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胄护身,但是还是被大戟刺入腹部。他“哎呀”一声,丢了手中的大枪,拨马便逃。
薛戟这一招叫做钩挂连环戟,曾在前文书讲过在辽东比武场大战赤龙寒时就用过这一招。此招都是根据人之常情算计好的,当攻击敌方时,在敌方焦不悴防的时候,使出一招“探囊取物”,敌人非得以兵刃相磕;等敌人磕来的时候,转戟柄以月牙刃挂住敌人的兵刃往回一拽。此时敌人若是把握不准,兵器好不好便被带飞了;若是把握住了往回拽兵器的时候,他接下来还有一招。这一招叫做“毒龙探爪”,趁着敌人往回拽兵器,狠狠地刺出。如此电光一闪的攻击,任谁也难以抵挡。当初与赤龙寒比武之时,他乃是存了以武会友的心思,手下留了情。
再说高顺受伤讨回本阵,吕布身后的曹性看到薛戟弯腰用大戟勾起了高顺的长枪,不做言语而从背上取下长弓拔出羽箭,朝着薛戟shè去。
刘骞等人在后面看的清楚,无不吓得一声冷汗。刘骞在阵上,高声喊道:“仁生小心!”
薛戟闻听,心知不好O忙回头观看,只见一只羽箭径直朝着自己的胸口shè来。他慌忙往旁边一躲。饶是他反应快,还是没有躲开。这一箭从他的左肋狠狠地穿刺了过去。
刚刚捡起的高顺用的长枪又从他手中掉落了下去,他一手捂着伤口,一手用长戟拄着地,回头看了看那个在吕布身后收弓的小人,冷冷的哼了一声,忍着痛驱使座下马匹朝阵中而回。
“仁生,伤势如何?”待薛戟回阵,刘骞策马赶到,十分关切的问道。
“有劳主公挂念,小伤无碍。”薛戟忍着痛说道。
“那好,先下去疗伤。”刘骞嘱咐道。
薛戟遂驱马回营疗伤。
再说成廉见曹性伤了薛戟,心中十分气愤。他来到刘骞面前高声请战道:“主公,下一阵待我来战那个偷袭的小人!”
“子康,那shè箭之人可是曹性曹心生否?”刘骞问道。
“回主公,正是此人!”成廉回禀道。
“其与汝等皆丁刺史旧部,吾闻昔日汝之技艺比彼高强;今吾准汝出战。切记,若小心吕奉先!”刘骞细心叮嘱道。
“某将明白。”成廉遂提刀出阵。
来到两军阵前,成廉把大刀一摆,高声喝道:“曹性,你这个卑鄙小人可敢出来与某一战乎?”
曹性没想到成廉在敌阵之中,见成廉指名点姓的喊自己出阵,不待吕布言语,策马提枪赶了过来,厉声喝道:“成子康,莫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当初我等错跟吕布,兄弟几人皆劝汝莫要从了这个弑主求荣的小人!汝不听我等兄弟几人!吾本道汝一时心mí,今见汝暗箭伤人,方知汝同吕奉先乃是一丘之貉,小人配小人也!”成廉越说越jī动,直接舞刀冲了上来,“气煞我呀!吃我一刀。”
曹性原本与成廉在丁原麾下共事数年,sī底下没少比试武艺,心中暗自说道:你猖狂什么呀?要说别人如何,我不知道!但是你有几斤几两,难道我还不知道?随说每次比试都是你胜了我,那不是哥给你面子吗?
见成廉大刀砍来,曹性心中有底,一挑长枪架开成廉的大刀。二马错蹬,两人拨马便战在一处。
要说成廉是否还和以前一般武艺,那倒是曹性想错了。刘骞麾下众将因何投诚之后多有忠心,那便是刘骞都有一套武艺传授。成廉用刀,又走的是狠辣、大开大合一路,故刘骞传授他的刀法乃是五虎霸王刀五式。
和曹性jiao战二十多个回合,成廉依旧使用的自己本身的武功,倒是和曹性打得不相上下。因为他臂力比曹性要大,故每每出招全部大开大合,硬战曹性。
曹性见成廉依旧没有改变,还是如以往那般大开大合,猛劈狠砍,心中就开始合计使用快枪将这厮战败。
就在他合计的这当口,成廉刀法突变。只见成廉猛然磕开他的大枪,平举长刀朝着他的面门击来。这一刀又快又狠,吓得他急忙缩脖儿躲了过去。哪知道这还没完,此刀并未使老,成廉刚抡过曹性头顶,顺势向下朝着曹性的马首砍去。这两招乃是五虎霸王刀的前两式,前一招叫做横斩拦江,后一招叫做立斩纵流。
曹性躲过了第一式,他的马儿却没有躲过第二式。这一刀干净利索的砍在了马首上,三尺长的刀刃齐刷刷的将个马脑袋砍了下来。曹性被强大的惯性带着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成廉也许是刚刚的火气还没有消,竟然手起刀落,一刀砍了曹性的脑袋,一弯腰捡了起来,策马回到阵前,向刘骞请功。
吕布在阵后观战,见状“哎呀”叫了一声,知道此战自己无法再战,身后只剩下岳父曹豹和负伤的高顺,遂拨马回头,高声喊了一声:“撤退!”带着曹豹、高顺和万余士兵朝着大营退去。
刘骞、典韦遂带着一众兵马在后紧紧追赶。
再说雷薄带着游击将军张勇、突击将军孟凡、参谋将军李学绕道来到吕布大营,果然见大营中只有不到五千人防守。雷膘使突击将军孟凡带着一团、二团的八个步兵营朝着敌军大营的南门外的辕门发动攻击,又使游击将军张勇带着师部的五个骑兵营从左翼突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雷薄的两万五千人的大军便突破了陈宫区区五千人的防守,杀入吕布大营,活捉了陈宫,尽数洗劫了吕布军的粮饷物资。
雷薄一众人正押解着陈宫和些许降兵俘虏往回走,忽然有探马来报:“禀报将军,前方有吕布败军退逃至此!”
雷薄正玉使大军迎敌,那被绑在马上的陈宫竟然说道:“不知将军可否听宫一言?”
雷薄闻听十分诧异,毕竟陈宫可是吕布的幕僚呀!雷毙到十分好笑,便问道:“敢问先生有何话说?”
“汝等若直接迎敌,定然损失惨重。吕布现在麾下少说也有并州铁骑一千之多。汝莫以为某在骗你!!吕布此番定然中了镇国将军之计,而其若突围出镇国将军的伏圈,身边那两千铁骑最少要剩余三五百骑;而且高顺未曾回营,其麾下尚有千骑。故某所说,汝可信否?”陈宫虽然被绑着,但其神情十分欠扁。
雷薄的脾气似乎变得非常好:“先生果非常人,主公使吾请先生,看来果然没错。”这句话很有拍马屁的嫌疑,但是陈宫很是受用。只听见陈宫说道:“此处虽然乃是平地,将军尽可是兵丁分散两侧设下战鼓。待吕布兵至,将军先击鼓惊之,再以箭shè之。然后再以骑兵追之。”
“击鼓惊之,岂不会使其背道而驰乎?以箭shè之,再以骑兵追之,岂不令其有逃脱之机哉?”雷薄问道。
哪知人家陈宫说完,便不再理他,而是两眼看着天空,一副你打仗关我屁事的样子!当真十分欠扁。
参谋李学在一侧说道:“此计可通。吕布之铁骑非我军骑兵可比,堪舆我军王牌铁甲重骑一拼。再者来说,此敌乃惊弓之鸟,击鼓之声便使其战意去其十分之七八;再以箭shè之,敌战意几乎全无。我军在追击赶杀,焉有不胜之理?”
第240章 再遭伏只身潜逃,得良谋陈宫献计
第240章再遭伏只身潜逃,得良谋陈宫献计
敌军越来越近,又见李学也如是进言,雷膘使突击将军孟凡领一团、二团、三团的十二个步兵营伏于道路左侧,又使参谋将军李学领四团、五团的八个步兵营伏于道路右侧,又使游击将军张勇引领五个团的骑兵营于道路右侧埋伏,待敌军逃脱之时进行追杀。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没过多久,吕布、曹豹和受伤的高顺在上万名士兵的簇拥下朝着他们这个方向逃来。奔跑在最前面的当然是骑在赤兔马上的吕布;其身后跟着曹豹和上千名铁甲弯刀配置的并州铁骑;再往后便是脸色苍白显得失血过多的那个伤号高顺在马上颠簸着,由于受伤的缘故,马儿行走的不是很快,仅仅赶上步兵的速度罢了,因此夹杂在步兵里面。
看着敌人越来越近,雷薄看了看陈宫,又看了看李学,传令说道:“待吕布进入骑兵的范围开始击鼓shè箭。”
传令兵悄然下去传令。
吕布败逃的速度很快,很快就带着并州铁骑穿过了李学步兵的埋伏圈。雷薄将手中令旗一挥,一旁的鼓手便将高高举起的鼓槌重重地敲击在了牛皮鼓上,“咚……”一声沉闷的鼓声传出,顿时惊得道路上奔跑的骏马扬蹄而起,紧接着成千上万支羽箭如雨骤下。
鼓声一阵阵急促而起,飞掣而下的羽箭更是密如飞蝗一般,冲向那道路上的徐州士兵,奔bō在最前面的并州铁骑在吕布、曹豹二人的带领下,不断用兵器格挡着,拼命往前冲。吕布马快,几纵便冲将出去。
等到并州铁骑有数百人带着剑伤逃脱埋伏圈的时候,张勇喝令一声,五千骑兵绰枪跃马,从大道一旁冲了出来。
轻骑兵比之重骑兵的速度还是快上很多。张勇看到距离并州铁骑的距离越来越近,一挥掌中长刀,喊了一声:“儿郎们,摘弓搭箭,完成攻击前的最后一轮shè击。shè!”骑shè,川军除了重甲骑兵外的所有骑兵的必修课。
正在奔跑的并州铁骑,再次被箭雨笼罩,又有数十人殉落。
高顺带着伤落在了后面。一轮箭雨下来之后,这位久经沙场的狼孩儿出身的悍将竟然憋屈的丧身在了这里。
徐州士兵落在后面的本想往后逃,可是没有跑出多久,又被后边追击而来的刘骞、典韦等人捉住。
看着吕布带着一众并州铁骑逃脱,雷膘使鼓手停下击鼓,传令下去发动了进攻。一万余人的徐州军队,在箭雨之下,多数受伤,阵亡者亦有十分之二三。
雷薄见主公带着大队人马赶来,遂带着孟凡、李学二人策马赶来,拜见:“见过主公,敌军只余吕奉先与不足千人的并州铁骑逃脱,末将遣游击将军张勇引五营骑兵正在追击。战场正在打扫,已发现敌军大将高顺被luàn箭shè死。”
“汝等之功劳,孤自记下。待日后回一并封赏。”刘骞闻言大喜,又问道,“陈宫先生可否请到?”
“此战便是公台先生为末将出谋划策方才有此之功!末将这就请公台先生过来。’”雷薄见刘骞询问,遂下去带陈宫。
再说吕布仗着赤兔马的脚力,闯过了雷薄的箭网伏击,更是将自己那帮一直追随自己的并州铁骑丢的远远地。
都说马儿能涉水,这赤兔驼着吕布来到颖水岸边。吕布心急,赤兔本是宝马良驹,似乎真的和吕布心心相通,沿着颖水河行走半里路,得一水面变宽之地。赤兔踏蹄而出,竟然真的涉水而过。
吕布遂脱了张勇的追击,逃得了性命。到了河对岸,吕布回头看看,心中颇为感慨:
出兵三五万,如今只身还;
人道无敌将,征战屡逃难。
回想昔日功,可怜今日难!
又有人道:
骁勇悍将吕奉先,赤兔画戟人前显;
神通无敌单战王,直待镇国兵至前。
先有张许二人出,又有关典合力至;
寿chūn城外战先主,一败涂地只身还。
他只身逃脱,连老丈人曹豹都不管了,可见其慌张之甚,仓惶之极也!
这一战若不是陈宫给雷薄献计,吕布又如何会落到如此地步?诸位看官,或许心中藏着诸多疑问。其实陈宫此番攻打寿chūn,曾建议吕布慎重。哪知吕布为人刚愎自用,尤其是随着他的地盘不断的扩大,心中的骄横日益增加,对陈登等人的亲近。陈宫感觉到自己与吕布之间的距离日益增大,感觉眼前之人越来越生疏。
恰逢此战,吕布打败,陈宫此人当初能够智见曹cào之凶残,又岂会看不到吕布之短智乎?聪明如是的他又岂会看不出雷薄擒获自己之后,绑绳不紧,马鞍加垫之意乎?
他先以高姿态显示出自己的智慧,又以低姿态进入刘骞大营。自进入刘骞大营之后,他不言不语,只是在默默的等待。他知道只要雷薄向刘骞禀报自己被俘虏,很快就会见到刘骞。心中颇有成竹,他又何必着急呢?可见,这个时期的文士心机如何之深,智慧如何牟利?
果然,雷薄三人前去见了刘骞,不久便匆匆返回。雷薄来到陈宫面前,伸手将陈宫的绑绳松开,并道歉着说道:“之前身份所异,故以绳索绑了先生。还望先生莫怪薄等之粗鲁。”
“两国交兵,行绑俘虏。焉是将军之错乎?宫乃是帝国之将,将军莫要自责。”陈宫笑着说道。
“还请先生随我等前去见过主公。”雷薄言请陈宫去见刘骞。
“请将军带路。”陈宫本不是矫情之人,遂说道。
来到刘骞大营,陈宫大步凛然而入,双手作揖,微施一躬,口中称呼:“陈宫见过镇国将军。”
“公台先生,受惊了!来人看座!”刘骞遂吩咐道。
陈宫赶忙谢过,方才抬头观看帐内诸人。只见大帐正中帅案之后,一员大将面容端正,略带笑容,一股不怒自威之势隐而待发。其身侧端坐一人,面色酱紫,膀阔腰圆,大眼铜铃,亦是威风赫赫!
帐下诸将皆盘坐在铺垫之上,成廉亦在前排。刘骞似乎故意将陈宫的座位安排在了成廉的旁边。
待陈宫坐下之后,刘骞说道:“孤此战皆得益于公台之助,想来公台与我军之缘……?”他的话语全是试探,其实陈宫现在就是找个台阶下罢了。
陈宫闻听,急忙抬起那还未落地的屁股,撩衣拜倒:“陈宫拜见主公。”
刘骞上前,将其扶起,笑着说:“得公台,某之良谋亦是天下群雄之翘楚也!试问天下,哪个有如此之多的良谋相助?还望公台日后能够与孔明、文和、元直、元昊、孝直等人一同为孤谋划天下!”
“当效犬马之劳。”陈宫再拜。
刘骞言请陈宫入座。又使人前去押解宋果、庞舒、薛兰三人。
陈宫言道:“此三人往日与宫交情颇厚,望主公开恩,待宫劝服其归顺。”
“公台愿意替孤说服三人归降?如此甚好,但不知三人可当何职?”刘骞闻言大喜。
“三人虽不及成廉、宋宪、郝荫、魏续,但是尚可为其副将辅之。”陈宫言道。
一旁成廉进言道:“主公,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