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站在窗边,杨荣紧紧的拧着眉头,过了好一会,才叹了一声,转过身对怜儿说道:“等到最近这件事情过去,本将军会带你去见主母,请她允诺纳你为妾。”
“多谢将军!”听说杨荣会纳她为妾,怜儿连忙谢了一句。
家ji与妾之间,在地位上还有着极大的差距。家ji在主人家,虽然也是要侍寝,有的时候也会为主人家生下孩子,可她们始终是处于奴婢的地位。而妾则不同,一个家ji一旦被主人纳为妾室,她的地位就不再是纯粹的奴婢,而是小半个女主人,家中的一些仆役也是使唤得。
杨荣甚至都还没碰过她的身子,就答应纳她为妾,怜儿心中是一阵阵莫名的感动。
“将军,今日请让怜儿侍寝吧!”站在屋内,怜儿先是抿了抿嘴,随后低着头,有些羞赧的说道:“若是将军连怜儿的身子都没碰过,如何能说服主母迎怜儿入门?”
杨荣微微拧着眉头,想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对怜儿说道:“今晚你来侍寝吧。”
得了杨荣的允诺,怜儿赶忙谢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没过多会,她又折了回来,进屋的时候手中还捧着一白白绢。
从杨荣身旁走过的时候,怜儿俏脸通红,微微朝杨荣躬了躬身子,径直向着屋内的大床走了过去。
到了床边,怜儿把白绢平平的铺在床上,随后又拉开被子,将白绢盖上,这才侧身站到一旁。
“天色还早,尚未到安歇的时辰。”见怜儿这就把床铺好,并且准备好了验证她处子之身的白绢,杨荣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她说道:“陪我到园子里走走,这些天一直在房中,着实也有些憋闷了。”
怜儿没有说话,只是应了一声,跟着杨荣走出了房间。
大将军府的院落分为内外两进,外院虽说很大,却也很空旷,平日里只有些家仆来回走动。宅子里用的柴禾、菜蔬和米面,都是从这里运来。
至于内院,则修造着一些凉亭和小池塘,另外还建造了几处花圃。
走出房间,杨荣与怜儿一前一后,径直朝着后院的水塘走了过去。
过去耶律休菱最喜欢的就是坐在水塘边,看着水塘里的鱼儿悠闲的游动。
走到水塘边,杨荣选了一块光滑的石头坐了下来,朝着身旁的另一块石头轻轻拍了拍,对怜儿说道:“来,坐这里!”
怜儿很顺从的走到杨荣身旁,挨着他的身边坐了。
她坐下后,杨荣挪了挪身子,与她一同面对着水塘,向她问道:“你有没有离开过东京城?”
听他这么一问,怜儿仰起脸看着他,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
见她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杨荣很是纳闷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却并没有问她为何如此。
“怜儿并非东京本地人氏!”果然,杨荣没问,怜儿还是主动说了:“怜儿本是河北道人氏,幼年时随同父母来到东京,原本想要投靠亲戚,不想却没找到亲眷,父母为凑足回乡的盘缠,便把怜儿卖了。幸而是李将军买了,若是入了哪个无良人家的门,还不知要吃多少苦、遭多少罪,也不可能遇见将军了。”
听了怜儿的这番话,杨荣低着头,紧紧的锁着眉头。
这人世间有太多的不公平,虽说也有少部分人能够像他一样,靠着努力,打拼出将来。
可更多的人,则是挣扎在社会的底层,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承受着来自于所谓上层社会施加的压力。
像怜儿这样的人,这个世上应该还有许多。
过去的杨荣,总希望能够通过他的努力,来让更多的人过上好日子。可经过几年的打磨,他现,这个世界并不是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以前他只是个平民,他爱多管闲事。可如今做了大将军,他反倒不会再去管那些民间疾苦,至少不会管个别的疾苦。
他管不了,也力不从心,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尽可能的维持好这个世道的稳定,让外族不能侵入大宋,也就是尽了一份拳拳赤子之心了。
水塘中的鱼儿摇曳着身姿,在二人眼前游来游去,不时的还会有一两条鱼翻个身,掀起一朵浪花,随后又潜入到水中。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13章必诛李继迁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杨荣与怜儿从水塘边离开,一同走向卧房。
返回卧房的路上,怜儿的心“噗嗵、噗嗵”的乱跳,今晚她将要完成一个女孩到女人的过度。
对于女人来说,这一关并不好过,至少在完成那个程序之前,她的心内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
进了房间,怜儿把屋内的蜡烛点燃,微微躬着身子,对杨荣说道:“将军且坐,怜儿这便去打水侍奉将军涮洗。”
在桌边坐下,杨荣朝怜儿微微点了点头,目送着怜儿走了出去。
屋内的烛火摇曳着,将他的身影拖拽到墙角,微微摇晃着。
怜儿出去后没多久,就端了个木盆进来,在木盆上,还搭着一条麻布。
“将军,请洗吧。”把木盆放在地上,怜儿对杨荣说道:“怜儿这便去为将军打洗脚水来。”
说着话,怜儿站了起来,又走了出去。
看着她来来回回走动的模样,杨荣感到挺好笑。
她好像很享受这种伺候人的日子似的,根本也不会觉得这样哪里不好。
来回的走了好几次,怜儿才伺候杨荣洗好,自己也洗涮干净。
扶着杨荣上了床,她站在床边,抿着嘴,两只手扯着衣带,犹豫了好一会也没能下定决心将衣带拉开。
“怎了?”见她半天也没把衣带解开上床,杨荣将身子往里挪了挪,朝床上轻轻拍了拍,说道:“上来啊。”
“将军,怜儿还是黄花闺女,将军定要怜惜则个。”抿着嘴,纠结了好半天,怜儿才红着脸说出这么句话。
知道杨荣点头应了,怜儿这才解开衣带,上了床,挨在他身边睡下。
第二天太阳已经爬上了半中天,杨荣和怜儿都还在沉沉的睡着。
怜儿就像是一只八爪鱼般扒在杨荣的身上,紧紧的缠抱着他。
杨荣倒也承受的住她那几乎全部压在身上的重量,一只手还搂在怜儿的脊背上,像是搂个极为金贵的宝物一般。
“大人,大人。”杨荣和怜儿睡的正香,门外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听到敲门声,杨荣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了一声:“什么事?”
“寿王殿下与赵普大人正在前厅等候。”门外传来了陈芮的声音。
听说赵德昌和赵普来了,杨荣连忙翻身爬了起来。被他搂在怀里的怜儿这时才微微睁开睡眼,迷迷糊糊的看着他。
下了床之后,杨荣匆匆套上衣服,跑到屋外,让人给他打了洗脸水,简简单单的洗了,随后对陈芮说道:“走,与我一同去见寿王。”
陈芮跟着杨荣一路小跑,径直跑向大将军府的前厅。
刚一进前厅,杨荣就看到赵德昌和赵普正坐在那里商议着什么。
“寿王殿下,赵大人!”杨荣双手抱拳,站在门口,朝二人深深作了一揖,随后才抬脚走进屋内。
“杨大人!”见杨荣走进屋内,赵德昌和赵普同时给他回了一礼,赵德昌更是上前两步,牵着杨荣的手说道:“杨大人近来受苦了。”
“多谢寿王记挂!”双手被赵德昌握着,杨荣谦卑的说道:“罪臣蒙圣上开恩,只是罚在家中面壁,倒也算不得辛苦。只是近来无法面前圣上,许多事不能向圣上禀明,心中着实憋闷的很。”
“杨大人是说党项人在大宋各地派出探子的事吧!”杨荣的话才刚落音,赵德昌就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道:“杨将军放心,父皇已经尽知此事,眼下正暗中着人调查,想来不用多久,就能查明原委。若真是各地都有党项人的探子,此番不等李继迁作乱,我大宋也是要先去铲了他们。杨将军只要做好再度领军出征的准备便是!”
“攻打党项,末将着实不敢前去!”赵德昌的话音落下后,杨荣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哦?”听他这么一说,赵德昌有些疑惑的看着他,随后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杨将军且坐下说话,今日小王与赵大人都想听听将军为何不愿前去征讨党项。”
向赵德昌告了个罪,等赵德昌和赵普坐了,杨荣才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对二人说道:“党项与辽国不同。辽国虽然兵精马壮,且又名将如云。可对我大宋来说,辽国却是无险可守,双方争夺的地区,不是丘陵就是平原。而党项,地处西北荒地,除了沙丘就是沼泽,地形对我大宋军队极为不利。即便全军都装备上重甲,也是不可能有太大的建树。”
“杨将军的意思是……?”听了杨荣的分析,赵德昌眉头皱了起来,话只问了半句,后半句却没问出来,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杨荣。
“杀了李继迁!”看着赵德昌,杨荣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小声对他和赵普说道:“灭了他的族,尤其是他的儿孙,一定要杀个干净,连他的女人最好都一个不留!”
听了杨荣的这番话,赵德昌浑身突然打了个冷战,他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杨荣,喃喃的问道:“真的要杀的如此干净?”
“是!”杨荣点了点头,对赵德昌说道:“党项人想来怀有不臣之心,尤其是李继迁一族,更是在暗中以大宋为敌,屡屡侵犯我大宋边关。当初李继捧献给大宋的几个州,如今都被李继迁夺回去。而且他还采取和和战战的策略,今日向我大宋称臣,明日又掉转矛头,与我大宋为敌。如今在大宋各地派出探马,为的就是一旦起进攻,可从背后下手,其心可诛啊!”
“如此说来,若是大宋与党项开战,杨将军还是非去不可!”赵德昌沉吟了片刻,旋即笑着对杨荣说道:“仅此番父皇对杨将军的惩戒便可看出,他对你可算是寄予了厚望。只有杨将军诛杀了李继迁的全族,父皇说不定不会雷霆大怒!”
“圣上考虑的要比我们多啊!”杨荣叹了一声,站了起来,在前厅内走了两圈,好像在想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可过了没多会,他自己又摇了摇头,像是把想到的事情又给否决了。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14章皇储之争
看着在厅内来回走动的杨荣,赵德昌和赵普都是一脸的迷茫。
赵德昌正想问杨荣想到了什么,杨荣猛然转过身,对他说道:“寿王殿下,尽快离开东京,莫要在此多做耽搁!”
“为何?”他突然没头没脑的说出这么一番话,顿时把赵德昌和赵普都给说蒙了。
“眼下圣上定是要立皇储,谁在东京,谁便机会最大!”杨荣舔了舔嘴唇,对赵德昌说道:“皇储一事,殿下且莫要去争,此番谁在东京,谁便有殒命之虞!”
“啊?”杨荣的这句话刚说出口,赵德昌和赵普就连忙站了起来,俩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向他问道:“杨将军莫非是知道了什么?”
“我们能想到对李继迁动手,李继迁定然能想到对圣上动手!”杨荣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对赵德昌说道:“寿王殿下尽早向圣上辞行,此番也不用去别的什么地方,径直去忻州,在西塞军大营中,每日由夜刺营保护,想来凭党项人,是伤不得寿王半根汗毛的。”
赵德昌与赵普相互看了一眼,赵普叹了一声,对杨荣说道:“不瞒杨将军,此番老夫与殿下一同前来,一是探望将军,二是想请将军在圣上立储时帮衬一些。二殿下如今有李继隆帮衬,可寿王殿下却是无人能帮着说话啊!”
“若是殿下没有危险,臣定当竭尽全力!”杨荣双手抱拳,朝赵德昌深深作了一揖说道:“可眼下殿下若留在东京,着实让臣担忧。殿下若是信得过臣,请务必离开东京!”
杨荣的言辞恳切,赵德昌微微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会,最后才点了点头,对杨荣说道:“好吧,既然杨将军如此说,那小王便去一趟忻州。至于皇储之事,若是命中不该小王所有,即便去争,恐怕也是无用。
赵德昌将来会做皇帝,杨荣是半点也不怀疑。他之所以怀疑李继迁会对赵德昌等皇子动手,那是因为宋太宗膝下,如今只剩下三皇子赵德昌和二皇子还有继承皇位的能力。
大皇子因精神错乱,在宫中砸损物品,太子之位已然被废。
如今李继迁若想要大宋乱起,根本不需要去刺杀宋太宗,只要把剩下的两个皇子处置了,一切便都能办妥。
与赵德昌和赵普又闲聊了一会,二人向杨荣告辞,杨荣一直把他们送到快出大门,因为有圣旨在,他不敢迈出门槛,只得在门内恭送了二人。
等到赵德昌离开之后,杨荣扭头对身旁的陈芮说道:“我料定寿王定然不会离开东京,你即刻派出八名夜刺营的好手,随手保护寿王殿下周全,万万不能让小人得手。”
陈芮应了一声,并没有立刻去安排人手,而是一直把杨荣送到后院,这才去安排带到东京来的夜刺营官兵,抽出几个武功最好的,前去暗中保护赵德昌。
这边杨荣安排人手保护赵德昌,那边赵德昌与赵普出了大将军府,二人一同上了一辆马车。
刚进车厢,赵德昌就向赵普问道:“赵大人,杨荣要小王前去忻州,由西塞军保护小王,你认为此事是否可行?”
赵普一手捋着胡子,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对赵德昌说道:“杨荣之言并非没有道理,可总不能听他一面之词,便放弃了争夺储君的机会。依老臣看,此番殿下返回王府,只需减少出门,增派卫士,便可保得无虞。老臣还不信,大内的卫士会不如杨荣的夜刺营?”
“大人所言极是!”赵德昌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任凭马车载着他和赵普向寿王府去了。
赵德昌和赵普来找杨荣的同时,李继隆的府上也没闲着。
许王赵元僖正与吕蒙正坐在李继隆府上的正厅内,李继隆则背对大厅正门而立,好像在寻思着什么。
“眼下寿王与赵普走的甚近,方才有眼线来报,说二人又去了杨荣府上,李将军对此可有看法?”李继隆背对大门,正在寻思着什么的时候,吕蒙正站了起来,向他小声问了一句。
“可有消息说杨荣是怎样的态度?”李继隆眉头微微皱起,过了好一会,才转过身向吕蒙正问了这么一句。
“据说杨荣态度暧昧,并未表示要向寿王尽忠!”吕蒙正一手捋着胡须,深深的吸了口气,叹了一声说道:“眼下杨荣在圣上面前,地位可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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