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张虽然战果辉煌,但却最是惊险,坐骑也被牛角给挂了一下,要不是这马机灵,估计得和后面冲上来的牛撞到一起来了。
在张和邓遐得手的时候,姜楠已经挥舞着长矛将一头牛赶了出来。姜楠利用娴熟地骑术和手里寒光四射的长矛,把一头牛吓得慌不择路,硬生生给从牛群里挤拔出来了。姜楠继续挥舞着长矛,不慌不忙地赶着这头越来越慌的牛,然后在这头牛最慌乱的时候将手里的长矛利用坐骑和牛交错一瞬间插入牛后脑中,立即将其刺翻在地。
而野利循策动坐骑不远不近地坠在牛群后面,对着慌乱的牛群中开始追杀,他对着最后的那只牛就是一箭,射得那头牛痛得一哆嗦,但是那一箭没有射中要害,那头牛还能继续跟在牛群后面奔跑。过了一会,野利循看准机会又是一箭,又射中了那头牛,几箭下来,那头牛越跑越慢,满身是血,眼看着就要倒下了。
现在只剩下曾华骑在火红色的风火轮上不急不躁,继续观察着慌乱地牛群,不过他地目光一直注视着那头头牛。看到时机差不多,曾华便策动风火轮向一个似乎不挨边的方向冲去。
那头头牛回过头来,看到自己的五个同伴已经倒在地上,注定成为人类地食物,不由又气又怒,刚才不是它健壮跑得快,加上又机灵,恐怕那一身膘肉早就招来了刚才那四个如狼似虎的人类的毒手。
现在那四个人应该已经得手了,便停在那里不动了,看上去没有赶净杀绝的意思。头牛的脚步也慢了下来,准备歇口气,刚才拼死奔跑消耗了不少体力。正当头牛长舒一口气庆幸自己逃过生天的时候,一道红色的影子就像闪电一样从眼角飞了过来,还没等头牛反应过来只听到一声恐怖的弦响,自己的脖子一阵剧痛,好像一根东西正好插进自己脖子上的大动脉。头牛感到生命在自己体内迅速消失,而一个红色的身影也在自己眼里迅速地绝尘而去。
怎么回事?
头牛死也想不明白,在自己躲闪其它四个“人类杀手”的时候,曾华策动坐骑,看准时机,正好从头牛的侧后面疾驰,而在如电闪雷奔地越过头牛的时候,曾华顺手就是一箭,强弓近距离射出的利箭瞬间射穿了头牛的脖子。在头牛倒下去的时候,一击而中的曾华奔势不减,迅速离去,只留下死不瞑目的头牛在那里。
五人大获全胜,众人不由一阵欢呼。
而在欢呼声中,谢艾却转过头去对卢震问道:“疾霆,你看出来了吗?”
卢震想了一会,似乎领悟到一些,但是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长锐和应远都是刚烈迅猛,但是长锐只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勇武,而应远却是刚猛中有节,看准时机一记绝杀,势不可挡。野利循有耐性,远远地坠住牛群,一点点地射杀尾牛,正是他的看手本事,去年伏击燕军,不知有多少燕军就是这样死在他手里的。姜楠善于运势,以长矛和骑术威逼牛慌乱出群,然后趁其破绽一举拿下。”谢艾解释道。
“那大将军呢?”卢震听到这里,知道谢艾在给自己讲解这四人用兵的特长,指点自己,不由心绪激动,并继续追问道。
“大将军,他即有野利循的耐心,利用和等待姜楠、张、邓遐、野利循等人将牛群赶得慌乱不已,然后趁势奇袭而出,有如狮子搏兔,金雕擒狼,一举射杀头牛。而且你说大将军那一箭在刚猛和气势上逊过张长锐和邓应远的一击吗?意、势、节,整个都是一气呵成呀!”
卢震摇摇头,脸上满是狂热和崇敬。而窦邻三人在一边都是一脸的敬畏和崇拜,乌洛兰托更是激动地满脸通红。
很快,十几只牛被切割收拾好,放在篝火上,香气不一会就合着烤羊肉和好酒各自的芬香飘遍整个荒野。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万马度阴山(一)
更新时间:2009…1…7 0:14:47 本章字数:5113
循,前面就是南床山(今内蒙古乌拉特后旗以北,蒙了,我们就此分手吧。”曾华骑在风火轮上对野利循说道。
“是的大将军,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野利循还是那个样子,不过对于曾华的命令他一向是非常重视,所以拱手正色答道。
“你真的了解你肩上任务的意义了吗?”曾华笑着问道。他一向都喜欢让自己的部属弄明白自己布置任务的真正用意,毕竟任务是死的,人是活的,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总会出现意想不到的事情,要是部属将领明白了任务的真正含义,那么就会根据事态灵活变化,比死搬硬套要强多了,而且他手下都是一批不俗的将领。
“还不是很明白。”野利循知道曾华的规矩,于是便实话实说。
“你先说说我给你的任务是什么?”曾华反问道。
“带领一万人马在南床山至意辛山(今内蒙古苏尼特右旗西北,外蒙古和内蒙古交界处)游戈,分成三队人马,时聚时散,不近不远,都打一样的旗号,用一样的番号,穿一样的服侍装备。”野利循老老实实回答道。
“那你对这项任务的理解是什么?”曾华继续问道,旁边的姜楠、邓遐、张遐三人都围了上来,而窦邻三人在顾原、姚的带领下,知趣地在一边讨论起这附近的人文地理来。窦邻三人都是聪明人,知道必须经过这一役之后才算真正融入北府军中。
“南床山到意辛山之间是柔然联军从漠南退回漠北的必经之路。伏击打闷棍外加尾随追杀都是我野利循地本事,我想大都护应该要我在南床山一带等待柔然联军溃败北逃的时候好好露一手。”野利循自信满满地答道。自从野利循在冀州北露了一手,追杀俘获的燕军比主战场上的少不了多少,让北府上下对这个又瘦又黑的党项将领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也知道这位原匹播将军能杀到北天竺去不是侥幸的,人家精的就是千里狼行。
“还有吗?”曾华笑眯眯地问道。
野利循想了想又继续说道:“还有就是在后翼牵制柔然代国联军,减轻朔州地压力,另外就是掩护大都护地行动。”野利循可不怕在曾华面前说错话丢丑。在他想来要是谁能猜透“无所不能”地大都护的计谋。那是不可能的。
“的确如此。你的行动是在牵制朔州北之敌和掩护我们,不过你知道该如何牵制和掩护吗?”曾华又追问道。
“不清楚!”野利循又干脆地答道。
“我让你分成三队,不远不近,而且一样的旗号、番号和装备,就是让拓跋什翼不清楚在他身后到底有多少骑兵活动。”曾华开始揭开谜底,“拓跋什翼纵横漠北漠南,自然不是一般人。在他领着柔然联军猛攻我北府朔州的时候。如果身后草原上一点动静都没有,以他地智谋会怎么想?”
“我知道了,他肯定会认为这里面有鬼,不是前面朔州有陷阱,就是后面有危险,要是如此的话,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弄清虚实。或者直接退回漠北。那样的话我们的计划就前功尽弃了。”野利循一下子明白了一些。
“正是如此,”曾华赞了一声,“你在南床山和意辛山之间来回活动。大布疑阵,对于拓跋什翼这种聪明人反而会认为我们这是在故弄玄虚,以便牵制他们对朔州的进攻。拓跋什翼多少知道一点我北府的底细,我们以前的表现显示我们有一定实力,如果在柔然、代国十万铁骑压境地时候没有一支骑兵在侧翼和后翼骚扰牵制他们,就无法与我们威震天下地名声相匹配。”
“大都护,那拓跋什翼会不会猜到我们奔袭漠北的计划?”野利循想了一下继续问道。
“如果没有你们在南床山与意辛山之间活动,拓跋什翼也许会猜到漠北有危险,但是如果有你活动的消息,拓跋什翼反而应该认为我们不会如此大胆奔袭漠北,只会在云中和五原、朔方郡与他们决战了。”曾华答道。
“大都护,我明白了,虚虚实实,我越是在拓跋什翼身后装神弄鬼,他就越认为我是一招虚棋,为地就是想把他吸引回去,以便减轻朔州的压力,拓跋什翼反而更加放心大胆地攻打朔州了。”野利循终于大彻大悟了。
“是啊,奔袭漠北,自古以来除了空前强大的前汉武帝时期卫青和霍去病干过这事,此后谁有这个实力?漠北纵横数万里,没有内应向导,没有精锐骑兵,不要说和上百万的部众打,就是迷了路也能困死你。”曾华点头感叹道。
的确,自从前汉武帝过后,中原对漠南漠北,尤其是漠北,基本上没有什么大攻势了,就是强横的前魏曹操也只是把漠南的乌桓打得屁滚尿流。所以对于拓跋什翼和跋提可汗来说,漠北是一个非常保险安全的地方。但是他们却大大的低估了北府的实力,也低估了曾华手下那十几万骑兵。这些骑兵中有许多党项人、山南人、河曲人,他们居住的环境都是雪原高山,比起漠北的险恶艰苦只多不少,所以这些骑兵的素质也不是拓跋什翼和跋提可汗能想象的。
“大都护,这就是兵书中的奇正之术吗?”一直默不作声的邓遐突然出言道,他是四人中“文化程度”最高的,自然熟读过兵书。
“孙子曰凡战,以奇胜,以正合。奇正之术,不竭于江河。不过你们知道什么是正?什么是奇吗?”曾华被邓遐这么一勾,又忍不住想卖弄一下自己的“军事天才”。不过厚颜无耻地曾华可能已经忘记了他的军事天才是建立在上千年的积累之上。
“用强大的、训练有素的部队从正面钳制敌方的主力是为正,然后出奇兵突袭敌人。打乱敌方部署,从而全局皆胜是为奇。”邓遐是世家子弟出身,自然对兵书有一定的研究。
“不错,正是如此。我们以优势兵力在正面防御,而且我相信以冰台先生的本事,朔州防御不仅仅是呆搬地防御,也有局部地反击,这正中就有奇。而我们奔袭漠北地奇军分成两支。野利循一支为奇军。迷惑敌人。而我们却是正军,担任奇军中的主攻任务,这是奇中有正。”曾华慢慢地解释道,“何为正?何为奇,谁说的清楚呢?奇正其实就是审时度势,避实击虚。”
众人不由纷纷低首沉思起来。
“我们和代国柔然的这一战关系到北府今后的发展和存亡。如果打好了,我们北府将更上一层楼。实力大增,为纵横天下奠定基础。如果打不好,可能又要倒
,甚至会让经营数年的关陇毁之一旦,大家一定要记最后郑重地交代道。
“大都护,我们记住了,从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四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我们的战略是以一当十。战术是以十当一。这是我们制胜地根本法则之一。”曾华满意地点点头,不愧都是在霸城武备学堂听过自己的课,不过这句话好像有点侵权了。
看着野利循带着一万骑兵。两万匹战马消失在远处的荒野之中,曾华挥挥手把窦邻等人叫了过来:“这最近的是哪个部族?”
窦邻想了想说道:“翻过前面的大漠应该是阿伏干部和纥奚部,他们两部都是柔然本部,一直都游牧在浚稽山以北,兔园水和粟水流域一带,是跋提的铁杆部众。”
“不行,我们现在不能攻击这两部。我们出来的时候是三月初六,现在已经出来了六天,根据情报判断,柔然代国联军应该才到阴山北,起码要到月底的时候才会翻过阴山开始对朔州展开攻击。要是我们现在攻打这两部就是打草惊蛇了。”曾华皱着眉头说道。
听完顾原地翻译,斛律协和窦邻对视一下,点点头开口接言道:“我们明白大将军地意思。大将军的意思是从由北往南打,这样的话就是消息传到阴山南,柔然和代国联军也已经被粘在朔州北,进退两难了。”
靠,真是马贼,不,是人才呀,一下子就把自己地意图猜透了,看来这打仗的确是要讲天分的,这斛律协、姜楠、野利循,大字不识一个,打起仗来不比熟读兵书的邓遐含糊。
“正是,你们有什么好计策吗?”曾华微笑着问道。
律协和窦邻低声商量一下,然后斛律协吞吞吐吐地说道:“从南床山向西北,从浚稽山和邪山以西掠过就到了金山,那里部族稀少,而且多是些小部族。只要沿着金山以北潜行可以绕过柔然可汗庭等柔然腹地,直到敕勒部,那里的部族不但我们都熟悉,而且多是对柔然貌合心离,易于拉拢。到了那里我们可以先联合对柔然不满的部族,再迅速地攻灭忠于柔然的部族,然后一举南下,直破柔然可汗庭,横扫五河之地。只是这路途凶险,不知大将军,大将军……”说到这里,斛律协闪闪烁烁地不敢往下说了。
曾华等人心里却非常明白,这一路过去妙是妙,只是一下子深入漠北腹地,要是窦邻、斛律协、乌洛兰托三人是“无间道”,曾华和这两万铁骑就有可能全丢在漠北了。毕竟这三人是新入伙的人,一下子带着大军深入如此凶险敏感的地方去,换谁心里都会嘀咕。
“好!斛律协、窦邻、乌洛兰托,你们三人在前面带路!”曾华根本没有犹豫,果断地下令道。
旁边的窦邻三人露出诧异的神色,而姜楠等人也一脸的凝重,准备出言相劝,曾华一摆手,平和地说道:“我相信窦邻三人,我们喝过同生共死酒!”
窦邻三人听完翻译,顿时泪流满面,都涨红着脸对曾华抱拳一施礼,然后调转马头,一起奔到队伍的前面去了。
曾华感受到了这三人无语的感激,而姜楠等人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向曾华一施礼,策马跑回各自的岗位,只留下张一人。
曾华转身看看后面,远处天地之际应该是阴山,自己三万余骑,六万匹马在三日前悄悄翻过阴山西麓北上,而在十几日后还会有十万铁骑将在另外一个地方翻越阴山东麓南下。一南一北,这两者的结果也许只有老天爷才知道,或者在数月之后,这阴山也会知道的。
“出发!”。曾华最后下令道。很快,两万骑、四万匹马很快就像一股洪水一样向西北涌去,不一会,只留下春意盎然的东南风在原地打着圈,似乎还在寻找什么。
“是的大都护,西边就是金山,传说那里盛产黄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