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这是想把我终身监禁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他非要囚禁我?而且他又不杀我,不打我,不骂我,甚至给我好吃好穿好住的。
突然我脑袋里又想到一个问题,胸口顿时一紧,心脏猛地一阵狂跳,我脸额山山地抬眸睇望九阿哥,见他仍冷眸冷貌的样子,赧然地低下头,语气别扭地问他:“要是你恨我,气我,大可把我乱棍打死,扔进荒山野林喂狼。可是你为什么不这么做,非要囚禁我,而且还给我好吃好穿好住的,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话音落,房间里静了下来。
忽而九阿哥嗤笑了声,随即他一副轻视人的嘴脸,又说:“你在说什么鬼话,你还真以为谁都会为你着迷吗?”他说着,用鄙视地目光从头到脚扫了我一遍,又说:“你瞧瞧你,从头到脚没有一点女人味,我怎么会为你心动,你也太爱臭美了吧。还有我把你关起来,只是想要一个好玩的玩具罢了,所以你放心,等我玩腻了,我自然会放你自由。”
他越说越过份,越讲越得意,我气得咬牙切齿,还有种想哭的冲动。
第6卷 第186节:踢到铁板,遇到狼(5)
其实这怪不得谁,因为原本我就猜到了他是想玩弄我,为什么我还会认为他喜欢我呢?我真够笨、真够蠢的,早该睁大眼看清事实了,可是心为何这么痛,像是被他用刀刺进了胸膛,心跳逐渐变弱,彷佛心脏随时都会停止似的。
但是我没有哭,我笑了,笑容很灿烂,自己却感觉好凄凉。
抬头,见九阿哥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我用笑声掩饰了内心,满不在乎地说:“原来,你是想玩弄我啊,幸好我没有掉下陷阱,而且我想也是,你怎么可能喜欢我呢,如果真的喜欢我,我也不敢领教,说不定还会吓我一身鸡皮疙瘩。”我说着顿了顿,向九阿哥走了一步,到他面前,又说:“还有除非我死了,否则我早晚会逃走的。”
“呵~是吗?”九阿哥冷声回应,随口又说:“既然如此,那你就尽管逃吧。”他的声音冷的彷佛要把空气冻结,但我没有移开视线,用微笑回应他,说:“好啊,你就拭目以待吧。”
九阿哥的脸额抽搐了一下,他那双眼眸亦如冰霜般透着寒气,猝然他冷哼了一声,转身就朝门外怒吼:“给我开门。”
看守动作迅速地把门打开了,九阿哥怒气冲冲地甩袖就要往门外走,我也又气又恨,很不甘心就这么让他走了,我转眸一寻,瞥见圆桌上的小茶杯,愤然抓起茶杯就朝他砸了过去,咚一声闷响,茶杯砸上了他脑袋,又匡地一声碎在了地上,弄得守门的人一阵目瞪口呆。
九阿哥捂着脑袋转过身来,他怒火中烧,一股寒气从他体内渗出,他不骂人,也不说话,只是那样一直盯着我,那气氛既诡异又紧张……
吖~关门声。我转眸一看,门被关上了。
该死的狗腿用不着他们这么机灵吧,居然在这种气氛下,偷偷把门关上了。
也不知道这回九阿哥要把我煮了,还是蒸了?我开始紧张了起来,朝九阿哥赧然一笑,支吾道:“谁…谁叫你…你不放了我,这可都是你逼我的。”我越说越大声,越想越生气,最后理直气壮,抬头挺胸,头一歪,无视他愤怒的眼神。
第6卷 第187节:踢到铁板,遇到狼(6)
久久不见九阿哥有所反应,我稍稍睃了他一眼,突然他起步向我走了过来,我悚然一怔,连忙后退,他趁胜追击,一直把我逼到了墙角,之后他两手往我身后的墙上一撑,把我包围在了臂膀中,俯视着我问:“我就这么不入你的眼,在你眼中我就这么不是东西?”
我不明白他的话外之意,但他总是做些伤人要命的事,确实不是个东西。
他涨红着脸,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痛苦,但他的目光又锐又利,彷佛要穿透我的身体似的,让人觉得寒。
我有些畏惧,整个人贴在了墙上,却仍嘴不饶人地说:“你本来就不是东西。”
“你说什么?”九阿哥两眼一眯,怒意四起。我忙装傻地笑了笑,半开玩笑地说:“你是南北,比东西要高档些。”
“死丫头,你竟敢耍我。”九阿哥咬牙一阵隐忍,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他看起来似乎更加生气了,我趁他分神,一个机灵身体一蹲,从他腋下逃了出来,躲得他远远的。
不料九阿哥却邪邪一笑,玩味地说:“先让你得意会儿,等会儿再要你好看。”
眨巴着眼,不明所以地瞅着他,倏然他快步向我走来,我还没来得及躲,就被他推倒在了床上,随即他又向我压了过来,把我固定在了床上,两人顿时面对面。
这时我才知道自己有多蠢,躲哪不好,偏偏躲到床这边来。
他的脸向我凑了过来,我心跳逐渐加速,可一想到他是在玩弄我,我便伤心不已,眼泪悄悄地从眼角滑落,胸口又闷又痛,彷佛快要裂开似的,我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臂,抬起泪眸看向那张帅气,此刻却揪成一团的脸。
我们就那样相互对望着,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但眼泪止不住地从我眼眶里涌出来,他的脸渐渐模糊了。
我的手不由地一紧,突然他放开了我,直起转身就往房门处走,他叫人开了门,要踏出房门时,他却又顿住了脚步,回眸一望,警告说:“我劝你最好别想逃,否则,下一次我就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
九阿哥甩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第6卷 第188节:因祸得福(1)
那天九阿哥离开后,杜鹃就来告诉我,他有急事,回京城了。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这个房间虽然有窗有门,可都关得死死的,房间里是又闷又热,既透风也不透气,就跟箱子一样密不透风。
“姑娘吃饭了。”杜鹃每天都会准时来送饭,送洗澡水。
今儿天气真得很热,我满身是汗,一点胃口都没有,身上的衣服也一件一件脱得都只剩下内衫了。杜鹃进屋见我身上衣裳单薄,紧张兮兮地急着去关门,回头又苦口婆心地说:“姑娘你穿成这样要是被人看到可不好,还好九爷有交代过,不准门外看守的人多看你一眼,所以他们也没胆量往屋里看。”
哪壶不开她提哪壶,这会儿提起那个坏家伙,我更加心浮气躁了。
天气太热,吃不太下饭,喝了几口汤,我就对杜鹃说:“你去帮我打几桶冷水过来,我想洗个冷水澡,不然我快活不过明儿了。”我说完,杜鹃应了声,便去准备了。
算算九阿哥启程回京已经好几天了,这些天我天天用装病绝食等招数逃跑,可惜一点用都没有,久而久之,我也用腻了这些招数,所以打算好好来场有计划性的逃亡。为了得到他们的信任,我从昨儿开始就变乖了。
很快杜鹃打了水来,我站到澡盆里,舀了瓢冷水从头淋到脚,不由地让我叹:“哇~真爽快。”尝到了凉爽的滋味,我停不下来了,连续不断地舀水淋身体,暑气消散,我爽快地展开了许久不见的笑容。
到了晚上,吃过晚饭后,我慢慢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身体变得忽冷忽热的,而且还冷汗直流,脑袋也越来越重。
我想我可能是感冒了,得赶紧看医生才行,所以我走到房门口,敲了几下门,对门外的看守喊:“有人在吗?我身体不舒服,快开门放我出去看大夫。”不料门外的看守却冷淡地说:“你就别再来这一套,这把戏你都用过好几次,你不腻,我们都觉得腻了。”我仍不放弃,又对着门敲了许久,但没人再理会我。
第6卷 第189节:因祸得福(2)
我搧著扇子,扫了眼桌上的山珍海味,伸手捏捏腰上的肉,想想还是不吃了,再吃,我连逃跑都快我的身体变得很重,越来越无力气,额头上也直冒冷汗,我无力地靠着门,缓缓地蹲到了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门,直到精疲力尽,我才拖着身子躺回了床上。
也许这就跟狼来了的谎言一样,说多了谎,就不会有人再相信真话了。
一整夜我都忽冷忽热的,到了天亮,我连眼睁都睁不开了,而身体烫得也像是放在蒸锅里蒸过似的。
早上我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进屋,又听到杜鹃叫我吃饭,可我难受得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看了几声我没回应,她便离开了。
我想她肯定也认为我在装病,这回怕是病死了也没人理会了,眼泪无助地流了下来,头一次觉得自己好悲惨。想起以前,每次我感冒发烧,阿凤都会陪在我身边,给我冷敷热裹,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安慰我。
突然好想回到阿凤身边,回到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就算每天七点半就要起床,就算打工要到半夜才能回家,至少那里有关心爱护我的人,还有那最起码的自由。
我高烧不退,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渐渐地连呼吸变得困难了,隐约听到有人喊:“去请大夫来,再派人给九爷送信……”之后我脑袋一片空白,深深地陷入了黑暗中,但整个人却轻飘飘的,就像躺在云端,让我觉得安逸而祥和……
“她醒了,快去叫大夫。”
醒来时,有个男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喊着,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张好看的男人脸映入我眼帘,他的表情很纠结,他的穿着很特别,我转了一下眼眸,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环境,这些可能是梦吧,所以我又闭上眼睡了过去。
我现在还隐约记得自己在台北车站发传单掉进了阴沟,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我就不记得了。
“啊~”当我再次醒来,我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腾地跳下了床。“嘶~痛~”两脚着地,脑袋传来疼痛的讯息,我一阵晕目,伸手扶住了床沿。
此时我身在一间古色古香,古韵味十足的房间。现在已经是晚上,我记得白天我跟婷婷两个人在台北车站发传单,我不慎掉进了阴沟,难道有人好心把我抬到了附近的博物馆?不对啊,这么晚了,为什么没有人通知阿凤呢?而且我掉进阴沟,婷婷应该找救护车把我送去医院才是。
第6卷 第190节:因祸得福(3)
我脑袋昏昏的,环顾了四周一眼。这是间很宽敞的古屋,门窗都敞开着,屋里屋外却空无一人,丝丝晚风吹进房里,感觉格外凉爽。
当我视线睨见案上的圆形布灯罩的油灯时,我又被吓到。
都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还有人用油灯,我一定是在作梦,还是说我掉进阴沟后摔坏了脑袋,现在脑子产生了幻觉?
“你终于醒了,九爷都快担心死了。”我正担心不已,卒然从门口处传来一个很甜的声音,我转头一望,瞥见门外进来的女孩穿着古装,我愕然一怔,抬手在手臂上使力捏了一下,嘶~会疼~
这会儿我又注意到了自己的穿着,第一个反应就是跌跌撞撞地跑去照镜子,当镜子中映出我的身影,我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冷汗直流,因为镜子中的我,除了这张憔悴的脸跟我以前的长相相似以外,发型和头发的长度,还有穿着怎么看都是古人。
难道我跟传说中的一样,就因为掉进阴沟,所以灵魂转换跑来了古代?而这个身体的主人是我的前生?
寒气不由从脚底冒上了头顶,就跟半夜站在坟堆里,感觉脊梁冷飕飕的,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正怕的浑身冒冷汗,这时那名小女孩很有礼貌的说:“你先歇着,奴婢这就去叫九爷过来。”她一举一动都很秀气,说话的口气也又柔又细,古韵味十足,比电视上演得更加逼真,无疑肯定是古人。
遇到这种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灵异事件,我当然害怕的紧,但无意间,我对这里也有种亲切感,难道是身体主人的意识?
小女孩离开没多久,忽而一阵仓促地脚步声冲了进来,我转头一望,只见一名帅得掉渣的男人,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框站在门口,他一见我就笑逐颜开,但很快又板了脸,装出一副怡然自若地表情,微嗔说:“你终于醒了,要是再不醒,我都打算把你扔进山谷喂狼了。”
我心头一寒,防备地盯着他,战战兢兢地问:“我跟你有什么仇吗?为…为什么要把我扔进山谷喂狼?”忽而,他又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口角含笑地走到我面前,说:“当然是因为你不听话,所以要抓你去喂狼啰。”他的口气稍微轻松了些。
第6卷 第191节:因祸得福(4)
我一愣,盯着他,心想:我不听话?他是想要我干嘛,我才不听话哩?要是某方面,这么帅的男人要我干嘛我都乐意……想想脸都红了。
他个子很高,从我这个角度看他,感觉他真得好帅。
虽然他是清朝人的打扮,半光头,长辫子,甚至眼下还有黑眼圈,但他眉是眉,眼是眼,皮肤又白又细毫无瑕疵,不对,也不是毫无瑕疵,因为我在他额头上发现了一道小小的疤痕,不过那道伤疤并不影想他的帅脸,而且他的脸部轮廓也像雕刻过的一样,嘴唇性感而饱满,而他双目含着的一丝邪气,却让他看起来更有型。
我想他应该就是刚才那个小姑娘口中的九爷了吧,不知为何,总觉得九爷似曾相识,而且看到他后,我居然没那么害怕了,还平静地有些出奇。更夸张的是,我面对他竟然会觉得很紧张,难道是身体主人原本的意识?
九爷忽而两眼微眯,一丝邪气从他眼角溢出来,他嘴一歪,说:“干嘛用这种眼神盯着我,难道几天不见就不认识我了?”被他一语道破。我惊然一怔,语无伦次地说:“是…是…是啊,你…你是谁,跟…跟我是什么关系吗?”
“你又在装什么蒜?”九爷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呵地笑了一声,又伸手触了触我的额头,说:“高烧总算退了,大夫叫你好好休息,你赶快回去躺着。”虽然他的口气不太口,但我觉得他很关心我,可能跟我身体的主人关系密切,这么一想,也不觉得他恐怖了,所以我又问他:“我已经没事了,但是你先告诉我,你是谁,我是谁,我们又是什么关系?”
九爷两眼一瞠,猛地一怔,随之一脸惊骇之色,半开着嘴痴痴地盯着我,半晌也没再说一句话。倏地,他惊慌失措地转身,便朝门外喊:“来人,快叫大夫。”
我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表面还是得保持镇定,以免露出马脚。
“九爷,大夫来了。”门外有人知会了声。大夫似乎就在门外候着,很快一位年过半百、胡须花白的的大夫背着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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