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联邦科学院第三研究所医学研究院。
“这个人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朦朦胧胧中,陷入无边黑暗的楚昭南隐隐约约地听到一句话,想要开口,却连嘴唇都无法张开,随即又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刚才使用的已经是全联邦最新的科技成果,如果他还是不能恢复意识的话,可能就永远也不会再有自己的意识了。”一个穿着密闭真空无菌服的老头看了看赤裸地躺在全封闭维生罩里,却仍被遮挡住脸部的人,慎重地说。
“他非常非常地重要,请不惜一切代价地挽救他的生命!最低的限度是,一定要保留他完整的主体意识!”一个全身黑衣的人面无表情地说。
“好吧,我们会尽全力的。”老头叹口气说。
中午众家属也没回家,在医院附近的饭店随便对付几口。下午继续不顾白院长的好意劝阻,仍是跟着胖子检查的步骤跑上跑下。
到了下午,胖子的舅妈、孟太平的老婆听到消息也从县里赶了过来。
快到下午下班前,所有当天能够赶出来的检查数据都已汇总在白院长的案头。
检查结果再次证明了白重山院长确实是一名合格地、优秀地老中医。他在上午地推断得到了全部检查数据的支持:胖子的身体确实好的不能再好。
胖子对这个结果也有些意外。
这一个星期多以来,胖子总是觉得有些昏昏沉沉,不是感冒发烧的那种昏沉,而是一种分外不同的感受。
这种感觉胖子反复体会,就好像前些时响应号召,自己头脑一热,就和几个同学一起偷偷地在街头的采血车上捐了四百毫升鲜血后的那种感觉类似。当时抽血的护士小妹妹说这是正常的失血反应,转天就好。
第二天胖子果然就重新变得生龙活虎,但还是被事后发现的胖妈骂了个狗血喷头。
但这次这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却一直持续,这也是为什么胖子一直执着地认为自己可能是“被下药”或“被演戏”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胖子看了众多医生的诊断报告不置可否,只是追问自己身体可有任何不妥。直到白重山再三向他保证,他的身体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体内也绝无任何药物残留方才罢休。
面对白院长的循循善诱,胖子支支吾吾。尤其是在问及“近期是否遇到或经历了什么”时,胖子干脆反问: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身体的状况老夫行医几十年,从未得见,甚至闻所未闻。”白重山作为一名中医,拽文也是必备的道具之一,反正大家都已见怪不怪,理所当然。
第二十二章 执着的白院长
“以你的体格,你的体质必不能如此。但要说是以虎狼之药催发,在你体内却也并未发现端倪。老夫一生专研医药,从未见此奇症,虽说问的唐突,但小友可愿为老夫解惑?”
听到此刻,胖子此时心内已是“恍然”。
自己上午在貂蝉那里曾服用过一枚丹药,当时种种神奇仍历历在目,但不料想却神奇至此,甚至完全改变了,要知道,是“改变”而不是“改善”了自己的体质!
胖子心头登时一片火热。
胖妈听到白重山说儿子不但无事,而且身体好到不能再好,早已乐的不分东南西北,抓着老头一阵狂谢,竟好像儿子的身体是他调理好的一般。
胖舅和胖舅妈也自欣慰,唯有胖爹心下不爽:这白重山年纪也一大把了,做事却这么不晓事理。且不说我儿子有没有什么奇遇,就算是有,那也是天大的秘密,怎么就要告诉你了?
胖爹正自琢磨如何差开话题,这边房门开处,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孟德龙手提礼盒走了进来。大家都是熟人,当下好一阵寒暄。
见胖子也在座,孟德龙便心知必无大症。当下开玩笑询问究竟是有何症状竟让一向胆大包天的孟部长也那般惊慌失措?这里白重山还在考虑措辞,那边胖爹已然接话,说就是只是“中暑”,不过症状严重了些,家属没有经验,到让大家见笑了,今晚一定摆酒陪不是。
白重山在一旁听了张保国的这般说辞,略一皱眉,却没有出声,只是若有所思。
孟德龙听了自然不依,说我今天过来本来是给侄儿探病,现在侄子身体健康那是比什么都好,他这个做叔叔的,自然应该给侄子庆贺。胖爹自然是连称不妥,到后来胖舅孟太平也是一阵掺和。最后还是孟德龙说,我今天本来是带着红包来的,你们总不能让我再揣回去吧?于是这场晚饭之争才算告一段落。
白重山在众人的力邀之下也半推半就地答应和大家一起共进晚餐。席间胖爹见他仍是不时想要找机会打问些什么,就干脆给孟太平一使眼色,起身敬酒。
胖舅虽然没明白姐夫的意思,但喝酒他却是不怕的。两人对白院长好一番感谢,孟德龙在一旁也是起哄助兴,于是白院长在酒过半旬之后就不胜酒力,称醉告退了。
其余众人也不在意,送走白重山回头接着再吃了半个多小时,这才尽兴而散。胖舅喝了足有一斤白酒,但还是稳稳地开车把胖子一家送回,自己和老婆自去宾馆开房不提。
胖爹一进屋门,原本朦胧地醉眼就立刻恢复了清明,胖妈在一旁笑着说:“看不出来,你这死老头子也开窍了,学会投机使奸了。”
胖爹挥手让她去做些醒酒汤来,胖妈喜滋滋地去了。
儿子没事,胖妈早已经欢喜的不分东西南北了。
“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胖爹落座,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胖子。
“你看看这个。”略一沉吟,胖子伸手摘下了腰间的“神农袋”。
胖子其实整个晚上都在考虑如何向父母解说,但却一直也没有具体想好。
胖爹看出胖子犹豫,但沉住气也没问。
“嘶!”打开“神农袋”一看,胖爹就猛吸一口凉气,“这些东西你哪里来的?”
“是一个朋友给的。”胖子想了想说:“我和她开始有些误会,后来还打了一架,后来说开了误会也就消除了。但她见我受了伤,感到过意不去,就随手送了我一颗丹药。”
胖爹眼神一动。
今天的体检已经证明胖子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
胖子略一迟疑,但还是接着说:“丹药我已经吃了,非常地神奇!我的外伤当时就以肉眼可及地速度清淤化血,而且就连破损的伤口是也转眼间就完好无损,连一点伤痕都没有留下!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所以我今天才这么古怪。”
“我是说我自己表现出来的古怪和身体表现出来的古怪。”胖子的补充虽然说的别扭,但胖爹却听懂了。
“你是说,你吃了一颗药,这颗药不但能治疗你的内外伤,而且还改变了你的体质?”胖爹眼珠缩的只剩针眼大小。
“我都吃到肚子里了,可自己也还是不相信。”胖子长叹一声,“爸爸你能体会吗?我现在还是想问,我现在不是做梦,也没有发生幻觉。”
“你不是在做梦,下午的体检报告也不是幻觉。”胖爹说,“我可以向你确认。”
“这事发生在什么时候?你的这个朋友是个怎么样的人?这种丹药还有吗?”胖爹紧接着一口气问了许多问题。
“有些话我现在不好说。”胖子迟疑,“而且我做过承诺,关于她的事我要事先经过她的同意才能外传。”
“那种丹药她说是逆天的东西,我拿了对自己和家人都太危险。”胖子还是说了一些他认为能说的内容。
“呼!”胖爹长长地吐气:“你的朋友说的对。连我一听都立刻动心了,这种逆天的东西,是没有人能不动心的。你拿了是危险。”
“不过,她说丹药虽然不能给,但药材可以。她那里各种的高级药材应有尽有。”胖子想了想又说。
“你是说像这种人参这样的药材你的朋友有许多?而且他可以随便给你?”胖爹的眼珠又鼓了起来。
“这种药材她那里是有很多,”胖子仔细回忆貂蝉的原话:“但不是说都是给我,只是“可以给”。那给不给还不是由她?”胖子笑了。
本来就是人家的东西,当然由人。
“这应该是百年以上的老人参,而且是新鲜采摘的、药效最佳的老参。”胖爹缓缓说道:“本来白重山是最佳的鉴定人,但现在却不好找他了。”
“百年以上的老人参,那得很值钱了?”胖子问。
“值钱?这根本就是有价无市的无价之宝!”胖爹慨叹。
“真的?”胖子欢欣无限:“这里边有一根是我的!”
胖子得意洋洋:“是我跑腿的报酬!”
“你有一根?跑腿的报酬?”胖爹张保国觉得今天自己如果不是喝多了酒反应迟钝的话,这一阵子心脏病起码发作好几回了。
“是啊!”胖子见老爸激动,连忙解释:“她让我帮她变卖两根,买一台电脑和一部手机。然后剩下的那根就作为我帮忙的酬劳。”
“哪一颗是你的?”胖爹刚才只是打开袋子瞅了一眼就放在桌上,这时忙不迭地去拿。
“天啊!完了!”胖爹压抑着声音惊呼起来:“你这么能这么随随便便地保管鲜人参?而且这可都是百年的老人参哪!最起码放个纸盒也行啊!唉,我方才就隐约感觉有件事情不妥,一时也还没想明白。可不就是惦记这人参吗!你怎么就这么随便给塞到布袋里了呢?”
放到茶几上的三颗人参看起来都惨不忍睹,原本很长的根须都断了许多,散落在一旁。
“吓我一跳!”原本吃了一惊地胖子见胖爹是说这个,不由笑道:“这可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直接装进去给我的。”
“不会吧?”胖爹质疑,“他一介神医,能犯这种基本的常识性错误?”
“这不是神医干的,是神医的孩子。”胖子鬼使神差、有意无意地隐瞒了貂蝉是女孩的事实。
“一个比我还小的孩子。”胖子说。
“我就说。”胖爹释然。
其实前面胖爹听胖子说他们两打架,就有这方面的猜想,现在得到了确认。
“那他的家长知道他把这么贵重的物品给你吗?还有那颗丹药!”胖爹脸色一变,想起这么个要命的事来。
“你觉得能炼出这种丹药的神医会在乎这些药材吗?而且她也确实说了,这样的药材她那里有很多。至于丹药,”胖子沉吟,“看她的样子,这应该不是最好的,而且数量应该不少。”
“嘶!!”胖爹已经被震惊到麻木了。
“那这类药材都会出售吗?”胖爹又问。
“应该不会。”胖子考虑一下摇头,“要是卖了原料,他们拿什么来炼丹?而且就像你所说的,现在这类药材有价无市,根本没货的,说明没有流入市场。”
“恩。你说的有道理。”胖爹肯定了胖子的分析。
“那这个事情就需要好好计划一下,不能鲁莽行事。”胖爹考虑一下:“你明天先去买电脑和手机吧,都买最好的。嗯,去省城买。”
“人参先不急着出手,这事我来办,你别操心了。”胖爹指挥若定:“你送电脑和手机的时候征求得到你朋友的同意,另外,一定要维护好和他的关系。”
“好的。”胖子从善如流。
“你的体检报告明天要拿回来,”胖爹又想起一事,说:“我自己去。而且一定要让白重山也闭嘴不乱说才好。但办这事需要掌握分寸,过犹不及哪!”
第二十三章 石崖村
“另外这事你和谁也不要再提,包括你妈。”张保国沉思片刻,感觉一时也没有较好的办法,只好先吩咐胖子。
“好的。”胖子变身乖宝宝。
“老爸,还有件事,”胖子忽又想起分手时貂蝉嘱咐的事,“我需要租或者买一座平房小院,用来和我的朋友做联系用。她有些怪癖,不喜欢见陌生人和太多的人,所以……”
“好吧,这个我来想办法。”胖爹大包大揽,“还有什么?一起提出来吧。”
“还有就是,我看上了一块石头,不是什么矿石,就是普通的花岗岩。我想买了放在那个平房院里。”胖子终于说出了最重要的。
其实胖子恨不能现在就去把它搬回来。
“这个很重要?”胖爹疑惑。
“很重要!”胖子一字一顿:“如果可能的话,我想今晚就去把它搬回来!”
“可惜我们家没地方放。”胖子自己泄气,“但明天一定要买到它,这非常、非常、非常重要!!!”
第二天一早,胖舅孟太平和老婆在吃完早饭后匆忙赶了过来,准备继续昨天的安排,和姐姐、外甥一起上山拜佛。
开门的是胖子,胖妈还在张罗早饭,胖爹张保国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正顶着一对黑眼圈在餐桌边上等着吃饭。见小舅子夫妻登门,也是一路迎了出来。
“大姐,这时间了还没吃饭,这上山了恐怕要误了饭点。”孟太平也不见外,随便在沙发上歪了半躺着,也不讲什么形象。
胖舅妈却是直接去了厨房,又被胖妈推了出来。
“今天不上山了,改日吧!”接话的是胖爹。
“也好。”胖舅现在也是身为县领导,昨天没去上班,今天去露个面也是正理。
“舅舅,一会儿我和你走。”胖子很狗腿地给孟太平点烟。
“呵!”孟太平挺直了身子,“小秋,说吧,惦记上舅舅什么东西了?话说在前面,合适的给,不合适的,门都没有!”
都说外甥多象舅,这胖子不但长的和胖舅有些相像,就连这脾性也是相近。胖子没有兄弟,心里倒当这小舅是个哥哥一般。
“这回可真不是。”胖子被人打击,却也笑嘻嘻地不恼。
谁让此人是前科累累呢!
“嘿嘿,你今儿的表现可不是你的风格。”孟太平不给面子。
“嘿嘿,真的是知我者,太平也!”胖子没大没小。
“说吧,坦白从宽。”孟太平又歪到沙发上。
“切!”胖子不屑。
一屁股挤在沙发上,胖子挤眉弄眼地说:“我爸想不开,要去做农民了;我是想开了,要为艺术而献身!”
“什么?”孟太平又是吃惊又是好笑。
“姐夫,是怎么回事?”孟太平扭着脖子问。
“哦,”张保国睡眼朦胧,一副缺觉的样子,“我是想回村里去买间房,平时可以去种个菜什么的,主要是为了锻炼身体。经了昨天这一出,我是越来越感到这健康的重要了。”
这是昨天胖子和胖爹最终商量的结果。
胖爹老家就是新州市容秀区开山镇金山村人,距市区仅三十里。胖爹在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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