帝主的本事……!”
朱慈燊觉得公冶良真是一个有才之人,每每跟他一番谈话都让自己学到不少有用的东西,也让自己多了一分斗气。
早上醒来,刘喜一边给朱慈燊穿衣一边笑着说,“王爷,等您成婚,可就用不着小地啦!不知未来地主母是什么样,那天王爷为什么就不带我去呢!”
朱慈燊正想说刘喜几句,发现府中家人走了进来。 “王爷,秦王殿下来访,正在客厅等候王爷呢!”
朱慈燊穿洗完毕,出来见五弟慈炫正在品着茶,“五弟,听说你昨天回来了,怕你旅途劳顿就没有去看看你,没想到你反倒来看我了,真是的。 ”
朱慈炫最欣赏大哥这一点,五兄弟之间也唯有在大哥这才能感觉到那种亲如手足地感觉,其他人多少都有些做作和虚伪,包括他自己,“小弟来看大哥是理所应当的,怎么能让大哥去看我,听说大哥要成婚了,真是让我羡慕啊!先恭喜大哥了。 ”
“你呀!就知道来取笑我,不说这个了,听父皇说你在北京生病了,现在都痊愈了吗?”朱慈燊说着一脸关切之情。
“都好了,当时病的还真重,修养了几个月呢!”朱慈炫见刘喜进来,“刘喜,张忠还跟我说要找你呢!今天外面不错,这样吧!大哥,我们出去走走怎么样?”
刘喜一听先是赞成,“王爷,走吧!您都几天没出去溜达了,今天秦王请您出去,您总该出去了吧!”刘喜知道朱慈燊这几天闷,前段时间又跟吴王弄的不太愉快,所以很想让朱慈燊出去透透气。
从楚王府出来,朱慈燊和朱慈炫一商量,兄弟二人年余来都没有聚上一聚,不妨先去孝陵看看,然后在紫金山上走走,再去玄武湖,如此一来湖光山色都齐全了。
明孝陵是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的陵墓,来到这个场合自然是心怀崇敬和肃穆,朱慈燊和朱慈炫都恭敬的烧了香磕了头,然后才漫步而上,朱慈炫则思考着怎么向大哥“表明心迹”。
【诸王夺嫡】第23章 豁然开朗
【诸王夺嫡】第23章 豁然开朗
朱慈炫的话匣子早就准备好了,他昨天从妈妈那里得知大哥和四哥前段时间弄的非常不愉快,起因就是二人一同审核户部以及各地方的收入和支出,但是具体因为什么朱慈炫并不知道,他今天就想问问大哥。
两个王爷拾阶而上,身后的张忠和刘喜也间隔十几步的聊着,二人在皇宫之中的时候就认识,而且处的还不错。
“大哥,我听说大哥和四哥因为审核户部和各地方的财政的事情,闹了矛盾,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朱慈炫一问,发现大哥朱慈燊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朱慈燊一想起这个事情就有些恼怒,“别的倒是没什么,我审核浙江一省财政的时候,发现浙江一省的收入和支出有些不太对劲,根据往年的呈报,去年一年和以前竟然相差了将近五百万之多,这是绝对不会出现的情况,我调阅了浙江各县的总体收入和支出,和报到户部的也差了四百万元,这肯定是有人造假,中饱私囊,我把这个情况报告给了父皇,父皇命我和慈烨清查此事,我们就下了浙江。 ”
朱慈炫没想到大哥和四哥又一同去了浙江,心中已经猜到了一个大概,浙江巡抚张煌言是四哥的坚定支持者,虽然张煌言不会作假中饱私囊,但是下面的人呢!大哥和四哥一起去查,能查出问题才是真出了问题呢!
“我在浙江呆了两个月,跑了五个县。 抽查了各县的府库和浙江银行地总帐,发现那些出问题的地方都被人给堵上了,等我回来才知道问题出在哪!”朱慈燊去浙江并没有带着公冶良,不过即使带着公冶良,用公冶良的话说,造假一事恐怕和吴王脱不了干系,有吴王在他身边。 找出问题的症结所在非常困难。
“问题出在哪?”朱慈炫也想知道四哥是怎么糊弄大哥的,大哥奉父皇的旨意清查各地的府库。 如果真地对不上账,那么没有了的那部分,不用问就落在了四哥手里,没想到四哥地胆子居然会这么大,看来封王之后把他烧坏了。
朱慈燊喘了一口粗气,“我去浙江根本就没带多少人,清查也不可能全面的展开。 只能一县一县的开始查,每查一个地方,事先早就有人给那一个县送了信,那一县就从别的地方借了钱,改了账,我怎么能查出来呢……!”朱慈燊知道通风报信的除了老四慈烨就没别人,因为事先知道要抽查哪个县的只有他和老四,查了三个县都没查出问题。 他就把老四说了几句,兄弟二人因此吵了起来,而老四慈烨因为有持无恐,知道他根本查不出来问题,就把他一个人晾到了浙江,自己回南京了。 等老四一走,朱慈燊更憋气了,因为老四在这的时候情况还好,各地都很配合,老四一走,各地就耍起了赖,他随后查地两个县,难处就不用说了,最后还没查出问题来。 朱慈燊一气之下回到南京不但参了浙江巡抚张煌言,连老四朱慈烨也没落下。 通通让他弹劾个遍。 得罪了不少人。 为此朱慈燊还被公冶良说了几句。
朱慈炫也能想到当时的情景,大哥就是这么个脾气。 这下算是把浙江一省的官员都给得罪了,但不知父皇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大哥,父皇肯定知道其中的问题,不知父皇是怎么处理的?”
朱慈燊一听五弟这么问,眼圈就是一红,“没等父皇要处理这个事呢!浙江的官员联名上了一个折子,反咬了我一口,说什么我故意的为难他们,使他们都无法安心地处理政务,整日的提心吊胆,还说我到了外面就变了嘴脸,飞扬跋扈。 父皇把我叱责了一顿,让我闭门思过一个月。 ”朱慈燊自然是知道父亲为的是顾全大局,可他也太委屈了。 浙江之行算是弄了一个灰头土脸的回家了。
朱慈炫叹了口气,“大哥,你的脾气我知道的很,大哥肯定在外面在家里肯定是受了不少委屈,可我就是喜欢大哥宁折不弯这个脾气,四哥这么做也太不地道了,我看他自从当上吴王后,就没把咱们几个兄弟放在眼里,不过话又说回来,四哥也有腰板硬地底气,咱们跟他是没法比呀!”
这一句说到了朱慈燊的心坎里,他去浙江查账,算是感受的太真切了,那些官员对自己是很尊重,但是对老四,那比自己不知好了多少成色,完全是两个感受,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四是总负责呢!
“大哥,据我所知,父皇对大哥寄予厚望,将来的太子之位也好,还是父皇百年之后的皇位也罢,我看大哥是最有希望的,但是四哥也好,二哥也好,都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他们也有竞争的资本,或者说资本雄厚,父皇这么提带大哥,就是希望大哥能压过他们,但是大哥实在是势单力孤,否则父皇也不会把刘肇基的女儿娶来当儿媳妇,即便是有了刘肇基地帮忙,也还差了一些,大哥,你看兄弟我怎么样?”朱慈炫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这个时候该他说点什么。
朱慈燊被问地一愣,“五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哥,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