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小型的了望塔我们也认为没什么威胁,可以说任由他们折腾,现在看来,我们这次又是走了眼。”
众人一听,一个个低头不语,好一个“又”字,当日和李自成斗得不可开交时就走了眼,本以为那位四川总督是一个混吃等死的角色,没什么大志,于是就忽略了他,为了得到他的火器,可以说有求必应,现在看来,当时真是太傻太天真。
不下十座,多尔衮一听也头痛起来,不过他本着求实的心态,带着几个重要的将领和谋士,悄无声息跑到让尚可喜折沙沉戟的了望塔附近,拿出用高价从红毛鬼子手里买来千里眼观看,看完后,一个个都是沉默不语。
尚可喜并没有撒谎,从那了望塔的痕迹就可以看得出,伤痕累累的,可以轻易看到轰炸的痕迹,可是根本就不能对它造成威胁,千里眼中看到一具具穿着镶蓝旗的清军士兵尸体被扔进大坑,在场人心里都不是滋味,而尚可喜看到时,脸色都有点发白。
当年投靠满清,尚可喜被封为天助军,编入镶蓝旗,那些被扔入大坑集体填埋的士兵,正是尚可喜麾下的精锐。
“王爷,情况不妙”范文程拿出一张地图,指着新圈出的十多个圆圈说:“你看,这些圈圈代表川军新修筑的了望塔,这些塔对们呈包围的趋势,特别是这几个,位置很特殊,严重压缩我方骑兵的迂回空间。”
说毕,范文程忧心忡忡地说:“王爷,我们得有行动了。”(未完待续。。)
452 大战在即
本想把四川的经济拖跨,用持久战来对付陆皓山,没想到反而成全了对手,不知不觉就在自己的地盘上打下一颗颗“钉子”,越拖下去就越被动,饶是范文程也坐不住了。
多尔衮明白范文程的意思,在火器下,传统关隘的重要性正在不断减弱,火器的发展越是迅猛传统关隘的份量就变得越轻,在这一点上,满清已经远远落后四川,因为现在手中最先进的火器全是购自四川,拖得久没好处,后勤线破坏不了、杀川令作用不大、挑拨蕃地叛乱又遭到血腥的镇压,就是在军事行动中也不断处于下风,士气一直在低落。
昔日满清铁骑纵横天下,八旗兵一个个骄傲、自信、悍不畏死,用一句话来说:就算你暂时打胜我,但是早晚你会被我踩在脚下,大有老子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的气势,可是现在变了,不少满清八旗一听到蜀中三虎就面露惧色。
虽说占用的资源多,可是大部分兵力都压在陕西,那么其他地方的控制力不足,原来控制就不足的土地上有越来越多反对的声音出现,此外,那杀清令的效应还在发酵,一些蜀中的豪门大族除了派出猎头队,还暗中派人到中原收购满清八旗的首级,仅仅是六月,老窝建州就出现了十多起的袭击杀人事件,最恶劣的一个汉八旗的牛录叛变,把一个村三百多人口尽数杀后带着首领坐船逃离。
现在想想,自己的确是拖不起了,再拖下去,自己后方会不会发动动荡是一个很大的未知数,士气的持续低落也不利于作战的需要,作为满清的忠实走狗、头号智囊,范文程并不是无的放矢。
范文程想到的,多尔衮自然想到。闻言沉默了一下,很快就大声地说:“好,是时候让他们看看我满清勇士的厉害。”
多尔衮本来就在打与不打之间犹豫,想早些结束这场战役,又觉得自己的准备还不够,总是下不定决心,现在好了,既然没得选,还不如痛痛快快来一个决战,解开了心结。多尔衮的心情反而好了不少。
“战就战,早就想教训这些川狗了。”阿济格一脸不在乎地说。
多尔衮一下子站起来说:“好了,现在人不齐,我们回汉中再仔细商议。”说罢,扭头对尚可喜说:“尚将军,这次虽说没有拿到的郝峰的首级,不过歼灭了斥候小队,还发现了川军了望塔的秘密,功大于过。记大功一次,全军奖银十万两,另有酒肉犒劳,嗯。这次商议对付川军,尚将军也一起吧。”
赏罚分明是满清的一贯做法,不仅赏罚分明还从不拖欠,想当年尚可喜就是听到满清从不拖兵饷。这才投靠满清,坐到尚可喜的位置,对银子不是很看重。十万两看起来很多,可是手下的将士一分就所剩无几,与赏银相比较,最后一句话反而让尚可喜眼前一亮。
这是邀请自己加入决策层啊,说明自己的地位又提升了,能不高兴吗?
“是,是,谢王爷。”尚可喜马上恭恭敬敬地说。
。。。。。。。
“不错,不错”就在多尔衮决心改变策略,找机会和川军决一高低,不再用“拖字诀”时,陆皓山出现在狗头岗了望所,摸着那些被炸成一坑一洼的墙体,一脸满意地说。
清军轰了上百炮,可是了望所坚如铁、稳如磐石,103人对抗三千多人不落下风之余,歼死五百余人自己无一伤亡,说出去不是没人信就是吓坏人,全靠这的坚固的水泥工事。
“是不错”李定国高兴地说:“敌人就攻上来,只要里面不开门,他们就是就是想进也得费九牛二虎的之力,特别是那射击孔,里宽外窄,就是想钻都钻不进来,而我们可以从容地一一瞄准。”
塔长钟焕高兴地说:“算这些清狗跑得快,我们还有绝招没用呢。”
“什么绝招?说说。”李定国一脸好奇地问道。
钟焕有点为难地看了陆皓山一眼,得到陆皓山的首肯后这才凑近李定国的耳边小声说:“李将军,这防护沟除了有削尖的木桩,还装有火油,一按机关就会注入,到时一射火箭马上就能形成一个火墙,敌人敢来就烧成烤猪,这是第一个;第二个四周用暗线铺了手榴弹,一拉线就会爆炸,到时了望塔十五丈范围内肯定没活口;最后一个招也是最神秘的一招,那就是地下有一个出口,出口就有那悬崖边,到时垂下绳子就能逃跑,这是最危险时才用的,可惜时间太短,要不修一个出口在山脚就更完美了。”
还有这么多功能,李定国都听傻了眼。
“大人,我们多修几个,这样就不用害怕这些清狗了。”郝峰咬牙切齿地说。
50人的精英斥候小队,一下子阵亡了47人,他们的脑袋还被人割走,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啊,一想到这里,郝峰就气得说不出话来。
陆皓山摇摇头说:“不了,清兵伤亡这么多,又见识到这些了望塔的厉害,他们不会再轻易给我们这个机会,看着吧,大仗很快就来了。”
“打就打,怕他们不成,早就想打了。”郝峰搓着的手,一脸踌躇满志地说。
李定国若有所思地说:“也是时候决一胜负了。”
别人只看到川军风光的一面,可是待在陆皓山身边的李定国才知维持这一份风光的代价,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四川境内的路况不错,可是出川山高路陡,极为不易,就拿粮食来说,一车粮食从广元运到陕西,人吃马嚼能剩一半就不错了,半途又得应付翻车、坠崖、风吹雨淋等考验,成本极高,因为狡猾的多尔衮采取坚壁清野战术,粮草、马匹、衣服、弹药甚至针头线都需要从四川境内运送,那运输压力可想而知。
光是六月份,因为运输死亡人数就达到二十八人,马匹就更多,要不是四川实力雄厚、陆皓山又提前几年做好准备,还真的让多尔衮给拖跨,这就是劳师远征的代价。
邱峰被设伏是一个偶然事件,但是自家大人在这么突出的地方修筑一个如此坚固了望塔绝不是心血来潮,而是经过深思熟虑,为的就是逼满清放弃持久战,逼他主动找川军决战,不然他一味躲,川军的后勤再拉长,那就真的很吃力,再说满清八旗主动放弃坚固城池到野外作战,对川军来说也是一个好消息。
自家大人,还真是深谋远虑。
钟焕一脸不屑地说:“最近我军连战皆捷,打到清军没脾气,现在他们都闻风而逃了,也不知他们还剩几分士气。”
这些家伙都打出自信了,陆皓山暗暗点点头,火器固然重要,但人员的素质也不能忽略,就战争来说,人才是主体,就像明朝的军队,明明有火炮、鸟铳、七眼铳、佛郎机炮等火器,可是怎么都打不过仅是弓箭和弯刀应敌的满清铁骑。
无他,那是他们斗志都丧失了。
郝峰摸着那些一坑一洼的痕迹好奇地说:“大人,刚听这些工事还分什么抗炸等级的,听起来玄乎到不得了,这些到底怎么回事,能说一下吗?”
“定国,你说吧。”陆皓山笑着说。
“是,大人。”李定国应了一声,然后向郝峰等人解释说:“这些建设不同我们平日的建设,除了砖石外,还要用到水泥、钢筋、沙子等,根据需要调整其料材的比例和结构,主要分三级,第一级是能抗得住手榴弹的轰炸、第二级是能抗得住新式虎蹲炮的轰炸、第三级是能抗得住新式大将军的轰炸。”
钟焕连忙问道:“那这了望塔算几级?”
“二级”李定国说完,看到二人有些不相信,这才笑着解释道:“二级是我们所有的新式虎蹲炮作参照,尚可喜所用的老式虎尊炮,那火药还是没有改良过的,那威力也就比我们的手榴弹强一星半点,所以怎么都破不了。”
原来是这样,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钟焕有些好奇地说:“大人,修筑三级是不是很麻烦?”
新式大将军炮威力比红夷大炮还要大,普通的防御肯定不行了,陆皓山也懒得解释这么多,点点头说:“是挺麻烦,不过也没这个必要。”
说罢,一脸正色地说:“经此一役,清军肯定有新动作,你们都把眼睛给我瞪大了,多尔衮和满清八旗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明白了没有?”
“得令。”一看到自家总督大人不是开玩笑,众人连忙大声应道。
陆皓山猜得没错,狗头岗一役后,多尔衮果然坐不住了,斥候和细作传回的情报,全是满清八旗调兵遣将的内容,多尔衮一边加派人手防止川军再修筑军事用的工事,一边调兵遣将,就是镇守在潼兵的精兵强将也奉命到汉中一带集结,一时间汉中附近兵力大增。
铳未放、弓未开、刀还没有出鞘,陕西已经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硝烟味。。。。。。。。(未完待续。。)
453 阵前挑衅
整个中原就像一个频临沸点的锅,稍稍一点火花就会让这“锅”上下翻滚,当四川的了望塔给多尔衮震惊时,于是,他不再选择逃避,开始积极面对。
战争是天底下的最烧钱的游戏,就像一个无底洞,不断地吞噬着社会的资源、财富、经济的发展和军民的性命,古语有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是胜利的一方也要面临父母痛失爱子、妻儿子女失去丈夫的父母的悲剧,四川和满清都耗不起这种游戏。
这两股最有机会问鼎天下的的势力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满清八旗再精锐,可是始终受到人数的限制,而入主中原也受到无形中的排斥;四川准备充足,可是面临客场作战的苦闷,将士再训练有素也不能达到不食人间烟火的程度,每天都要吃喝拉撒,两者都希望速战速决,在新式了望所的刺激下,一场命中注定的决战就要开始了。
多尔衮是一个实干的人,狗头岗一战后,当他意识到一战不可避免后,他没有逃避,而是积极面对,调兵遣将,也不再作持久战的准备,就是镇守潼关的精兵猛将也抽调出来在汉中一带集结,汉八旗和蒙古八旗更是全员出动,随时充作先锋和炮灰。
那些兵饷和赏赐不是用来的养闲人的,当兵就是卖命,满清也有一套的完善的赏罚制度,平日也会笼络人心,那些汉八旗和蒙古八旗的将士也甘心为满清所用,一句话,他们身上打上了叛逆的烙印、手上沾满了同胞的鲜血,背负万古叛国的罪名,没有退路,只能破罐子破摔,一条路走到黑。
为了对付入关后遇到最强大、最狡猾的敌人,满清贵族表现出强大的凝聚力和决心。拿出当日入关时的勇气,用破斧沉舟的做法集结了绝大部分的兵力,为了这场硬战,多尔衮下令暂时放弃或减弱一部分地方的控制,专心对付川军。
多尔衮下定了决心,而住在北京的满清贵族也没有闲着,孝庄皇太后亲率慰问团前去犒劳军队,抚人心、振士气,他们很明白自己的前途和命运就系在这一战上,胜则满清君临天下。败则死无葬身之地,为了满清的江山,孝庄皇后到达汉中后并不忌讳住进了汉中衙衙,用她完美的身躯鼓励多尔衮更用心为大清效力。
对于满清的举动,陆皓山佯作不知,平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几次想修筑了望塔被骚扰后,也不再坚持,把手下的派出去不断巡视、挑衅。不时对定军山上的洪承畴轰上几轮炮聊作解闷,除此之外,在总部吴家弯明显加强了戒备,不仅修筑了不少战壕。为防细作和刺客还列为禁区,就是川军士兵也不能随便进入。
首要人物的安全,自然是摆在首位,陆皓山把吴家湾列为禁区众人可以理解。但是陆皓山迟迟没有动作,坐看满清不停地调兵遣将没有实际的动作,这一点很多将士就不能理解了。明明可以趁其立足未定逐一击破的,可是陆皓山并没有这样做。
难不成,弃长取短,想跟满清正面交锋不成?
“大人,我们明明可以袭击他们的,现在放任他们不停地调兵遣将,坐失出击的良机,这样是不是。。。。。太浪费机会了。”好不容易找了一个机会,张锐一脸不解地问道。
本想说太愚蠢,不过话到嘴边说不出来,总不能当面批评自家将军愚蠢吧,那是自己找虐。
陆皓山早就猜到手下会发问这个问题,闻言淡淡地说:“不浪费,机会怎么时候都有,你听说过三国时曹操是怎样征服西凉的吗?”
“重擂鼓、轻缓进,给时间西凉把兵力集中然后一举消灭。。。。。”说到这里,张锐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大人是想效仿曹操的战略,一劳永逸。”
说罢,有些担心地说:“可是将军,你常教我们水无常形、兵无的常态,曹操当年放任西凉军集结,那是他手下名将如云,兵力也占绝对的优势,而现在的情况不同,我军劳师远征,在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