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着向天发射。把不少第一次看到这种新式火铳的满清贵族吓了一跳。
“不错,范先生,辛苦你了。”多尔衮满意地说。
“不敢,为王爷办事,这是小人的福气。”
说毕,范永斗有郁闷地说:“明明看起来简单,小人也集合了很多工匠,可是怎么也造不出来,就以那枪膛为例,就是一个简单的枪膛,我们最优秀的工匠造不出来,千方百计让子弹能发射,可是放不了二下就得裂开,不知花了多少心努力也不行,不得不高价从四川购买,接受他们极为苛刻的要求,想想心里就不平衡。”
火铳这么好,范永斗不可能不动心,他觉是四川能造,自己也能造得出来,新式火铳看起来老式的鸟铳差不多,说易行难,真正做起来就傻眼了,别的不说,就是一个小小的撞针就让他抓瞎,怎么也弄不好,手底的工匠没少挨骂。
当然,要是他知道就是有先知先觉陆皓山的指导,再加上用新式技术炼铁,一边研究一边投入实用,一边用一边收集数据,足足用了几年时间才完成,其实花费的金钱和精力没法计算,或许内心会平衡很多。
多尔衮也急,不过他很有内心,知道欲速则不达,拍拍范永斗的肩膀说:“范先生,不急,慢慢来,我们有的是工匠和条件,要是这么容易仿造出来,估计那姓陆的就不会卖得这么痛快了,本王就不信,集合这么多优秀的工匠还弄不出来?等我们能做出之日,那就横扫四川之时。”
陆皓山再有能耐,也只是拥有四川一个地区,资源有限,发展也会受到限制,要不就不会用火器换那些资源了,等自己称霸中原哦,集合中原的人力资源,就是拖都能把陆皓山拖死;蚁多咬死象就是这个道理。
“十四弟,就是你花了这么多钱财,狠心把八旗女子拱手送出去,就是为了这些劳什子,依我看,这比那些鸟统也好不到哪里去吧?”此时济尔哈朗面色有些不善地走过去,有些愤愤不平的说。
为了购买这些火铳,多尔衮连用八旗美女交换的条件也应下,上三旗加镶白旗自己人,代善的正红、镶红两旗也不好太过分,毕竟他是中立的势力,得罪他把他推到对立面就不好了,于是,济尔哈朗的正蓝旗就成了交换的主力,有三分之一的女子是从正蓝旗挑出来的,为此,济尔哈朗都让旗人不知在背后吐了多少唾沫,还有人夜晚给他们的羊群投毒以泄愤,这让济尔哈朗的威信大失。
这样一来,济尔哈朗能不气吗?
“哦,六哥觉得这些新式火铳作用不大?”多尔衮并不在意,一边抚摸着手里的新式火铳,一边饶有兴趣地问道。
济尔哈朗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我满清兵强马壮,满清铁骑纵横天下,和明朝打了这么多年,明军有火炮、火铳,可是我们哪次怕了?还不是一次次打到北京?这些年我们抢了那么多美女、财货、牛羊,那一次是用火器抢来的?没有吧,我们在最艰难的时候都没送自己的子民送出去,这一次送了那么年轻漂亮的女子,简直,简直。。。。。。。。。”
本想说多尔衮是故意的,故意减少自己的人口,不过一想到两白旗也出了女子,而现在多尔衮只手遮天,倒也不敢把他得罪狠了。
“哦,看来六哥怨气不小,要不,我们就用这新式火铳玩一个游戏好了。”多尔衮眯着眼睛,皮笑肉不笑地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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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4 宫廷秘史
“什么游戏?”济尔哈朗有些迟疑地说。
多尔衮笑着说:“刚才六哥不是说这些火铳华而不实吗?不如就用这些华而不实的火铳玩个小游戏,也算是给皇上和皇太后添加一点乐趣,不知六哥敢还是不敢?”
这明显是激将,要是平日也就罢了,忍一忍或打个哈哈就过了,可是在这么多满清贵族面前,特别是在孝庄皇太后、顺治皇上面前,济尔哈朗可是丢不下这个脸面,闻言毫不退让地说:“怎个比法?”
“很简单,六哥对这些新式火铳表示怀疑,这样好了,我们就用这种火铳打赌,每方出三十人,我方让一百步,以三里地为限,只要六哥的人有一个逃出三里地就算六哥赢,若是一个也逃不出,那就当小弟赢,怎么样?”
说毕,多尔衮有些不经意的说:“自相残杀,我们都不愿看见,估计皇太后和皇上也不愿看到,不如我们派包衣阿哈作代表好了,听说六哥手下有一队精锐的包衣阿哈擅自吞没战利品被关押,私吞战利品是欺主的大罪,论罪当斩,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如六哥给他们一个活命的机会,就让他们当逃命的靶子好了,当然,为了让这个游戏更加有趣味,我们不妨再加些彩头好了。”
八旗人口少,每个战士的性命都弥足珍贵,就是多尔衮也不敢拿将士们的性命来开玩笑,这样容易落人口实、授人以柄,不过拿包衣阿哈来玩这种危险的游戏,这样就没人有意见,因为这种包衣阿哈要多少有多少,随时可以保充,至于彩头,那是多尔衮临时起意。在赢足脸面同时可以增强自己方的实力又可以削减对手的实力,这可是一箭三雕的大好事。
在满文中,包衣的意思是“家的”,阿哈的意思是“奴隶”,满清八旗人口并不多,部队虽然精锐,但人口太少制约了进一步的扩张,为此,由最初的四旗增加到八旗,除此之外还有汉八旗和蒙古八旗。每个旗内的组成分为三个等级,有满清的旗人,这些是地位最高的,然后就是归化的其它族的士兵,地位最低的就是阿哈,也就是奴隶,这些阿哈来源很广,有叛过来的军民、有生活不下,被卖身为奴的人。绝大多数是由战俘编入。
济尔哈朗面色一寒,他不是害怕赌,而是因为多尔衮所说的话,没错。自己麾下的确有一队很精锐、屡立战功的阿哈因为私吞战利品被自己关押,纪律和人才的取舍让济尔哈朗有些为难,可是没想到这么小的一件事多尔衮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这不是**裸地显示他的能力吗?
“哦,不知十四弟要加什么彩头?”济尔哈朗知道自己不能退缩,一旦退缩。以后就很难抬得起头。
济尔哈朗承认新式火铳是比老式鸟铳、七眼铳要好,但是没有到达让人畏惧的程度,自己就是从枪林弹雨里的闯出来的,再说自己那队犯事的阿哈,是明朝军中的精锐,地位低但战斗力强,作战经验丰富,有一百步的优势,只需要逃命,只要有一个人逃出来就算赢,胜算还是挺大的。
赌就赌,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个霸道的十四弟总不会用阴谋诡计、食言而肥吧。
多尔衮瞄了济尔哈朗一眼,眼里精光一闪,嘴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不过装作淡淡地说:“这样吧,要是六哥的人一个也逃不出,那就是输我十个牛录;反之,只要有一个人逃出三里地,我也输六哥十个牛录,为了比赛更有激烈,每多逃出一个,小弟就多奉送一个牛录,也就是说,六哥最多也就输十个牛录,可是赢的话,最多可以三十九个牛录,这样公平了吧?”
对于新式火铳,多尔衮可以说信中十足,为了这次表演,特地从下面挑了一队射术精湛包衣阿哈,这些人原本就是明军的火铳手,本来就有基础,又经过刻苦的训练和战场的历练,非常精锐。
“好,成交。”济尔哈朗大声应允道。
胜算大,又有这么优厚的条件,傻子才不干呢。
“好,还是六哥爽快,我们去请皇太后和皇上作圣裁。”多尔衮毫不犹豫地应道。
虽说只手遮天,前线战事不断取得胜利,多尔衮的威望越来越高、实力越来越强大,就是孝庄皇太后和顺治看到他都得客客气气,甚至语气中还有一丝讨好,很多事都是他一言堂,但是当着这么人的面,就是做做样子也需要的。
多尔衮和济尔哈朗向孝庄皇太后和顺治禀报,顺治年纪太小,孝庄皇太后只是犹豫片刻,很快就柔声地说:“这些事本宫不懂,不过有游戏娱乐一下气氛也好,一切就听十四皇叔的意思,两位皇叔无论哪方赢了,本宫另有赏赐。”
说毕,不着痕迹对下面的多尔衮微微一笑。
孝庄皇太后出自博尔济吉特氏,名布木布泰,亦作本布泰(意为“天降贵人”),蒙古科尔沁部(在今通辽)贝勒寨桑之次女,孝端文皇后之侄女,敏惠恭和元妃之妹,天命十年(1625年)嫁给努尔哈赤第八子皇太极为侧福晋,孝庄皇太后天生丽质,有女性的柔美也夹有蒙古族独有坚韧的气质,号称草原上最美丽的鲜花,虽说嫁作人妇,可经过男人的滋润让也更增添几分女人味,显得更加美艳不可方物。
如果女人如酒,那么孝庄皇太后就是一坛越藏越醇的美酒,美酒醉人,美人撩心,孝庄皇上那微微一笑,有如一朵迎风而绽放的牡丹,那么高贵、那么美艳、那么迷人,饶是阅人无数的多尔衮也有一瞬间失神,一想起两人在一起的疯狂与缠绵,多尔衮的内心不由一荡。
其实皇太极纳孝庄皇太后时,多尔衮就被这个具有草原风情的美人儿给吸引,一直以来都暗中观察着、欣赏着,没想到天妨英才,英明神武的皇太极突然暴毙,死前没有指定继承人,这样一来不知多少人窥视这个宝座,顺治是太极的第九子,生母还是侧福晋,年龄小,无军功没名望,可是却能脱颖而出,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而这个奇迹的缔造者赫然就是那位来自草原的美人。
为了得到多尔衮的支持,这位美丽、高贵、犹如仙子一样的美人,委身于早就垂涎三尺的多尔衮,换来他的支持,从而让自己的儿子坐上了皇上的宝座,最近还商量下嫁的事情,一想到自己可独霸这位美艳的嫂子,多尔衮心头不由一阵火热。
满清是一个好战的民族,伤亡不能避免,有点像蒙古的作法,有兄死弟承的传统,就是兄长死了,他的妻子和妾侍就让弟弟来接手,就像一块田,哥哥耕完了,弟弟接着种,这样做可以维持满族的人口,两人的结合不算过份,不过一个是皇后,一个是皇叔,传出去有点争议,好在多尔衮的实力和霸气让那些争议者闭嘴。
都说好吃莫过于饺子,好玩莫过于嫂子,多尔衮觉得自己深陷其中难以自拨。
回过神来,多尔衮连忙行礼,然后和一脸踌躇满志的济尔哈朗各自去准备。
多尔衮把范永斗运回来的新式火铳分发给那三十名火铳手,一脸正色地说:“一会瞄着点,一个也不淮放过,杀一个赏白银百两美女一名,要是跑一个,所有人杀无赦。”
“记住,给我分开跑,也就是三里地,只要逃出这三里地,原来的罪名一概赦免,每人赏银千两,晋为旗人,要死要活,你们掂量着办。”就在多尔衮动员的同时,济尔哈朗也大声许诺。
一场有关性命和尊严的游戏,一触即发。(未完待续。。)
395 意外!意外!
二人达成共识后,游戏很快就开始了,济尔哈朗精心挑选的三十名包衣阿哈身穿棉甲,一脸凝重,在他们身后一百步远的地方,是一队手持新式火铳的士兵,这是三十名士兵是摄政王多尔衮精心挑选出来精通火器的包衣阿哈。
为了更好区别两队人马,两队人分别穿上各自的旗衣,多尔衮的人穿上白色的战衣,而济尔哈朗的人则穿上蓝色的棉甲。
“澎”的一声鼓响,这场残酷的游戏正式开始,鼓声一响,那些身穿蓝色棉甲的包衣阿哈马上分头逃跑,他们知道背后有人会用新式火铳追杀自己,济尔哈朗不怕,那是很少上战场,就是上战场也有亲卫给他掠阵、用血肉之躯保护他的安全,但是这些包衣阿哈没有,他们都是战场的老兵,深知火器的厉害,鼓声一响,他们就拼命跑。
没人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除非是别无选择。
就在鼓响的同时,那些手持新式火铳的士兵熟练地拉开枪栓,举起手中的火铳瞄准前面逃跑的人,毫不犹豫就扣响了板机,一时间枪声大作,就在枪响的同时,一旁的多尔衮嘴边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对他来说,看到生命被无情的收割,他有一种高高站在云端上俯视芸芸众生的感觉。
可是,那笑容笑到一半就凝结住了,因为他看到随着枪响,不少在前面逃跑的蓝衣阿哈身形好像踉跄一下,像是被什么击中一样,可只是踉跄一下,很快又继续向前跑,不受刚才放火铳的影响。
发生什么回事?不仅多尔衮一脸惊讶,就是一旁等着看好戏的范永斗心里也楞了一下:以新式火铳的射程和杀伤力,不至于这样,就在范永斗惊愕间。多尔衮厉声训斥那些负责参与“游戏”的阿哈,让他们瞄准一些,若不然就全部处死这之类的话,那些阿哈不敢怠慢,连忙装弹,继续射击。
“砰”“砰砰砰”
一众阿哈不敢怠慢,连忙再次举枪瞄准射击,事实上,就是没有重赏他们也会拼命,要是赢了。就可以升为普通士兵,再不是地位低下的奴隶,自由和尊严对谁来说都非常重要,可是令他们失望的是,这一轮枪击,前面那逃跑的蓝衣阿哈依然没人倒下,反而趁着两轮射击的功夫,一下子拉大了两者的距离,跑得更快更欢了。
不好。这些子弹有问题,一旁的范永斗心里突然打了一个激灵,他突想起验收时的情景,本想试枪。按照平日,都是打院子里那棵树作参照,可是接收当天那棵试弹的树不见了,那四川的火器主管徐祥有些婉转地解释说那是试枪过多打断了。为了不误伤人,建议他朝天射击,当时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没有细想。
现在想想,其中肯定有猫腻。
范永斗知道自己这次闯了大祸,硬生生把多尔衮精心策划的一出好戏给搅和了,除了脸面,当中还涉及到赌注,如果这样下去,多尔衮最多输掉三十九个牛录的人口,即使是多尔衮这二年实力大增,但三十九个牛录的人口相当于近三分之一的人口了。
满清本来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