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琼在得到父亲已经发疯,并得知他疯话的内容后,一声长叹,竟躲进自己的卧室闭门不出,两个时辰后,家人将她的尸体抬出了房间。
周循骤然得到打击,心痛妻子之死,又恨自己无缘再报大仇,当场横剑徇情。
孙周两家,从此淡出历史舞台。
余韵 清明
更新时间:2009…12…7 18:12:41 本章字数:3322
清明佳节,正是祭奠亲友的大好时机,荒山中,一座孤冢,如果没有人特地为你介绍的话,恐怕没有人能想到这里竟然是一代枭雄刘备的葬身之地,事实上连当地人都不知道他们身边埋葬了一个多么有名气的人。
突然间,无边的烟雨中,却有一人蹒跚的走来,只见此人双脚微跛,形容憔悴,一身农夫的打扮,更为惊人的是脸上赫然有一条由嘴角直延伸到鬓边的伤疤,将一张脸变得狰狞可怕。
而这个人赫然是来祭奠刘备的,只见他将地里的土产作为祭品摆放整齐,将一只空杯斟满酒水,然后对空不知叨念了一段什么祭文,才将杯中的酒缓缓撒向大地,又跪倒在地上磕了几个头作为对这个人间帝王的最后怀念,方才站起身。
深深叹息了一声后,此人收拾东西就准备离开,突然间旁边的树后传出一个让人震惊的声音:“卧龙先生别来无恙否?”
那人一惊,手中的祭品险些坠地,丑陋的脸上露出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任谁看到这张脸都无法和当年风流倜傥的卧龙先生诸葛亮联系起来,可是看他的表情,竟然真的就被说中。
诸葛亮望着由林中此来的几个人端详了半晌,才喃喃的说:“原来是你们,难怪,难怪。”说完又挺直了有些佝偻的背,突然间散发出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口中还说:“想不到这么多年,你们还记得我。”
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人笑着说:“当年孔明你神秘失踪,让陛下如何能睡得着觉,以陛下英名神武,欲揽进天下英才的心思,能放过你才怪,孔明啊,不要再回避了,陛下对你是真心的,何不出来一起共建太平盛世?”
身边另一个年纪稍微小一点的人笑着说:“孔明兄,想不到这么多年你竟然还能记得我,也不枉你我朋友一场,现在天下太平,陛下正需人才之际,早已经下令既往不咎,你要是出山的话,定然是国之栋梁,何必要空老山林呢?你我自小就在争,我们不妨再争一下,在史书上,究竟谁的名字更靠前一些。”
诸葛看着两个曾经的朋友却没有说话,他在望着另外一个人,努力在猜想此人究竟是谁,其实他的想法当然不会错,这个人就是他想到的那人。
却说孔明当年是如何逃脱于乱军之中的呢?
原来,以孔明的本事,要运筹帷幄,指挥千军万马自然不在话下,可是要想亲自在千军万马中冲杀,自然是白给,连关张等勇将都只有葬身山林,何况他一个文人呢?
不过是一会的功夫,孔明就被蛮军一刀砍在腿上,跌落马下,也是他命大,这一刀没有彻底将他的腿砍断,不过却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知道今天,他的腿还是跛的。
在乱军之中,他亲眼看到刘备中枪,关羽殒命,也看到张飞壮如疯虎杀出重围。可是他的心中知道,汉朝的基业已经完了,或者说刘备主公的基业已经完了。曾经在一瞬间,他也曾经有过自杀殉国的想法,可是最后还是他淡薄的生性占了上风,自己这一死,又有谁来照顾死者的坟墓呢?于是孔明竟然使用了比死更悲壮的方法,由地上捡起一把刀来,一刀砍向自己的面孔,这刀深可及骨,将他自己彻底的毁容,瞬间的疼痛,没有再给他任何机会,马上就晕绝了过去。
当他在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与众多伤兵在一起,见他清醒过来,又蛮军给他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这些蛮军只认脸,不认衣服,竟然没有发现悬赏颇高的孔明就在他们面前,白白的浪费了一大笔银子。
不过用孔明也小小的赚回可了一笔,毕竟活人所给的赏金要比死人多,徐州军当时也曾经在俘虏中排查,可是没有人想到这个已经毁容的瘸子竟然就是刘备仗以纵横天下的孔明,最后以孔明的身体状况也不能继续为军,就给了他一些银子打发他回家。
曾经孔明也和程玉离的很近,不过当时孔明想的是这个距离能不能刺杀到程玉,而程玉想的却是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孔明为自己所用。
随着天下局势的逐渐明朗稳定,孔明也在不知不觉中放弃了对程玉的敌对态度,他觉得有这样一个君主对百姓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终于放弃了为刘备复仇的想法,与妻儿耕种在刘备坟墓附近的山中,准备终老林泉。
可是没有想到多年以后有归降程玉的刘备旧部在祭奠刘备之时赫然发现刘备坟墓有人曾经来过的迹象,在程玉向他求贤之时随口向程玉做了汇报。
根据各种蛛丝马迹,程玉的几大军师一致认定此人很有可能是诸葛孔明,于是干脆于清明结伴而来,想要说服孔明出山。
此时当中的人已经淡淡的开了口:“孔明先生别来无恙,在下就是颖川郭奉孝。”
当年虽然两人在阵前见过,可是郭嘉一向不如孔明张扬,因此孔明对他没有多大印象,可是一听到这个名字,孔明却是如雷贯耳,他知道这个人是程玉的谋主,当年程玉之所以能够纵横天下,与这个人的帮助脱离不开关系,甚至当年程玉为了要他三擒三纵的故事,也为他所熟知。
在不觉中,孔明有时也会嫉妒一下郭嘉,为什么让他遇到了最后的真主,不然恐怕就是自己站到这个地方对郭嘉说这番话了吧?
剩下的两个人不但是孔明的旧友还是程玉麾下屈指可数的重量级人物,徐庶和庞统。只听徐庶说:“孔明,都这么多年了,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我想你的志向是安定天下而决不应该是为一个没有必要的人尽忠到死吧?如今陛下已经完成了统一天下的伟业,未尝不是为你实现了心中的理想,你何不出山为天上苍生尽上你的一分力呢?”
孔明却是淡淡一笑,只是伴随笑容的不再是他往日风流倜傥的面容,随着笑容牵动,他的脸却变得更令人可怖:“元直,何必呢?我这一生只能奉献给一位主公,这是我做人的原则,如今既然我的理想破灭了,可是天下百姓依旧有安乐生活去过,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又有什么区别呢?不如让我去过几天安逸的生活。”
一边的庞统又说:“孔明,你小子不是处处都胜过我吗?为什么今天却落到这部田地,难道你的心中服吗?我给你一个胜过我的机会,只要你出山,我会让陛下给你个机会让我们两个公平竞争,我一定要用自己的力量战胜你一回,让你知道谁才是荆州的第一能人!”
孔明的笑容更胜:“你也一样,士元,这么多年难道你就放不下胜负之心吗?其实在主公败亡的那一天起,你就已经胜了,而且你胜的堂堂正正,不必为此遗憾,我也早已失去了争强好胜之心,对我来说,与其去费尽心机与你争胜,不如回去抚育稚子。”
“你以为你能继续过安逸的生活吗?”庞统面容突然变的很冷,他一挥手,又由林后出现数十士兵,手中的弓箭已经指向孔明:“只要你还在朝廷外一天,陛下就不能安心,他已经下令如果不能请到你就要除掉你,而且还会斩草除根,你不为自己想,就不为家人想想吗?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彻底战胜你的机会,让我心存遗憾,我会让你更遗憾的。好好想想,不为了自己也要为家人想一下。”
“哈哈哈哈!”孔明干脆笑出声来:“士元,你还是喜欢搞这些小把戏,难道你能骗得了我吗?程玉一向以仁爱治天下,怎会容你如此胡闹?你的性格又如何会作出这样的事情来?一位的威胁,反而已经落入下乘了,不用再白费心机了,从玄德主公死的那一天起,孔明就也已经死了,现在你见到的不过是一个荆州的山野农夫?对皇帝来说,一个农夫又怎么是他所需要的呢?”
庞统心有不甘,还想再说什么,突然一人在他肩膀轻柔的拍了一下,却是郭嘉,直听他满怀遗憾的说:“算了,士元,我看孔明恐怕是真的死了。让他按照自己选择的方式过完这一生,也许更是对一个朋友应尽的责任。”
“可是主公……”
“我们对主公只要说孔明以死就好,其他也不用解释,其实以他的聪明已经可以猜想的到结果,只是心有不甘而已,但是他却不会去勉强一个人做他不喜欢做的事情。”
孔明对郭嘉感激的一笑说:“奉孝先生果然气度非凡,能败在先生手中对孔明来说,也算不上憾事,我想先生一定会督促天下向一个正确的方向前进的。有先生在,更是不必再让孔明费心。如果奉孝先生不嫌弃的话,亮有草庐一座,时刻欢迎先生做客。”又向庞统两人点头示意:“元直,士元,有你们为天下操心便够了,作为朋友,何不让我好好的歇一下呢?也欢迎你们来我的草庐喝酒谈天,今天亮先告辞了!”
望着孔明离去的背影,庞统心存感慨:“可怜孔明这个人,还是向着他的志向背道而驰了。”
郭嘉半晌却说:“眼前又何尝不是他的志向呢?”
余韵 陆逊与太史慈
更新时间:2009…12…7 18:12:42 本章字数:3663
“禀告大都督,荆州战报传来将军全综率军与敌激战三昼夜,终因敌众我寡后继无缘而全军覆没,全将军也战死沙场。”
陆逊突然间听到这个消息,只感觉到全身一阵无力,随着荆州兵团的覆灭,自己这一次北伐恐怕又要无功而返,希望能够全军而退才好,于是陆逊下令:“快马传令前军,停止向寿春方向进军,全军撤回庐江。”
庐江作为长江北岸孙权势力最后一个据点,是每次陆逊北伐时候必经的途径,可是趁着唐军忙于平定蜀中以及休养生息的这短短的数年之中,陆逊已经北伐三次,前两次都是无功而返,这一次自己三路进军,全综部由九江进军江夏取荆州,吕蒙部屯兵曲阿准备随时渡江袭击徐州,而自己则由庐江出兵直取淮南,本是抱着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可是随着全综的败亡,即使自己能够取得胜利对大局也不再会产生多大的作用,陆逊却又没有勇气将自己的全部力量都投入进去,毕竟自己如果耐心的话,也许还有一点点的机会吧?
但是命运是不会给任何一个他不中意的人以转机,他这边的命令下达没有多久,派去传令的士兵便已经回来,与他同来的还有前军的残兵败将,前军在行进的途中遭遇到唐军的埋伏,也是惨败而归,看来自己这次的北伐早就在程玉等人的算计之中。
既然这样,更是一点也不能耽搁,陆逊马上下令全军出发撤回庐江,如果自己这里再有一点闪失的话,江东的希望便彻底没了。
也是他退的及时,不过是刚刚到达庐江城,还没有好好的休息一下,唐军便已经围了庐江,陆逊马上又要投入到城防指挥中去。
城外高岗上,太史慈迎风而立,他的儿子太史亨带着数名亲卫跟在后面。遥遥的望着远处的庐江城,太史慈有些意气风发,对儿子说:“你看到了吗?江东的精锐都在这里,只要我们拿下庐江,孙权将再无力抵抗,这么多年了,我终于可以盼到主公一统山河的一天了。”
太史亨对此虽然也很感激动,但是他更在意的是父亲的身体,在一边小声的劝父亲:“爹爹,这里风大,小心伤了身体,我们还是回军营去吧。”
太史慈有些不满的看了他一眼,自己才多大岁数,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这个孩子竟然当自己已经是弱不经风的样子,其实他才是需要照顾的人吧?可是转念一想,也真是岁月不饶人,转眼间自己的孩子已经有当年自己初上战场时候的岁数了,这么多年了,终于把这一天盼来了。
陆逊正在四下巡视防御状况,庐江已经是长江北岸唯一的重镇,已经容不得一点的闪失。突然间一阵风吹来,陆逊咳嗽了几声,继而胸中一阵烦闷,又带起了心口的疼痛。看着陆逊的脸色不善,周围的将官纷纷过来询问:“大都督,您怎么样?没有事情吧?”
半晌,陆逊才恢复过来,摇了摇手,示意自己没有事情,最近这几年,陆逊忙于为孙权操劳军事国事,一刻也得不到休息,不过是二十刚过的年纪,身体却已经疲累不堪。此时他的心中甚至有一种感觉,自己如果不能很快给唐军一个重大打击的话,恐怕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持下去了。
正行之间,陆逊突然发现城墙上出现了一片破损的区域,当下大怒,喝道:“这里是由谁负责的,将他绑来见我!”一会的功夫,士兵将一个低级军官押了上来。
陆逊喝问道:“你这里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城墙已经破损到这种地步还没有修补上?”
那人连连叫屈:“大都督,我冤枉啊,这里被遭到敌人接连的攻击,刚刚才被破坏,我正在指挥手下的士兵抢修。”
身边的其他将官也劝陆逊:“大都督,他说的也应该是实情,敌军不过是刚刚退走,抢修也没有那么快的进度,您让他抓紧时间便是。”
陆逊却是一瞪眼:“哪有那么简单,如果此时敌人来袭怎么办?他这分明是耽误军机,来人啊,先重责二十军棍!”那人还想叫屈,身边的士兵哪里听,一个个如狼似虎将他拖下去打了二十棍子,然后又架回到陆逊面前。陆逊指着他说:“我限你今日必须将城墙修好,如果明天我过来的时候这里还有一点残缺的话,你就自己将脑袋砍下来给我吧。”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入夜,太史慈却接到手下人的禀告:“回禀大将军,在外面抓到一个敌军的探子,他却说有要事要向大人禀报。”
太史慈还会怕这些杂鱼,于是命带上来。
半晌,太史慈手下又将此人带出帐外看押起来,然后派人将白天参与攻城的将官叫来,仔细的询问了一番,方才确定来人说话属实。当下大喜,自言自语说:“终于有破城的机会了,来人啊,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