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折腾,天已经亮了,朝霞映红了窗户,我看着外面的景色,心中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慈炟,不管怎么看都不是做皇帝的料,连逼宫都拖泥带水,真不知道他跟李定国理论战例时候的气魄哪去了;田荣也是一个可怜人,太监的人格本来就不完整,我虽然前段时间知道了他一直喜欢双儿,但是我并没有因此而生气,暗恋一个人,为那个人付出生命也不后悔,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不能让我容忍的是他的行径,人都有自作聪明的时候,脚上的水炮也是自己走出来的呀!
朱慈炟日夜急行回到南京,把两份诏书都交给了田荣,“总管,本王怎么觉得不对劲呢!”朱慈炟直觉有些不好,“军队的人马我们是不可能调动的,即使凭借心腹的力量也不过千把人,万万不够啊!”
田荣验证过诏书的真假,心说慈炟还行,不管怎么样说把有用的诏书给弄回来了,听完朱慈炟的疑问,田荣一笑,“我们不用军队的人马,城内城外我已经安排了三千多人,完全够用了,只要控制住楚王秦王和一干朝臣,把诏书一亮,王爷的皇位就算稳当了,皇上那里都没什么纰漏吧!”
朱慈炟点点头,“我已经留下心腹照看父皇,绝对不会有问题,现在所差的是如何对付南京可能突发的情况。 ”
田荣一笑,“最值得担心的是军方,高狄他们甚至有可能借这个机会把我们和楚王秦王都除掉,但是现在有了这两份诏书,军方就不会参与进来,那么余者对我们就够不成威胁了。 ”田荣和朱慈炟相视而笑,可他们的这只船却离深渊越来越近,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
【诸王夺嫡】最后赢家(大结局)
【诸王夺嫡】最后赢家(大结局)
田荣是司礼监总管,他利用手里的权力假传圣旨,把在京的文武大员都召集到了金銮殿,连老态龙钟的王铎和宋应星也被请来了。
代总理大臣陈永华看着陆续到来的诸如李沾,阴士勋,傅山,傅云,丁启睿等等文臣,李定国,高狄,李过,金声桓等等武臣,他心中有些纳闷,皇上明明去泰山封禅了,召集这么多人干什么,再说这也不能是皇上的意思,难道是监国有什么事情宣布?
陈永华马上就知道错了,因为他看见随后而来的楚王慈燊也是一脸茫然,别说楚王,其他赶来的皇子,包括四皇子慈烨,也都是如此,根本不知道要干什么。
田荣见人来的都差不多了,咳嗽一声,“皇上在泰山封禅,颇有感悟,皇上开创万世未有之基业,为古往今来的第一人,然,皇上深感肩上担子日重,难以处理国事,现有退位诏书在此……!”田荣把弘光帝写的退位诏书宣读一遍,随后话锋一转,“皇上另有传位诏书,齐王慈炟接旨。 ”
朱慈炟从众皇子中踏步而出,“臣在。 ”看见朱慈炟跪下,其他人也都跪倒。
“立储之论,滋事体大,朕之子颇多,很是劳心费力,几乎昼夜惶恐,唯恐立储不慎,有负祖宗……今齐王慈炟,文武全才,有经营帝业之能,广大祖业之贤……特传位于齐王,钦此。 ”
田荣这边的话音刚落。 朱慈烨不由冷笑,从地上站起来,“田荣,你有几个胆子?这传位诏书分明就是假地,父皇从来就没有传位给三哥的打算,为何会冒出这样一份诏书?”
田荣嘿嘿一笑,“难道皇上有传位给四皇子的意思?四皇子的心性还是没养好啊!我田荣有几个脑袋敢伪造诏书。 ”
朱慈烨看看大哥。 “父皇没有传位于我的意思,但是父皇有传位于楚王的意思。 楚王现在是监国,这都是朝廷上下看的出来地,只待父皇北巡归来,父皇就会册封楚王为太子。 ”说着,朱慈烨看看诸位大员。
没等旁人说话,老十朱慈焜先蹦出来了,他跟朱慈烨的关系还不错。 见田荣对四哥冷嘲热讽,大骂了一声,“四哥,跟这个阴人费什么口舌,先把这个乱臣贼子给废了,来人,给我把田荣拿下。 ”说着,朱慈焜从身上抽出一把软剑朝田荣刺去。
朱慈炟害怕老十动刀。 一脚踢飞朱慈焜手上地软剑,“十弟,你怎么敢佩戴兵刃进入此地,来人,把十皇子请到一旁。 ”大殿周围早已经被田荣布置了很多人手,闻听朱慈炟之言。 跑出十几个人把朱慈焜给绑了。
王铎对此事很是惊讶,他冲朱慈炟一招手,把诏书拿过来一看,“这诏书确实是皇上的笔迹,我虽然老眼昏花,但还不会认错……。 ”
王铎的半截话还没说完呢!静观事态发展的几个人高呼万岁,朱慈炟在一旁把诏书从王铎手指抢回来,禁不住流泪,“父皇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儿臣,儿臣怎么扛得住。 ”
田荣把朱慈炟扶到龙椅旁。 “皇上传位于王爷。 就说明王爷有值得皇上欣赏的地方。 ”田荣把朱慈炟按到龙椅上,心里悬着的大石头似乎落了地。 “君臣名分已定,诸位还不参礼!”
朱慈炫看着这出闹剧,心中有些吃不准,依他对父皇地了解,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父皇是什么人,自己蛰伏这么多年都不敢有所动作,就是害怕父皇正当行使权力的颠峰,这样逆流而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朱慈炫见大哥脸色发青,他一把握住朱慈燊的手,小声道:“静观其变。 ”
朱慈燊真是被气糊涂了,这明显是要把他架空,先不说诏书的真假,老三玩了这么一手,很显然是谋划了很久,没想到一直印象不错的老三会这么做。
朱慈炯也很吃惊,可他却被高狄高元照等人的目光制止住了,朱慈炯也知道现在不是伸手地时候,还是看看再说吧!
田荣见大殿之上跪拜之人寥寥无几,他脸色一沉,“尔等为何不拜?难道想要谋反不成?”
“不是我等要谋反,而是你不知在哪弄来了诏书,图谋不轨。 ”老八朱慈炘冷眼看着田荣,正想说呢!大殿之上突然响起了打鼾之声,众人循声望去,敢情好,王铎坐那睡着了,鼾声不住的提高,这个情况之下还能睡着,堪称空前绝后。
田荣看着朱慈炘嘴角微翘,“来人,把八皇子也请下去吧!”田荣说完,半天也没人上来,田荣纳闷,“来人,把八皇子请下去。 ”音量提高也没人应声。
就在这个时候,大殿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跑步声,眨眼间,从外面进来一队人马,将金銮殿内的众人都包围住了,为首之人乃是京城守备使李辰。
“田总管,戏唱到现在刚刚好,再往下恐怕就没人听了,诸位王爷,大人,还请配合一下,都把手举起来。 ”
李辰说话的时候,田荣已经从衣服内里抽出了短铳,他知道李辰这个人不一般,一旦李辰站出来,那么军方的其他人肯定也会借机起事,那么他就算是为朱慈炯做嫁衣了。
“砰!”一声巨响,震地人们耳膜有些刺痒,田荣感觉到后背的痛楚,他慢慢的转过身,“原来……是你……出卖我……!”看到身后之人,田荣一下什么都明白了,怪不得慈炟能顺利的弄来诏书,怪不得刚才呼唤无人应答,原来所有事都坏在了他身上,咣当一声。 田荣手中的短铳落地,人也栽倒绝气身亡。
朱慈炫看着背后给了田荣一枪地人,心中一阵胆寒,也有些得意,他就说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父皇也不会有今天了。 给田荣下刀子的正是田荣依为左膀右臂,心腹中的心腹——侯四。
侯四看着田荣的死尸。 怎么形容田荣的行为呢!好比是关公面前耍大刀,根本拿不出手,如果不是他见机地快,估计地上还得多上他那一具尸体。
侯四来到李辰面前,二人交谈了几句后,并身来见朱由榔,陈永华和李定国。 这三个人现在是中流砥柱,王铎刚才虽然被枪声震醒了,结果看了一圈又迷糊起来。
侯四拿出三道圣旨,第一道是呈给了陈永华,“大人,这是皇上给您地圣旨。 ”接着又给了朱由榔和李定国一人一份。
陈永华看完弘光帝地旨意,抬头看看朱慈炟,“皇上有旨。 削去朱慈炟地齐王爵位,由李辰将军带着赶赴泰山。 ”
朱慈炟看着局势一下就逆转了,他地脸色顿时变的苍白无比,面无表情的由李辰等人押了下去。
李定国咳嗽一声,“皇上有旨,命监国暂且统帅全军。 行兵部尚书之职责。 ”
朱由榔的那道圣旨很不一样,也没当众宣读,只是走到阴士勋身边,咬了一阵耳朵,二人就走了,弄的神神秘秘的。 一场闹剧就此落下帷幕。
朱慈炫回到府中,他知道大哥的地位已经稳固地难以动摇了,被田荣这么一折腾,朝廷上下保证都看清了形势,再说大哥现在统帅全军。 这一下就把二哥那边给压下去了。 高狄等人再有法子,也不敢有所异动。 今天的事情就是样板。
朱慈炫总觉得心里闹的慌,在家跟阿珂阎珺等人也不好说这些心事,他收拾了一下进宫去见妈妈,来到皇宫一看,皇宫里面不知怎么得到了消息,两位贵妃在那哭闹呢!
柳如是看着哭的跟泪人似的韩氏姐妹,心中很是难过,“贵妃娘娘别担心了,皇上不也削了老四的王爵嘛!老四现在不是好好的,皇上削了慈炟的王位但又把慈炟给叫到身边去了,就说明皇上对慈炟没记恨,再说事情地经过我们都不知道,贵妃娘娘就别操心了,一切都有皇上在,嗯!”
韩丹和韩双下午才知道儿子闹了一出逼宫的好戏,结果还演砸了,姐妹二人连担心再加上害怕,已经乱了方寸,此时听了柳如是的话,二人这才好过了一些。
朱慈炫跟着劝了两句,朱慈炫知道贵妃韩双非常受宠,父皇肯定不会说什么,虽然三哥比四哥的行为更可恨,但那都在父皇的掌握之中,还是像教育子女多一些,就是不知道父皇会不会恢复二人的爵位。
朱慈炫搀扶着白静回寝宫,把发生地事情都跟白静说了。 白静皱着眉头,“我们娘俩还是不了解你父亲啊!田荣给你父亲办了很多事,据我猜测,连对天地会的反间工作都是田荣一手负责的,而侯四起到的是承接作用,侯四的反复不能说明什么,照你这么说来看,你父亲手里还掌握着一支力量,短小而精悍,看来他真的变了好多呀!”
朱慈炫也感到阵阵胆寒,“妈,那我该怎么办呢?父皇已经铁定把皇位传给大哥了,要是过个三五年,我就没机会了。 ”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有你父亲在的一天,你还是别想了,你还不是你父亲的对手,想要继续走下去,一是等你父亲死了,二是把孙子的基础打好,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感觉很累。 ”白静深深的看了儿子一眼,把眼睛闭上了。
朱慈炫走出母亲地寝宫,一拳打在门板上,听母亲话里地意思,侯四起到的作用不大,帮着父皇办事地也不是侯四,那会是谁呢?黑暗中一直盯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朱慈炫想到这,就感到后背冰凉,不错,他照比父皇,还差了一截。
弘光帝带着三儿子一路北巡,历时大半年才回到南京。 来到南京城外,我看看身旁的慈炟。 “先进宫看看你母亲吧!她算是被你吓坏了。 ”慈炟地性格我很了解,如果慈炟换成老五,那么就另当别论了,兴许老五就会成功,慈炫蛰伏的虽然好,但是太过蛰伏,反而是一个弊病。 一点都不像他了。
朱慈炟眼眶湿润,他再次到父皇面前的时候。 已经心如死灰了,没想到父皇非但没太过责备他,反而倍加安抚,这让他后悔的要死,“父皇,宜妃娘娘……!”朱慈炟记得父皇没研究宜妃娘娘的事情,不知道这次回来会不会作出决定。 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的至亲。
“放心吧!她都那么大年纪了,朕怎么还能让她受苦,一切都会过去的。 ”慈炟比较重感情,这一点跟老大很像,但是这一点既让人欣赏也是一个缺点,尤其是为君者,太重感情并不是好事。
我坐在御书房地椅子上。 “田……!”一张嘴就想叫田荣,才想起田荣已经死了多时了,人的习惯还真是不好改呀!
我看着被我叫来地朱由榔和阴士勋,“两位爱卿的事情都办完了吗?有没有什么困难?”
阴士勋面带愧色,“关于被田荣罗织为心腹的人都已经清除掉了,其中包括王浚的儿子等等一些颇有权力的人。 不过微臣没敢怠慢,全部格杀了。 ”
朱由榔呈上去一个奏折样的东西,“关于皇室基金的事情已经办妥了,不过每年从财政收入中拿出百分之一,是不是太多了,这可是无休无止地一个划拨啊!”朱由榔虽然不明白皇室基金是什么意思,但是知道是给皇族之人好处的,是给钱的,虽然也有他一份,但是朱由榔觉得太多了。
“御弟说的不错。 是朕考虑不周。 这样吧,就万分之一。 说的也是,指不定要收多少年呢!”这是我为老三老四以及其他皇族成员准备的,希望这个大明帝国能支撑的长久一点,将来要是用这笔钱养活皇室的亲近支派,倒也用不了地用。
“皇上,督察院陈思杰求见。 ”一个小太监进来禀报。 我点头让朱由榔和阴士勋都下去,“让他进来吧!”
“爹,孩儿给您问安了。 ”陈思杰见弘光帝把外人都弄走了,知道此时不必避讳,上前给弘光帝倒茶。
我看着他,别说旁人,我当时都没想到在外还有一个儿子,要不是杨可观,这个儿子怕真就遗落民间了,“坐吧!让你受委屈了,不能认祖归宗,怎么说都是一个遗憾。 ”对这个陈凝芳给我生的儿子,我真是愧疚良多。
陈思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