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将军!”田楷沉声说道。“若是让江守义得逞,我等后患无穷也!”
“好了!”公孙瓒大喝一声。微怒说道,“吵什么!再……观望几日。随后我自有定夺!”
“诺!”严刚抱拳应道。
唉!田楷暗暗叹息一句。忽然想起一事,对公孙瓒说道,“主公。我观赵将军甚是勇武,如今用人之际,主公为何弃而不用、将他置闲?”
“用他?”公孙瓒冷笑说道。“有人报我,亲眼见他被曹兵护送而出,我不杀他已是无比宽容!”
望着公孙瓒满脸怒容,田楷心中嗟叹一声,欲言又止。
第二卷 宅男的大学问 第一一三章 江哲定计迫公孙!
投石车,古代军中用以发石击敌之车。车以大木为床,下安四轮。中立独木,首端以窠盛石。人挽而投之。以其石声震烈,又称抛雷或霹雳车。
早在春秋战国时期,此车便已问世。
魏国信陵君有一秘典名为《鲁公秘录》,上述各式各样的攻城器械与征战兵器,可惜强秦统一六国之时流落民间,下落不明。
不管这《鲁公秘录》是否毁于战火。但是仍有一书记载着《鲁公秘录》的大部分资料,那就是《太平天书》地书上策《百战奇略》。
《百战奇略》以攻城略地、军策谋划、战法战阵为主,配合各种奇思妙想之计、以及威力巨大的攻城器械。此书如今却是落在了郭嘉手中。
郭嘉自得到此书之后,夜夜苦读,只走出于兴致使然,对于不敢兴趣的器械部分,他只是略略看了几眼,否则便是江哲说起。郭嘉也如戏志有一般浑浑噩噩。
投石车,有古代‘核弹’之称,在一个木架子上横设一轴,轴的中间穿有韧性的长木杆左抛杆,杆的一端结上一个用绳索联系的皮囊,另一端结上几个条到百多条绳索,听号令一齐用力猛拉,利用杜杆原理和离心力作用把巨石抛出。
当然抛出的不一定是石块。也可以抛射火球等物。
官渡之战时,曹军曾用抛石车击毁袁绍军的橹楼。因发出的石弹在空中飞行有声音。当时叫做“霹雳车”
当然了,这说的是成品的投石车,可不是江哲现在这十五架试验品可比。
十余日,公孙瓒忽然看见远处的那一处高坡上边多了十余架十分古怪的东西,又惊疑又好奇地与其麾下将士在营门内远远望着。
这十余架投石车经过了江哲与郭嘉的联合‘审核’,倒是也可堪一用,不过这外形嘛……“总而言之,这十五架投石车外形竟是无一架相似的,有不少地方用木板等加固。体型十分臃肿,补丁一个接一个小,惨不忍睹。
“咳!”江哲面上稍稍有些尴尬,咳嗽一声,对身边的曹操说道。“孟德,这便是我所说的投石车,我等就用它,逼迫公孙瓒出来!”
“哦?”曹操倒是无所谓这十五架投石车的外形是如何的凄惨,口中连连称奇,十分有兴致地不停围绕这些投石车上下打量。
“这……此物如何用?”曹操又是惊喜又是怀疑地问道。
江哲身处高坡,目测了一下高坡与公孙瓒军营的距离,取来一根小小树枝在地上划着。
“公式……高的平方加长的平方等于……咦,好像不对哈……”江哲竟是将众人晾在一边,顾自仔仔细细地演化着公式。
曹操用手指挠挠额头,看了一眼呆滞的众人,咳嗽一声说道。“守义,你在做什么?”
“别急!”江哲说道。“再一下下就好,杠杆大约十三米……石头重量为x,公孙瓒距离为y……”
郭嘉无语地看了江哲一眼,目测一眼远处公孙瓒军营,对身边李典说道,“拉至这个个置。令将士将弹石放在上边,听我令方可松手!我等先来试验一番!”
“诺!”李典躬身领命,转身喝道。“众军听令,听我号令!拉!”
扛杆原理,因为前段放置着极重的巨石,另一端放置弹石的抛口位置自然是高居在上,几个名曹兵用尽力气,拉住绑在抛口位置的粗大麻绳。用力拉下,随即便有两名曹兵气喘吁吁地在抛口位置放上一块大如磨盘般的巨石,直看得曹操眼皮一跳。暗暗说道,莫非要用这石头砸过去不成?
郭嘉点点头,“一、二、放!”
几个名曹兵猛然松手,只听砰的一声,另外放满重石的一头重重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呸呸!”曹操被尘土弄了一脸,看了一眼投石车错愕说道,“那……那石头,啊不,那弹丸呢?”
“主公且看!”郭嘉遥遥指了一个方向。
曹操顺着郭嘉视线一看,倒吸一口冷气,只见那磨盘般大的巨石此刻竟成了一个黑点,径直向公孙瓒营地飞去。
而另外一边,公孙瓒一方自然也看到了这番情景。只见公孙瓒惊的目瞪口呆,竟是呆立当场,任由那巨石直直朝自己飞来。
“主公小心!”两名护卫一见情况如此危急,连忙将公孙瓒一把退开。
“砰!”磨盘大的巨石一头砸在那两名护卫身上,尘土四蔓,隐隐有些血腥之味。
公孙瓒这才回过神来,用手将眼前的尘土挥走。看了一眼方才自己所处的位置,心跳猛然加速。
只见那两名护卫瘫倒了在地上。身上压着那块巨石,一名护卫直接被砸中头颅,只砸地头颅崩裂。红白交杂之物缓缓流出,显然是死地不能再死了;另外一名护卫则是被砸到了身子,自腹部以下被叩心石砸地血肉模糊,肠子流了一的。显然也活不长了……“主、主公“…”只见那名护卫挣扎地说道,“小的甚是……甚是辛苦,求主公给……给的一个痛……痛快!”语气甚是凄然。
公孙瓒双目微红,轻轻低下身。叹气说道,“安心去吧,你家中老小我自会善治待……”
“多谢……主公!”那护卫脸上露出几许微笑。
公孙瓒缓缓起身,看了严纲一眼,严纲会意,上前缓缓抽出腰刀……
一声闷声,周围寂静一片。
“……厉害!”曹操满脸震惊。喜不胜喜上前抚摸着投石车,惊叹说道,“天下竟有如此攻城利器,奉孝,受曹孟德一拜!”
“非也非也!”郭嘉笑着跳开,不敢受曹操一拜,看了一眼死死盯着自己不说话的江哲。嬉笑说道。“若非守义提起,嘉自不会想到……“对对对!”曹操连连点头。一转身忽然看到江哲面色不善站在那里,犹豫问道,“守义,发生了何事?”
“……”我辛辛苦苦将在我身体中沉睡数年的知识唤醒。你们……江哲表情那个哀怨啊……
话说江哲高中时候,物体与数学可是考九十分以上的!唉,坐在成绩极好的班长身边就是好……
一把夺过过来讨好的郭嘉手中的酒壶,江哲喝了一口说道,“这个投石车还不是很完善,孟德你看!”江哲指着投石车上那些加固的位置,皱眉说道,“这个虽是威力巨大,可惜却是用不长久,耗损十分厉害!”
曹操点点头,眉头一皱。有了威力如此巨大的攻城利器,却被告知用不长久,曹操此刻心中那个百感交集叭”
忽然身边戏志才怪笑说道,“要坚固也容易,不若将此些紧要处包上铁皮,坚固了吧?”
江哲耸耸肩,曹操与郭嘉对视一眼。大喜说道,“志才之意甚合我心!”
满意地看着这些投石车,曹操忽然想起一事,对众谋士说道,“此物谓之投石车?”
江哲耸耸肩说道,“对呀!”
郭嘉微微一皱眉。犹豫说道,“书中虽有制造之法,可惜却无名号。不如叫抛车?”
“不妥不妥!”曹操上前几步。低头一沉思,再复抬头说道。“操见此车发射弹丸之际,轰响之声犹如天边之雷,不如换做霹雳车?守义、奉孝、志才,你等如何看?”
霹……霹雳车这个名字这样来的啊?江哲古怪地看了一眼这十五架投石车,哦不,是霹雳车,讪讪一笑,自己原来还以为是这车威力大有叫霹雳车,没想到却是因为噪音……“霹雳车!嘿,霹雳车!”曹操大喜过望,连带着身边曹纯、李典、乐进三将也面露笑容,也是有了如此利器,还惧公孙瓒的铁壁么?
“曹孟德!”忽然从远处公孙瓒营地传来一声巨喝,“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助那无耻小人袁本初,屡次坏我好事,如今我设下营塞在此。你不敢引兵进攻。却是弄些旁门左道,杀我士卒,我公孙伯珪与你势不两立!有能耐你便引兵来攻。老夫大好头颅等你来取!若是你心惧不敢来,老夫也不为难你,速速退去,休要到大限之日方才徒然悔悟!”
“这老匹夫!”曹操只觉怒气一声上涌,正要回声喝骂却被江哲一把拉住。
只见江哲微笑说道,“公孙瓒计穷矣,就算骂上千句又有何用?孟德不若留着这些力气,杀他,只需一刀之力!”
曹操听罢江哲的话,平息心中怒气。复笑说道,“守义之言大善!
此刻便千句也是无用,日后待操擒获这老匹夫,我看他如何再骂!”
“主公能忍常人之不能忍,亦是我等之幸,天下之幸!”郭嘉与戏志才拱手笑着说道。
曹纯与李典乐进亦抱拳赞美数语。
曹操心中有些得意,笑着抱拳回礼。
“唔?”公孙瓒心中很是疑惑。为何自己出言辱及曹孟德,那曹孟德却无半声动静?莫非这曹操城府犹在袁本初之上?
待公孙瓒再要出言之际,忽然听到几声轰响,如同方有一般,只是此时抛来的巨石却有十余弹之多……轰,一声乱响,公孙瓒营塞大门处人声噪杂,纷乱一片。
“好!”曹操眼尖,见到射出的十余弹有一弹竟是正中公孙瓒营塞塞门,望着那座塞门轰然而倒。上边的公孙瓒士率惊呼着坠下,曹操心中自走出了一口恶气。
守义说得对!来回怒骂几句与战局又有何意?徒劳而已!
曹操大喝说道,“给我砸!狠狠的砸!我却不信公孙瓒这老匹夫不出来!”
“诺!”那几百名曹兵喝道。
第二卷 宅男的大学问 第一一四章 公孙欲出!
铁盾,可以砸人。可以防箭。真乃是攻守兼备的装备啊!
只是对于威力巨大如霹雳车所射出的巨石,铁盾真的有用么?
可以随便拉个公孙瓒士卒问问。他会明明白白告诉你:没用。屁用!当一颗石弹以极快的速度飞至你的眼前时,你最好趁着最后的这零点几秒想想你的亲人。至于遗言就不必了,因为没有那个时间!
若是被石弹正中头部,那么不必多说,自有你的同泽叹息着将你抬去掩埋,也别寄希望你的亲人能认的出你……
若是被击中身子,那如同腰斩、车裂般的痛楚……我劝你还是赶紧留下点遗言自刎吧……其他被擦到之类的小伤,只要受伤的部位不是很严重。那么歇息个,十余日你还能起来继续战斗,唯一悲哀的便是,你终究还会面对这种可怕的器械。
俗话说得好,快乐大多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的,此刻也是如此。
当曹操麾下的士卒嘻嘻哈哈地搬上那一块块巨如磨盘的石弹之时,又岂能明白公孙瓒士卒对于这些石弹心中的恐惧?
当你正与一名同泽谈及日后之时。忽然一阵恶风吹过,你猛然看到你面前的同泽身子少了半截。浑身欲血地缓缓倒下……
又如你与几名同泽巡卫营中。忽然身后一声惨叫。你回眼一望,却震惊地只能望见那巨石下犹自颤抖不停的手脚……
对面危机公孙瓒麾下士率可以说声‘我不惧’但是对面着这种毫无预防的石弹,‘我不惧’这三字如何能说出口?
再者,这些石弹,砸到死、擦到伤。无有一人例外,而那些被石弹擦伤的士车。皆被公孙瓒督战队砍杀了……
为何?皆因他们做了逃兵!
“主公!”公孙瓒大营,田楷皱着眉头焦急说道,“将士们当真快支持不住了!士气之底,前所未有啊!主公,若是再无有个办法……”
“够了!”公孙瓒愤怒喝止田楷的话,在大帐中来回踱了几步,怒而说道,“只是死了区区两百余人,就把你们吓成这般模样?”
“非也!”田楷犹豫着上前说道。“主公也非是无有见过那等惨剧。被那石弹砸到,莫要说体无完肤。只怕想存下个完整尸首也是奢求。主公怕是没有见着早间那名士卒,竟被砸成一团肉末……”
“住嘴!”公孙瓒只感觉腹中一阵恶意上涌,这么多年来镇守幽州。他杀的人怕是数也数不过来,但是如今田楷说出的话,却叫公孙瓒腹部翻腾不已。
“我岂是不晓曹孟德此举乃是坏我军中士气耶?”
田楷微微一愣,错愕说道。“主公知晓?那主公欲要如何处之?”
“退……无可退!”叹息一声。公孙瓒愕怅说道,“如今曹孟德得此利器,我等便是固守亦是无用,拖延之策且是失效矣,我也不知如何处之,不若就让他来取了我头颅去罢了!”
“主公!”田楷一脸正色喝劝道,“主公何以如此轻视自身?想乌丸、鲜卑何等猖狂?见了主公旗号亦闻风丧胆,夺路遁亡,主公当年手刃乌丸勇士之气概何在?”
公孙瓒听罢,脸上隐隐露出几分笑意,然一念及当今局势。面色随即又复沉下,凄然说道,“我悔不该不听你之善言,被那江哲夺去先机。如今步步受制于曹孟德。当真恨也!”
“主公?”田楷望着公孙瓒悔恨的表情。犹豫一下正色说道,“如若主公有此心,我言,如今亦是不晚!”
“哦?”公孙瓒又惊又喜,展颜说道。“你有何妙策,来!”
田楷摇摇头说道,“妙策如今虽无,然良策倒是有!请主公复用赵云赵子龙!”
“赵子龙?”公孙瓒面露狐疑之色,疑惑地看着田楷说道。“你几次三番向我提及此人,究竟为何?”
“非为其他,皆因赵将军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将才,主公不用,甚为可惜!”
公孙瓒看了一眼田楷,沉声说道。“然其先前折我白马义从三千,精锐骑车五千,此后又与曹营众人关系暧昧。让我如何信任此人?”
“主公何以如此对待赵将军?”田楷一脸正色,不惧公孙瓒眼中那几许怒火,徐徐说道。“此间无外人,我乃实言说之,前番我军骑卒尽折。皆因那江哲比之主公棋高一看!”
“荒……荒谬!”公孙瓒梗着脖子怒骂一句。
“主公!”岂料田楷的声音比公孙瓒还响,微怒说道,“而后主公言。曾有人报赵将军被曹营将士安然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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