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皓山坐回椅子,随口问道:“为什么要打我们商队的主意?”
“大人误会了,其实只是开个玩笑,都是自己人,哪能做这种事,小人派黑狼去探路,或许当中有什么误会。”
“说完了?”陆皓山没有发怒,只是淡淡地问道。
黄仲楞 了一下,很快点点头说:“那个,说完了。”
陆皓山“嗖”的一声站起来,随手拿着起一条皮鞭,用力一挥,“啪“的一声狠狠抽在黄仲的身上,张口就骂道:“最讨厌就是说谎话,简直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和精神,不给你一点实在的教训真不长记性。”
“啊”的一声,黄仲忍不住惨叫起来,现在天气热,长袍给人剥走,只有一件薄薄的单衣,皮鞭一抽,那衣服声而破,然后狠狠在在那白净皮肤上,一下子就留下一条深深的鞭痕,以至黄仲忍不住惨叫起来。
“让你不长记性。”
“让你骗我”
“让你满嘴谎言。”
陆皓山一边说一边用皮鞭用力抽,这是劈头盖脸地抽打,那黄仲的脸上、手臂还有身上不知有多少被抽打的痕迹,就是脸上也被抽了二鞭,痛得黄仲连连求饶,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一下子抽了三四十鞭,陆皓山也有些累了,这才扔掉皮鞭坐回自己的位置,抬头看看,只见黄仲已经全身伤痕累累,就差哭出来了。
“大人,小的错了,是是我不好,下令手下黑吃黑”黄仲真怕陆皓山了,不待陆皓山发问,主动说:“是小人贪得无厌,看到你们的商队的规模大,而护卫一般,就起了坏心思,想吞了茶货和马匹,没想到这次碰上大人,算是踢到了铁板。”
“啪啪啪“陆皓山拍拍手掌说:“不错,这样坦承多好,节省你我的时候。你不知道,用力打人是很累的,对不对?”
黄仲想死的意思都有了,早知这样,自己老实一点还好了,打人累,被打的痛啊,刚才那一顿感皮鞭,痛得自己差点没晕过去,也不知脸上破相不。
“对。对,大人说得对。”黄仲哪敢讨价还价,连忙应道。
陆皓山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好了,你们除了和白头峰的牙格勾结,还和哪个勾结没?”
“没有,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只和牙格一族的人合作。”
说完这话。黄仲心里开始失落起来,陆皓山连自己合作伙伴都弄得这么清楚,看来黑狼和牙格没什么指望了。
这人什么来头,竟然这么厉害。
陆皓山点点头。看他脸色,知道他没有骗自己,继续开门见山地说:“我知道你们黄家和后金的皇太极秘密勾结,你把知道的说出来。饶你不死,放你一条生路。”
“你…。你怎么知道的?”黄仲大吃一惊,面色一下色变得惨白。说话也不连贯了。
这是黄家最机密的一件事,也是黄家快速崛起的一个秘密,就是家族内部,也有很多人是不知情,怎么这件事传出去的?
后金趁大明国力变弱,视大明的百姓如牲口一般,不知越境制造了多少惨案,大明对后金可以说痛恨之极,要是有人知道大明有人勾结后,估计百姓都得生食其肉。
陆皓山随手拿起一条皮鞭,冷冷地说:“你好像说得有些多了,你只要管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不知道”黄仲突然闭上眼睛,把头偏到一边,:“陆大人,你把我打死算了。”
不说?
陆皓山面色一寒,也懒得逼他,二话不说拿起皮鞭“啪啪”再次暴打黄仲,正问到最重要时刻,突然不说,陆皓山心里自然十分不爽。
真是铁杆的卖国贼,别的可以说出来,一说到后金,就是闭口不语,还扬言求死,胆儿还真够肥的。
陆皓山火了,一鞭一鞭的抽打他,一鞭比一鞭狠,一鞭比一鞭大力,痛得黄仲惨叫连连,可是他就是不松口,本想打到他服,打到他崩溃的,没想到只是抽了二十多鞭,这黄仲竟然晕了过去。
这小子,还真有一点硬气,竟然抗住了。
此时黄仲拨头散发,浑身是血,那件单薄的单衣在皮鞭的肆虐下,化作了碎片掉在地上,全身满是又长又粗的鞭痕,看起来像个血人,别提多惨了。
“山弟,现在怎么办?”袁三小声地说:“要不,我出手,你三哥在军中也学过一些审讯的手段,你在一旁看着就行。”
“不用,要是连这个黄仲都收拾不了,那以来都不用混了。”陆皓山眼珠子转了几下,很快一脸自信地说:“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袁三有些好奇地说。
陆皓山在袁三耳边小声地言语了几句,袁三闻言连连点头,然后退出石洞。
没过多久,袁三回来了,跟随他进来的还有三个纠察队员,有人捧着一盘水、有人托着一只锅、还有人拿着肉类什么的,很快熟悉练地在石洞里架一个锅,锅里放满了油,在火的燃烧下,那锅里的油很快就滚开了。
油一滚开,陆皓山向一旁的袁三点点头,袁三会意,拿起一勺水“哗的一声,一下子就泼在黄仲的头上。
“咳咳”,被水一泼,黄仲悠悠醒来,可是他睁眼一看,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如纸:只见石洞里多了一堆火,火上架着一只油锅,油锅里的油上下翻滚,而在油锅的旁边,有两个人对着自己阴测测地笑着,眼里冒着骇人的光芒。
看自己的目光,就像看着一头待宰的羔羊………。。(未完待续。。)
136 文人雅刑
“你。。。你们要干什么?”黄仲神色有些发白地说。
不是他不爱惜小命,而是此事干系太大,一旦东窗事发,整个家族都得被清洗,甚至九族也不能幸免,再说这个关系网太大,一旦暴露,自己也会遭受到无穷无尽的追杀,说是死,不说也死,还不如死得壮烈一些,毕竟血浓于水。
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家人、族人一个个走上断头台枉送性命吧。
陆皓山微微一笑,出人意料地说:“烫肉吃啊,黄少爷先稍候一下,等我吃完再审你。”
说完,陆皓山还真的不再理会黄仲,开始烫起肉来,黄仲目瞪口呆地看到陆皓山和袁三变戏法拿出一些切好的肉和青菜,用长长的筷子夹住,放在油锅里就烫了起来,或者说是炸,只是滚几下就放在一个装着酱油的小碟子里沾一下,一边吹凉一边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不一会,油香、肉香就充满了整个石洞,饿了大半天的黄仲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锅里的肉,老实说,别人都是用高汤或开水来烫菜,但是用油锅来烫菜,黄仲还是头一回看见,而黄仲平日最喜欢就是吃肉,可是说每顿都是无肉不欢,现在看到两个大块吃肉,不时还喝上二口小酒,那眼睛瞪得大大的,恨不得从嘴里伸出一个勺子捞肉吃。
口水那是哗啦啦的流。
“咕咕”突然间,石洞里响起肚皮打鼓地声音,陆皓山扭头一看,只见黄仲双眼放光地看着锅里的肉,看到自己看他,脸色一红,别过头去,好像不想自己看到他的馋嘴的样子。
陆皓山嘿嘿一笑。拿一大块羊肉放锅里滚熟了,再沾上酱汁,盛在一个小碗里,微笑着走向黄仲说:“忘记让黄少爷吃了,饿了吧,来一块肥羊肉,沾了秘制酱汁,还是用香油炸过的,香而不腻,保证你吃得满嘴流油。”
一边说。一边把肉递到黄仲的面前。
那诱人的肉香一下子直往黄仲的鼻腔里冲,黄仲面色一喜,心想做个饱鬼好过做饿死鬼,不吃白不吃,也不客气,伸头张嘴就准备吃那块肉,没想到就当他的嘴快碰到肉时,陆皓山筷子一松,“啪”的一声。那肉掉在地上。
“哟,不好意思,手抖了一下,没夹紧。”陆皓山有些抱歉地说。看到黄仲失望中带有一丝愤怒的目光,很快又笑着说:“黄少爷,你身娇肉贵,肚子饿的滋味不好受吧。不如把你知道的说出现来,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吃肉了,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要是你怕报复,不用怕,我给你一大笔银子,再送你到一个别人找不到你的地方,安安乐乐做一个富家翁,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你正是大好年华,要是年纪轻轻就这样死了,那多可惜啊,对吧?”
黄仲的脸色一点点松动,陆皓山继续游说道:“可以猜得出,你在家族里的地位不高,要不然就不是跑这种苦差,而是做你们黄家最重要的买卖,所以说你知道的肯定不多,你只要把输送物资的运送方式说出来,陆某马上放了你,反正你们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也不算什么秘密,墙挡不住风,纸包不住火,早晚都会被揭穿的,还不如趁现在有价值的时候拿出来,对吧?”
大明在辽东经营几十年,一路关卡、巡逻队无数,可是那些卖国贼依然有办法向后金输送战略物资,陆皓山也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手段,也想明白他们怎么运作,眼前这个黄仲就是一个最好攻破对象。
黄仲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咬咬牙,闭上眼睛,把头偏到一边去,用沉默给了陆皓山一个答案。
看起来还有几分骨气,陆皓山知道他的内心松动了,也不再劝,回到油锅前继续吃肉。
“三哥,你说对一个顽固不化的人,用什么刑好?”陆皓山突然开口问道。
“这个简单,有点天灯、下油锅、挖眼、割鼻、腰斩、五马分尸、十指钻头、凌迟处死等等,哦,对了,请君入火瓮这招也不错,听说挺有效的,要不把他的手脚都削了,做成人棍,再在伤口涂上蜜糖涂在伤口扔在蚂蚁窝上,保证让他好受。”袁三轻淡描写地说。
这些酷刑在袁三嘴里,说得就像吃糖豆那样简单,可是被绑在柱上黄仲每听一句,面色就苍白一分,听到后面,不仅脸色惨白,浑身已经在颤抖了。”
陆皓山摆摆手说:“这些酷刑对犯人不太好,像我们读书人,讲求文雅一点,手段怀柔一点,讲求以德服人。”
“以德服人?”袁三知道陆皓山在使坏,不过还是配合地说:“怎么一个以德服人法?”
“跟他讲道理。”
讲道理?以德服人?绑在一旁的黄仲先是一喜,要是这样,自己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这个姓陆的家伙简直有点不可理喻,一会像个君子,可是一转眼就变成了一个恶魔,不知为什么,黄仲一看到陆皓山笑,就有一种心寒的感觉。
“山弟,不会吧,讲道理?和这些人讲什么道理?”
“先说,他不听,再用拳头讲道理。”陆皓山一脸认真地说。
袁三哈哈一笑,饶有兴趣地说:“很明显,现在这位黄少爷不服,你又有什么文雅的手段让他说呢?”
“有”陆皓山笑着说:“有两招新的,一招是刮刮乐,另一招是花开富贵。”
“什么叫刮刮乐,什么又是花开富贵?”袁三忍不住问道,不仅袁三有兴趣,就是被帮绑在柱子黄仲也伸长了耳朵。
不知为什么,听起来文雅,但感觉有点不寒而栗。
陆皓山也不吊人胃口,拿出一个勺子搅了搅油锅说:“刮刮乐就是先绑住他手或脚的大动脉,这样有两个好处,一是防止流血过多而死,而也减轻他的痛楚,免得活生生把人痛死,把滚烫的油淋在他的皮肤和肌肉上,好像淋鱼一样,把肉淋熟后,把刷子把熟透的肉扫去,一扫到骨头为止,一只手不认就刮另一只手,然后是脚,双手双脚都见骨还不认的,还有一招。”
说着,陆皓山弄了一条湿毛巾,从木柴中拖出一根婴儿拳头大小、烧得通红的铁棍,嘿嘿一笑,然后有些邪恶地说:“这就是花开富贵,拿这个往他的后庭花一捅,保证他什么都愿意,什么都肯说,三哥,这二招怎么样?”
尼玛,前面一个已经够。。。。。吓人的了,现在拿这烧得通红人铁棍往肛门一插,那还有命吗,一下子就后庭开花吧,看到那根烧红的铁棍,饶是袁三也不由“菊花”一紧,下意识离陆皓山远一些,而一旁竖起耳朵的黄仲一听,两腿已民经在打颤了。
什么文雅怀柔,简直就是无耻之极,就是袁三也在一旁嘀咕:这些文化人,使坏的话一肚子都是坏水,不能小看啊。
“不错,不过没见过,总想见识一下。”袁三知道陆皓山要干什么,一直附和着。
陆皓山把那烧红的放回火里,走到黄仲的面前笑着说:“陆某最佩服就是那些受到酷刑也不肯吐露秘密的硬汉,黄公子,你一直要坚持到最后啊,看在你这么伟大的份上,这样吧,这刮刮乐你是从左手开始还是右手开始?”
“格格格”黄仲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害怕之下,上牙敲着下牙,全身如糠抖,哪里说得出来。
“真是勇敢,死不开口,好,陆某尊重你,我来选吧,都说男左女右,那左手吧,让左手先尝一下刮刮乐吧。”陆皓山自言自语说完,从一旁拿过一根麻绳,熟练绑住左边胳膊肘,用力扎紧,扎好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很快,陆皓转身拿勺子弄了一勺滚烫的油,一边走一边说:“三哥,看仔细了,刮刮乐开始了。”
“不要,不要,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了。”黄仲的心量防线终于崩溃,失控地大声叫道。
他终于受不了,这种未知的恐惧还有死亡一下子让他的心理防线崩溃,再也硬气不起,一边叫一边还哭了起来。
陆皓山刚想说好,突然闻到一股臭味,仔细一看,只见黄仲裤裆处、地下湿了一大片,天啊,这家伙吓得一大小便失禁,真是丢死人了。
“山弟,我们走,让人清理了再审。”袁三也发现了异状,马上和陆皓山一起离开,让二个纠察队员去善后。
陆皓山在帐蓬里等了大约二刻钟,被捆了手、清洗过的黄仲,垂头丧气被押在陆皓山面前,那种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没一点精气神。
两人只是坐了一小会,黄仲小心翼翼地说:“大人,我说了,你真的放我走,还给我一笔银子?”
“当然,陆某言出必行,刚才发的毒誓你也听到了。”
黄仲面色一松,不用陆皓山开口,径直说了:“大人,不骗你说,我们黄家不是一家人,而一族人,族中子弟分为核心子弟和普通子弟,我只属于普通弟子,虽说知道家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