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宴会的时辰越来越近,张浪心情忽然有些不安起来,总感觉漏掉什么。
细心的杨蓉也察觉到张浪的异常,一边帮他整理衣着,一边问道:“老公啊,怎么了?”
张浪皱眉苦思道:“我总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似乎计划之中还有某个环节没有让我们琢磨出来。”
杨蓉也有些担心道:“既然感觉不稳妥,那不如推了,不要去算了。”
张浪坚绝道:“不行,去一定要要去。”
杨蓉面露担忧之色道:“那万一……”
张浪蛮横打断杨蓉的话道:“我会小心的,我倒想看看吕布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杨蓉还想说什么,这个时候韩莒子进来,恭敬道:“主公,轿子已经准备好了。”
张浪安慰杨蓉道:“那我先去了,你老公做事,你放心。”说完,张浪还做了一个“OK”的手式,给杨蓉一个微笑,这才大步流星而出。
杨蓉叹了口气,只是能让他而去。
张浪还没有踏出府口,忽然一个小兵从花园出冲出来,横出挡在张浪面前。
韩莒子第一时间移动脚步,护在张浪面前,右手押住兵器,随时有拔出的可能,他一脸戒备,声色俱厉道:“哪个奴才,竟然这么大胆。难道你想对主公不利?”
另八个鹰卫马上散开,对那个小兵形成包围之势,只要他一有动作,相信马上会受到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强烈攻击。
张浪本来心里也是一跳,但看清目面之后,不由失声道:“甄小姐,怎么会是你?”
原来真是甄宓,只是奇怪的她,破天荒的穿着张浪侍兵的军服,一脸得意的站在那里。
张浪仔细上下的打量一番,不由啧啧称赞道:“好一个绝世美男人,就算你女扮男装,依然是出类拔萃,风度翩翩,只怕潘安在世,宋玉重生,相信也不过如此而已。假如甄小姐以后常女扮男装出入行走,估计整个秣陵的女子从此要犯上相思之苦,夜不能寐,非君莫嫁了。”
甄宓对张浪的评头论足显然早已有心理准备,虽然没怎么放在上心,不过嘴角还是露出丝丝的笑意道:“将军说完了吗?说完了。我们就出发吧。”
到这个时候韩莒子才松了口气,与几个鹰卫撤却架式,甄宓他也是见过几次了,她与张浪纠缠不清的关系也是略知一二。
张浪这才好奇道:“甄小姐,你这样的装扮难道不会是想和我一会吕布吧?”
甄宓淡淡道:“将军与吕布的恩怨与本小姐无关,本小姐只是为郭环而去。”
张浪更加好奇道:“怎么了?”
甄宓脸色忽然变的有些冰冷道:“还不是将军惹的祸。”
张浪郁闷无比道:“又和我有关?”
甄宓见张浪一张苦瓜脸,强忍着笑意道:“不是你种下的因,怎么会有现在的果呢?”
张浪不想与甄安打哑谜,认真道:“有什么事情便直说吧。如果感觉没有什么必要,本将军劝你不要去算了。所谓宴无好宴,会无好会。万一到时候与吕布翻脸了,我怕你会有危险。”
甄宓虽然对张浪的强权有些不爽快,好似自己很脆弱一样,但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甜蜜,被人关心的感觉总是很不错的。甄宓也不在说三道四,直奔主题道:“自从本小姐回来之到,到现在还没有看到郭环。你说是不是有问题?”
张浪先是惊讶,接着沉思道:“应该不会啊。几乎整个秣陵都知道吕布府上的郭夫人与甄大小姐是闺中密友。照理说你去吕布府上找她,没有人会阻挡你啊。而且。吕布更巴不得有这样的好事情呢?这样还可以看到甄小姐的国色之姿。”说到最后,张浪笑了起来。
甄宓先瞪了张浪一白眼,接着道:“可的的确确本小姐回来之后,想见郭环比登天还难,去了几次都吃到闭门羹。不是说她在养病,就是说她与吕布出游。甄宓想想里面一定有问题。”
张浪惊声道:“有什么问题?”
甄宓冷冷道:“有三种可能性:一是她的确不想见本小姐;二是她被软禁起来根本不能来见本小姐;三是门卫根本就没有进通报。”
张浪微微变色,变地沉重起来,接口道:“第一种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与她与甄小姐之交,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不见你。假如是第二种与第三种,那情况变的十分不妙起来。”
甄宓道:“不错。如果本小姐没有猜错的话,吕布见张将军这些日子忽然增加侍兵人数与班数保护自己的安全,就猜到可能是有什么消息走漏出去了。就算他想不到这一点,陈宫必然也会猜到。而这个怀疑的对象郭环便是首当其冲。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门卫不去通报也是十分正常的事。因为谁都知道本小姐不但与郭环十分要好,与张将军的几位夫人也是好友。”
张浪有些心急道:“郭环不会遇上什么麻烦吧?”
甄宓幽幽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本小姐最为担心的。”
张浪倒吸口冷气道:“吕布虽然野心勃勃,但是对家眷还是很好的。”
甄宓摇头道:“如果加上一个背叛的罪名,吕布还会对她好吗?”
张浪虽然有些心神不定,大体上还是镇定道:“那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去吗?”
甄宓认真道:“不错。将军,这一次你一定要带我去。”
张浪大手一挥,也不顾什么,踏门而出道:“那只好委屈一下甄小姐做本将军帐前小兵了。”
张浪踏出府上,门口早已有近千护卫军加二百黑鹰卫黑压压一片在那甲守候。韩山见张浪已出来,快速的拉起轿帘,让张浪进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吕布府行去。
张浪在轿里面坐立不安。自己怎么就这么疏忽大意,事先就没有意料到这一步呢?假如郭环有什么危险的话,罪魁祸首就是自己了。仔细想一想,吕布到底凭什么觉的他会成功?曹仁的十万人马吗?远水救不了近火,就算他十万将兵从颖川倾巢出动,首先要面对的便是以稳重著称的徐晃,想趁秣陵动乱之际,捞河过界吗?这种想法也未免太简单了吧。假如东郡夏侯渊伙同出兵。无非有二:一出山阳,将面对的是智勇双全的张辽,加上徐州历来是自己重视基地,兵强马壮,军粮充足,夏候渊也未必能占到什么便宜:如果出梁郡,那么对上的便是寿春徐庶,更没有取胜的把握。再说以曹操的远见,绝不可能在他北方未平之际又开一条战线,那会成为他沉重的负担。此两路兵力一旦按兵不动。吕布到底凭什么有恃无恐?这一点上。张浪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吕布如果想加冕江东之主,第一要得到江东各大望族的支持,第二要有足够的兵力。这两点他全没有,凭什么想造反?更何况南徐的三千士兵已经扎营城外,牛渚的五千人马也火速赶了过来,加上原有的近万守城军,吕布你还有什么能力能控制秣陵?带着种种疑问,张浪百思不得其解。只是脑里忽然有种很想与吕布交手的冲动,然后逼出他的底牌,让自己称称到底有几斤重。
不多久,张浪便到达吕布府上。
吕布府也算是金碧辉煌,建造的十分雄伟。门前两座极大石狮,气势磅礴。
此时张灯结彩,红巾高挂,一片喜气洋洋。
由于吕布广发请贴,秣陵高官大多前来,所以显的熙熙攘攘,热闹非凡。门口停着五花八门的轿子,每个官员都红光满面,不停地相互问候,把臂言欢。
吕布做为主人表现的热情如火,倒是他边上的陈宫十分圆滑老到。
门官不时唱诺着某位高官的到来,接着便响起一片笑语之声。
假如不是张浪深知其中的奥妙,从这一片喜气的场面上,根本看不出有丝毫别的味道。
当张浪踏出轿门之际,整个嚷闹的门口忽然安静下来了。
在门口的几位官员都整齐哄亮的行礼道:“参见主公。”
张浪微笑的示意道:“大家不用多礼。”
这个时候忽然响起鞭炮“劈劈啪啪”的声音,然后各种早已准备好的乐队同一时间响声,一股欢快而已轻灵的乐声开始四处响起。
吕布上前,他并没有像那些江东官员那样把腰弯驼,脸上充满喜悦之色道:“将军特意前来贺喜,下官感到十分容幸。”
张浪平静道:“那是应该的,本将军还希望你的儿子将来也能成为将军这样绝世虎将呢。”
吕布笑的更欢道:“属下为将军带路。”
张浪点点头,吕布便引着他入府。典韦紧紧贴在张浪左侧,韩莒子立在右侧。身后才是众官员,而两百黑鹰卫则尾随后面,踏步而入。他们绝不会让张浪消失在自己面前。那怕一秒钟也不行。甄宓也混在其中,大摇大摆的进去。
张浪与吕布踏进府门没半分钟,韩山忽然朝几个鹰卫使个眼色。那几个鹰卫同时轻轻点了一下头,一千护卫军马上散开来,表面上无非是来回的巡逻,实际上,却是把整个吕府都监控在眼里。
很快在吕布的带领之下,便来到了宴会大堂。
田丰、张昭等重臣也都已经云集在一起。
张浪随便扫视一眼,心里却咋舌,好大的排场,足足有两百多个席位,数十个面容身材娇好的侍女不停穿梭其中。堂上酒肉香气四溢,各种山品野味摆在其中,显然吕面也是下足了资本。
众官一番礼节客套之手,张浪便给请上大座。
下面的官员显然有些拘谨,不像刚才那样放得开了。
吕布由于是主人,位置便在张浪下面点席位,他示意问张浪道:“将军,可以宣布开始吗?”
张浪点点头,对吕布道:“那开始吧。”
吕布面朝着众官大声道:“宴会开始。”
又一阵乐声飘扬。
吕布红光满面,率先端起一樽酒朝张浪道:“属下先敬将军一杯。”
张浪笑呵呵道:“奉先,你可开了一个好头啊,你如果让每个官员都敬本将军一杯,那晚上本将军不是要爬着回去?”
众官见张浪谈笑风生,心情为之一松,不由起哄。
吕布显然没有料到张浪有些一说,一时间有些尴尬道:“那属下先干为敬,将军轻尝便可。”
张浪哈哈大笑,豪气顿生道:“都说北方汉子豪爽,今日本将军也学学痛钦的滋味。”说完便仰头一干而净。
不知情的众官员见张浪豪气云天,不由齐声大赞,不停起哄。
只有田丰、张昭数人有些担心的看着张浪。
随着张浪豪迈的行为,每个官员也渐渐放开,你一杯我一盏敬酒起来,气氛越来越热烈。
酒过三巡,不知有谁开了头道:“吕将军,怎么还不见令郎出来啊?”
吕布一拍额头,如梦如醒道:“只顾着与大家喝酒言欢,倒把这事情忘了。”他大叫一声道:“侍卫,快请夫人与公子出来。”
一个侍从很快步入内院而去。
张浪精神马上变的集中起来,双眼带起一丝警戒,该来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不一会,一个风姿卓越的妇人,怀里抱着婴孩,在几个侍同的陪同下,姗姗而来。
张浪脸色一变,因为那个女的不是郭环。
张浪把眼神飘向吕布,哪知后者在一脸阴笑的看着他,眼里带着冰冷的光芒。
张浪心里一紧,暗呼坏了。
第八卷 第四十四章 鸿门宴(二)
难道郭环遭到不测了?张浪心里充满愤怒,他并没有马上撕下脸皮,而是质问道:“怎么不见吕夫人呢?她是否身体不适?”
吕布阴阴笑道:“正如将军所言,贱内今日忽感身体不适,现卧病在床。”
张浪冷漠道:“夫人既然身体不适,那应该早日医治,本将军手下有个朗中,医术十分高手,我马上宣他进来,给吕夫人看看,很快就能药到病除。”
吕布吓了一跳,急忙推辞道:“不用有劳将军,已有大夫给贱内看过。大夫说只是受了少许风寒,休息几日便没有事情。多谢将军关心。”
吕布越是推辞,张浪越感觉怀疑,不过也不好在大堂之下质问郭环的情况。只是脸色有些黑青的看了几眼妇人怀里的婴孩,便不再理人。
在吕布的带领下,那个少妇抱着孩子在大堂里转了一圈,走走场面,这才退下。
这时候吕布笑着道:“将军,单单饮酒,少了一些乐趣。不如唤侍卫前来舞剑助兴如何?”
张浪冷冷看了吕布一眼,要开始了吗?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吕布你也要学这一手吗?
吕布虽然勇猛过人,但此时也给张浪凌厉的眼神看的心里有些发毛。
张浪忽然哈哈放声大笑,豪情满怀道:“好好好,奉先既然已有安排,那就让他们上来吧。”
吕布脸上闪过惊喜之色,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哪里跳的出张浪法眼?张浪虽然在笑,但却是从骨里透出来的冷笑,见过多少大风大浪的他,哪里会把吕布放在眼里?
典韦一开始还没有明白过来,但韩莒子平常习惯的右手,早已紧紧握住刀柄,全身进入戒备状态。让整个神经高度集中起来,肌肉紧绷,随时做好出手准备。典韦显然也有所觉悟,对吕布的动静也开始密切关注起来。
吕布拍了两下手掌,很快走来了两个剑客。
这两人分别穿着黑与白的武士服,一个长相高大,满脸憨厚,太阳穴高高隆起,有着浓密乌黑的剑眉,行路间,龙行虎步,气势逼人。另一个身材中等,面颊清瘦,手足灵活,但让张浪印象最深的是那阴骜孤傲的眼神。
舞剑?张浪暗里冷哼一声,单看两个神态,还有那微息的呼吸,便知无一不是高手。只吕布是想借舞剑之名来杀自己还差不多。
宴席上的官员。虽然感觉有些忽兀,但张浪既然允许,也就不再多嘴。
中间两人互行一礼,摆开架式,开始舞剑。
张浪一边看,一边摇头,吕布怎么这么笨,看场中两人的架式,显然是真刀真枪习惯了,动作显的十分别扭生硬,全无舞剑的那种美感与花哨,一点也体会不出剑舞的飘逸与潇洒。张浪估计这两人也是赶鸭子上架,还真为难这两人了。张浪又看了看下面众官人。见个个也是看的昏昏欲睡,不由机灵一动,对场中大叫道:“男人别像娘儿那样,舞什么剑不知道,要来就来真刀真枪,谁赢了本将军重重有赏。”
此事正中吕布下怀,他的笑意更浓。
张浪的话果然起来了激励做用,场中两人马上放开手脚,开始真才实干的打上。
席上的各位秣陵高官也被刺激起精神来,看的兴致勃勃。
高大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