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宅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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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宅行天下- 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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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江哲淡淡一笑,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徐徐说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哦,原来如此,”点点头。曹操面上有些许失落,暗暗叹了口气随忽然抬头,望了江哲半响揶揄说道,“既然我威望日重一日,为何守义你仍……嘿嘿……”

“我?”江哲轻笑一声,自嘲说道,“孟德想必也知,为官非我所愿,我所愿乃是……”

“携汝妻子,或驾舟游于湖河,或驾车游于山川……是否?”曹操哂笑说道。

“额?”江哲微微一愣,有些尴尬。

“唉,”望着江哲脸上的尴尬之色,曹操又是欣慰,又是叹息,摇摇头正色说道,“观世间,多有碌碌贪利之人,如守义这般君子、隐士,却是罕见……待得他日我等功成身退,若是守义不弃,你我两家,携伴同游如何?”

“孟德……舍得么?”江哲端着茶盏,玩味说道。

司徒莫非是在挑衅曹公?门外窃听的李儒与贾诩对视一眼,俱是见到对付眼中的惊愕,心下暗暗说道,如此该如何是好?万一惹怒了曹公……

然而还未等他们想完,曹操便发话了,而且是极为认真的话语。

“舍得?舍得什么?基业?权利?亦或是……”说着曹操舔舔嘴唇,一字一顿说道,“君位?”

“君位?那也就是皇位咯?”江哲坦言说道。

曹操与门外的李儒、贾诩尽皆色变。

屋内顿时寂静下来,寂静得叫人觉得有些可怖,而门外李儒、贾诩的心,亦被提了起来。

过了足足一炷香之际,曹操望了一眼自己杯中的茶水,取过茶壶一面斟满,一面沉声说道。“如若我说,我曹孟德不曾有贪图君位之心,日后亦不会行大逆之事,守义信否?”

“我信!”江哲点头真诚说道。

说实话,历史中的曹操虽尊为魏公,却久久不曾称帝,称帝的是他儿子曹丕,而当时,天下三分,魏几乎占尽其二,西蜀、东吴,唯有自保之力,而就算如此,曹操也未曾称帝,尤其是他那句‘使天下无有孤,不知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亦是叫人肃然起敬。

“你……你信?”曹操手一抖,茶水尽数斟在杯外,而他却丝毫不觉。

“是的,我信!”江哲肯定说道。

“呼……”心中如释重担,曹操将茶壶放置一旁,直直看了江哲半响,随即正色说道,“天下世人皆不知我,唯守义知我;天下世人皆蔑我,唯守义敬我;天下世人皆惧我,唯守义亦真诚待我……有至交如此,我曹孟德此生足矣,夫复何求!”

说罢,他眼神一变,愠怒说道,“然而荀彧却是不信!恐我有他念,力主落定天子之事,前前后后联络了数十名朝中大臣,他欲如何,欲反耶?”

“咳,”江哲咳嗽一声,心思半响,劝慰说道,“孟德莫要动怒,依我之见,文若对孟德,极为忠心……”

“忠心?嘿,好一个忠心……额,抱歉!守义且接着说……”

江哲摇头一笑,郑重说道,“孟德,既然如此,我斗胆一问,文若欲心属何人为帝?”

“这……”曹操迟疑一下,摇头说道,“此等人仍在商议之中,我如何知晓?”

“呵呵,”江哲见此,哂笑说道,“如今天下,荆州刘表呼声最高,名望最大,还用想么?”

“什么,”曹操面色大变,震惊说道,“莫非文若当真欲反?不会……不会,此人断然不会如此,守义你……”正说着,曹操抬起头来,正巧望见江哲眼中的笑意,顿时气结。

“好你个守义!”

“孟德休恼,孟德休恼,”江哲暗暗偷笑,告罪一声,正色说道,“孟德方才亦说,文若岂会如此?断然不会!”

“……”曹操眼神一凝,摇头苦笑道,“一时不察,倒是中了你之‘奸’计,不错,其实我亦不信文若会如此负我,然而他此刻所作所为,却是深失我望,我等与袁绍交兵在即,若是于此刻节外生枝,一个不好……袁绍坐拥四郡,是那般容易对付的么?文若何其不明也!”

“呵呵,”江哲轻笑一声,起身取过茶壶对曹操斟满一杯,微笑说道,“既然如此,孟德为何不召文若,询问详情?”

“召他?不召!”曹操一口饮罢茶水皱眉说道。

“为何?”江哲愣住了。

“他为臣耶,我为臣耶?此事本该是他亲自前来向我解释,然而结果呢?我等了足足十余日,却独独不见此人!可恶!”

“……”江哲哑然,摇摇头苦笑说道,“孟德,说句实话,孟德休怪……”

“守义但言无妨!”

“唔……孟德对我,恩情极重,当初孟德欲伐徐州,我挥去而去,不曾给孟德留下半点颜面……”

“哼哼,此事我仍记得呢,”曹操似乎看出了江哲要说些什么,打岔说道,“记得,此乃三年前之事吧,唉……那时家父惨遭不测,我是久久……”

“孟德休要岔开话题!”江哲撇撇嘴,顾自说道,“当初孟德冒雨前来,哲深感恩泽,如今,为何不见孟德有如此胸怀呢?文若,其人大才,着重仁义,断然不会害孟德,期间或许有些许误会,孟德为何不前去询问一番,哪怕是登门指责也好,正要事情说开,一切皆水落石出……”

“……”曹操张张嘴,摇了摇头,反问说道,“守义不知其中……我且问守义,如何看待大汉?”

“如何看待大汉?此话何意?”江哲纳闷说道。

望了眼江哲,曹操凝重说道,“天子、江山、百姓,在守义心中,孰轻孰重?”

江哲略微一想,一句话当即便跃上心头,脱口说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曹操为之动容,由衷说道,“守义真乃贤士……我却是明白当初守义为何屡次与你伯父争执了……可是守义,天下有大半人,乃是认为,君为贵,社稷次之,民为轻!其中,便有文若……”

“孟德的意思是……”

“文若虽投我,乃我帐下,然而对大汉,却是……唉,如今,若是我主动前去、若是被他人知晓,便是助长了朝中某些人等气焰,而我等怕是功亏一篑……是故,我在等他来对我道出实情!”

江哲迟疑着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他也知晓,朝中是有些人一旦不打压,便是出来‘闹事’,不能说他们都是别有用心,其中自然也不乏忠义之士,只是此些人之立场,与自己等人立场对立,是故乃生争执。

历史中荀彧失曹操信任,忧郁成疾,逝于征战途中……莫非如今亦会如此?

江哲不由想起当初落脚颍川,与荀彧结识的情景,心下有些担忧。

忽然,曹操瞥见门外好似有个身影,低声喝道,“谁?”

然而一喝之下,却是无人答应,曹操眉头一凝,当即起身奔至书房门处,却一见秀丽女子满脸诧异地望着他。

那女子一望曹操,微笑说道,“想必是曹公吧,妾身江蔡氏……”说着,微微屈身一礼。

江蔡氏……便是蔡公千金吧,曹操心下释然,拱手说道,“惊了江夫人,曹某心下难安啊……”

蔡琰微微一笑,柔柔说道,“曹公言重了,不知妾身夫君……”

正说着,江哲亦走出书房,望着蔡琰诧异说道,“琰儿,你怎么起来了,你有孕在身,可要小心了……”说着,便急急走了过来搀住蔡琰。

当着旁人面被江哲唤了一声琰儿,蔡琰又喜又羞,低头幽幽说道,“夫君,宾客在府内等候多时了,夫君如此怠慢,于理不合……”

“哈哈,这要怪我!”曹操哈哈一笑,抬手对江哲说道,“守义,今日言到于此,我却是明白你心意了,不过此事,还是由我亲自处置吧,走,贵夫人说的对,今日乃喜庆之日,不可叫宾客久等了,请!”

“呵呵,此乃我府中,孟德亦是客也,岂有叫孟德招呼之理?孟德请!”

“哈哈,守义请!”说罢,曹操大步走了前面,而江哲,便小心翼翼得搀扶着蔡琰走在后面。

感受着自家夫君的浓浓情意,蔡琰心中甜甜一笑,随即瞥了一眼旁边阴暗处……

“呼……”待曹操与江哲、蔡琰走远,书房之外一处传出两人来,其中一人口中释然说道,“幸好二夫人此刻过来……”

月色之下,此二人不是贾诩、李儒又是何人?

“你觉得如何?”李儒淡淡说道。

“呵呵,”贾诩微微一笑,抚着胡须说道,“曹公威仪一日重多不日,或许当真……呵呵,不过此时与我等又有何干?司徒显然与我等一样,对于此事丝毫不挂念心中,如此我等又何必多事?”

“此言在理!”李儒点点头,随即擦了一下额头冷汗,摇头叹道,“方才司徒直言皇权之事,当真是……我还以为曹公……”

“哈哈,”贾诩乐呵呵一笑,随即摇头哂笑道,“我原本极为不解曹公为何如此信任司徒,至今仍未收回兵权,原来此二人相交于贫患,相知甚深,原来如此,我等倒是可以安心了……”

“不过荀文若怕是有些麻烦了……”李儒摇头叹息道,“曹公怕是已暗暗忌讳此人……此人亦是大才,可惜,可惜……”

贾诩瞥了一眼李儒,面色自若说道,“与我何干?”

搀扶着蔡琰来到堂上,江哲一眼便望见了荀攸,拍拍蔡琰香肩,江哲凑近她耳边,低声说道,“琰儿,去你姐姐去,小心一些,为夫有话要前去与公达说!”

“恩,”蔡琰见堂中那么多人,江哲还与自己如此亲昵,耳根早已通红,柔柔说道,“琰儿省得,夫君且去!”

“恩!”江哲点点头,一路笑着朝着荀攸走去。

“恭喜恭喜,司徒,下官方才见到令公子了,当真是一表人才啊!可喜可贺啊!”朝中亲曹一派的官员、侍中王贺见江哲前来,起身拱手说道。

刚满岁你就看出一表人才?江哲暗暗撇嘴。

“呵呵,同喜同喜,这位大人且坐,寒舍简陋,略备酒菜,这位大人可莫要嫌弃啊!”江哲堆着笑说道。

“司徒说得哪里话,”见江哲如此好说话,王贺顿时活络起来,笑着说道,“若是司徒府乃称寒舍,那下官府宅,岂不是要称为茅庐?哈哈!”

“呵呵!”江哲微微一笑。

“司徒来了?”顿时堂中热闹起来,纷纷前来向江哲道贺。

“恭喜司徒喜得麟儿……”议郎粱玮拱手拜道。

拜托,我儿子都一岁了!

“呵呵,同喜同喜!”江哲感觉面部有些僵硬。

“恭喜司徒啊,我观令公子面色红润,面相不凡,日后必定大富大贵啊!”谏议大夫杜乾在旁插嘴说道。

废话!怎么说我也是司徒,他是我儿子,能不富贵么?

江哲暗暗腹议一番,笑着说道,“托这位大人吉言,大人待会可要多饮几杯!”

杜乾面色大喜,笑着说道,“司徒有命,下官岂敢不从,下官垂涎司徒府中美酒已不是一日两日了!”

“哈哈!”众人皆笑。

这时,有一人端着一杯酒走到江哲面前,在众人还以为他欲敬酒时一口饮干,轻笑说道“下官杨修,特此恭喜司徒!”

“此人好生无礼……”

“就是,狂子!”

旁边诸人纷纷议论起来,然而杨修却丝毫不当一回事。

故意为之,好让我记住他么?

此人虽身居才华,却无其父杨彪沉稳,喜显示自己能耐,不怕树大招风么?

江哲暗暗想了一想,微笑说道,“承蒙德祖恭贺,江哲甚是感激,对了,敢问老太师如今身子如何?”

他怎知我表字?莫非他知我?杨修微微一想,心下欣喜,拱手说道,“家父年纪渐大,身子骨是有些弱了……不过家父时常提及司徒,若是司徒他日得闲,不嫌弃的话,便前去府中一坐,家父甚是挂念司徒……”

“哦……”江哲应了一声,点点头说道,“杨伯父所请,江哲岂敢退却,唔,他日得闲,定当过府叨扰!”

“司徒言重了,岂是叨扰?”杨修轻笑一声。

好不容易脱身而出,江哲走至荀攸席案旁,见他一杯一杯饮着闷酒,故作诧异道,“公达何以如此?乃是怪我招待不周耶?”

“唔?”荀攸面色一愣,一抬头望见了江哲,起身摇头苦笑道,“守义,攸心中极苦,却是无心思与守义说笑了,哦对了,恭喜守义!”

“得得得,你长大着脸恭喜我?”江哲撇撇嘴,环视一眼左右,见堂中众人各自言谈欢笑,随对荀攸低声说道,“文若何在?”

荀攸心下一惊,眼神一凛,迟疑说道,“家叔……家叔今日不巧,身体不适,是故不能亲来,叫我代为送上贺礼,还望守义莫怪?”

“身体不适?”江哲玩味说道,“真不适还是假不适?”

荀攸面色猛变,皱眉说道,“守义此言……”说着,他抬头望了一眼江哲,望见他眼中笑意,顿时心下便明白了,摇摇头苦笑说道,“想来守义已知此事,又何必出言讽刺……”

“我何时讽刺过你等?”江哲撇撇嘴,对荀攸使了个眼色。

顺着江哲的示意,荀攸分明看到左手首席,曹操独自饮着酒水,笑眼看着堂中众人。

“你与文若俱是多智之士,为何祸及自身,反而如此失策?”江哲皱眉低声说道,“还去速速回去叫文若前来?我当在此地于你等安排……孟德心中亦有芥蒂,若是说不开,恐怕日后……”

“守义高义!”荀攸何等聪慧之人,当即便明白了江哲的话,点点头说道,“劳烦守义令人悄悄开启府后小门,莫要惊动他人……随后请主公去你书房,此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一旦不好,唉!攸这便去了,守义千万要留住主公!”“放心!”江哲拍拍荀攸肩膀说道,“速去速回!”

“唔!”荀攸当下趁着堂中众人不注意,悄然离席而去。

抓周,又名抓周儿,其家罗列锦席于中堂,烧香秉烛,金银七宝玩具、文房书籍、道释经卷、秤尺刀剪、升斗戥子、彩缎花朵、官楮钱陌、女工针线、应用物件、并儿戏物,却置得周小儿于中座,观其先拈者何物,以为佳谶。

此乃谓之为‘小儿之盛礼’。

然而对于年仅一岁的江晟来说,这面前的东西,似乎多了些……

起初,摆着他面前的东西只有一本书、一支笔、一柄木剑、一件肚兜、以及印章、吃食、玩具财帛之类的。

然而当这个仪式正要开始时,曹操却大叫‘且慢’,随即对江哲说道,“守义,是否少了一些?”

“曹公乃言少了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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