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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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都市-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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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这个对你很好啊,为人处世都不错,年龄也比你大不了多少,女大三,抱金砖。”
老妈的话让我很吃惊,我都不急,她着急什么。
夏姐醉酒被我搭救,认我作弟弟这些事说来就话长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无奈之下我只好说道:“夏姐真的不是我女朋友,我耍的女朋友也是公司里的,长得还要漂亮点,这次正好有事回不来。”
“你别豁我哦,好久带回来?妈妈给你把把关。方休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该找个媳妇了。”老妈一脸不相信的神色在我耳边唠叨。
……
好不容易把老妈“打发”走,我却没了看球赛的心情,关了电视睡觉吧。

 第五十五章 失恋

 一早醒来的时候,老妈正在厨房做早饭,我拿了5000元钱给她,这是我大学毕业后第一次拿钱补贴家用。老妈愣了一下,随即收下笑着说:“平时节约点,你这钱我给你存着,娶老婆用得上。”
“爸呢?”我以为老爸出去晨练去了,随口问道。
“他啊,一大早就跑农贸市场给你们买桂圆去了,一早上市的桂圆新鲜。”老妈一边炒蛋炒饭一边说道。
正说着,夏姐也起床走出卧室。老妈对我说道:“你陪小夏聊天去,早饭马上就好。”
快吃过早饭的时候,老爸才用自行车驮着一筐桂圆回来。我和夏姐走的时候,老妈又拉着夏姐聊了好一阵,大意是说我人懒又不懂事,希望夏姐多照看着我一点儿。我听了几句就郁闷地闪到了一边。
和爸妈道别后,夏姐和我带着一筐桂圆开车到了D市市区。在市区逛了半天商场,草草吃过中午饭,我们便驱车赶回L市。L市正下着大雨,两天后就进入11月,估计天气马上就转凉了。
夏姐开车送我到了楼下,我向她道别时,夏姐问我怎么处理桂圆。
“我爸妈的一点心意,你带回家慢慢吃。”
“大概有30斤,我一个人哪吃得了这么多?”
夏姐说得确实不错,桂圆虽然味美,可是吃太多却会“败胃口”。商量了一下,我和夏姐一人留了点,余下的由夏姐明天上班带到单位分给部门的同事。
回到家我想到忘了给六分和雷管说一声我走了。摸出手机一看,才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调成了静音状态,可能是昨天记录六分他们的电话后无意中按错了键。手机显示有几个未接电话和7条新短信,我打开短信一看,7条短信全是田甜昨晚发的,开头还关心地问我到家没有,后来语气逐渐严厉,到最后已经骂我是“死方休”、“骗子”了。
再看几个未接电话,除了不死打过一次电话,其余的也全是田甜打来的。我连忙给田甜打了两个电话,都没人接。第三次打去,被她直接挂断。我心里暗暗叫苦,前天答应田甜到家后打一个电话报平安的,没想到居然忘了。
试着给田甜发了两个短信道歉,同样没有回信,看来田甜是真的生气了。
我真想给自己两巴掌,都怪自己疏忽,造成了如此结局。没有任何的犹豫,我冲到了楼下,准备打的士去见田甜,向她当面解释。
下了楼,冒雨招了一辆的士,连路催促司机开快点儿。到了离田甜家200米远的台阶处,我不等的士停稳便打开车门冲了出去。刚跑出不到5米,身后传来的士司机的怒吼声:“开钱,白坐的唆。”
一回头,正好看见的士司机从车里探出半个脑袋,满面怒容地瞪着我。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想白坐,连忙返身陪着笑脸解释:“不好意思,有急事,搞忘了。”问明车费是18元钱,我掏出20元等他找补,那厮左摸右摸也没找出两元零钱。靠,他坐在车里倒还安逸,可怜我站在车外吹风淋雨的。
眼见那厮折腾,我心慌起来,要是被大雨淋感冒了,这两元钱还不够买药吃。匆忙丢下一句“不用补了”便冲向田甜住的楼房。
从下车的地点到田甜家的楼下,虽然仅仅只有两百来米的距离,我跑的速度也不算慢,可大雨还是把我淋成了落汤鸡。要不是刚才那司机磨蹭,我也不至于被淋的这么惨。
躲到楼梯间,被淋湿的衬衣贴在身上怪不好受,凉风一吹,顿觉冷飕飕。甩了一下头发,我摸出手机给田甜发了一个电话,没响两下就被田甜挂断。
是在家不方便接听电话,还是她仍在气头上?于是我给田甜发了一个短信:“乖乖,我就在你楼下,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么?”
短信发出后,半晌没有回音。
我不死心,又接连发了两条相同内容的短信给田甜:“乖乖,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吧,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认错,我交代,乖乖你下楼来打我巴掌吧。”
等了好一会儿,田甜也没给我回复一个短信,淅沥的秋雨声让我感到很烦躁,我的心已经跌到最低点。莫非贼老天又戏耍了老子一盘,这次仍然是有爱无果的爱恋?一念至此,我的心空洞洞地感觉好难受,我不甘心啊!
又勉强支撑了一会,我抵不住秋风的凉意,挪到了二楼的楼梯间,一屁股坐在了楼梯上。我现在不是一般的懊悔,自责没把田甜放在心上。于是再次给田甜发了一个短信:“乖乖,我真的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我就在你楼下,麻烦你下楼来听我一句解释好不好?我就守在这儿直到你下楼来。”
寒冷让我不得不蜷缩成一团。自己真的好失败,大学相恋了两年的女友到毕业的时候跟别人跑了,现在田甜也不理会我,我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回想和田甜的相识、相知,及至广州之旅的迤俪一幕,犹如发生在昨日,在脑海里翻腾不休。
好几次我都冲动地想上楼去敲田甜家的门,可我又害怕冒失的举动招致田甜反感。即使见了田甜又如何,有她父母在家,我能说什么?患得患失间,我感到无比的彷徨。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雨下得愈发绵密了。
楼梯过道偶尔有人经过,每当楼上传来脚步声,我都满怀期望的转身仰望,可惜下楼来的人都不是我所盼望的伊人。或许是我蜷缩着坐在楼梯上的模样很落魄,路过的人全都用诧异、怜悯的眼光看我,初始两、三人我还回瞪一眼,及至后来,我已经麻木了。随便他们怎么看我,失去了田甜,我还要面子做什么?
无助地摸出一支云烟,点燃后狠狠地抽了一口,看着烟头一明一灭,突然觉得人生好寂寥,如同嘴里的烟一样淡而无味。悲观的情绪笼罩着我,此时的心境竟和三年前如此相似。
和三年前一样,我在等待,等待一个很渺茫的奇迹。
就这样一支接一支麻木地抽着烟,直到所带的大半盒“云烟”全变成了烟头。从家里出发到现在,应该有三、四个小时了吧,湿透的衣服都已经半干。连续几个小时同一个姿势蜷缩着,浑身酸痛。我又不敢离开楼梯半步,生怕田甜突然心软下楼来找我时,我却已经离开。
咬牙又硬熬了一阵,我站起来想活动一下手脚,却忘记了搁在膝盖上的手机。只听咣铛一声,手机掉在了地上。待我拣起来时,才发现不知道摔坏了哪里,手机居然自动关机了。
下电池,再上电池,拨弄了好一阵,我确认这个手机是真的摔坏了。摔烂了也好,要不是这破手机莫名其妙的成了静音状态,我昨天就会准时收到田甜的短信,更不可能没听到她打来的电话。越想越气,我脑袋一热,冲动地把手机摔向了地面。
再呆下去,奇迹也不会出现。弯腰从被摔成几块的手机“残骸”里找出SIM卡揣进裤兜里,我决定先回家,明天一早再到单位向田甜作解释。
雨一直下个不停,反正都已淋湿了一次,再淋一次又何妨。
夜色迷离,心却凄凄,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可怜。
回到家冲了一个热水澡,盖着厚被子躺在床上犹自觉得很冷。辗转反侧睡不着,胡思乱想间竟记起Alan的一首老歌《雨丝情愁》。
“滂沱大雨中,像千针穿我心。何妨人尽湿,盼冲洗去烙印。前行夜更深,任街灯作状地怜悯,多少抑郁,就像这天色昏暗欲沉。看四周都漆黑如死寂,窗中透光,一丝奢望,但愿你开窗发现时能明了我心,我却妄想风声能转达,敲敲你窗,可惜声浪被大雨遮掩你未闻…… ”
哎,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情深如我,也不过只是路人眼里怜悯的失恋者。

 第五十六章 得之我幸(上)

 我起床的时候感觉脑袋很沉,下床走了几步都有点眩晕,穿着夹克也畏冷,不用看医生我也知道是发烧的症状。
当年读大学时为了节约钱,从四月份到十一月,一直坚持天天洗冷水澡,也没感冒什么的,没想到昨晚两场雨却把我淋成了病号。三年没锻炼身体,高估了自己的抵抗力啊。
想摸手机给夏姐打个电话请半天假,手伸进裤兜才回想起昨晚一怒之下把手机砸了。真是昏了头,砸什么不好,偏偏把身上最值钱的手机砸了,我干嘛和钱过不去呢?现在最紧要的是先保证手机通畅,否则不单不方便与田甜联系,而且还影响到黄本元“那件事儿”。
我看了看墙上挂着的老式挂钟,才八点不到,估计夏姐还没到单位,于是便先用座机给不死打了一个电话。
“哪个?”不死迷糊的声音传来,这个时间不死一般都在睡觉。黄本元为了让我们把事情办妥当,特意给不死和残剑放了长假。
换作平时碰上不死睡懒觉,我肯定会恶搞他一番,不过今天我确实没有精力陪他玩。“我出了点状况,你赶快来我家一下,帮我买一个一千块钱左右的手机。”
“啥子状况?你哪个哦?”可能是我喉咙肿痛,说话嗡声嗡气的,以致于不死竟没听出我的声音。
“不败,生病下不了楼。手机又坏了,你快点买一个手机来,顺便买点治感冒、发烧的药来。”一说话喉咙就痛,我只好长话短说。
不死嘀咕着还想说什么,被我径直挂断了电话。
和不死结束通话后,我马上拨打了夏姐的手机,准备向她请一天的假。夏姐可能刚赶到公司,因为我听到用钥匙开门的声音。
得知我发烧的消息,夏姐叫我安心休息,并说中午要过来看望我。我迟疑了一下,谢绝了夏姐的好意,推说自己想好好睡觉。夏姐见拗不过我,也只好作罢。
夏姐在电话里叮嘱我道:“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熬不住就去医院输液。”
她的话让我倍感温暖,有这样一个关心自己的姐姐就是好。向夏姐道谢后,我挂掉了电话。
请假的事情办妥后,我稳了稳心神,在座机上拨下了田甜的手机号码。和田甜恋爱以来,我都是用手机和她联系,因此我确定她见了陌生号码肯定会接听电话。嘟嘟几声后,话筒里传来田甜甜美的声音:“你好,请问是哪位?”
我很怕她听见声音发现是我后挂掉电话,竟不敢开口。打这个电话其实就是一种赌博,赢了可以挽回我的败势,输了就会丧失曾经拥有的一切。
“喂,请问是哪位?”田甜再次问道。
我略一犹豫,哑着嗓子说道:“乖乖,是我。”
话一出口,电话那端就没了声音。丧失这个机会,恐怕我再难挽回这份爱情。当下我强忍喉咙的疼痛,倒豆子般把手机无意中按成了静音状态及冒雨在她家楼下苦侯几个小时的事说了一遍。短短十几句话的时间,我竟感觉是过了好几个世纪,生怕田甜没有耐性挂断电话。
田甜一直没有吭声,但我知道她在听。解释完后,我内心的郁闷也仿佛消散不少,原不原谅我,那已不是我考虑的范畴,田甜的一句话,甚至一个摁结束通话键的小小动作都可以宣判我的“无期徒刑”。
田甜还是没有吭声。压抑的感觉再次袭来,无奈之下我只好用破嗓门说道:“乖乖,我的话说完了,要宰要杀随便你。”
或许是我说的话并不搞笑,因此田甜并没有象拍拖时那样被我轻易逗笑。
气氛很尴尬,田甜不说话也不挂电话,我猜不到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更不敢主动挂断电话。
“你声音怎么回事?”良久田甜才出声问了一句。
 我如实回答是昨晚淋了两场雨所致。
“你以为我会下楼来迎接你大驾么?说你傻还真的是傻。”田甜说完后便挂断了电话。
话筒里响起盲音的嘟嘟声,我落魄地放下话筒。结束了,我和田甜短暂的恋爱已经结束了。
“你以为我会下楼来迎接你大驾么?说你傻还真的是傻。”这句话反复在耳边回荡,头晕的厉害,苦苦用手支撑着电脑桌才不至于跌倒。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蜷缩在被窝里也感觉到天旋地转。闭上眼,悲从中来,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爱情似流沙,转瞬间就从我手里滑落,余下我一个人空染相思满河床。一次情灭,便多一次伤痛,或许这就是我方休今生无法更改的宿命。
“方休,你对爱愚昧,应该被判死罪。”前女友的话不知从记忆的某个角落冒了出来,恶魔一般在不停的诅咒着我。
去他妈的爱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神伤之下,我沉沉睡去。
“嘭嘭嘭”,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闹醒。肯定是不死来了,一群朋友中只有他或残剑才会这样野蛮地敲门。
“有完没完?”我吃力地坐起身来,张口喝骂,却意外发现自己说出的声音小得可怜,不死在门外根本不可能听到。
起床后晃晃摇摇地走到门前,在打开大门的同时我就忍着嗓子痛骂出声来:“瓜货。”
话音刚落我已看见来人,门外哪有不死?印入眼帘的是田甜那张娇嗔的容颜。
“是你?”我陡然一惊,声音都有些颤抖,旋即狂喜万分。田甜来看我了,否极泰来,荣辱自古周而复始,古人诚不欺我。
田甜见我堵在门口,眉头微皱,不悦地说道:“不欢迎?”
我连忙闪身让田甜进屋,她的到来让我意外之余多了几分欣喜,连重感冒、发烧也仿佛好了几分。
田甜进屋后随手把提着的一个塑料袋放在了电脑桌上,四处看了一下,坐到了椅子上。我关好门返身坐到床上不安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我和田甜谈恋爱没多长时间,有空闲都多半是陪她看电影、逛街之类,田甜没有到我住的地方耍过一次。有一次晚上送她回家,坐车经过我租住房屋的楼下,我也只是指着楼房说我住在上面。虽说是恋人关系,可晚上时间不恰当,也不好邀请她上楼来耍。
田甜听到我问话没有回答,也不知道她听清楚了我的问话没有。于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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