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况的,还是在很多军队中存在的。”
看到他那幅模样,刘克武郑重的点了点头,说到:“不错,就是让文化部、教育部与军、警、宪来上一出大戏。这出大戏唱完,光绪必然会跳到世人面前,将他的不足之处全部展现在世人面前。只有让他的丑态尽展,我们才可能逼他逊位。至少,也要逼他学下英国人,让我们的国家进入真正的民主新时代。”
点了点头,刘克武边放下手上已经空了的茶杯,边对冯国璋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目光,尔后接言说到:“不错,就是这样,蓄力而后发、掌握好分寸。暴力不可用,唯可效学子们,搞文斗却不可武斗。”
“你这个问题问的好!”刘克武对游学诗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目光后,重新接回了话,语重心长的说到:“战场杀俘,这是我开的头。如果论罪,那第一该判罚的就是我。相信京城里的那些军事检察官们,还不至于想连我也法办了。所以,视情况而办之,杀倭俘者无罪、内战中杀俘着有罪。”
“闹什么学潮啊,要搞民变直接发动各地我们的党员,去闹示威不就成了吗?”
听到这儿,冯国璋才是算是明白了刘克武真实的一图。他恍然大悟般的连连点了几下头,嘴上说到:“哦,老七你是不放心让平民乱闹啊!这倒也是,平民之中多有食古不化者参杂其中,的确很容易被异端思想者趁机反噬我们。”
“好了,这些事就不必要在来客套。”摆了摆手,向半躬起身施礼的孙文示意,将之重新安坐之后,刘克武才恢复到凝重的表情,将目光转落到冯国璋的身上,说到:“大哥,这外交与政务上的事,是不需要您跟着太多操心了。但是接下来,就该是军、警、宪与教育部门合作了。”
丁汝昌不知道什么什么学潮,刚问完一句,冯国璋就显的有些躁动的说出了发动平民闹示威的话来。
“不可大意,这样的政治大风潮,我们必须确保万无一失。不然的话,很容易成为国内与国外那些仇视我们的异党势力来诋毁我们的诟病。而且,我也不希望出现任何流血事件。无论是学生还是军人、警察和宪兵,毕竟都是我们自己的同胞。”
“什么?大清洗?总理您要清洗军警宪队伍中的旧军人吗?”一听到刘克武提丁汝昌最先发出了惊诧高声之问。
“那我就不明白了,那群文人教书匠能干点什么呢?”冯国璋不是看不起文人,只是他还是不知道刘克武要那些教书匠与他们军队、警察和宪兵配合做事,那些教书匠会有什么作用。
话到半句,冯国璋猛然抬头,重新以郑重的神情对向刘克武,说到:“总理请说吧,要我们怎么配合教育与文化部门,来搞这次事儿。”
“这事你放心吧!”冯国璋此刻的脸上,终于舒展开了。他也将茶杯递给游学诗后,lou出了浅笑继续言到:“就算你没弄出这个新的枪械管理条令来,咱们之前的枪械管理办法,也都是可以轻松控制住军、警、宪的枪支弹药的。”
宋得胜案引出的事,正是刘克武现在提出在军队展开“三清”运动的起源。对这事来龙去脉也都是清楚的丁汝昌,却想到了他的那些老部下中,现在还有小部分处于拒绝新思想改造、维持旧练军习气的状态中。他急急发问的原因,自然也是怕刘克武这把“三清”利刃挥落下去,把他的那些老部下也砍倒一批。
“当然,大哥你要告诉明白军事法院和检察院的那些人,他们这次主要的清洗对象不是广泛性、而是有针对性的。让他们记住重点,清洗的重点是顽拒思想统一的那些人。若遇到思想与复兴主义统一,只是曾经一时失足的,能挽救的挽救、能给机会的给机会。”
“乡情关系、宗族关系,是派阀性形成的主要原因。这一点,是对我们的军队建设极为不利的。就拿这次抓宋得胜来说,冯麟阁带着人是来了次速战速决。可是你们也都清楚,宋得胜案刚进入检控阶段,他那些旧部就开始蠢蠢欲动,要搞兵谏去救他。”
听闻此言,似是明了,冯国璋在刘克武暂停言、再饮茶时,接过了话若有所思的说到:“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要军、警、宪隐忍、蓄力而后发……”
刘克武再次停话时,游学诗第一次开了口,问到:“那总理,您所说的罪,都包括哪些?战场杀俘算罪吗?指挥错误导致战役失败算罪吗?还有就是战争期间抢劫敌方军民的,算是有罪吗?”
第八卷 共和与征南 第494章 宗社党,暴动初起遇巧迎
“滴……滴……滴……”
醇王府与刘克武的府邸,就在同一条大街上、相差的距离也不过一里而已。载沣带着八旗凑上来的这一千两百多人,一冲出他的王府,马上就分成了三波分向公爵府方向急扑而行。
罗宗宝一看到他哥哥的眼色,马上就从腰间的军包中掏出了纸和笔。他刚刚拿出来纸、笔,刘克武就回过神来,高声吟出又一首诗词:“红日照千里,浪拍岸,白浪滔天。老虎滩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往事已千年,魏武挥鞭。东临虎头颂几篇,萧瑟春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只见那些站在公爵府门前的侍卫营官兵,边吹响军号和哨子,边转身跑回到了公爵府的门洞里。随之出现的,赫然是一队推出了六门野战炮的炮兵和一队扛着机枪、一跑出门洞马上就地卧倒,将那黑洞洞枪口对向他和他部下们的机枪手。
“您是说,京城里那些满清遗老遗少?就他们那点本事,能把咱们颠覆了吗?”陈修诚说出了他的疑问后,眼睛依然紧盯在刘克武那带着浅笑,却是满为坚毅神色的脸上。
龙女回宫借宝剑。不想,在龙女离开当天恶虎又下山伤人,石槽等不及宝剑,便与恶虎搏斗,挥剑砍掉飞虎牙,落到海里,成了虎牙礁;又一把拽住老虎尾巴,甩到旅顺港湾,成了老虎尾;最后砍去半个虎头成了半拉山;虎身瘫在海边,成了虎滩。
军号声、哨子声,迅速的响亮了起来。载沣刚平复了气息,让他为之震惊的一幕就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原本,宗亲党内许多中坚人物,是主张民主、和平的通过选举去迎合西方的重新夺回权利的。可结果却是复兴党人用庞大的党务费,在这次的议会选举上,从中央到地方全都抢走了七、八成的席位。
“总理已有三载不再做诗写词,今天这是……”跟在刘克武身后的陈修诚,听到了刘克武的新诗后,试探着问了一句。
见到李海龙满面笑容的走出来,载沣先是愣了一下,下意识间,他似乎意识到了他们的计划可能已经泄lou。不然的话,李海龙怎么会笑着走出来,却不是先上来向他请安,而只是站在台阶之上遥遥望着他笑呢?
石槽想恶虎不除,百姓一天不得安宁,于是婚后第一天便要上山除虎。龙女告诉他,这恶虎是天上黑虎星下凡,只有用龙宫里的宝剑,才能制服它。
有一天,龙王的女儿在山坡上采花,被恶虎叼跑,有一叫石槽的青年听到救命声,挥剑追赶,迫使恶虎丢下龙女逃跑。为了报答石槽救命之恩,龙女便与他结为夫妇。
“王爷,他们早有准备,现在怎么办?”跟在载沣身后的克勤郡王四贝勒晏森一见到公爵府侍卫营如此迅速的做出了反应,不禁惊色满面的上前一步,盯住载沣问了一句。
奔行速度太快,载沣带着他的四百人一跑到公爵府的正门前,只能是全体暂时停止步伐,稍做休整。站在公爵府门前的几个侍卫,一见到醇王爷带着人、拎着枪跑到了公爵府门前,马上就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事了。
循声转首,刘克武回头看了看陈修诚,笑着回到:“你看那滚滚大浪,不断的侵袭那些礁石,却是半步不能再前行。象不象是我中华近六十年来之境域呢?那些列强们,从1840年以来,就在以为的侵扰着我们的神州,却只能是如还汹涌之浪一般,只能侵扰到一定程度,即要为我华夏儿女所抗拒不能再前。”
虽然只是个上尉,但是从十四岁一投军,罗宗君和他的双胞胎弟弟罗宗宝,就一直都跟在刘克武的身边。他们的父亲,曾经也是毅军的一名老兵,而且还是刘克武父亲在九连城打没了的队伍里的老部下。
即使是进了公爵府这样的地方,刘克武提出的废弃诸多不平等,自然就更加不会让自己的下人再行旧礼。
载沣亲自带着四百人,是直接奔向正门的。而公爵府最北面的“秀水阁”前面的“秀水门”,是由多罗顺承郡王庆恩率领的四百人。最后一路,是由铁良从当初的阿尔泰骑兵军中秘密带入城中的四百民八旗正规军出身,却因“午门事件”遭到勒令退出军队的部下们。
“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醇王爷啊!”载沣的喊声刚一落,一声大笑之中,一个人影就从公爵府门前那些士兵的身后闪了出来。
刘克武的诗兴一发,说起话来不禁又回到了原本就属于他的那种气质上。看着刘克武说到最后,重新凝眉侧头,向大海上望去的样子,陈修诚稍加思索之后,轻声的在嘴下说到:“江山代有人才出,后世如何怎能知?只求今生无愧事,任他身后评价几许何……”
民主的、和平的没希望了,载沣提出的“擒贼擒王、抓刘复帝位”才最终得到了那些有了些年纪和资力的宗亲党人同意。
世交的关系,让罗家兄弟一进入新南军,就可以紧随于刘克武身边。他们与许多侍卫营的官兵相同,平素里都是与刘克武似兄弟而非上下级。
重新将眼睛移向远处海面上,刘克武微微轻点了下头,若有所思的说到:“他们是没本事,但是陆建章的情报上说,沙俄人在跟着参合,美国佬也有人暗中出钱资助那些人。任何时候,如果只是我们内部在争斗还好对付,一旦参杂进了洋人,事态就要难应付的许多了啊……”
“滴答、滴答答……”
“那好,现在本王以大清帝国醇亲王、御前侍卫副统领的名义,正式命令你们,冲进公爵府、生擒刘逆家眷。出发!……”载沣高声的将号令一说完,他自己就当先快步冲向了醇王府正厅外。
下三旗那些世代为奴的低级旗人,参与到这次载沣的行动中来,原因更是简单。下三旗,世代为奴,载沣只扔出了一个只要他的哥哥重新拿回大权,就让下三旗也全部升格。
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台阶下、与他距离不到十步远的载沣一眼,李海龙依然是微笑着,再拱手回言到:“王爷,圣旨何在呢?您也知道,我家主子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这家里一直由小的在管着。您要是不拿出圣旨来,小的怎么能让二位夫人出来见驾、随您入宫。您说,是吧?”
“小的怎么敢呐?王爷这不是吓死小的了吗?小的怎么敢造反呢?”李海龙听到载沣喊声,面不改色身不动,依然站在侍卫营士兵中间,遥望载沣拱手一礼继续说到:“这又不是宫里,也不是您的王府,小的只能这样给您请安了。王爷吉祥、贝勒爷吉祥,小的李海龙这厢有礼了……”
“怎么办?”载沣嘴角lou出了一丝冷笑,轻声说了一句之后,突然向前两步,高声对着公爵门前的侍卫营士兵们喊到:“奉皇上圣旨,本王前来迎二位夫人入宫。你们何人敢挡本钦差,就是抗旨不遵,是要灭九族的……”
这些人,正是载沣在“午门事件”后,重新招募、收拢起来的一些八旗子弟。这些人里,即有那些在“午门事件”中被抓、被杀的满人贵族遗外的子弟,更多的则是满清下三旗的那些时代奴才们。
吃过中午饭后,刘克武轻车俭从,只带着已经正式从国防部少将衔作战参谋,被擢升为内阁办公厅厅长、加上了国防部办公厅中将厅长的陈修诚和一个连的卫队,驱车向旅顺地区现在最适游览的虎滩。
满人贵族的遗外子弟思想中,对刘克武、对复兴党、对现在的新政局面,都是恨之入骨的。因为不只是他们的家人被刘克武下令抓的抓、杀的杀,即使活着的也都扔到了三江平原那片不毛之地上去吃苦、受罪。
“你在看你几页渔舟,象不象极辽东之后,我党我军初成时的境况呢?想当初,一党秘建,初为几人。想当年,辽东残军成五营,今朝却已遍天下。我们,当初又何尝不是中华前进道路上,一群胸有大志却不敢太早扬威的人,直到今日才真正敢将我们的抱负、我们的思想全面施展出来。”
刘克武的顾虑,一点也没有错。就在他与陈修诚登上老虎滩虎头崖,谈及北京城内经过一次“午门事变”,已经被清洗出北京城大部的满清宗室贵族中,剩下的那些残余,就在刘克武话音落下的几乎同一时刻,发动了又一次震惊世界的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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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载沣看到李海龙遥遥一礼后,嘴角下lou出了一丝不屑的表情,口中说到:“李海龙,本王奉圣旨前来接二位夫人进宫,你马上把人给本王撤了。”
“当年魏武曹操,不过只是统一九州北地,却可在秦皇岛碣石之前,留下不世遗篇。再看今日,我等已是天下尽控手中,执掌乾坤正在每日巨变。这个人间,我们给换了样,不知后世,该如何评说我们这些人呢?”
将怀表重新塞回怀中,载沣面色阴沉、声音更加阴沉的下达了一道彻底改变本已在刘克武心中定型、有序不乱历史新进程的号令声:“八旗的勇士们,皇上能否夺回的大权、我们八旗子弟能否保住祖宗的基业,就看你们几天的了。你们,有信心吗?”
以往李海龙到了其他王公的府邸,还都是要行叩拜大礼的。但是其他王公的下人进了公爵府,却最多只是拱手、躬身而礼。
载沣定睛看去,这人他认识,而且还曾经经常与之有所往来。不是别人,正是公爵府的管家、外挂着军委办公厅后勤事务处处长的李海龙。
石槽伤累而死,变成礁石。龙女惜剑回来,见夫已死,痛不欲生,卧在夫身边,化成美人礁。这些都是关于老虎滩名字由来的一些传说。
政变,是的,这就是一场政变。早在“灭日风暴”启动的同时,载沣就以皇上亲弟弟的身份,将宗亲党的人全部召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