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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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枭-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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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税率,四成归朝廷,六成是自己的,那样一来还不足百匹呢,现在马价高,假设每匹只卖60两,那么那换来的马大约合6000两左右,成本大约一千多两,二百多人马的花销大约是二千两,这是把马的开销压至最低,让它们吃草吃粗粮等,那么还有三千两,再考虑到这里有过半是敲诈、抢劫来的,那么利润仅余一千多两。
  一千多两听起来很少,不过考虑到县令一年仅四十两年俸,这里也抵一个县令几十年俸禄,也不少了,像那些一下子动辄赚几百万两,很不真实,很多大商巨贾都是一年年、一代代积累起来,不是每个商人都是沈万三。
  分配好了,心里的大石也放下,陆皓山和赵余庆的隔膜也消除,不仅消除,两人的关系也亲近了很多,虽说还没有正式捅穿,可是郎有心,妾有意,就是老丈人也支持,早晚都是翁婿。
  陆皓山归心似箭,无意留恋沿途景色,一路快马加鞭,在八月初,顺利通过紫天关,进入四川境内。
  其中有个小插曲,就是过紫天关时,那紫天关守将蔡阎王竟然不在,据说有事向上级禀报,不在关内,只是安排手下对陆皓山的商队通行,一看到陆皓山,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检,打开大门让一众人畅顺通过,顺到就是陆皓山都不太敢相信。
  细想一下,陆皓山明白了,十有**是蔡阎王被自己勒索得怕了,当日二话不说,就勒索了他一个和田玉摆件、100匹斤和20000斤茶叶,这可是一大笔巨款,作为守关将领,别说有事,就是死老子也不能随便离开,除非有皇上的圣旨或上级的调令,嘿嘿,真是有趣,就是“阎王”也怕自己。
  。。。。。。
  就在陆皓山在赶路之际,江油县衙却不太平静,整个衙门酝酿着一股不安的气氛。
  县令大人已经不坐堂超过二个月了,县衙很多事开展不来,毕竟有些重大的事需要县令大人拍板,别的不说,就是案件也积累了不少,有些是刑事方面的案件,县尊不升堂,谁也审不了,只能暂时收押,一些公文也要回复,不仅县衙的工作不好开展,就是士气也难以提升。
  何况最近还发生一件大事,需要县尊大人决断。
  刘金柱坐在捕快房的太师椅上,把双脚搁在前面的案几上,一边看着手下孝敬上来的春宫图,一边吃着瓜果,不时发出几声猥琐的笑声,旁边还有一个懂事的衙役帮他扇风,别提多美了,作来江油县的捕头,相当于后世一个县的公安局局长,那权力可不小,跑脚的事不用他去,在班房发号施令即可。
  其实刘金柱不识字,那些书他也看不明白。
  “刘捕头还真有闲情,呵呵。”就在刘金柱看春宫图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来。
  刘金柱抬头一看,只见张云辉站在班房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连忙把脚放下笑着说:“原来是县丞大人大驾光临,请进,请进。”
  陆皓山告假后,江油县就数张云辉的权力最大,负责整个县衙的运作,就是刘金柱也得给他面子。
  张云辉也不客气,进来径直坐下,然后径直问道:“刘捕头,县尊大人二个月的假期已经结束,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
  “哦,县丞大人不会是准备向上官打小报告吧?”
  “哪里,周捕头你就别开玩笑了,县尊大人就是张某的上官,再说张某能有今日,也是县尊大人的提携,张某绝不是见义忘利之徒,忘恩负义之辈,哪能做这种下流的事,周捕头你就别取笑张某了。”张云辉苦笑着说:“刘捕头,你也知,有几件案不能再拖了,把人关押了那么久,于情于理于法都不合适,朝廷的公文也要回复,最重要的是,你我都知道,有不沾泥的人的窜入了我江油县,前有白莲教作孽作乱,现在又有不沾泥来搅这趟混水,此事可大可小,怎么做,还要县令大人拿个主意。”
  一说到不沾泥,原来有些吊儿郎当的刘金柱面色一凛,刘金柱知道,这个不沾泥原名是张存孟,在崇祯元年在洛川起义,然后一直在陕西、甘肃一带流窜,声势越来越大,朝廷把他列为要犯,龙安府位处于四川和陕西的交界,估计那不沾泥也看上这天府之国,准备在这里发展他的势力,于是派人来这里试水。
  就是偏僻的江油也没有放过。
  其实最近缉拿不沾泥等乱党,成了三班捕快的头等要务,别看刘金柱坐在这里,其实能派出的手下都已经派出去了。
  “县丞大人不必担心,据说不沾泥的人只有区区十多人,翻不了什么风浪,我己按县丞大人意思,下令各地乡勇加紧盘查,并在各要道设卡,不会让他们有机可乘。”
  张云辉点点头,其实他来主要是为了打听陆皓山什么时候回来,叮嘱一有陆皓山的消息,尽快通知他,又寒暄了几句这才走了。
  送走了张云辉,刘金柱脸上的笑脸一下子不见了,看着窗外,一脸担心地想:山哥这一去,一转眼就两个多月,现在这么乱,不会出什么事吧。。。。。。。。(未完待续。。)


142 上下设局

  陆皓山和赵余庆商量好,除了纠察队所需的马外,其余的马交给赵氏一族看管,不为别的,暂时来说陆皓山养不起这么多马,刚巧赵余庆有心经营商队,除了茶业,他还准备贩运如粮食、布匹等物,要经营商队就要用到马,正好用上。
  按陆皓山的设想,留着好的马,那些驽马拿去卖掉,不要银子,只要粮食,赵余庆自然没有意见。
  八月中旬,陆皓山一行终于顺利地回江油县,进入江油县后,兵分三路,陆皓山径直回县衙,赵余庆及赵家的人赶着马群回赵家村,纠察队再三强调纪律后,由赵氏一族先垫资,每人发了三个月的月钱,就地解散,让他们回家一天,一走就是二个多月,也该让他们回家了,陆皓山让他们骑马回家,也算是回家威风一把。
  这样也好,让他们带上银子、骑着高头大马风风光光回去,这样显示纠察队的优越性,可以带动更多的人参加。
  一路上,陆皓山看到不少地方设了关卡,不时有穿着捕快衣服的人出现,随便叫住了一下,开口问道:“设了这么多关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被叫住的衙役正是张五,一看到陆皓山,吓得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连忙行礼道:“小人拜见大人。”
  “免了,张五,发生什么事?怎么设这么多关卡的?”
  听到县官大老爷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张五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说道:“大人,我们是奉县丞大人之令守住在这里的,据说石泉县有不沾泥的人出现,在石泉和平武都出现了劫案,据说他们有人还潜入江油,县丞大人怕他们闹事。就在这里设卡,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大人。”
  不沾泥?陆皓山楞了一下,没想到自己才出去二个月多一点,江油居然有了乱象,有人到自己的地盘发展势力,陆皓山对这个张存孟印象很深刻,别人的名号都是很有气势或很有特色,可是这个家伙的名字有点直接,就是想富贵,说来也有点讽刺。土地养活了百姓,可是百姓却以下田为耻,女的希望自己十指不沾阳春水,男的期望自己双足不沾地上泥,这个张存孟直接起了这个外号。
  不是在陕西和甘肃折腾,派人到龙安府,想打天府之国的主意?
  陆皓山稍加思索了一会,很快说道:“一二个小毛贼,没必要这样大阵势。小心把人给吓了,也不利于商人行商,传我命令,先撤了。”
  在记忆中。这个不沾泥人只是一个小人物,并没有翻起什么风浪,一直都是在陕甘地区逃窜,在四川肯定也翻不起什么风浪的。再说这里一潭死水,也不利于自己干大事,陆皓山巴不得龙安府乱起来。
  县令一任三年。很快就一年了,陆皓山开始要为留在这里作准备,那纠察队那么辛苦建起来的,总不能替他人作嫁衣裳,还要练军呢。
  张五犹豫了一下,有些小心翼翼地说:“大人,这是县丞大人吩咐的。。。。。。。”
  陆皓山挥挥手说:“先撤,到时本官自会和张县丞说。”
  “是,大人。”张五早就不想在这里呆了,又枯燥又无聊,要是以前有油水还好一点,现在严令不准向百姓和行商伸手,真碰上暴民,就凭一个关卡二三个官差,这可是自杀啊。
  陆皓山点点头,翻身上马,携着私卫队翻身上马,然后一骑绝尘而去。
  “五哥,刚才大人的马真是骏啊。”等陆皓山走后,一个新招的衙役一脸妒忌地对张五说。
  张五点点头说:“是啊,我也看到了,那匹马,起码抵得得三个美娇娘。”
  “要是我大毛也有一匹像大人那样的马,那就太好了。”
  “想得美”张五敲了一下他脑瓜说:“少做白日梦了,你有县令大人帅吗?你有县令大人聪明吗?轮到我还轮不到你呢,收拾东西回去,这天太热了,再晒一会都晒干了,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大毛应了一声,连声忙道,其实他也不想再在这里晒子,这可是六伏天,那地上的石头,热得可以煎鸡蛋。
  。。。。。。。
  作为县丞,张云辉可以耳目通灵,陆皓山一进县衙,他马上就得到消息,除了县尊大人回衙门外,还有一个消息,那就是陆皓山下令把江油设的关卡撤了,张云辉啄磨了很久也不明白县尊大人的意思,于是急急忙忙赶去问候。
  不管怎么样,上司探亲归来,一路辛苦,作为下属的,除了要问候,也要向他汇报工作,以示大小有别,尊卑有分,张云辉到后衙时,只见新任主簿曹虎、捕头刘金柱、户房司史周大源、礼房司吏等人早在哪里嘘寒问暖了,那刘金柱都在一旁殷勤地斟茶倒水了,连忙上前行礼。
  县令大人终于回来了,县衙也就有了主心骨,一众大小官员对陆皓山表示了关心和慰问,陆皓山自然是一一应付,问候完了,那些地位一般的知道最近发生很多事,几位大人有要事商量,于是一个个识趣地告退,没多久,后堂就只剩下陆皓山、张云辉、曹虎和刘金柱四个人。
  “诸位,在本官离开衙门,没发生什么事吧?”陆皓山微笑着说。
  三人对视了一下,很快,职位最高、在陆皓山不在主持县衙的张云辉恭恭敬敬地应道:“回大人的话,虽说有一些阻滞,好在县衙上下同心,倒也应付得过去,没出什么问题,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有情报指有不沾泥的部下在龙安府活动,就是江油也有他们的人,有白莲教的作孽行凶在前,现在不沾泥神秘出现在后,就怕就是这两股势力有什么阴谋。”
  顿了一下,张云辉有些小心地说:“县衙上下都觉得需要加强巡逻,不能让敌人有可乘之机,可是大人却下令把关卡给撤了,不知大人有何打算?”
  什么白莲教作孽。陆皓山心里暗笑,那不过是自己弄的,根本就是子乌虚有的事,至于不沾泥,在陆皓山记忆中就没有在四川翻过什么风浪,如果估计得不错,十有**是陕西粮少,养不活部队,就试着碰一下运气,派人潜入来看看有机会成事没。这是很多起义军将领都喜欢做的事,要是成事,那就多了一块根据地,还能补充大量的人员,就是失败也没关系,反正就是损失几个手下罢了。
  陆皓山微微一笑,一脸淡定地说:“撤关卡之事,还没和县丞商量就撤了,本官向你赔罪。”
  “不敢。不敢,下官承受不起。”张云辉连忙说道。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四川四面高中间低。进川的道路都有重兵把守,能潜入的肯定是小股乱党,这个不足为患,没必要小题大作。让商旅止步,让江油的百姓担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这对江油不利,再说我们县衙人手少,真是有乱党,也容易被他们逐一击破,还不如把路让开。”
  看到三人一脸倾听状,陆皓山继续说:“给诸位说一个小故事吧,有一条河经过两个县,其中有一个县令很勤政,年年者组织人检查、加固河堤,从不怠待,而另一个县令则视若无睹,不仅不修河堤,还私吞修河堤的钱,有一年发大水,勤政县令所在县没事,河堤坚固,经过了考验,而疏于管理的那个县运气不好,河堤缺口,全县危在旦夕,那县令亲自上火线,带领手下官员去抢险,没想到让视察的上司看到,深为感动,不仅不追究他的职责,还升了他的官。”
  曹虎眼前一亮,高兴地说:“大人的意思是,我们暗中监视他们,待到时机成熟再一举拿下,这样就是大功一件,到时就是升官发财了。”
  “咳咳”张云辉干咳二声,有些不悦地说:“曹主簿,大人只是说一个有趣的故事,你切勿对号入座。”
  真是笨蛋,有些东西,只能意会不能明言,这个曹虎还真是太嫩了。
  “对,对,对,大人的故事真精彩。”曹虎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说道。
  有机会要上,没机会也要创造机会上,只要镇压这些暴民,绝对是大功一件,没弄出一点动静,没点名气,哪个会记得你?曹虎对陆皓山佩服得五体投地,再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老谋深算,为什么别人是县令,而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主簿。
  张云辉眯着眼睛说:“大人,我们可以内紧外松,多派精干的暗探暗中侦探,最好打入他们的内部,知己知彼,这样才能百战不怠。”
  这老狐狸,这么快就有主意了,陆皓山点头补充道:“暗中监视,伺机而动,对了,有一点,我们县这么偏僻都有动静,其它县肯定也会有动作,估计动静还不小,我们要营造一个假像,让他们以为这里安全,除了人来这里,从其它地方弄来粮食、财货都运到我们江油,到时派人在关卡仔细点,把货物运进江油的,不要阻拦,要是往外运的,尽量截住,到时,嘿嘿。”
  张云辉等人对视一眼,彼此眼里都有喜色,一起领命道:“是,大人。”
  众人又闭门密谋好半天,一人计长,二人计短,又想出不少行之有效的办法,对县衙的事有了一个大概的交流和了解,最后陆皓山笑着说:“好了,公事暂且说到这里,本官有一件私事想拜托诸位。”
  一听到县尊有事,张云辉、曹虎还有刘金柱身本一个激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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