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是这样的话,那我应该睡着都会笑醒吧……这里就如同一个世外桃源一般,出路难寻,估计进来的路也不好找。若是真的和他们一起掉到这里,那便是上天的恩赐了……不过,也得出去呢!还有老头子,还有小白瑾瑜和那么多兄弟……唔,不过我倒是很乐意和他们一起在这里呆上个一年半载的。”倾阕的病,也不能任由在这里住得太久了。
因为心中放不下的感情太多,所以注定了她不是那种能够脱离社会而存在的人。
如若是可以脱离社会而存在,她那时便不会正面突破地去谋取江山了,而是会和绯色墨容找一个地方隐居其来。
如若真的那样做了,便没有后来的倾阕了吧?
还好没有那样不是么?
“……我懂了。”龙塬低下头,轻声呢喃。
“懂了?”白凤歌回过神,看向龙塬:“你懂什么了?”
“……”龙塬和赫然回神:“懂了明日我得开始和你一样办‘正事’了。”既然她那么迫切地想要回到心爱的人身边,那他努力帮她一把……即便不愿,也会努力的。
“嗯。”白凤歌点点头:“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好像根本就没有出路一般。”通过她这几天的探索来看,这地方就如同一个迷宫一般。
“呵呵,是么?”那便不要找了吧。
“不过,即便没有出路,就算是用手挖,我也要挖出一条路!”白凤歌这坚定的一句话,轻轻地打破了龙塬心中唯一的希望。
“挖路?那要挖到何时?”怕自己的失落被发现,龙塬随意找了一个话题分散白凤歌的注意力。
“不管挖到何时,我都要挖。”白凤歌又闭上眼:“如果没有出路,我一定会开始挖一条出去的路,即便是挖到死。”若是这些山石阻挡了她与他们相守的道路,那她效仿愚公移山又有何不可?
第四十九章
“呵呵,听你这样说,我觉得你是在为他们而活。残颚疈晓”龙塬笑得有些苦涩。
天下怎会有这般执着的女子?若是换了其他女子,必定会选择和眼前人在这里度过余生吧……
她爱上的人,是何等的幸运啊!
“不。”白凤歌摇摇头,浅笑:“我是为我自己而活。”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但他们却是我的全部,是我活着的所有意义。”
就如同那句话说的那般,这世上没有人失去谁会活不下去,只在于想不想活下去罢了。
她相信,失去她他们会不想活,而失去他们,她亦不想活。
“……”闻言,龙塬垂眸沉默,半晌抬眸看着白凤歌:“得到你的爱,是幸运。”
“呵呵,是么?”白凤歌笑得有些力不从心:“可我觉得,应该是灾难呢。”
“为何会这般觉得?”这样纯粹的爱,该是多么难得啊?又怎会是灾难呢?
“唔……我吧,占有欲很强呢。我爱上的人,必须是我的,不管是身还是心……若是我爱的只有一个,那应该是幸运呢。”某人丝毫不害臊地说着:“只不过,我爱了不止一人,他们任何一个都是可以令无数美人趋之若鹜的极品男儿,可却因我一人而不得不分享我,这不是灾难是什么?”
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些。
或许,外人会以为她对享有的齐人之福很有自信,但实则不然……她也会怕,怕他们觉得累了烦了,怕他们会不再爱她。
一旦他们要离开她,她定然不会让他们离开的……因为,她爱,所以她要占有,即便是他们不愿,她也要占有!
瞧,她骨子里就是这样自私的一个人……
“灾难与否,还是要看他们的感觉吧。”龙塬呢喃道。
他很肯定,她那些夫君定然觉得是幸运的……
因为,若是可以,他也愿意与他们共享她……男人比较了解男人不是么?
“咦?”白凤歌突然狐疑地看向龙塬,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怎么了?”龙塬一头雾水。
“你身为一个男人,怎的不唾弃我这种没有节操的女人,反而还说出这样的话?”这家伙的态度,有些可疑呐!男权社会的统治者,能这么淡定地任女人翻身做主?
“呵呵,或许别的男人会唾弃,但做过帝王的人绝对不会。”龙塬轻笑道。
“?”白凤歌不解。
帝王不会?帝王不是应该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这种事的么?
“成王败寇,是非都是由胜利者决定的……你已然是胜利者,是对是错你有能力决定不是么?”就如同史记由胜利者编写一样,胜者的一切都是对的,即便是错的,那也会被看作是苦心策划的计谋,是为了以后的大计做出的不得已之举。
胜者,是没有错的。
最清楚这一点的莫过于帝王。
所以,历代帝王才会费尽苦心地巩固自己的位置,让自己一直作为胜者。
也正因为如此,帝王就更明白败者是没有资格评判是非功过的。
她手掌江山大权,已为胜者。
“这好像和唾不唾弃我没有关系吧?”白凤歌瞥向龙塬。
“呵呵,怎会没有关系?男人之所以能光明正大地三妻四妾,就是因为天下大权财势都掌握在男人手里,女人若是不依附男人便活不了,现如今,你是胜者,自然也能光明正大地三夫四侍,谁还有资格唾弃你?”
“我倒不这样觉得。”白凤歌摇摇头对龙塬的话表示不赞同:“即便我不是匈国的女皇,他们我也必须得到,谁也无法从我这里抢走。”
即便没有滔天的权势,他们也是她不能割舍的,谁要抢走他们,除非她先死,否则绝无可能!
“这便是你与其余女人的区别。”龙塬垂下眼眸:“你有一颗强势的心,更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其余女人,若是爱上了不止一个男人,定然会小心翼翼地遮掩,不给任何人窥视的机会。
“呵呵,这只能说是社会环境造成的思想差异吧。”白凤歌轻笑:“在这样的男尊社会之中,女人从小便被禁锢了自我思想,所以我才会和这个社会中的女人显得格格不入。”
若是换成了现代,她只不过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女人罢了。
“一定要说一些我听起来费劲的话么?”龙塬无辜地看着白凤歌,表示她的话他的确听不太懂。
“呵呵,代沟!”白凤歌忍俊不禁。
“代沟?何意?”为何她口中出现的词语他会觉得经常听不太懂?
“没什么意思。”白凤歌耸耸肩:“不过龙塬,你这样倒是挺可爱的。”她从来不曾想现在这般和谁聊过,很尽兴!
“……”闻言,龙塬浓眉一挑:“终于不在厌恶我了?”
“唔,至少现在没有那种感觉了。”白凤歌直言不讳。
“呵呵,那我是否该感激涕零一番?”
“这个……可以有。”
两人之间,第一次如此没有隔阂地开起了玩笑,若是此刻有人前来,定然会以为两人是至交好友……
……
“还是一无所获么?”绯色看着公仪瑾瑜,问道。
墨容与兰倾阕亦是一瞬不失地看着公仪瑾瑜,即便知晓答案是什么,但心中总是有那么一丝希望,希望公仪瑾瑜这次给出的消息是他们期盼已久的。
“山崖下,都翻遍了,一寸土地都没有放过……可还是找不到庄主。”公仪瑾瑜垂着头道。
已经十日了……半点痕迹都没有发现……
众人又一次在公仪瑾瑜的话中沉默,气氛压抑得让人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一个个都做什么?!”白兴天一把拍在左手旁的桌案上:“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至少不能说明歌儿出事了!谁要敢再给老子这样要死不活的,老子今日便要家法伺候!”
蛮不讲理的模样和白凤歌有得一拼,丝毫没有人会怀疑这父女俩不是亲生的。
“老师……嗷——”公仪瑾瑜抬起头,似乎想说什么,但却被白兴天一把揪住耳朵!
“你这死小子,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了!”白兴天破口大骂:“一天到晚神不守舍地胡思乱想不说,吃饭的时候不好好吃,睡觉的时候也不乖乖睡,老子今日就先拿你开刀!”骂完,松开公仪瑾瑜的耳朵:“现在滚到床上去休息,下次出现在老子面前的时候,必须精神百倍!”
“老师……”
“滚!”
“……是。”公仪瑾瑜低下头,忍住眼眶的酸涩,抬步向卧房走去。
“好了,现在你了!”白兴天走到龙钰身前:“是要自己滚去休息还是要老子拎你去?”
“……自己去。”龙钰沙哑着嗓音说完,也低着头向卧室走去。
“你们……”
“呃,老爷子,我这些日子有乖乖吃饭睡觉。”绯色嘴角僵硬地抽搐着道。
这老爷子!
“我也是。”墨容弱弱地道:“很乖的。”
“我也……”
“你闭嘴!”白兴天打断兰倾阕的话:“你确定你是乖乖的?”
“老爷子,我有吃饭也有睡觉啊。”兰倾阕大呼冤枉。
虽然食不下咽,但是迫于老爷子的淫威,他可是一餐都没有落下!
即便夜不能寐,但还是迫于老爷子的淫威,他一到老爷子定下的时辰,也会乖乖地躺床上去,绝对不敢多拖延半刻!
“你光吃饭睡觉就好了?”白兴天脸色阴沉:“倾阕,你的身子你自己清楚。”身子本就不好,还每日费心处理朝政,这能行?
“……老爷子,那些朝政若是不处理好,小乖回来会很麻烦的。”兰倾阕低着头道。
歌儿继位本就不久,大局也不太稳定,若是他不好好处理,那小乖回来就该头疼了。
“朝政算个屁!”白兴天大掌将桌案拍得啪啪响:“老子只知道,你们既然是歌儿的夫君,那便是老子的女婿,只要老子没死,你们的身子就必须给老子保护好!朝政什么的,就留着朝中大臣处理,你们没必要事无巨细地都去理会!”
这些个孩子,都是好孩子……若是歌儿回来之前,他们便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又有何颜面去见歌儿?
他的家人,比朝政什么的重要得多!
相信就算是因为朝政处理不当,而丢了这刚上手不久的江山,歌儿也是不会有遗憾的……至少,他们都还好好的。
“……可是,现在匈国是丫头的……如若不处理好朝事,将来被后世之人谩骂的必然是丫头……再者,丫头既然得了这江山,定然也会负起责任的……老爷子,现在丫头不在,这个责任我们便一定要帮她担起来啊!”兰倾阕定定地看着白兴天。
老爷子一心为了他们,他知道,但是……这是责任啊!
丫头虽然怕麻烦,但对于自己应当承担的责任从来都不会逃避的……
“……”闻言,白兴天怔愣。
责任……
是啊,他怎么忘了,朝事是一国之君的责任……
可是,若是因为朝事,倾阕这孩子的身子垮下去,那该如何是好?
这孩子的气色一日比一日不好……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
“我来吧。”一直沉默的龙钰突然开口:“若是大家信得过我,让我也出一份力吧。兰兄你负责的事务暂且交由我打理罢。”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好,就这么办。残颚疈晓”白兴天首先赞同。
“可是老爷子,这毕竟是匈国,龙兄他是翱龙国的摄政王……这恐怕……”兰倾阕忧心忡忡地道。
不是他不相信龙钰,相反的,他很相信龙钰,而且他相信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信任龙钰的。
可国事并不是他们这些人相信就能作罢的,如若让龙钰来帮忙打理政务,那定然会闹得满国风雨……现在的情况,他们全心全意寻找小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这个大家尽可放心,我只呆在御书房内,不会出去。”龙钰认真地道。
“好,那便如此了。”绯色点点头道。
此事,便在绯色这里决定了下来。
从白凤歌失踪后,绯色便每日替她上早朝,对外宣称的是女皇有孕在身不宜上朝。
绯色原本便是匈国的大皇子,相对于白凤歌这个女皇,一些保守派更乐意绯色这个皇室正统血脉把持朝政,这也是为何白凤歌失踪这么久都没有掀起什么大风浪的原因。
可绯色在武功上造诣虽然高深,但若论朝政却是一窍不通,所以,所有的奏折都会在被送到御书房之后由兰倾阕批阅。
现如今,批阅奏折的事情落到了龙钰身上,兰倾阕也能安心地养好身子。
……
“给你。”白凤歌将将一件兽皮拼成的衣物丢给龙塬。
“这……这是我的?”龙塬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白凤歌。
她前日说要做衣裳,他也没太在意……可现在……
“别一副那样受宠若惊的模样,若是让别人看去,定然还以为我如何虐待你了。”白凤歌瞥了龙塬一眼道。
“呵呵……好。”龙塬笑得有些傻,目光流连在手中看不出衣裳模样的皮衣上不舍得移开,仿佛这件不堪入目的被白凤歌称之为皮衣的兽皮是惊世珍宝一般。
这是她给他做的……是她亲手做的……
“别傻看着了,快穿上看看合不合身,不合身我再改,合身就将身上的衣裳缓下来拿去洗洗了。”说这话的时候,白凤歌嘴角轻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她是有些开心的。
毕竟,当手礼物的人对礼物喜爱至极的时候,送礼物的人总会有一种满足的喜悦不是么?
“呵呵……好。”龙塬依旧傻傻的笑。
“……”白凤歌嘴角僵硬地抽搐了两下,转过身不再看这傻帽:“换吧,我不看。”
“嗯。”龙塬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皮衣展开,手掌将皮衣的每一寸都轻轻地抚摸了一片目露痴迷。
好软,好温暖……心里这种感觉,让他对眼前之物爱不释手。
“……好了没?”等了一阵,白凤歌没耐心地问道。
“呃……马上就好。”龙塬这才回过神,开始解衣。
片刻之后。
“好了。”龙塬轻声道。
白凤歌转过头。
“噗——”她很想自插双目!
两只袖子长短不一,一只到手腕处,一只只到手肘处,衣身也没拼接好,甚至有极快毛皮快要掉下来了一般,最瞎的是胸前那片空荡荡的洞是怎么回事?整个胸膛几乎全部裸露了出来……这绝对不是她别具匠心的特别设计!
不得不说,这是她见过最影响市容的衣裳……如果龙塬身上穿的算得上衣裳的话。
第一次,天才型人物白凤歌终于认识到自己是手残这个事实。
“咳咳,脱下来吧,这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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