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再绕什么圈子,坐直身子的我看着眼前的老人:“我今天中午的时候,看到白荷和一个看起来很像是桔的同龄人在秋叶原散步……我想知道,那位她的同龄人到底是谁。”
这句话让这位老人的笑容凝固在了他的脸上,像是在思索一般,他低下了脑袋。
看着老人的这般模样,我的心里有些悲伤……我这么问是不是太残忍了,毕竟……我是来寻找的答案,而不是散布质问。
就在这个时候,青叶家的一家之长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是我的孙子橘,比桔小一岁,从小在美国生活,去年我让他回来陪着白荷小姐读东大,为了这件事,我还跟儿子大吵了一架……。”
“白荷小姐来到我这儿,就没有笑过,做为青叶家的老仆人,我想我应该为她找到一个幸福的归宿。”如同旁若无人般的老人在自说自话中抬起了他的白头:“陆君,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和白荷小姐落到如今这般地步,但是小姐现在很幸福!求求你,请不要再出现在她的眼前了!”
说到这儿,青叶家的一家之主,竟然对着我这样一个年轻人行了一个五体投地般的大礼。
看着将自己额头贴在榻榻米上的老人,我挠了挠自己的后脑:“我似乎……也没有说过自己要打扰白荷吧。”
“那您今天来……”抬起头的老人用奇异的眼神看着我:“是为了什么。”
“我只想知道,我的那个同龄人是不是一个值得我姐姐托付一生幸福的人。”看着老人我做着解释:“现在看来没有错,青叶家的忠诚我都看在眼里……安康先生,同样的错我不会再犯第二次,请您安心。”说到这儿,我站起身,对着跟前的老人鞠了一躬:“对不起,今天真是打扰了。”
说完话,我头也不回的走向了门外……够了,答掉题解了惑,我也该心满意足了。
“……您的成全,青叶一家感激不尽!”
身后传来老人坚定而又激动的声音,我在心里叹息了一声,顺着走廊来到脱下鞋子的拐角,与潘塔一起换回各自的鞋,我看着赶过来送我的佐一郎先生。
“您要走了吗。”佐一郎看着我说道。
“嗯,虽然让人感觉伤感,但是了却心愿的感觉真的很好。”我点了点头:“白荷日后就拜托你们了。”
“我送您吧。”
“谢谢你,佐一郎先生。”
安康先生有他传承的忠贞,我也有我死守的原则,过去的时光再怎么美好……那也是过去了。
第三部
第276节 … 雨过天晴
回程的路上,我不发一言,只是静静的听着音响里传唱的不知名歌谣。一直回到酒店,上到七楼,跟在我身后的人儿用他的小手儿用力的扯了扯我的衣角。
“有什么事吗,潘塔爷。”扭转过身子,我低下身看着这位长辈。
“谢谢。”眼前的潘塔老爷用很认真的模样看着我,小嘴儿一开,出来这么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语。
“谢我干什么。”我有些好奇……这句谢谢,可真是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您是一位了不起的男性,非常的了不起,谢谢!”潘塔老爷看着我……却像一个孩子般委屈着脸儿。
“您这是……怎么了。”我蹲下身看着眼前这位长辈:“我刚刚……有做错了什么吗。”
“不,有错的是潘塔,竟然还怀疑着您对夫人们的感情……”委屈着一张小脸儿,潘塔老爷叹息着:“从关海法那儿听说了您在那条街上的奇遇,我以为您一定会妒火中烧,去那家是要兴师问罪的。”
“您真是爱胡思乱想。”听到潘塔老爷的陈述,我在尴尬与无奈中笑着:“这一辈子我已经注定了没有办法给我的那位姐姐一丁点儿的幸福,既然如此,与其让无法实现的承诺束缚着彼此的命运,还不如大大方方的退出。我是凡人啊,潘塔老爷,不是什么国主,也不是什么帝王,这辈子能够让榭恩和悠久还有寂静陪着我……早就应该心满意足了。”
潘塔用很是诧异的目光注视着我,小手儿紧紧的捏着我的衣角。这样的注目让我有些不太习惯,就在我想着怎么让潘塔老爷松开手的时候,这位突然的摇了摇头。
“您怎么了。”
“我是潘塔,您的管家,不是什么老爷……您才是潘塔的老爷。”潘塔老爷很是意外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潘塔爷……”“要分清长幼尊卑!您是您,潘塔是潘塔!”
看着眼前这位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我认输一般点了点头:“很好,潘塔……我们喝一杯,怎么样。”
“您要像中午那般的水果酒,对吗。”
“嗯。 首发”我点了点头。
“我这就去准备,老爷您要是有空的话,先去看看寂静夫人吧。”
看着潘塔瘦小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通往厨房那边的推门之后,我最终决定听老人家的话,去看看寂静这丫头有没有提早醒来。
因为有人大半夜的撬锁,七层房间的锁已经在中午的时候被杰海因换了一遍,现在用的是加装了报警系统的锁具,需要特殊的钥匙卡来开门,如果还有人在没有钥匙卡的情况下妄图开门,报警系统会将发生的一切在一秒钟之内传到在七层所有负责安全保卫工作的义体的大脑之中……最多不会超过十秒,那个倒霉的家伙就会被拖到不知哪个角落,在包括柴刀球棍自白剂在内的各式凶器的亲切关照下,享受着属于自己人生的最后一段时光。
所以,当我用手上的钥匙卡打开门的时候,门内天花板上的电子眼只是扫了我一下,然后就缩回了天花板之内……倒是一个贴心的设计。
房间里的大床上,小丫头卷着被卷儿,看着这有些古怪的睡像,我就从心里觉得想笑……这控被卷的丫头啊。
看了看自己的怀表,才四点……让小丫头再睡一会儿吧,这样晚上才有精神去那个现场折腾。想到这儿,小心翼翼的我收起怀表,回到房门前带上门。
“好了,小家伙,我们现在可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了。”低下头,看着正用一把明显不是地球产手枪指着我的孩子我绽放着很是善良的笑容:“首先,请告诉我你是谁。”
这个黑头发的可爱小家伙从我站在小丫头床边的时候就已经把枪顶到了我的腰上,我估计要不是我的身份早就已经确认下来,这小东西肯定会把我打成筛子。
“林,林·普林道尔,寂静小姐的侍卫,你就是隆尔希家那个瞎了一只眼的老东西给我家小姐找的新对象吧。”小家伙皱着眉头。
“没说,你说对了。”说实在话,看起来他们文明的言论……还是很自由的。
“很好,我家小姐是一个很单纯的孩子,她也许被你做的肉食给收买了,但是我不会!我绝对不会承认那个瞎子给我家小姐找的所谓对像!”收起自己的武器,这个孩子叉着腰看着我说出了他的条件:“……除非你也给我做一份!”
我楞了一下,然后笑着同意了他的要求:“没问题,牛肉烧土豆,管你饱。”……这个孩子,真是出人意料的登场呢。
……半个小时之后,我和潘塔还有新来的林同学正坐在休息区的茶几旁,茶几上的锅里只剩下了几段青葱,桌上放着大半瓶水果酒与三个曾经盛满了白酒的空瓶子。
“这锅肉食的味道真的很不错呢,潘塔。”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林很满足的说道。
“那是当然,我们的老爷可是一位厨艺大师。”潘塔说到这儿指着他的同伴:“他就是我的第六位兄长,当年是普林道尔家的管家,老。”
“你也是那个……”那个姓氏我真是很难启齿,因为一提到巴兰榭这个名字,我就很不自觉得想到那位命中注定要成为阉党干将的家伙。
“嗯,我就是巴兰榭家的第六子,能够见到您很高兴,老爷。”
“很好……那么今天晚上你也来参加音乐典礼吧。”
既然林将我难以启齿的那个词语给说了出来,我也就有义务将这小东西带到晚上的那场典礼上去。
“谢谢,但是说真的,我不喜欢人太多的场合,请原谅。”
“是吗,那好,你可以车里,也可以在这里等着我们回来。”说完这话,我放下手里的水晶杯……说真的,我的胃可没有潘塔和林这般巨大,刚刚这一顿我也只是喝了几杯水果酒而已。现在,我要把这桌子好好的整理一番。
不过很显然的,潘塔与林绝不可能看着自家的老爷做这些粗活,于是当我还没有站稳的时候,潘塔就席卷了桌上所有的杂物,而林也从桌下面掏出一块抹布,开始使劲的擦起桌子。
既然有人如此积极,为什么不坐享其成呢。
实际上我也正在这么做,坐回到垫子上之后,看着眼前这位普林道尔家的前任管家我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林,我很好奇,你是那个普林道尔家的管家,却为什么侍奉着姓奥达曼的寂静呢。难道……你有和潘塔一样的经历吗。”
“不,那是因为我是普林道尔家的管家,但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我侍奉着普林道尔家的每一代家主,直到四代之前的家主在老年时的一场风流而有了一个私生子,整个家族中的所有人都看不起那个孩子……我是一个义体,见不惯普林道尔家的后代如此相残,于是我选择追随着那个私生子……也就是寂静的曾外公。”
“他也是奥达曼家的过门女婿吗。”
“嗯,所以从那一天开始,我就成了奥达曼家的第二管家……直到寂静小姐出生,普林道尔家后代的苦难再一次的降临在她的头上。”说到这儿,放下手里的抹布,林看着我:“但是我相信希舍尔人说过的一句谚语,不幸的时间越长,幸福的补尝也就愈大……所以,我要谢谢您,陆老爷。”
“……没什么,其实你应该谢的是隆尔希家的那位老爷。”我这个人还没有没心没肺到抢了别人的功劳,再说这件事也的确如此,没有那位老人的坚持,我也绝对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松口让步。
“哼,想让我感谢那个瞎子,不可能!”林皱着眉头一脸的不快。
看起来我的那位独眼龙老丈人果然是在这件事情是有些天怒人怨了,想来也是如此,那位老人还腼着脸说我那般……真是一个死脑筋。
……
整理好诸事,我在五点来临的时候叫醒了寂静,小丫头看着我身后的林,立即就高兴的坐了起来。
“小姐,我来了,从今天开始,林将用一生的时间来陪伴着您与您的后代。”
“嗯,以后就拜托你了。”
听着林对寂静所讲诉的话语,我就想到了青叶家的那位老人……林是义体,他的忠诚是刻录在电子脑中,用无尽的生命去一代又一代的追随着自己主人的血统;而青叶家那么多代的长辈们,又是以怎么样的一种教育办法,将那个早就已经改变了自己姓氏的主家放置在一代又一代后人的心中呢。
我不知道那种教育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我只知道青叶家还拥有着身为仆人的忠诚……一种在现如今的世界上难能可贵而又千金难求的高尚精神。
第三部
第277节 … 系红线
说实话,我这个人对古典音乐并没有太多的好感,而且事实上榭恩推荐的这个古典音乐典礼我只参加了五分钟就已经昏昏欲睡,台上的日本鬼子和我国同胞搞的那些古风雅乐让我这种听惯了流行音乐唱惯了红胭脂映白月牙的小白鼠是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唯一在中间有过清醒期的还是因为台上正在演奏榭恩谱的一段……至于清醒的原因很简单,当时正在台上用古筝的丫头托他的老管家给我捎了一个口信——接下来的日子里,陆老爷这个废柴是要睡床,还是地板。
就像是老流氓莎士比亚在他的哈姆雷特中所说的那样,这可真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当然,这样的问题也是没得选择的,我这人大家都清楚,打小就有关节炎,最见不得地板,薄毯和半夜三更这些破落事物被有机的撮合在一块儿……。
也幸好我们这一小撮家属所在的是二楼的包厢,因此没有多少人能够看到传奇商业巨子陆某某倒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可笑名场面。
好不容易支持到典礼加上音乐会结束,我这才打起精神,注视着自家的榭恩姑娘在台上发表了热情的讲话,然后拿着一个小奖杯儿回到了我的身旁。
“你看!奖杯!”
“嗯,就是小了一点,还不是镀金的。”我笑着对这小奖杯儿鉴定完毕,同时心想你们这些家伙也不过是一群小众玩家,还搞什么最高奖项,真是……有够宅的。
“你真是的!别弄坏了!这可是我从地球的同伴们手里拿到的第一个纯音乐类奖项!”看着我伸手用指甲刮着奖杯表面,榭恩差点没动手打我。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别闹了,寂静都已经睡着了。”悠久用她手里的折扇各打了我和榭恩的脑袋一下。
“她怎么又睡了。”说到寂静,我觉得这丫头比星守老爷还像是一个有着几百年生命的怪物——这一天下来她最起码睡了十四、五个小时了……这丫头到底是什么生理构造啊。
“能睡是好事啊,寂静现在还在长身体的阶段,吃的多睡的好,将来一定比我这个矮冬瓜姐姐要秀长呢。”说完这句话,榭恩伸手拍了拍我的脑袋:“开路吧,后天我们就要去阿布扎巴了。”
“是阿布扎比,你这丫头怎么又忘了。”
“切,我为什么要让自己记住那种鬼地方的鬼地名啊。”小丫头哼了一声,然后提着小奖杯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这个小房间。
看着被甩上的房门,我说这丫头……。
……
一行人回到酒店,我先把寂静送到床上,然后接过杰海因递给我的一大堆传真复印件。
说起阿布扎比防务展,我是记得这个防务展本应该是1993年首次举办,然后每过两年举办一次,因此当我了解到这个防务展是1994年首次举办,到如今已经是第四届的时候,着实有些惊讶。不过在着重了解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我觉得这应该只不过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小改变——苏某人都被我送到床上安享天年了,一个小防务展不就是推迟了十三个月吗,屁大的事我怕个球。
而说到阿布扎比这个地名,就要先说阿布扎比酋长国,这可是阿拉伯联合酋长国里最大的一个酋长国,占国土面积85%以上的岛屿是一大特色,而阿布扎比(Abu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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