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还能说什么,他到想回到之前悠闲的单身生活,可家里反正多了个素芬,多一个也就多双筷子而已。
好一回到家里,这晚饭也准备好了,现家里人口多了,也没必要天天去鱼庄吃饭了啊。
奶奶也说了他很多次了,让他早下决心,可方能说什么,要是能下决心,他早就下了,现到了这个地步也只有顺其自然为好。
爷爷也说父母和弟弟国庆就要回村里来过,到时候看你怎么办,两个女孩要怎么介绍,方听着是一阵头大,好还有两个月,只好到时候说了。
晚上吃完饭,洗了个澡,方早早就睡下了,这半个月的生活基本上也是如此重复,和两个女孩也说不上几句话,到也是算是暂时逃避了。
翌日一大早,方把王晓燕送到了镇上,这流程却要改变一下了,今儿要去帮亲戚们收包谷,也是玉米棒子,二叔带着长青几个日这些日子都淀粉场忙活,现正是收获白金芋儿的季节,到了月底就要收获红苕了,都是产淀粉的。
虽说现有了酒厂,这淀粉场也赚不了多少钱,但是二叔却是额外看重,也不知道是不是引了二叔的创业激情,每天大多时间都消耗淀粉场里。二婶不用说了,爷爷奶奶也偶尔去帮忙,让方相当无语,他本是想让二叔一家享福的,这事也有稍后考虑了,现他自己都烦恼多多。
方家亲戚太多了,光是爷爷的亲兄弟就好几个,为了支持酒场建设,这大部分劳动力都出动了,现包谷都收不过来。
方这时候也就站了出来,他力气大,正好可以抓紧时间搞运输,帮着各家亲戚把包谷给挑回来,至于自家的地,自然交给素芬打理了。
今儿是到三老爷家里,也就是开重卡送菜的光华叔家里,少了光华叔这地里也忙不过来了。
“,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快进屋吃饭。”这人刚一到,正好看见三老爷坝子里修整箩筐。
“吃过了呢。”方还真吃过了,素芬每天都是一早就把早饭给准备好了。
“吃了也吃点,你三奶奶今早晨煮了汤锅巴。”三老爷乐呵呵的说道。
所谓汤锅巴就是类似于刀削面,只是村民的刀法不行,削下来都是大块大块的,但是味道却是相当不错。
方跑了一趟车,又想到过会要猛挑玉米,就笑道:“好啊,那就吃点。”
一进屋,见家里除了厨房里的三奶奶居然一个人也没有,一问才知道家里的人都去修公路去了,方也只能感叹居然连村里也缺人手了。
“,快坐会,马上就好了。”忙头白的三奶奶厨房招呼道,年龄也很大了,不过精神头到很好。
“恩,不急。”
没多久,这汤锅巴就上来了,里面混着辣椒面、葱花、酱油、姜、蒜、猪油……,大块大块的,吃起来嚼劲十足,味道相当不错,而且很扛饿。
村里也种麦子,只是种得很少,一般也就种来到镇上去换面粉,也可以直接拿麦子去换面条,抄手,饺子皮等等,一年也能省下不少钱来。
饭后,方也有些傻眼,两个老人要忙上半个小时,他两个大箩筐一趟就跑完了,性也加入了摘玉米的队伍当。
现的关键是把玉米先收回去,玉米秆子到是可以稍后砍了堆放坡砍上,晒干后背回家里当柴火。
方戴了个草帽,背着大箩筐,为了求速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把就连壳一起把玉米给摘了下来。
如果按照正常的情况,是把玉米壳给撕开,只把里面的玉米给摘下来,当然也可以不撕壳,这样也有一个好处,挑回家后,把外面一层给撕掉,上面留一小搓叶子,这样就可以把玉米给挂起来。
挂玉米村里也比较流行,就是把玉米结巴上面的叶子扎起来,然后把玉米挂棒子上面,而这个棒子是架设房梁上面的,只有瓦房才能挂。
玉米挂上去后,就没有了晾晒的麻烦,挂上一段时间,这玉米自然就晒干了,而且挂上面也不用另外储存。
到时候猪要吃的时候,取下来,把玉米码下来,这个时候其实玉米还不算太干,还需要晒两到三个太阳日才能打成粉末喂家畜。
而玉米越嫩越不好把玉米粒给码下来,这种挂了几个月后,只要轻轻一码就下来,也能节省放多时间。
不过村里挂玉米的仍然不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都是想到装进粮仓才安心啊。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玉米挂梁上,鸟儿有时候会来啄吃,而且也容易被人给偷了,这就悲剧了。
三老爷家当然没有哑巴那么生猛,也就一千斤多一点,方两斤的大箩筐跑个七八趟就行搞定,时间抓紧点一上午就k了,只是后续除非就不是一天两天就搞定的事情。
一个成年人,从早晨八点开始码玉米,也是把玉米起下来,一天大概能码两多斤,如果换着是城里来的,超不过五十斤这手就不行了,会疼得受不了。也有村民们布满老茧的手才能顶得住。
玉米还有毛虫,人的皮肤一碰就会起疙瘩,痒得很,方现可算是细皮嫩肉,一上午下来,上半身全起疙瘩了。
一直忙到下午二点,三老爷家大部分的玉米总算是摘完了,而三奶奶也提前回去把饭做好了,大肉块到是不缺。
吃了午饭,方又往下一家跑去,这次是七老爷家里,这次麻烦,因为其家里只有七老爷一个人,却种了近两千斤的包谷,这下怕是天黑都忙不完。
方漫步乡村小道上,心想也知道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怕是接来一个星期都要悲剧了……
“学习他,对人民无限忠诚,学习他,对人民献出青春。”方忍住了吼了一没有gd就没有国,努力体会当年革命队伍的艰苦日子,这唱着唱着就到了七老爷家里……
一个星期后,连方自己都感觉瘦了,皮肤也黑了,也没有细皮难肉的感觉了,而且对毛虫还产生了抗体,现毛虫上身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方,你要不歇息一天,天天这样你也太累了,身体会受不了的。”晚上的时候素芬忍不住埋怨的说道。
王晓燕也出声道:“是啊,我明天休假,要不我也去帮你摘玉米。”
黄狗儿也出声道:“方爸,明天我也要去。”
方感动之余,自然不可能让大家跟着去了,因为去了也是捣乱,反而影响速。
点上支烟,出声道:“也没几天了,多忙三天也就差不多了,到时候我们干脆出去旅游一趟。”
“好啊,好啊。”素芬满口的赞成道,顿了顿又说:“晓燕妹妹到时候要上班,怎么去呢?”
王晓燕也有些郁闷的说道:“是呢,我又去不了。”
方擦了擦汗笑道:“去县里旅游,当天就能回来,又不耽搁时间。”
“什么,去县里?”两女异口同声的说道。
方愣愣的回道:“是啊,县里挺好玩的啊。”
两女忽然都不说话了,闷头开始吃饭,方心想,咋地了,怎么忽然气氛就不对了呢?
p:这两天时间太赶了,后面会量把一万字拆成三章来,这两天是因为拆开后就不够一万字了,没办法为了全勤只好合成一章了。订阅刚过一个,千字一块钱的收入,实不敢全职码字啊,所以时间非常赶。关于的女主的事情,顺其自然,汗……
第160章 坏了
川内为盆地构造,山峦起伏,连绵不绝,植被覆盖面积广,高山巨石林立,这种情况下,很少会出现泥石流、山体滑坡等等自然灾害,但随着历史车轮的转动,岁月的年轮,房屋地基下的泥土总会出现稍稍变化。
所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村里流行起了修保坎,就是类似于堤坝的意思,而且几乎家家户户都修,主要是修来维持房屋地基的稳固。
修保坎所用的主料就是条石,这种条石约莫长一米左右,宽和高都是三十厘米左右,不需要太规则,只要求石料要好,用这种石料堆砌好保坎的外围,用泥土填充里面,然后等上半年甚至一年以上,等泥土慢慢沉淀稳固,这时候就可以上面抹上石籽混水泥,这样就成了村民屋前的院坝,既然可以用来晒粮食又可以加强房屋地基的稳固程。
而修盘山公路的时候所用的办法也是如此,遇到弯道或是坡比较高的地方,就用条石把外围堆砌保护起来,然后填充上泥土就可以了。
设计师测量好地形后,用生石灰撒路线上,然后村民们就沿着生石灰的范围开始挖起土地来,石匠也纷纷就地取材,只要离得不远的大巨石都开采出来,后用来当条石。
另外还把镇上所有的骡马队伍都请来了,所谓骡马也就是马和驴子的杂交,这村里很常见,川内的地形不合适养马,也不适合养驴子,但村民们对这种高大的骡马却是极为喜欢,虽然比起速不如马,但却比马儿高大强壮,虽然其耐力不如驴子,却又比驴子能负重。
骡马适合山道上运输,所以这运输水泥、沙子等等就交给骡马队伍了。
老农们挖土,半大孩子和妇人们负责挑土去填充,而年汉子们就负责抬条石把保坎堆砌出来,乡村公路其实修起来也方便,等把主路修好后,这时候就需要沉淀,然后公路两边撒上石籽,这种石籽约莫婴儿拳头大,撒上石籽这是为了防止雨天公路打滑凹陷等等。
如果乡村公里上没有石籽,这道路就承受不了车辆的重量,时间一久,两边就会陷落下去,一到下雨天就是一片泥泞,别说车辆,就是行人路上行走也困难,而往往车祸就是这么来的,因为两边一凹陷,小车过去的就会卡住底盘,所以就只能左右盘旋着走,这来往的道路就不规律了,转角处就容易引车辆碰撞等等。
不过现这条盘山路有了唐老板的投资就不是问题了,挖掘机、推土机、装载机、压路机纷纷上马,配合着村民大步往山寨上行进,这是要修水泥路呢,比下面的主公路质量还要好。
当然,路上所占用的土地也是需要赔偿的,虽然没有城市占地那么夸张,不过其价格也让村民们相当满意,自然干劲十足,很多村民都巴不得能占用自家土地呢。
三天后,方摘玉米的行程终于告一段落,这样起早探黑的干下去就是铁打的汉子也顶不住啊,这十来天,方一共帮亲戚们挑了一万多斤玉米回来,而且大部分情况都是只管运输,每天也补充了大量的肉食,就这样,也感觉身体虚,下盘已经不稳了,不休息,怕真得会给累出病来。
心里也就加佩服哑巴了,看看别人,一个人就能搞定八千斤。
说到这里,也必须要提一句:村民们都病不起
村民们因为每天劳作,虽然吃肉的时候比较少,但川内喜欢用猪油炒素菜,而且还有保存油窖肉的传统,也就是把煮好的肥肉放进油缸里,油里面还要撒上些许盐粒,这样这种大块肥肉就可以和猪油一样保存很久,甚至一年的时间。又或是把煮好的肥肉先切片,然后油锅里过一下,放进油缸里保存,到时候要吃了,拿出来蒸热就可以,但是这种肥肉嚼劲十足,村民称为扯扯肉,早些年是村里孩子喜欢的。
还有每年都有杀过年猪的习惯,会熏制大量的腊肉,这样其实村民们每天都可以吃上些油荤子,但也仅仅只是一些而已,村民们很少买鲜肉吃,说通俗点身体一直都处于亚健康状态。
这样一来,村民的体力虽然得到了补充,但又因为常年劳作,生病了又喜欢用些土方子,除非实疼得受不了,这才去医院检查,而到了这个时候往往病情已经相当严重了。
这就是平时无大病,到了年老的时候往往容易生出大病来,这时候一场大病少说要几万,多者十来万,甚至几十万上万,村民们又如何治疗得起,一般情况下都是随便吃点药把命掉住,能拖多久是多久,什么时候走了,也就认命了。
其实很多大病年轻时调养之后都是可以避免的,只是现阶段村里对于自己的身体都不重视,但说到底还是农村的医疗水平太差了,镇上连结石都打不出来。
你要问一个老农上次检查身体是什么时候?得到的答案往往都是从来都没检查过
川内偏僻村里的五保户,也就是孤寡老人一个月可以领八十几块钱,过年的时候政府也会送些礼品,如被子补品等等,但一年还不到一千块钱可以干什么?恩,也足够感冒的时候去打几次点滴了。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村民们太节约了,好比镇上,一个每天以捡烂菜叶子,烂水果为生的老人,其走了之后,或许都有好几万的存款,不是这个老人不知道这些钱可以买很多吃的,喝的,用的东西,只是他真的舍不得花出去啊,宁愿自己苦一辈子,也有把钱存下来留给后人。
这里的“走了”是村里对人“去世”的称呼,村里很忌讳说某某人“死了。”一般都用“走了”来表达。
还有村里有一个很无奈的传统,就是不管家里如何穷困,老人们去世之前都要准备点家产,用来分给后人们,而很多时候,老农弥留之际,躺床上都起不来了,这才把自己箱子下面藏了点钱等事情说出来,然后把儿女们叫到床前分出来,也只有这样,节约了一辈子的老农才走得安心。
方的爷爷当时得到的家当就是两块大洋,也就是银元,有孙小头,袁大头,清朝龙等等,五个儿子分两块,女儿一人一块,等儿女们都分到财产后,老人当时走的很安详……
某春晚的小品里面有句台词是说:“人一生大的悲哀就是人死了钱没花完。”其实村里却恰恰相反,“人活着,把钱花完了。”这才是真正的悲剧,老农走的时候也很难闭上眼。
想到这些,方不由得有些惆怅,心里感觉堵得慌……
“方,你想什么呢?”素芬的声音传来。
回过神来方出声说道:“没什么呢,对了,我打算把村里到镇上的客运承包起来,你觉得怎么样?另外打算公社办一个诊所你看怎么样?”
村里其实有一个诊所,但是其医疗条件还是算了,和广大医院一样,进门甭管什么病先把点滴掉上说。
另外关于客运就蛋疼了,村里到镇上总共只有三辆巴车,也就是核载19个人的那种小班车,这也就罢了,关键是其车上一般只有个座位,后一排就占了五个座位,靠前一排左右两边各两个,其余的空间都是留给村民们用来站的。
到后,一辆这种小班车拥挤上五十个村民也是正常的事情,往往连车门都关不上,美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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