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红?亏这小子说得出口,他自己也有股份在里面,平时有空都不来照看一下。虽说他们6个人合起来只占了三成,可苍蝇蚊子都是肉,我又没叫他们出一分钱的。我对战魂比划了一个标准的中指拇说道:“一个月都还没到,分毛。你看你都瘦成皮子包骨头了,一天到晚就晓得嫖,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
“锤子,我瘦是瘦,但有肌肉。”战魂扬起胳膊比划了一个搞笑的健美动作,还好我刚才在KFC没吃多少,否则全部要糟蹋在这瓜货手里。
我强忍恶心,打断了他的话:“你在搞笑啊?过两天我要租用你们的车跟踪两个人,油钱我出,每人每天400。”
“又要搞哪个?”龙少在一旁插话道。
“等人到齐里再说,这次假如成功了,每人最少能搞到一万块钱。”
“啥子一万?”我说的话正好被推门而入的不死和残剑听到,一听到“钱”字,这家伙特别敏感。
我笑骂道:“冥币要不要嘛。黄胖子通知你们明天起放假没有?”
不死点头表示接到了通知。
“好了,大家都到齐了,老陈有事来不了,斯文人要在楼下守网吧。残剑,你把门反锁一下,我有重要事情和大家商量。”
一听我说话的语气很严肃,几个人不再说笑,残剑返身把门关了,反锁。当下我从参加酒会说起,一直说到和黄本元商量的计划。中间被战魂打断了一下,这小子极度猥琐,居然问我参加酒会时泡到漂亮妹妹没有。泡铲铲,能出席酒会的小妹又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懒得理会这个精虫上脑的家伙。
我花了半个小时才把事情的起因、计划,以及顾虑的因素全部说完,最后补充了一句:“只要把这个事情办好了,大家都有搞头,一、两万是少不了的。不参加的现在可以选择退出。”
“我参加。”战魂第一个跳起来表态,一脸淫荡的表情。“可不可以预支我1000,晚上我先去爽一下。”
操,我们在谈正事,这家伙却在考虑下半身的“性福”。我摇了摇头,没有参加不死他们对战魂的人身攻击,这家伙天性如此,平时再怎么伪装,几句话过后都能露出淫荡的尾巴。我摸出烟,每人发了一支,制止了他们的口水战,问道:“你们三个快点拿主意,不参加我好找其他人帮忙。”
“我无所谓,只要能拿到钱就行,计划最好再周密一点,多考虑各种突发因素。”不死象一滩烂泥般倒在沙发上说话,今天这家伙表现不错,动了脑筋的。
我冲他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残剑、龙少你们两个怎么说?”
“干。”龙少的回答很简洁。
残剑接着龙少的话说道:“你问一下老黄,叫他多提供点名单,要干就多干几个,大家捞饱了好收手。”
我笑骂道:“靠,你以为是自留地里的韭菜,想割哪茬就割哪茬?一个就够了,做多了肯定要翻船,到时候大家都去看守所吃‘公家饭’就安逸了。”
眼见没人反对,我也不客气,照自己拟订的计划安排起来。“不死和残剑下午去数码城联系设备,看看缺货不;战魂、龙少继续跑车等我通知,薛礼德的照片一搞到手就正式开始跟踪。”顿了一顿,我摸出那5000元在手里甩了两下,继续给大家打强心针:“尽管去干,洒家有的是银两,但是别他妈的招妓也给老子弄一张发票回来报销。战魂你笑毛,我说得就是你。”
“我日,你有钱,该你拽!”战魂盯着我手里的票子骂道。
我呵呵一笑:“有钱了都不拽,难道叫我玩深沉?拽是一种美德!”
“操还是一种风格。”战魂嘴里冒出的这句话让我彻底无语。哎,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商量完毕,正准备叫大家闪人,残剑突然说道:“不败,你不准备叫刀疤参加?”
我不是没想过让刀疤参加进来,可犹豫再三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倒不是顾及自己能分到多少钱的问题,叫刀疤杀人放火可能在行,但叫他去搞跟踪、偷拍这样的技术活,多半会搞砸。何况,我深信只要计划周密点,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也无所谓。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对残剑说道:“你想让他提着刀直接搞绑架?连累大家都去蹲‘号子’?”
话虽如此,不过残剑的话还是提醒了我。干脆这些天叫刀疤派一个灵醒点的小弟来帮我照看网吧,那样就可以把斯文人挪出来用。
主意一定,我离开网吧后就径直去“情人旅馆”找刀疤借人。
借人的事很顺利,刀疤二话不说就给我安排了一个小弟,据说是今年7月份才大学毕业的。我很为那个看起来比较顺眼的小弟惋惜,才出校门就步入黑社会,可惜可惜。
我突然想到假如用的士车跟踪薛礼德,很打眼,时间长了恐怕会惹起怀疑。正好刀疤有车,不妨借来用用。“刀疤,你那辆长安车我可能要用几天。”
刀疤有点诧异:“你又不会开车,要车来做什么?”
我不想让刀疤知道我的计划后担忧,于是说道:“不好说,你别问。”
刀疤没有追问,应允了我的要求:“什么时候要?车子随时都可以来拿,有什么事不好解决的来找我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要用车的时候找人来开。”
刀疤的话让我很受感动,不由得想起以前高中时代和他搅在一起疯耍的场景。通常惹祸的是我们两个人,可每次挨老师骂的都是他,一来是因为我成绩好,老师有意偏袒;二来是因为刀疤为人耿直,经常替我打掩护,背黑锅。我至今都还记得他曾经对我说过:“眼镜,要是我混黑社会,肯定是大哥的料。”当时我只是当他说着玩,也没在意。读大学时听到他警校毕业后当了警察,我还为他高兴过,那想事隔多年在异乡碰面,刀疤竟然真成了道上的名人。哎,从警察到黑道,巨大的反差,莫非冥冥中自有天意?
第四十九章 绑在一条绳上的两只蚱蜢
哎,往事不可追,往事又怎堪回味,有些人有些事能留下一个美好的片段已经很不错了,我还能祈求什么?刹那间,我的心狠狠地被刺痛了一下,因为我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曾经是我生命中最华美乐章的“她”。
“眼镜,你在想啥?一付苦瓜脸的样子。”刀疤的问话把我从记忆中拉了回来。
“我在刚才回想起以前我们的高中生活,好象你还差我20元钱没还吧?”我强打精神笑了一下,言不由衷地说道。
“你在搞笑啊?我差你钱?”刀疤听了我的话差点没跳起来,他那激动地表情让我暗自好笑,心情也好了许多。刀疤就是刀疤,要是他能看穿我是故意转移话题,也不至于七门功课有六门挂红。
我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快到5点钟。“好了好了,逗你玩儿呢,你还当真了?时间不早了,我一会儿还有事要办,今天就不宰你了。”
刀疤习惯性地用手摸了摸右脸上那道疤痕,仰着头摆出不屑的模样说道:“你以为老子会留你吃包子?”
当年刀疤就经常说这句话,这么多年过去,亏他还记得住。我和他相互瞪着对方,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
走的时候刀疤死活要叫一个小弟开车送我回去,说是要顺便锻炼一下小弟的驾驶技术,吓得我有好远跑好远。
坐公交车慢慢摇回家,随便煮了两袋方便面充作晚饭。正准备上游戏去露个脸,和兄弟们增进一下感情,黄本元打来电话邀请我吃饭。我差点没被气死,请客有这么晚发邀请的么?几分钟前我才撑下两袋方便面,现在那还吃得下去。
“我说老黄啊,你要请客也得稍微早一点通知啊,我刚吃过。”
“一个下午我都在想办法找薛老狐狸的资料和照片,准备在吃饭的时候给你。”
我一听黄胖子的话就来了精神,胖子的办事效率就是高,黄本元如此,追月也如此。“我这边的准备工作比较顺利,现在有了你手上掌握的资料就好办多了。”
黄本元说道:“方兄弟,那我稍微晚点请你喝茶。”
我也急于想早点拿到资料,完善一下计划,于是一口应道:“要得,一会儿给我打电话。”
上了游戏,除了菲儿不在线,好友栏里老陈、不死、残剑、斯文人等人全都在线。我试着挨个密了一下,全是挂机自动回复,今天还真他妈邪门。这时我注意到游戏短信箱一闪一闪的,谁这么无聊给我发短信?我随手用鼠标点开一看,短信居然是菲儿发来的,叫我不要沉溺于游戏,多把心思放在工作上,落款是“想你的菲儿”。晕,野蛮任性的菲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人了?我看到短信发出时间是中午1点过,那时候我正在陪田甜吃中午饭。
给菲儿回复短信留言后我就下了游戏,我发觉自己最近两个多月来玩游戏的瘾越来越小,除了上游戏和菲儿聊天,根本提不起以前那种不玩游戏手就痒的激情。
无聊之余给不死打了个电话询问他在做什么,这家伙居然把我电话直接挂断,几分钟后才回拨过来,声音显得很不耐烦:“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靠,今天这家伙吃了炸药?“问你买偷拍设备的事儿。”
“明天见了面再说。”不死说完就想挂电话。
和他交往几年,性格脾气都被我摸熟了,听这家伙慌张的语气我就觉得不对劲,连忙出声制止:“慌锤子,你在干啥子哦?”
“我在和琴琴看电影。”不死丢下一句话就挂断了手机。琴琴?琴琴是谁?这些天在公司都忙昏了头,脑袋没往常清醒。好不容易才想起是田甜的朋友,上次在游泳池里见过的那个高挑美女。我感到很纳闷,琴琴怎么和不死这个烂人搅在一起的,一联想到几个月后不死甩掉琴琴后果,我不由得头都大了,造孽啊!田甜肯定要为朋友出头,到我家里来声讨。
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明天我得好好劝说一下不死,让他死了这份心。
8点半左右,黄胖子打来电话,约好在丽华休闲会所见面。打的士到了丽华会所,报出黄本元名讳,迎宾小姐径直把我引到一个豪华的套间。
在黄本元吩咐服务员别来打搅后,我习惯性的反锁了门。“资料我先看一下。”
“我想应该够了,能找到的我都找了。”黄本元一边说一边从真皮沙发上拿起一个公文包,从里面取出厚厚一叠资料。
我接过资料,大略浏览了一遍。黄本元还真有两把刷子,资料准备的比较齐备,不单有薛礼德出席各种公众场合的10多张照片,还有薛礼德的公司、家庭情况,包括联系方式、喜好、和某某政府官员走的比较近这些都一应俱全。
“很不错嘛,老黄你有心了。”我扬了扬手里的资料,语带双关的对他说道。这么详细的资料,绝对不是短时间之内能凑齐的,看来黄本元想对付薛礼德也不是一天两天时间。
黄本元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嘿嘿一笑道:“不瞒兄弟你说,这些资料可花费了我不少功夫。现在我们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蚱蜢,所以我对你是绝对放心。薛礼德这些年在生意场上树敌不少,假如这次我们搞翻了他,即使明知道我是最后受益人,他也不敢百分之百地确定是我做的,顶多只是怀疑。”
“那是当然,你把自己当作鱼饵抛出来诱他上钩,这一招实在是高,够兄弟我学的。”我笑着接了一句,心里却在问候他家十八代祖宗。一条绳上的蚱蜢?要不是看在报酬丰厚的份上,鬼才帮你出头。
“哪里哪里,兄弟你才是年轻有为啊。”黄本元假意谦虚了一下,但我听得出他对我刚才说的话很满意。“接下来看你的表演了,兄弟你有什么打算?”说罢,递了一支烟过来。
表演?当老子是猴子么?我在心里再次鄙视了黄胖子一次。既然他想看我表演,那我就露两手给他看,免得以为我光说不练。
我摸出打火机顺手给他点了烟,自己也点上抽了一口才悠然说道:“资料还不够,漏掉了几个看起来细小,但却是最关键的环节。”
“哦?”黄本元对我的话多少有些吃惊,示意我继续讲下去。
“我们既然要偷拍,那么就首先要确定偷拍的地点。行贿的地点不可能是在薛礼德家里,要么是他送钱上门,要么会选择象这样的会所包间,当然,也不排除在某个酒楼的包间里。”
我的话让黄本元眉头紧锁,担忧地说道:“如果是银行转帐就麻烦了。”
“不可能,现在是实名制,简单的银行转帐很容易被查出,所以多半还是当面砸钱。我们这是有心算无心,薛礼德应该不会考虑的那么周全,辗转几次倒帐。”
听了我的分析,黄本元紧锁的眉头仍没舒展开来。“到底要怎么才能偷拍到证据?”
我喝了一口茶,分析道:“首先要确定他会送钱给谁。送钱给分管国土、城建工作的副市长,你能偷拍到么?我猜想这种工程免不了要找建设局的人,特别是招投标管理中心的人。你的资料上不是特别注明薛老头和那个姓李的主任关系很铁么?”我低头翻看了一下资料补充道:“李亚君,对,就是这个姓李的。哦,他还是建设局副局长兼任招投标管理中心的主任,是个实权人物,我想他应该成为我们盯梢的重点,当然也可能是其他人,这个要认真排查一下你的资料后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黄本元显然很吃惊于我的分析的头头是道,或许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戴着眼镜装斯文的混混,只不过仗着有一帮兄弟嚣张而已。让他继续吃惊吧,老子本来就聪明,前些年看杂七杂八的书把眼睛都看成近视了,连这点问题都分析不透,岂不是冤枉。
“接下来,要解决在哪偷拍的问题。这个比较麻烦,出不得差错。所以必须搞明白薛礼德有没有二奶、喜欢在哪儿就餐、有没有习惯住宾馆等细节问题,我们才好抢先一步采取行动。比如“九景天”是老黄你的窝子,如果不出意外,你都是在那里请客,而且还喜欢在同一个贵宾包间请客吃饭。我如果要偷拍你,那么只需要知道你有没有预定贵宾包间就行了。
同样道理,我现在想知道的就是薛老头有没有和你一样的嗜好。我知道很多人都有一边吃饭一边商量事情的习惯,包括你,也包括我。”
当我一口气说完上面的话,黄本元已经成为我的“忠实听众”。这老狐狸,平日只顾昧着良心赚钱,哪来时间看侦探小说或同类的纪录片,所以被我“洗脑”也不奇怪。
“兄弟,我完全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凭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