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以有备敌无备,徐州城内的黄巾军迅速弄到了百来套徐州兵或是陈家家将的盔甲。
他心中估摸了一下,确定离徐州兵换防还有一炷香的时间,立刻前往东门。
还没走到,就听到东门方向传来一声低喝,“谁?止步!”随即就是一阵弓弩上箭的声音。
他压低声音说道,“是我是我……”
“我怎么知道你是谁?”那守在东门的牙将嘀咕了一句,又看了几眼,见来人身穿徐州将士盔甲,有些还身穿陈家家将盔甲,心中的警惕顿时消了一般,但还是有些不爽地说道,“还没到换防的时候,你们来做什么?”还害老子吓了一跳!
“哦,是这样的,天气寒冷,陈先生和江大人令我等前来换防,让诸位兄弟早些回去喝口热酒歇息歇息。”
他不说倒还好,说了那名东门守将顿时有些怀疑,谁不知道江哲最重时间,时间不到,那是万万不能早走的,不然少不得几下军棍。大家都知道江先生宁可在士兵休息的时候给大家添酒加菜,也万万不会在当值的时候让士兵们出现早换防,或者晚换防的情况。
原本他只是发发牢骚,也没刻意想到这事,如今那黄巾一说,他心中顿时有些怀疑了。
只见那牙将微微一笑,笑呵呵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某便先去歇息了,那就劳烦诸位兄弟了,呀!你看我这记性,竟然忘记了例行口令,兄弟,抱歉啊,这个不能免,不然老兄我少不得挨几军棍……”
“无妨无妨……”那黄巾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笑着说道,“口令是不多不多!”
“呵呵……”那牙将表面微笑,心中冷笑,他一听就知道这些人是奸细,自己兄弟谁不知道那是对百姓的口令,哼!想必那黄巾贼也想不到这招!江先生真是高明……
“恩!”那牙将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便先去了,哦,对了,还得通知一下城墙上的兄弟……”他一转身,拍了一下身边将士的肩膀说道,“小许,去,告诉兄弟们我们换防了!”
那小徐猛然感觉肩膀一沉,再一看副将的眼神,一片凛厉,心中暗暗明白,他本来就感觉这口令似乎少了两句,此刻一见上官这样,还能不明白?
顿时小徐笑呵呵地说道,“嘿!我知道了,那我上去通报一声,不过你们要等我呀!别抢了我的酒!”
“少不了你的!”那牙将有些欣慰,这个平时聪明伶俐的下属,总算没有在关键时刻犯浑!
不多时,那小徐就回来了,那牙将笑着和那黄巾打了声招呼,“对了,你们过来的时候有没有帮城墙上的兄弟们带点御寒的酒?要守一夜也真委屈他们了……”
恩?那黄巾心中一愣,城墙上的徐州军竟然不换防?那……那自己怎么借口将他们支走?有了……酒……
“额,要不我现在派个人出去买些酒送上去?”那黄巾犹豫着。
就是你送上去也不会有人喝的!江先生最忌将士执勤时饮酒,你这个奸细!
“那算了,算了……”那牙将招呼了一声,领着东门的百余人走了,走到远处,他脸色一变,立刻吩咐属下们去城中军营召集徐州精兵,他自己连忙前去陈府。
现在的陈府可以说是整装待发,五百徐州精兵饱食足饮,正在陈府大院内等候黄巾军的到来,便是那陈登,也读战书的时候身边也带着一把宝剑。
忽闻外面一响,一个人冲了进来,陈登握着宝剑细细一看,见是东门牙将,沉声说道,“何时如此慌张!”
“报陈先生,就在方才,城内黄巾细作想将某骗离城门……”
“哦?”陈登顿时眼睛一亮,沉声说道,“你且细细说来!”
那牙将遂将刚才的事一五一十说与陈登听,陈登一拍书案,说道,“做地好!”
“便是城墙之上的兄弟们属下也打过招呼了,只做一幅疲惫之态,那黄巾必然上当!”
“好好!”陈登抚掌大笑,走出书房唤道,“来人!点军!”
“是!”书房门外的两名徐州精兵顿时跑了出去,仅仅几息时间,那院中的徐州精兵皆还刀入鞘,整备就绪。
“出发!”陈登眼神一变,走了出去,临行前对那牙将说道,“你且去将此事报与我老师!速去!”
“是!”那牙将匆匆跑了出去。
终于来了?黄巾贼?陈登冷笑一声,里应外合?我且让你尝尝请君入瓮!
第一卷 混死的宅男 第四十六章 请君入瓮!
话说方才那东门牙将走了之后,那做徐州军打败的黄巾头领暗暗心忧城墙的那些徐州精兵,城墙居高临下,下面的一切自然看得清楚,要是到时他们鸣起警钟,岂不功亏一篑?
想来想去,他冒着被拆穿的风险上了城墙,这一上不要紧,着实令他心中暗喜。
只见那数百名徐州精兵三三两两围在一篝火边烤火,还相互低声取笑逗乐,仅仅只有数名徐州兵站在城墙边缘哈着手取暖。
那黄巾贼将看了一会,好似那几个徐州兵也实在耐不住寒冷,找了一处火堆坐了下来,还取出一个皮囊,喝了一口。
“给我留点!”只见那徐州兵身边的将士嘀咕了一句,一把夺过皮囊对着嘴喝,然后深吸一口气说道,“呼……快冻死老子了,要是没有这个,我们怕不是要冻死在这里!”
“是啊!”
“都怪那黄巾贼!”
莫非那是酒?那名黄巾立刻回想起刚才那牙将说的话,心中暗喜。
“喂,这天太冷了,我先烤着这篝火小睡一会,对了!如果万一陈先生来了,切记一定要摇醒我!”其中一个徐州兵说道。
“你?”另外一名徐州兵不乐意了,不满道,“我还想睡呢!”
“行行行!你们都睡!万一陈先生没来,黄巾贼来了,都把你们吃饭的家伙砍了去!”远处的一名徐州兵说了一句。
“额,这倒是……”
一些人商议了一下,选出了十几兵士兵警戒,其他的都缩在篝火边睡了。
那十几名被选出的徐州兵当然也不乐意,随意地看了城外几眼就回到了篝火边,再也没有起身……
徐州精兵也不过如此……如此最好……
那名黄巾悄悄下了城楼,却没有看到那些眯眼的徐州兵看了那个方向一眼,笑话,早在他上来的时候,这些徐州兵便通了气了,只是做与那人看罢了。
轻轻一声,城门悄然开了一个一人过的口子,一名黄巾走了出去,在护城河之外点起火把,舞动几下,随即又是熄灭,随即又点舞动几下……
“成功了?”远处高坡的张燕分明看到了暗号,心中狂喜,一挥手低吼道,“人禁声,马衔枚……出发!”
(张牛角的三百骑兵交给张燕了)
初时他还有一些警惕,待潜行到徐州城下,见那城门隐隐打开一缝,城墙之上没有半个人影,顿时心中大喜,徐州城!哈哈!
城门慢慢打开,张燕策马而入,大喝道,“随我杀入徐州!”
同一时刻,北门!
严平整点兵马,和于毒、穆固二将慢慢接近北门,利用黄巾细作,赚开城门……
东门那边,那黄巾头领在张燕进入东门的时候便带着几百人上了城楼,想先解决那些疲惫之兵,待一上去,顿时看到数百架弓弩搭箭对着自己顿时眼神一寒……
“杀!”张燕大吼一声,策马杀入城内,随后黄巾纷纷大喝。
可是徐州城东面寂静一片,张燕勒马停住,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忽然一声炮响,一阵鼓声响起,无数徐州精兵(张燕的错觉)从四面杀来,领先一将正是方悦,众徐州兵将将那些黄巾遥遥围住。
“唔?”张燕冷眼看着四周,未见丝毫惧怕,冷冷一笑。
忽然背后一阵惨叫,张燕急忙回头,只见数百名弓弩手在城墙之上对准着里面的黄巾一阵乱射,城门也被趁机占领。
看着城门慢慢合拢,那些黄巾又惊又慌,看着左右不知所措。
“哈哈哈……”远处一阵大笑。
张燕深深吸了口气,喝道,“来者何人!”
“某陈登陈元龙……张将军,好久不见啊……”
又是这个家伙!虽然张燕现在已经知道一开始的计谋怕不是出于这个人之后,但是张燕很难对他有任何好感,因为他是世家!
“阁下礼数不全,张某甚是失望!”
陈登一记冷笑,反驳道,“元龙也深感羞愧,特来请张将军去我陈家小住数日,以便元龙足了那待客之道!”
“……”张燕看了看四周,暗想今夜怕是讨不了好,希望北门能成功吧……
原来张燕怕单攻一门不易,两计同行,自己若是成了,那最好!若是不成,便使为诱饵,引徐州之兵皆来东门,那攻破北门自然不费吹灰之力!
想到这里,张燕听了四周的动静,只见徐州城喝杀声不断,怕是北门之事已经成功,当下大笑!
不想陈登一句话让张燕目瞪口呆,“阁下某不是以为你等已然攻破北门?”
“……你!”张燕瞪着眼睛看着陈登,心中极是惊恐。
“阁下的计谋是不错……”陈登乐呵呵地说道,“不过元龙的老师更加高明,早早便看破了阁下的计谋!声东击西,攻敌不备!”
原来江哲在知道北门无战事之后,起初认为是围三阙一,后来知道黄巾要夜袭徐州的时候忽然灵光一闪,暗想若是自己要里应外合取徐州,会选择哪个门呢?
北门!一瞬间江哲的脑袋里就跳出北门两个字,不是因为北门容易攻,也不是因为现在北门兵少,而是黄巾数次佯攻,北门没有防备。
想到这里,江哲立刻通知了陈登,陈登告诉了陶应,那陶应好像有些不情愿去帮他父亲,不过磨了几下也总算去了。
虽然如此,陈登还是暗地修书交与曹豹、糜竺,也让他们好生防备,这是江哲嘱咐的,毕竟事有万一嘛!这可是关系着全城几十万百姓的。
“江哲……江守义……”张燕苦笑一声,暗暗摇头,现在他总算有些明白为什么大贤良师要令自己等人“请”去江哲了,这江哲竟然如此深谋,料敌于先,奇谋于后……可敬……可怕……
“事到如今……”张燕叹息了一声,高声喝道,“诸君死战!”
“喝!”那些黄巾军不愧是天下第一军,陷入绝境也胆气不减,见主将发令,顿时朝着那些明晃晃的弓弩冲了过去。
“放箭!”陈登一声冷喝,他也有些意外,如此情景,那些百姓出身的黄巾军竟然还有胆气冲锋?
顿时乱箭铺天盖地,黄巾惨叫连绵不绝,这已经不算是战斗,而是屠杀,对着缺少防备的黄巾,这个射程的弓弩有着决定的控制力,再加上三段、两段“江氏”战法,黄巾军人数急剧减少。
张燕怒目一瞪,匹马冲向陈登,忽然旁边一枪横来,挡住去路,正是方悦。
“某特来会会张将军!”
“哼!”张燕也不答话,策马上前与方悦战做一团。
同时北门!
于毒三将突入北门,正要开杀,忽然迎面过来一路人马,为首一将玉面朱唇,白甲银枪(哈哈,成赵云了),正是陶应。
陶应勒马于前,朗声笑道,“某久候多时了!”
随着他的话语,四周民房之上出现无数弓弩手,搭弓装箭。
于毒三将面面相视……
第一卷 混死的宅男 第四十七章 大学问啊……
声喊动天,徐州城内百姓皆奔走相告,庆贺击退黄巾并抓获贼将一名,满城的问话皆如此如此。
“你听说了吗?江先生识破了黄巾贼的计谋,将计就计,大败贼军,还抓了一个贼将呢!”
“江先生?哪个江先生?”
“你……你连江先生都不知道?(一脸轻蔑)就是陈家公子的老师啊!江先生啊!”
“哦……(恍然大悟)是那个江先生啊!”
“你以为还有哪个江先生啊!”
“听说江先生是天上星宿下凡啊,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啊!”另一个插口道,“要破那贼军的计谋还不和吃饭一样!”
“那陈家公子能拜天上星宿为师,倒也是一种运气啊,唉!我以前就看那个小子一脸天运之相,受上天庇佑,如今果然……”一个老头说的话让附近的人侧目而视。
反正不管怎样,也不管江哲还是陈登,两个人的名字彻底响彻了徐州城,虽然黄巾忧患仍在,但是这两个人的名字已经深深印在徐州百姓心中,既然能大败黄巾一次,那么就能大败他们第二次嘛,百姓如此想道。
而此刻被大家传诵的陈登正垂着脑袋承受着江哲铺天的气焰……
“你到底在想什么!”江哲愤怒地说道,“在那种关键的时刻,竟然派了两百名精兵将我死死困在家中,打战哪有主将窝在家里的?当初我也是杀了几个黄巾贼的!为什么不让我过去!你倒是给我说说!今天你不给我个理由咱没完!”
陈登耷拉地脑袋,心中委屈地想到,学生这不为了你的安全嘛,您那武功……嘿!不说了,说出来怕伤您自尊心……
“夫君……”秀儿在旁边有些不忍心了,当然还有一些尴尬,陈登开口闭口便是师母师母的叫着,礼数也次次周全,况且还屡次寻找借口送来酒菜(钱秀儿是肯定不会收的,陈登也明白),如今这么对他,总是不好……
“你别说话!”江哲气呼呼的说道,当时的情景他一想起来还气地很,当时他在家中得知黄巾袭城,顿时和秀儿一起跟着那个牙将走了,没走多久,一队徐州兵过来硬是将他又拉回去了,这还不算,那一队徐州竟然到了江哲家还不走,守备的守备,放哨的放哨,硬是将江哲困在家里了,这算什么?
对于陈登好心,江哲不领情,但是秀儿领情呀!她对于江哲上战场一次总是心中惊恐,生怕江哲出了什么意外,毕竟事有万一,秀儿也不能时时护的周全吧?能不去最好就别去……秀儿心中有些羞愧地想着。
秀儿还听说当时场面很乱,那些在东门作困兽之斗的黄巾,硬是又杀害了百余名徐州精兵才被剿灭,这让秀儿暗暗庆幸,若是自家夫君去了……凭他那三脚猫的武艺……
想了想,秀儿觉得陈登也是一片好心,实在不该这样对他,但是夫君如此生气,若要求饶怕是没有好结果……
心中一动,秀儿盈盈起身,笑着说道,“夫君且与陈先生慢慢细说,妾身去街上买些小菜,今日陈先生便在寒舍吃些再走吧……”
“那怎么行!”说这话的果然不出秀儿所料,正是江哲,只见江哲看了陈登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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