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什么礼?”
“这个……请海秀姐点拨一下。”
“当然是银子了,难道还能有别的手段吗?”
“银子?”
牛得力露出不信的神色来。
&nbs一秒记住 p; “以为太直接,太粗俗,是吗?但是,这就是当前官场的最真实的一面,你不信也不行。过去不是说吗,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现在更是一级一级,都要拿钱来码,你差那么一步也不可能把官途走到底的。”
“真是这样?”
“比如咱们县的那位财政局长吧,老席,你知道那老席的这个位子是多少钱买来的吗?”
“不知道。”
“这个数。”
她用手比划了一下。
“六万?”
“你脑子有病吧?”
“难道是六十万?”
“那还是三年以前的行情。现在,没有这个数是办不到的了。”
“一百万?”
牛得力轻声叫道,“我的妈呀。”
克海秀笑而不语。
牛得力在那里惊讶不已。他看着克海秀,后者只是在那里深沉地笑着,小口地喝着酒。
牛得力在那里进行着心算:一个县里至少有五十个局,每个局有正局长,一般最少也有四个副局长,这么一算光是这批要调整的领导就有三百人,就算每个人送的礼钱平均在三十万吧,那三百人一次送给古书记的就达到了将近一亿!
原来,都说现在县委书记是最肥的一级官员,秘密就在这里。
那么,副县级的调整呢?是不是也得给古书记送礼啊?
克海秀的嘴角闪出讥讽的笑容:“你说呢?”
“那,得多少才合适呢?难道说,还要超过财政局长的那个数?”
牛得力简直不敢想象孙美英上哪儿去弄那么大的一笔款子。
“那倒不至于,第一,副县级的调整决定权并不全在县委书记一个手上,第二,一个普通的副县长,也就是非常务性的副县,那油水也没有多少,甚至还不如一个大的局呢。”
“那具体是多少呢?”
牛得力有点胆战心惊。
她用手比划了一下:“最少得这个数。”
“十万?”
“差不多吧。”
两人一直喝到将近十二点,服务员在一边都睡着了。
这一顿酒喝的太值了,牛得力从克海秀那里套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有些还是最关键的。比如古书记一般会收什么样人的礼,那个礼的送法,以及在什么情况下千万不要送哪怕一分钱。
两人从酒店出来,克海秀明显带出了醉意。
牛得力提出送她回家,她转过身来,看着得力,脸上现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晚上你还有女朋友在家等你吗?”
“啊,没有,当然没有了。”
“那,能陪我散一会步吗?”
“散步?”
“你看这月亮多美啊,我想到江边走一走。”
“江边?好好,我陪你去。”
两人叫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就来到了江边。
这时已近年关,连日下了好几场雪,江边一片冰天雪地。
牛得力陪着克海秀在江边走着,看着江边的大树一棵树全都掉光了叶子,黑黑的枝丫伸到夜空里,显得好苍凉,好阴沉。
这时,克海秀指着那大树说:“你看,多美啊。”
“是。”
牛得力心想:这么难看的树,真是枯藤老树昏鸦,难道这也叫美吗?
克海秀说:“我跟别人不一样,就喜欢迎种寒冷的美,这种苍凉的美,我觉得这才叫真正的美,不像那种无病呻吟的春花秋月。你看这月亮挂在碧寒的夜空里,像是挂在那黑黑的树枝上一样,你好好看几分钟,就会激动得流下眼泪呢。”
“是么?”
牛得力看了一会,一点感觉也没有。
不知什么时候,他发觉克海秀的那只小手已经伸了过来,插进了他的大衣口袋里。
牛得力轻轻地握着那只小手,开始它像是冰块一样凉,后来就热乎起来,软得像是一个熟透了的柿子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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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爱在夜深人静时
从克海秀那里牛得力了解到,古书记可能是本县的首富,一般的小钱根本看不上眼。
光是在北京,他老人家就有五套房。
当时牛得力还不信,克海秀张口就把那五套房子在京的地址说出来了,其中三套就在中关村,响当当的学区房。
“你看你吓的,至于吗?现在全国哪个县的书记、县长、局长在北京没有几套房子的?”
老天爷,全国有三千多个县,越是穷县那些县官越有钱,这么一算,光是这帮子基层的官就有几百万人在北京有房啊。还不算三十年来一届一届退下来的。
难怪北京房价那么高!
这样一来,给古书记送礼就成了一个大难题。
克海秀说了,少于十万想都别想。
牛得力把自己了解到的这些情况跟孙美英说了。孙美英有点不信:“十万?”
“对。”
“她说古书记那里必须得送这个数?”
“最起码是这个数。”
“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孙美英有些怀疑,“从来没听说过古书记收人钱的,像你说的,一次大调动就收那么多,简直不可能啊。”
“姐,这年头还有什么不可能呢?”
牛得力这么一说,孙美英不言语了。
是啊,光是自己认识的那些老革命,平时看着个个全都像焦裕禄,可最后一查,那些人贪腐的程度都超出了你最疯狂的想象。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干不到的。
孙美英又一想:古书记之所以从来没收过自己的礼,可能就是因为他那时看中的是自己的美色,自己跟他睡过了,也等于是送了一份大礼吧。
这种话,她不好意思对牛得力说。便在那里点了点头:“那,就照你说的办吧。”
牛得力问她:“姐,你能凑出那么多吗?”
“差不离吧。不过,小牛啊,我还是有点不放心。那个克海秀跟你的交情也不深,为什么一上来就给你透出那么多的底细,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当然不会。”
牛得力想起在江边散步,到了最后,克海秀说她想坐一会。
两人坐到了江边的大石头上。
这里距清盘江已经很近了,江水泛波,阵阵雪沫子一般的浪花飞溅过来,喷到了脸上。牛得力打了一个寒战。克海秀却在那里看着冰冷的水面,脸上一片沉思的表情。
“你冷不?”
牛得力问。
“我想点一个篝火。”
“篝火?”
江边有许多枯树枝,都是从堤上的杨树上挂断的。还有一些烂木头,当时秋季发大水时从江里飘上来的,不一会,牛得力就捡了一大堆木头。
克海秀亲自动手,在江边码了一个大木头垛,很专业的那一种。下面是细树枝,干得很,塞上了一些破报纸,用打火机一点就点着了。
“你平时还带着打火机?抽烟吗?”
“不,”
她说,“就是为干这个用的。”
牛得力看着她,心想这个女子身上的那个文艺劲更清楚了,她原来早就计划好了今晚要来这里,跟自己一起点这么一个篝火。
那火越烧越旺,下面出现了一大片红光。上面的火苗也窜起老高。
牛得力和她坐在一起,离火很近,感到有点烤脸,身上热得好舒服。
“热吗?”
“挺好。”
她挨着牛得力坐着,眼睛直直地对着那跳动着的火苗。她的脸蛋本来就又瘦又小,让火一映,更有一种小小仙果的感觉。
牛得力不敢多看她,就那么坐着。
不知什么时候,她睡着了,那小巧的脑袋轻轻地枕在了牛得力的肩上,牛得力更不敢动了。呼吸都放得很轻。
后来,夜很深了,篝火快灭了,她忽然醒过来。
她对牛得力一再说对不起,牛得力说没什么。她站起来,说回去吧?牛得力说回去吧。
两人在回去的路上什么话也没说。牛得力一直把她送到家门口,克海秀进门去了,并没有回头看牛得力一眼。
现在,想着她的身影,她靠在自己肩上睡觉的样子,牛得力觉得自己已经跟这个克海秀很熟了。
对她的了解已经很深。
这天快下班时,克海秀发来短信,约他晚上出去喝酒。
两人还到原先的那个酒店,在同一个包间,点同样的菜。不过,这次她声明一定要自己埋单。
从酒店出来又是半夜了。外面停着她的汽车。
牛得力问她;“还能开车吗?”
“你开吧。”
两人又来到了江边,再一次把篝火点上了。不一样的是,两人这回坐的不是石头,而是她从车里拿下来的军大衣。
火烧得很旺,周围一片暖意。
就在暖意中,她跟牛得力躺在了军大衣上。
这是江边最偏僻的地方,白天也绝少人来,到了深夜时分更是如同死地了。她的样子自然得很,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里。
但对牛得力来说这毕竟是在野外,天当被地当床可以是可以,不过心里总有点发虚。
克海秀一点也没有担心的样子,她坦然地躺在那儿,等着牛得力上去。
她的身子很是纤细,牛得力上去之后觉得两边都是空悬着的。再看她的脸孔也是又窄又俏,这么精致的面庞真是少见,像是用工艺大师做出来的雕像。
她的鼻子如同菜刀背一样是窄细的一条,很直,很挺。嘴唇很是烫人,下唇往外嘟出来像是一颗小樱桃。一丝丝的甜香之气就从那里发出。
虽然身子很纤细,但是她的胸却又大又高,硬硬实实地顶住了牛得力的胸膛。
咱们要不要找个地方?牛得力这样问。
这不是地方吗?
可是这里太冷了吧……
我就喜欢这样。她说。
第123章 圈套
牛得力没想到自己会跟克海秀发生关系。
跟女人有了肌肤之亲,对她的一切似乎都了解透了。
有时候她会到得力这里来,有时得力就在她那里过夜。反正两人都是单身,问心无愧。
在她那里,牛得力果然发现了不少文学书,都是托尔斯泰、陀思陀耶夫斯基的。果然,这是一个文艺范儿。
这个女人还爱烹饪,得力一去那里她就下厨,做了一道又一道的菜,都是名菜,据她说是跟网上学的。
她一做菜牛得力就在一边帮厨。
她喜欢光着身子在那里干活,只穿着一条小蕾丝裤头,前面扎着围裙,后面看基本是光光的。
那个圆乎乎的小肉臀并不大,却精美绝伦,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给人提神,牛得力只要一看那里,昂立一号就会不争气地要发表意见。
你给老子老实点吧,他暗暗训道。
还有她那双腿直溜溜,白生生,腿弯处生着两个好看的酒涡。她还穿一双拖鞋,是红色的娃娃鞋,在厨房里一动那鞋会发出轻轻的呻吟一般的动静。
所有这些,都让这个女人魅力无穷。
她这时蹲下去摘菜,牛得力也假装帮忙,蹲在她的身边,实际上是在她身后。
女人那小裤头设计精巧,是深蓝色的,中间有一条粉红色的线条。
那线条从上一直走到下面,在她的两股中间消失。牛得力忍不住低头细看。
不,没消失,是在下面她的突起之 处盘成了一朵小小的花,是什么花认不出来,反正对牛得力来说那是世上最美的一朵花。
她知道牛得力在看哪里,嘴里不说,眼角余光却在那里闪了几下。要是一般的女子这时脸准要红,她却不动声色,显见对男人的了解太深了。
牛得力伸出手去,本来是要摸向她的,不料这时她回过头来,脸上还是那种文艺性的表情,用嘴一下子就接住了牛得力的嘴。
两人在那里吻了起来。
牛得力把她抱住,她顺势倒在他的怀里,这时候的女人一般都会软得不成,她也不例外,不但身子软,那眼神也软了起来。
牛得力把她放到了台面上,把她的腰用两只手掐住,女人的胸差一点挺到了牛得力的脸上。
得力就在那里吸*,吸得咂咂作响,声音听上去越发让人亢奋。她自己把腿张开,放到了牛得力的双肩之上。
牛得力架着她,心中感觉就是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因为这是一个爱好文学的女人,是一个女才子。
他的身体如同 + 一只热狗,把女人都给烫得叫了一声。在他进入之间就觉得女人有一股吸力发了过来,生生地把自己拖入其中。
她不是像别的女人那样疯狂,脸上是充满幻想的样子,对浪漫和艺术的追求让她的身子扭得好美,胸也好臀也好都产生一种韵律。
一边做,她还在那里一边叹气,好像正想把自己的体会记下来,什么时候要好好回忆,好好描写。
跟克海秀在一起牛得力能得到最大的满足。
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声音,每一个表情都是那么真切,纯美,跟别的女人是那么不一样,每天跟她分开之后,得力都会在那里回想半天。
两人在一起时,牛得力不时地向她请教,问她该怎么向古书记送礼。
克海秀把自己的一些经验全都告诉他。牛得力决定就按她那些办法来进行。
对这个女人,他现在佩服得五体投地,信任到了极点。
这天晚上,由克海秀陪着,牛得力来到了古书记家。
她先上去了,说要看一看古书记家里有没有外人,如果有的话只能改时间再来,这种事当然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道。
不一会她从楼上下来了,说:“书记不在家,只有他夫人在。”
牛得力说:“那……行吗?”
“这不更好吗?把礼送给夫人比直接给书记要强得多,这还不明白?”
“对对。”
牛得力有点紧张,不敢上去。
“怎么了,怕什么?他夫人你又不是不认识。”
说话时,她的神色有点怪怪的。
牛得力脸上一红,暗想也许自己跟田老师的事,这个女子也知道了一点吧。又一想也不太可能,此事如果让外人知道自己哪能活到今天?
都是自己在胡思乱想。
想到这里,神情转为平静。
“那我上去了?”
“快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牛得力进了古书记家,田岫青热情迎接。
她接待牛得力相当自然,因为以前两人有关系时她也不认为那是男女关系,牛得力是医生,自己是病人,就是那么回事,多一点别的事都没有。
现在,她一见得力,一口一个牛大夫的叫,完全是痊愈的病人对自己的主治医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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