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因为刘家的事情,气氛倒是缓和了许多,只是无法恢复到当初的那一份亲密无间了,子桑锦里心里有着疙瘩,自然便无法亲近起来,而桑台榭见子桑锦里态度冷漠,心下也十分难受。
“刘家背后之人肯定也不是易于之辈,否则刘家也不会冒这个险了。”子桑锦里皱着眉头,想起了那个风光一时的苏于山来,心里不由得便烦躁了起来,若不是他,她肯定会少不少麻烦,真是让人不省心啊
子桑锦里话音落下,桑台榭也没有搭腔,于是车内便陷入了沉默,气氛显得有些紧绷。
“对了,苏家现在最大的产业是什么?有哪些是有薛家参与的?薛家与苏家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薛家是龙皇集团的股东,平日里与她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况自从她进入龙皇之后,薛家还处处维护着她,因而她现在是很不愿意得罪薛家的。
桑台榭一怔,没料到子桑锦里会突然问起苏家来,莫不是她怀疑此事是苏家在背后作梗?
不过桑台榭还是将自己知晓的东西一一告诉子桑锦里:“苏家明面上的最大的产业是山西的两处煤矿,在全国也是排的上号的,还有渝都最大的恒大钢铁也是他们控股的。薛家参与控制的产业只有山西的煤窑,开采权是属于薛家的,只不过是交给苏家打理罢了,只不过即使打理,不过即使这样,那利润也是极为可观的,可以说,如果苏家没了那煤矿的支持,早便没了今日的风光了。目前为止,我只打听到苏家与薛家是利益上的牵扯,其他的倒是不太清楚了。”
子桑锦里点了点头,也应当只是利益上的牵扯,若苏家与薛家还有更深的关系的话,苏家也不会在薛家面前俯首帖耳了。若仅是这样的话,那处理起来还好办些了。
“苏家控制着恒大钢铁多少的股份?”子桑锦里表情十分平静。
凭着桑台榭的聪慧,自然是闻音知雅意,立即便笑了:“苏家在恒大的股份有百分之四十,除了其他散股之外,其他各股东手中一共掌握着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现在恒大的股价是十一元每股,但是近段时间钢材市场一直不景气,恒大股价也一直在跌,按照现在的速度,估计不出三日便要破十了,若是等到下周的话,大概会降到七元左右,咱们只需要伺机放出风声,相信就能收购到散股手中的百分之三十。”
听了桑台榭的分析之后,子桑锦里欣慰地点了点头:“咱们必须要想办法取得苏家手中的股份,让他吃个大亏,虽然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是一定要搞得他们焦头烂额。然后咱们再趁着他们分身乏术之时夺取矿山的经营管理权,让苏家从此一蹶不振。”
虽然她并不懂金融管理方面的知识,不过好在桑台榭是这方面的好手。仔细想一想,桑台榭似乎什么都懂,除了洗衣擦地他不喜欢之外,其余的事情全都做得井井有条。
“这些事情就交给你去做,至于采取什么样的手段就看你自己了,我只要结果。”子桑锦里早便想杀一杀苏于山的威风了,如今终于有能力了,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回去的时候,给我准备一个方案吧,若是咱们亏得太过,便将此事放一放,若是可行的话,便去做。”子桑锦里皱着眉头想了想,又道,“我的账户上现在有多少资金?”
桑台榭想也没想便说道:“除了日常的花销之外,一共有一亿二千五百万。”
“啊?我一个月的工资不是只有一亿么?”子桑锦里不由惊诧。
桑台榭憨笑着挠了挠头:“那个,前段时间做了个小生意,赚了两千多万。”
听了桑台榭的话后,子桑锦里顿时心生佩服,一个小生意就是两千万?那大生意得赚多少?不对……按照他的性子,他是不是去抢了银行?
看见子桑锦里狐疑地望着他,桑台榭不由得红了脸,连忙解释道:“主人,您就放心吧,没有您的同意,台榭绝对不会去做违法乱纪,伤天害理之事的。我其实是自己研制了几味香料,找了人托卖,结果效果却出奇的好,只是两瓶便卖了一千万的天价,后来又做了几瓶,然后一共得了三千万,乱七八糟的用了四五百万,其余的全都存您账户里了。”
“只是香料就这么赚钱?”子桑锦里更是吃惊了,什么香料能够卖这么贵?天哪,干脆她也去研究香料去了,这么赚钱
见子桑锦里追问,桑台榭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露出了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是拖了我们家五叔的侄儿的表叔,他开了一个拍卖场,所以才能卖那个价钱。”
“嘿,臭小子不错啊这个法子也能想到”子桑锦里眼睛闪闪发光,心下十分开心,甚至忘记了与桑台榭之间还有隔阂。
得了子桑锦里的夸奖,桑台榭的笑容也灿烂了起来,心下算计了一番,又皱起了眉头:“若是要收购恒大的话,就得低购,否则咱们这点钱还不够看的。只是低购的话,恐怕又会引起股民的恐慌,到时候反而不好收场。我想的话,最好还是从苏家内部入手,若是可以的话,就只需要低价收购苏家手中的股份便是。”
“你可有好办法?”子桑锦里也点了点头,虽然她不太清楚恒大,不过想来这个渝都商界中的领头羊的价值绝对也不止一亿,要通过正当手段买下苏家手中的股份,无异于痴人说梦,即使股价贬值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桑台榭却笑得十分神秘:“办法是有,不过就怕主人您不答应。”
“说来听听。”对于苏家,她并不想手下留情,若不是苏家,她的生活也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桑台榭便将自己的计划大概给子桑锦里说了一下。
子桑锦里了解了桑台榭的想法,脸上也有了笑意:“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吧,只要不闹出人命便是了。”
经过这一番的交谈,子桑锦里与桑台榭关系总算恢复了许多,虽然无法和好如初,但也不再那般如履薄冰了。
回到家,子桑锦里立即想起了还在桑台榭房间里的病人,于是与他一起先去了房间。
那人应当早便醒了吧,应该还在吧?
第七十七章 不速之客
第七十七章 不速之客
“咳咳……你们是谁……”那人果真已经醒了,气色也好了不少,只是脸上伤痕颇多,看不出本来面目来。
子桑锦里皱着眉头,两天没吃东西了,还有力气说话?
不过子桑锦里并没有立即开口,只是向桑台榭使了个眼色,桑台榭会意,立即便上前了一步,替那人仔细把了脉,接着便冲子桑锦里点了点头。
“你体内的病毒还没有清干净,待会儿我再给你用一剂药,应该就没事了。”子桑锦里盯着那人的眼睛,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人毫不畏惧地迎上了子桑锦里探究地目光,低声说道:“谢谢……”
没有多余的话,应该是个谨慎之人。
“我们这里不太好找吧?”子桑锦里笑了笑,语气却有些咄咄逼人了。
那人依旧直视着子桑锦里,嘴唇翕动:“山林僻野,能找到一处藏身之处,的确很难。”
还有精力与自己打太极?此人果真不一般啊。
桑台榭看了子桑锦里一眼,见她并未理会自己,也只得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
“功夫不错,我们家围墙可不矮。”子桑锦里再次说道,唇角微勾,此人倒是临危不乱,只是不知图的是什么?
“一点皮毛,狗急尚且跳墙,何况是人?”那人抽了抽唇角,声音不大不小,却不卑不亢,完全没有因为受制于人而示弱。
子桑锦里却懒得再与他多费唇舌,只是吩咐了一句:“一会儿用了药就走吧,我这里不欢迎陌生人。”
那人眼底终于闪过了一丝异色,见子桑锦里转身就走,来不及犹豫,便道:“我没有地方可去。”
“那又与我何干?我是医者,只负责治病。”子桑锦里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床上之人。
“我叫墨彩。”即使是求人,墨彩的声音里依旧带着几分清冷,“我想留在这里,而且你们也需要我。”
子桑锦里却是嗤笑:“我们为什么会需要你?你是觉得我们两个年纪小,好欺骗么?你觉得我们会傻到用一个来历不明之人?”
然而一直沉默的桑台榭却突然发话了:“你从哪里来?”
原本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墨彩却认真地思索了良久:“金三角。”
桑台榭神色一怔,担忧地望了子桑锦里一眼,将话语权交给了她,自己退后了一步,不再说话。
“我还有事情要忙,一会儿给你送点儿吃食来,吃了好好休息吧。”子桑锦里还想与桑台榭商量一番,因此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只是吩咐了两句。
子桑锦里与桑台榭一前一后的出了房间门,两人的表情都说不上好看。
“你去给他送一碗粥,然后到书房来。”子桑锦里大概猜到了来人的身份,不过却又不敢肯定,害怕是有人设下的圈套等着自己钻。
从紫檀木鎏金书架上取下一本泛黄的线装古籍,子桑锦里看着上面漂亮的小纂,却皱起了眉头,心下叹着气,这麻烦事可真是一个接着一个,真让人不省心。
没过一会儿,桑台榭便进来了,轻轻将门关了过去,在子桑锦里对面坐了下去;“主人。”
子桑锦里合上了书,看向桑台榭,询问道:“你怎么看?”
桑台榭皱了眉头,摇了摇头:“不好说。”
白了桑台榭一眼,子桑锦里又好气又好笑:“什么叫不好说?话便说,有屁就放。”
“主人,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请一些保镖了,可是又不能是普通的保镖,否则肯定是形同虚设。知道你身份的人越来越多,觊觎的人也越来越多,咱们现在人手不够,我一个人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还是早点做好准备才好,若是再有莫小白脸那种事情,我就真的是万死莫辞其咎了。”桑台榭并未接着子桑锦里的话往下说,反而换了另外一个话题。
听了桑台榭的建议后,子桑锦里也在心里点了点头,毕竟她现在的身份不同以往,手上多几个人也少几分担忧,免得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
想到睡觉,子桑锦里脑子里又出现了重楼,只得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你既然这样说,想来也是有了自己的打算。说说你的想法吧我也觉得需要有人来给我们看着家,否则我还真怕有人会趁着我们外出之时将师父的房子给破坏了,到时候就不好交代了。”子桑锦里笑了笑。
“你同意就好,前段时间你不在……”听着子桑锦里打趣的话,桑台榭嘴角也露出了笑意,说着又看了子桑锦里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接着说道,“我去了一趟金三角。”
桑台榭说着又停了下来,看了看子桑锦里的脸色。
“我将你当成我弟弟,在家里你也是半个主人,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不会拦着你。”子桑锦里连忙声明了自己的观点,免得他说两句话又停下来看她的脸色。
虽然两人表面上已经和好了,但是心下却始终有着隔阂,自从子桑锦里回来之后,桑台榭对子桑锦里的态度恭敬了许多,也谨慎了许多。
子桑锦里看在眼里,心下也是一阵难受,她已经将桑台榭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可是自从重楼与后玄的事情之后,他们之间几乎就只是纯粹的主仆关系了。他对她关心却恭敬,而她对他则淡漠疏离。
或许是两人都是好强的人,都想争着一个面子,结果谁也不愿意先向谁低头。
得了子桑锦里的话后,桑台榭果然将自己的打算一口气说了出来。
原来桑台榭认为普通的保镖根本保护不了子桑锦里的安全,所以想雇佣一个兵团,前段时间趁着子桑锦里不在,正好便去了一趟金三角,打探出了雇佣兵目前的状况,得知世界上前十的雇佣兵团如今只有两个是闲散无主状态,一个是秦风军团,一个是萨克军团,秦风军团的头领是华人,而萨克军团的头领则是美国人。秦风军团上一个雇主是一个大毒枭,不过已经被逮捕了,秦风军团头领由于为人耿直,不懂变通,所以树敌甚多,如今没了雇主的支持,如同无头苍蝇一般,被人追杀得到处乱窜,现在无人能够找到他们的人影。因而他们的选择就只有萨克军团了。
“可是萨克军团的头领是美国人,这个不太好吧?”子桑锦里可不想给自己找一个间谍在身边。
桑台榭也皱着眉头,虽然雇佣军团一般而言皆十分讲究信用,不过到底不是本国人,俗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真遇上大事,谁也说不清他们的心下是如何打算的。
“可是咱们这边恐怕很快就会有麻烦了。”桑台榭话语间也十分为难。
子桑锦里扶额,翻了个白眼:“为什么就不能让我清净一下?为什么什么麻烦事情都被我遇上了。活着真累”
桑台榭看着子桑锦里略显疲倦的面容,也有些心疼,却什么话也没敢说,天定的身份,他们无法改变,只能顺从,只希望能够早日完成使命了。
“那个墨彩怎么办?”子桑锦里叹了口气,又再次提起了那人到底问题。
桑台榭的语气有些疑惑:“墨彩……听着怎么有些熟悉……而且也是从金三角来的……莫不是与墨彤有什么关系?”
“墨彤是谁?”子桑锦里听见桑台榭喃喃自语,秀眉皱得更紧了。
“我在金三角认识的人,当时若不是她,恐怕我在金三角也打探不出什么东西来。”听名字那人应当是名女子,不过桑台榭并没说,子桑锦里也没有细问。
“都姓墨?”子桑锦里也皱了眉。
“姓墨的人不多,或许他们还真有些联系。不过若真是墨彤的什么人,怎么又到了咱们这个地方来?看来咱们还需要再问问那个叫墨彩的人了。”桑台榭轻轻叹了一口气,他们已经很低调了,可是麻烦还是主动上身,尤其是这次刘家那边,想来麻烦肯定不会小,只是希望别再出什么事情了才好。
两人一谈便是半晌,子桑锦里早上只喝了一碗八宝粥,然后去了刘家便往家里赶,肚子早就饿了。
大概也是看出了子桑锦里脸上的疲色,桑台榭连忙说道:“还是等到吃了饭再说吧,饿坏了身体那就得不偿失了。”
子桑锦里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桑台榭出去之后,子桑锦里便盯着桌子上的线装册子发呆,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而她也感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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