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许昌城中火起,烧不不是别的,竟在刺史府邸附近火势浩大,借着夜风越燃越旺……
听闻士车来报,便是荀彧也吃了一惊,万万没有想到那些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不说刺史府中的众多文献账本之类,别忘了,曹操麾下文臣武将的住宅就在刺史两旁,首当其冲的便是司徒江府!
还未等荀彧下令救活。城中又是几处火起,大喊者有,救火者有。欲浑水摸鱼者,自然也有!
荀彧即刻赶到刺史府,见火势冲天,甚难相救,更严重的是,大火借着夜风助长其势,已经徐徐蔓延开来。
正要下令救活,荀彧错愕见到无数百姓涌到街上,一时间人声嘈杂。
除开这些,荀彧还看到不少官员身着官服,带着府中家丁家将涌上街头,有人问起,便说是救火,但是真救火还是假救火,谁也看不出来……
忽然有人一拍荀彧肩膀,唤了一声,“文若!”
荀彧一惊,连忙回身。一看来人才长叹一声说道,“仲德,险此被你吓到”
来人竟是守卫东门的程昱,闻荀彧言语。程昱脸上无半点表情,正色说道,“文若为何不下令?”
“下令?”荀彧微思一下便明白了程昱的意思,错愕说道,“此刻下令,怕是多有伤及无辜!文若何其迂腐!”,程昱皱眉,指着远处那些身着官服的官员说道,“你看看他们,身旁无桶、盆之物。岂是当真来救火的?乃是来做乱的!”
荀彧正色说道,“仲德所言不虚,然或所思。这些人岂是全然如此?若是有真心助我者,我等军令一下,岂不是也……”
程昱摇摇头,冷冷说道,“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你!”荀彧脸色大变,指着程昱说不出话来。
程昱一指不远处的司徒江府,沉声说道,“若是大火燃便全城,介时人心浮动,逆党趁机而出,我等悔之晚矣,如此我等有何面目见主公。有何面目见守义!”
“……”荀彧心中动摇不止。身旁程昱怒声说道,‘事急矣,文若!”
“罢罢!”荀彧大喝两声,脸上一片凄然,下令说道,“令方将军按计行事,肃清许昌,但有逗留街道者,三声不归,皆杀!”
“诺!”荀彧身旁的护卫领命去了。
“唉!”荀彧深深叹了口气。摇头说道,“且不知今日要折损多少性命!,文若,休要这般想,我等只要保住许昌,肃清些逆党便可!”程昱说罢,俯身轻声对荀彧说道,“此事我不信天子不知!”
“休要胡说!”荀彧长叹一声,但是说出的话却连自己也不曾说服。
江哲府邸!
“婶婶!”曹昂急步跑入书房。对着在书房中习字的蔡琰说道,“婶婶,不好了,刺史府烧起来了,火势极大,快蔓延到这里了。依小侄所见。不如通报一声荀司马,让其速速派兵过来……”蔡琰恬静非常,看也不看曹昂,淡淡说道,“此事想必那几个大人心中早有所虑,休要惊慌,城中兵将不多,我等休要与诸位大人增添麻烦……”
“不是啊,婶婶!”曹昂一脸焦急。急声说道,“方才小侄去街道上看了看,见一些人鬼鬼祟祟……”说到这里,忽然府外传来传来无数惨叫之声,曹昂脸色一变,大声说道,“婶婶你听!”
“妾身早就知晓,府中且中不少妾身夫君麾下陷阵营将士守护,休要一惊一乍的……”猛地抬起头,蔡琰皱眉问道,“叔至呢?”
曹昂一愣,回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身后,错愕说道,“方……方有还在侄儿身后的……”
“……”蔡琰眉梢一凝,放下手中之笔,起身愠色说道,“妾身不是告诉过你们,不得擅自离开府门么!若是叔至有个好歹,妾身如何向夫君交代,速速……”,就在这时,气喘吁吁的陈到跑入书房,“婶婶!”
看着陈到浑身鲜血,蔡琰急忙走到陈到身道,焦急说道,“你方才去了何处?怎么……可曾伤着?”陈到一咧嘴,笑着说道,婶婶且安心,侄儿无事,这些都是别人的。哦,婶婶,我方才与子脩出去,见到方大哥与别人打起来了!我就顺便帮了两下……”“胡闹!”蔡琰一脸愠色,薄怒说道,“外边甚乱。你还四处乱跑?此事妾身定会如数禀告夫君!”陈到一惊,这还了得?若是婶婶对叔父一说,那叔父一怒之下岂不是不会让自己入虎豹营了,“婶婶,侄儿再也不敢了……”偷偷看了看蔡琰的表情,陈到服软说道,“当真不敢了……”
脸上的疾苦之色引得身边曹昂暗暗偷笑。
蔡琰看了陈到一眼,轻声说道,“且信你一次,你先去梳洗一番,换身干净衣服,对了,将此事告知你秀儿婶婶……”
“得令!”陈到心中松了口气,蹬蹬瞪跑出了书房。
“婶婶!”曹昂疑惑说道,“方大哥领兵守卫许昌,谁人敢与他相斗?”
看着曹昂,蔡琰淡淡说道,“禁卫!”
遵荀彧之命,方悦领兵三千巡行许昌街道,喝令街上众人归自家住处,三声喝罢不归者,皆杀!
不过终归方悦心中不忍杀此此手无寸铁的百姓,雷声大、雨点小,杀了几个带着兵器的‘百姓’之后。其余众百姓皆惶恐自归其家。
巡望左右,方悦忽然听到一阵厚实的脚步声,取枪一指面前远处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你是何人?且要我报名?”黑夜之中,杨奉全身铠甲,策马而出。其后跟着无数禁卫。
方悦眼神一紧,暗暗让麾下将士戒备,自己却沉声说道,“奉荀司马之命!巡行许昌,以防不测!”“哦!”杨奉好似恍然大悟,笑着取马上前说道,“原来是奉荀司马之命,那与本将军倒是雷同,本将军也是奉天子之命巡行许昌,以助荀司马一臂之力,不知你如何称……看刀!”策马到方悦身前的他脸色顿变,猝然发难,一刀砍向方悦。
冷笑一声,方悦早就防备着杨奉了。轻轻一举长枪轻易挡住,随即一发劲,竟将杨奉弹开丈徐。
“你……”杨奉心中一惊,万万想不到一名裨将打扮的家伙竟然单手将自己弹开,暗恨之余大喝说道。“你敢造次?!天子禁卫何在?与我拿下此人!”
“哼!”方悦一挺长枪,怒声喝到,“此人欲造反,随我杀了此人!”说罢挺枪来战杨奉,许昌曹兵与杨奉禁卫一通混战。
三招之内,方悦拨飞杨奉手中之枪。大喝说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杨奉大惊,拨马便走,口中惊呼道,“公明救我!”“诺!”只见一声应喝,一将策马而出,挡在方悦面前,只穿着下铠,双手各握一柄巨斧,观其面容姿态,甚是威武。
方悦眼中惊疑不定,指着那将喝道,“你乃何人?也欲随杨奉造反耶?”只见那将犹豫一下,沉声说道,“我不知什么造反不造反的,只是杨将军对我有恩,我必不负他!在下徐晃徐公明,得罪!”“找死!”方悦大怒,拍马来战徐晃,两将围斗十余回合,均是不分上下。
远远勒马观望的杨奉眼中一片惊惧,心中暗暗说道,“荀文若不是言城中无将么?此人竟然能与公明打得不分上下,荀彧诓我!”
“那今日之事……”杨奉喃喃说了一句,眼睛猛地望向南门,心中暗道不好。
与此同时,许昌南门!宗正刘艾带着剩下的两千禁卫来到南门,早有一南门守卫曹兵出言喝道,“城门重地,来者止步!”
“放肆!”宗正刘艾大喝一声,取出一份类似书信的纸张,沉声谨道。“本官特来传荀司马之令荀司马有令,令尔等前去刺史府救火。南门事宜全数交割我等!我等乃天子禁卫,又天子印章在此!”
“这……”众曹兵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城墙之上步下一名将军,抱拳淡淡说道,“见过大人,不知大人如何称呼?”宗正刘艾心中甚急,岂会与那将纠缠,怒喝说道,“本官有荀司马口令、天子印章在此,尔等还不速速去刺史府候命?你等可知,此事走水不是天灾使然,乃是有人故意为之。且听城中厮杀之声,情况甚急。尔等还不速速前去!”
那守将微微一笑,抱拳说道,是!末将领命!。随即手一招。将城墙之上士弃唤下,竟有两千余人……
宗正刘艾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温声说道,“将军且要小心贼子,嗯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大人且安心,某自不会放过那此欲要造反的贼子,末将唤做高顺!”
城外袁术军营!
长史杨弘一脸急切步入大帐。对席地而坐的袁术说道,“主公!许昌火起!”
“唔?”袁术脸上一愣继而迷惑,随后大喜说道,“若非事成矣?速速召集全军,遂我攻下许昌救驾!”
“诺!”长史杨弘面上也有几分欣喜,他远远弄到许昌火势极大,似乎是城中刺史府附近着火了,怎么看也不像是作假……”
一刻之内,早有准备的袁术将士们轻装倾巢而出,五千兵马缓缓朝南门而去……
与此同时,许昌北面百里之外!
虎豹营副统领杨鼎深深看着许昌沉重的的冲天火光,大喝说道,“召集将士!我等前去许昌!”
“是!”虎豹营众位伯长铿然领命……
第二卷 宅男的大学问 第一零三章 世家之乱!
许昌。旧名许县。
只观其名,便可得知许昌旧日仅仅只为一县城,然城中世家自也不少,郭家、方家、王家、荀家皆是此地名门望族。
忽然有一日来到了许昌,而且做了太守之职,此人便是曹操、曹孟德!
曹家乃是开国元勋之后,然家途中落,至曹操祖父曹腾才重新兴起。曹腾官至中常侍大长秋,前后侍奉四位帝王,曾册封费亭侯,俸禄只在丞相、太尉之下。曹腾无子,遂过继世交夏侯家族子嵩为义子,此便是曹操生父,曹嵩!
曹嵩借助其父腾的关系加上的体的待人处事,前后担任过司隶校尉、大司农、大鸿驴,掌握大汉财政礼仪,位高权重。
曹嵩不似其父为官清廉,做官多年。因权导利,以至于到了曹操这一辈,曹家可谓是富甲天下。
如此看来,曹家亦算世家。
初闻曹操担任许昌太守之时。许昌的大户世家们并不反感曹操,皆因同为世家。
至楚州刺史刘岱讨伐黄巾失利身陨,曹操又担任了完州刺史之职。
本来曹操得势,许昌的世家们应该雀跃才是,可惜……
可惜出现了一人,继曹操之后担任许昌太守的人,江哲江守义江姓之子,似乎出身寒门。道听途说似乎是徐州人士。
出身寒门的江哲也能担任太守之职?
许昌城中不少世家皆心中不满。暗暗使人打探了一番,得到的消息却让他们大吃一惊。
司徒王子师侄婿,祭酒蔡邕之婿,当真是天大的来头!
王家、蔡家皆是大汉名门望族。虽说家族不大,但是天下少有不知者。如此,许昌世家们也算是心服口服,默认了那江哲许昌太守的职务。
不想江哲为人处世大异常人,善待身份低下的百姓,却是将许昌世家们弃在一旁,于是心怀不满的世家遂用‘粮价’对江哲施压。
这是世家们第一次交锋江哲。前期为其所骗,中途惊觉之后又得名士乔玄劝解。两弃作罢,如此此次算作五五平局。
原本许昌世家还以为江哲会就此收敛,善待他们,却不想江哲竟猝然发难,改税收以招天下商贾,在许昌世家还来不及反应之前,许昌已经变了一幕模样,再也不是世家们的天下。
心怀强烈不满的世家望着江哲刻意调入许昌的三千兵甲,不敢造次。第二局,江哲完胜许昌世家!
看着本属于自己的财富如今却是落入了他人囊中,世家们岂能善罢甘休?暗暗互通消息,欲集合整个许昌的世家势力对江哲施压。
可惜那江哲棋高一看,弄了个什么许昌商会便令那此世家们的利益组合打得七零八落,此消彼长,如今的世家已经没有在江哲面前叫板的资格,无奈之下只好含恨咽下苦果。听从江哲调度。
第三局。江哲亦完胜许昌世家!
当初被世家们冷眼相待的江姓小子,如今, 啧啧,听听他的名号便知,大汉司徒、许昌太守、理豫州、兖州政务。
坐镇许昌,手掌数万兵马。
也就是说,只要有江哲在许昌。许昌的世家们再无出头之日,再也回不去以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局面。
哪怕是再恨江哲,若是见到面,世家们也要恭恭敬敬叫一声,“先生!”
面对着二十余二,弱冠之龄方过的江哲,就连那此家主们也得恭敬非常,原因无他,因为江哲掌握着他们的命脉!
但是凭心而论,他们又不得不佩服这江姓小子,年余便将许昌从县城打造成如今的郡城,更有可能是日后的都城!
即便是仰其鼻息,世家们所赚得的财富亦是往日的数倍乃至于数。
江哲的手段令世家心惊,江哲的内政却令世家心生佩服。
以至于今日,那此世家们犹豫了……
“造、造反?”郭家家主郭裕一脸心惊,与密室的诸个家主面面相觑。“休得胡说!”王家家主王亥颇为紧张地望向门外,即便是众人早早喝退了下人们。王亥也是心惊胆战。
取出一封书信,王亥沉声时在座的诸位许昌世家说道,“此乃当今陛下身边重臣与我等的书信,欲诛曹操在许昌之势力,彼在信中言。若是我等助其一臂之力,事后当有重赏!”
众家主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接那份书信看。
“你等皆被那江哲吓破了胆子不成!”王亥见无人上前,怒声说道,“有那江哲在许昌一日,我等皆要仰其鼻息而存,听命于一弱冠小小子。此真乃平生大辱!”
见气氛极度沉闷,方家家主方詻遂皱眉说道,“世兄,往日我等也是如此想法,可是结局呢?我奉劝世兄。此事我等管不得也管不起。那江哲,说来不怕诸个笑话,我如今一见到他,心中便有此惶恐……”
“岂是独你一人也?”郭裕怅然说道,“那江哲的诸般手段,别说破解,我等甚至连其意思也不甚明了,当初我与方世兄前去拜访这个……唉!我劝诸位还是莫要惹是生非。安安稳稳把持家业罢了,虽说仰仗江哲而存,然凭心而论,我等每日所得钱物,也岂不是远远超过往日?”“郭兄所言极是!”众位家主皆出声附和。
“你们!”王亥错愕一下,皱眉沉声说道,“那若是有一日,江哲忽然对我等发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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