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没明白过来曹昂的意思,曹操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不悦道:“自是记得……”
“几天前发来前线战报,其中提及吕布初到陈留郡便追加当地赋税……”
“什么!?”一句话说的曹操与郭嘉如遭当头一棒,曹操更是陡然哈哈大笑起来,“我早说过!吕布迂腐小儿而已,哈哈哈,这真是自掘坟墓啊……”
突然话音戛然而止,曹操说道一半却是猛然意识到了什么,看了看身旁的郭嘉,见对方则是低头暗自思考着什么,曹操的脸上同时慢慢的浮现出一丝惊骇,看着面前的曹昂,不禁试探的说道:“可是……曹……信?”
一句话,曹昂面容陡然肃穆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衫,面对着曹操与郭嘉身后的大军,陡然大声说道:
“回父亲,据前方捷报,曹信招降了张邈的两千叛军,率队奇袭陈留郡,先是伏击了吕布部将侯成的五千狼骑,随后炸开陈留郡城,杀了叛将张邈!数日间,攻下了吕布治下的任城、阳义县,斩宋宪俘魏续,杀敌万余!”
话音未止,曹操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抹难以置信的神色,双眼越发的睁大,却是一旁的郭嘉也是越听神情越是惊奇,身后众士兵更是一个个脸色精彩之极。
“那……就是说……曹信并没有投降吕布?”
然而就当曹操刚要说话的同时,于禁这时抢先说道:“信公子不但没有降吕。据刚才末将得报,拿下无盐城的张辽,被信公子用计迷惑,出城两军对垒,结果张辽再次中计,信公子将事先俘虏来的三千并州士卒放回张辽本阵,不料张辽五千人马阵型大乱,最后一千骑兵反而将张辽的五千人马杀至不足百骑,此刻无盐城也重新落入主公麾下,信公子力挽狂澜,十数日内斩杀了吕布一万五千人马,现在那吕布只剩下了本部一万精锐和高顺的五千人……恐早已大势已去……”
一句句话,如雷霆霹雳震荡在曹操的内心当中,听着曹信仅靠不足敌军五分之一的人数,一次次将敌军击溃的事实,此刻的曹操终究露出了一丝难掩的欣慰。
竟是陡然闭上了双眼……
“安民,吾之……韩信也……”
一句话,令所有人举目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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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大势已去(上)
汉兴平元年,秋。
其实曹操并非是真的担心濮阳城的安危,曹操最怕的就是濮阳失守后,吕布进而进至定陶,拒守东平,切断元父、泰山之路,以此为拒险。当然,现在看来吕布翻不起什么风浪,不过曹操也不想将濮阳拱手送人。
要知道,一旦吕布得到濮阳,曹操再想要拿下来,对于濮阳这种城池,百日之内就真的难以攻下了。
相对于前者的担心比起来,此时的兖州在荀彧的指挥下逐渐趋于平定,夏侯惇亲率几千人平定各地民心,安抚那些个郡守们,逐步稳定着局势。
好在因为曹信的狡兔三窟得民心之计,令夏侯惇的安抚工作开展的尤为顺利,历史上长达数月的工作,硬是在十几天内就基本完成了。
虽然演绎上对吕布和曹操的兖州之战一笔带过,然而这场兖州保卫战,可是足足打了一年之久。
而曹信的横空出世,愣是把这一年改变成了一个月。短短的时间内连续击败并州精锐,此刻的曹信却是有种田单复国、连下七十余城的气势,或者直接一点,当曹操将曹信视为自己的韩信的同时,曹信已经改变了历史,但间接的,他的人生也变得有些扑朔迷离。
不过这一切还太早,至少现在的濮阳正被一股子兴奋所蔓延着。
曹信的威名逐渐蔓延至东郡的大街小巷,濮阳城早已不是第一天谈论曹信的名字,原本吕布要攻打濮阳的谣言此刻仿佛也是烟消云散,人们似乎更喜欢谈论有传奇性的故事……
或许此刻的曹信本人还不知道,但他这几天的经历已经开始慢慢传扬了开来,有时候世界就是这么奇妙,虽然这个时代通讯不是那么发达,但世上没有那不透风的墙,这段时间谁又没听说过曹信的名字?
“一月内连番挫败吕布几股主力军,斩敌万余,曹安民此人果然可怕……”
濮阳州府内院。
蔡邕在房间内兀自休憩,说完一上午的经学大会,却是一想起今日学生之间谈论的话语,不禁喃喃自语起来。
“父亲,可是在说前些日的无盐一战?”这时,房间外一名温婉大体的青衣女子缓缓迈着盈盈小步,轻声笑道。
“哦?是琰儿啊……”蔡邕先是一愣,随即又看到蔡琰身后还跟着一个蹦蹦跳跳的小妮子,不是蔡婷又是谁?
“父亲,这曹洪闷死了,也不怎么好玩,竟然还给我们这种破屋子住!”蔡婷进屋后不禁撅着嘴嘟囔道。
见状摇了摇头,蔡邕不禁叹道:“这可是太守大人特意把自己的房间让给我们的,太守素来节俭你就不要挑剔了,毕竟他还奉我们为上宾,事事尽心,你可莫要失了礼数……”
“切!人家才没有呢!”嘟着个小嘴,蔡婷顿时娇哼道。
无奈的再次摇了摇头,蔡邕转而对一旁大女儿说道:“琰儿,可听说这几天的战事了?”
“听到了。”轻轻地点了点头,蔡琰这时道:“女儿也是从那些学子那里听说,据说前些日不久,曹信大人刚刚以一千人击败了张辽的五千雁云骑,拿下了无盐城。”
“嗯,这我也有所耳闻……”同时点了点头,蔡邕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不禁看着蔡琰玩味的笑道:“我还记得,你曾经说起那曹安民,你还记得吗?”
“记得……我说过此人外表虽然平平无奇,但内心却暗藏经韬纬略,是个可怕的人……”蔡琰不禁掩嘴轻笑。
“唉……”叹了一声,“确实啊,我还记得当初此人说吕布必定攻打兖州,我还不信,果然不出几日,真有战事……看来这曹安民确实是个不得了的人才……”说道这里,蔡邕却是不禁看着后者,突然话锋一转,“你不是看上曹信那小子了吧?”
“父亲……说笑了,我与此人素不相识……”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嫣红,蔡琰顿时摇头笑道。
“什么曹信曹安民的……你们不会是在说那个耕田的草包吧?”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蔡婷的一句话,却突然让蔡邕二人皱了皱眉。
“婷儿,不许乱说。”
“我……我怎么乱说了……我刚才发闷,出去走走还在大街上碰到一个疯汉……那人还说什么自己早料到吕布会攻打兖州呢……”
“一个疯汉?”蔡邕一怔,却是不禁询问道。
点了点头,蔡婷不知所以,继续道:“就在大街上,不信你们自己去看看,他说他比曹信更早知道吕布会攻打兖州……可见曹信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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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另一边。
正当,蔡邕被蔡婷说的莫名其妙的同时。
一万并州铁骑呼啦啦的从陈留赶往东郡的小道飞驰而过,当先一将赤马挺戟,一身兽面吞头连环铠,在风中傲然威立,却不是闻名天下的飞将吕布,又是何人。
“奉先!前方有一桩村舍,我们待片刻行军后谨慎些,莫要踩踏了他们的庄家……”陈宫快马追上吕布,一边奔袭一边大喊道。
吕布冷峻的脸上又是闪过一次烦躁,不耐烦的道:“公台为何如此谨言慎行,大丈夫者敢作敢当,此刻攻下濮阳要紧,其他的不理又何妨!?”
“奉先呐!这万万不可,我们初到兖州必须积攒民心,减轻赋税不滋扰百姓,以诚待人以民为本,此诚我军攻下兖州之助力,若无民心则是我军之阻力啊!”
“甚助力阻力的!全都是废话,我吕布出生塞外,经由百战所向匹敌,却从未有靠过任何力量,我所信奉者,唯有武力!手中方天戟胯下赤兔马!宵小之辈!焉能阻我乎!”
“吕布!难道你还想抢粮吗!?”陈宫顿时面红耳赤的怒骂起来,却是这几天的怒气顿时积攒下来。
然而此话一出,吕布却是一摆手,一万铁骑缓缓停了下来。
这时,吕布不禁看了看陈宫,也不生气,反而是看着对方面色赤红的脸,不禁笑道:“公台何必动怒!到时候等拿下了濮阳,再依你之计,安抚民心便是。”
“唉……”叹了一口气,陈宫终究是摇了摇头。“也只能这样了……”
对于现在来说,陈宫还能做什么呢?面对这样的主公,作为军师的他,也只能百般依从,想要让吕布真正成熟起来,却绝对不是什么易事……
“——!”
突然,就当陈宫暗自后悔自己跟了吕布的同时,远方的大道上,隐隐有一丝黑点正缓缓接近。
“主公——!!!”
远方顿时传来一声疾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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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大势已去(中)
“主公——!!!”
突然一怔,吕布闻言抬头望去,却在此刻看到远处一小股黑色铁骑正狼狈的奔来……
因为刚入秋不久,中午这时候依然有些炎热,远处百骑狂奔中激起地上的黄沙掩盖住身体,再加上地热散发出来,显现出远处的人影有些扭曲,故此吕布一时也看不清到底是谁。
稍有百步,人影才渐渐清晰。
“文远!?”
此刻突然看到对方来到近处,吕布怔怔的看到为首一骑面色惨白,身后众骑兵更是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平日里冷峻的脸上,顿时出现一抹惊愕。
此时的陈宫同样惊讶异常。
来人一众百骑却正是无盐城败兵,张辽本部。
“主公……”一声嘶吼,张辽刚要来到吕布面前,却是想要试图伸出右手。
“噗通……”一声,下一刻摔落马下。
“文远!!何故如此!!?”
突如其来的一幕,令吕布与陈宫连忙下马,而前者更是见状脸色大变,快步跑了张辽跟前,扶起了后者。
而这时,跟随在张辽身后的百余骑同时狼狈的下了战马……
“文远!文远?文远你快醒醒!?”吕布不顾陈宫的劝阻拼命地摇着张辽的身体,试图叫对方振作。
而此刻张辽也似是感觉到了这股外力一般,陡然从半昏迷中苏醒过来,却依然是脸色惨白,口干舌燥。
“主……主公!”
立刻叫左右拿来一些水,见对方好转了些,吕布这时才稍有缓和的道:“文远,你不是在无盐城驻守的吗?何故如此……如此狼狈而来……”
“我……我、我。”张辽的脸上稍有了些许起色,然而依然是我我了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此时一旁的陈宫同时着急的道:“文远,你的五千雁云骑呢?怎么只有这些人?”
一听这话,一股苦涩顿时蔓延在前者的脸上,却是张辽兀自痛心的说道:“我的……雁云骑……全……没了!”最后两个字,张辽几乎是吼出来的,仿佛是恨不得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般,羞愤之意难以言表……
“没……没了?!文远这是何意啊?”吕布的脸色同时大变,却是刚要询问,突然在这时看到前者的腹部好像缠了什么东西,右手顺势将张辽的铠甲一把掀开……
“这、这是谁伤了你?”吃惊的一幕一个接着一个,对于张辽的武艺吕布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他真的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天底下谁能将他的腹部砍成这个样子??
这是一个巨大诡异的伤疤,伤口几乎延伸到了整个腹部,虽然用衣布包着,但因为包扎的太过粗陋,甚至还能看到一块块血肉横向割开,看样子很是惊悚,虽然看似不是很深的样子,但因为伤口太长,而并不好处理。
这样的伤?是什么样的武器砍得?
然而正当吕布兀自苦思冥想之际,张辽惨白的脸却是神情一黯,羞愧道:“主公、军师,张辽无能……中了贼人的奸计,无盐城……我给丢了。”
“你把无盐城丢了?”(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其实当看到张辽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二人便早已猜到了结果。但真的从对方口中听起来,还是不免有些意外。
“敌将何人!”一丝阴冷,缓缓从吕布的口中狠狠发出,此刻前者冷峻的脸上同时出现了一股杀机。
张辽虽然此刻很是虚弱,但看到对方此刻这个模样,不免正色道:“曹贼帐下……曹信、曹安民。”
“又是他?”一听到这个名字,吕布同时与陈宫对视,而前者更是连忙反应过来,追问道:“那你这伤?”
张辽点了点头,“也是拜曹信所赐……”
话音刚落,吕布的脸上难得的浮现出了一丝严肃,却更是一种惊讶或者说是某种惊喜。
“曹信……强吗?”吕布这时冷冷的注视着张辽。
张辽惨白的脸同时冷静下来。
“很强。”
“此人到底如何?”陈宫这时还在追问着。
张辽这时没有立刻回话,然而似是突然想到了那一天。
那瞬间如鬼神般的存在,双目赤红披头散发,那一声声阴冷的笑容,仿佛是令自己的每一块肌肤,每一根骨骼都颤抖的气势,那一刻,直到今天张辽都无法忘怀。
当一个人变得极度不要命的时候是何等的可怕,张辽从军多年却还是第一次碰到过如此疯狂的人物。
此人到底如何?到底如何?
张辽想到这里,不禁再次下意识的打起了一阵哆嗦。
“文远你这是?”同时看到张辽莫名其妙的反应,吕布却是此刻脸色微变,自是想来,从认识张辽到现在,吕布还是第一次看到对方,在想某一个人的时候会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
“哦……这曹信此人”张辽此刻才真正反映了过来,见吕布陈宫脸上异样,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失态,顿时接着道:“……约、约有十八岁,身高近七尺八寸有余,长相较为刚毅,一身银袍……铁铠,手中……握有一把诡异的兵刃。”
“如何诡异?”
“这……末将也不知,倒是像一把生铁,只是配了把长柄,略……近似于长刀……但刀口甚是无刃,自末将估量,应有百余斤重……”
“百余斤!?”最后听到这恐怖的数字,陈宫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却是没想到曹信不只谋略出众。
然而此刻,比起陈宫的惊讶相比,吕布的脸上却是一脸的冷笑,仿佛是在期待着什么一般,露出一抹兴奋之状。
“文远,那你觉得曹信此人比奉先武艺如何?”陈宫这时连忙询问。(文*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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