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重新坐下,拆开信封浏览。
“战友,别来恙。
嗯,相信你的生活应该比我艰难得多,毕竟,我可是在如诗如画的江南水乡,而你,却在洪水猛兽扎堆的四九城,生活质量怎能跟我相提并论。
芊芊的故乡很美,很迷人,葬了她之后,我决定在这儿长居下去,不过别担心,我肯定不会一辈子打光棍的,虽然现在心里装着芊芊,她能陪伴我熬过这几年孤单寂寞的日子,可将来呢。
我可不相信我是个能禁yù一辈子的男人,须知,当年我可是一夜七次郎的精壮猛汉啊。
又扯远了,抱歉。
其实这不能怪我,你知道的,黑爷何时给一个男人写过信,通常都是和妹子激-情视频的,唯一一封情书还是替你代笔给方素素写的,唉,往事不堪回首,想想那晚我俩借着一盏青灯写情书,居然是五年前的事儿了,心念至此,黑爷不得不感慨一句时光如狗,光yīn似贱。
战友,记得那晚我们一面写情书一面谈论的话题吗。
你,等咱们完成任务回国后就一起泡老局长的女儿,赢了的得请输了的双飞,自从上次回国见着方素素的庐山真面目后,我就知道这顿双飞你请定的,不是我认输,而是我深深地知道,她喜欢你,而黑爷从来不是挖兄弟墙角的牲口,再者,看她那一块石头似的冷冰冰模样,即便到了床上,我想至多也就是敷衍性质地哼几声,决计不会风骚入骨地在胯-下承欢,你知道鲨鱼那对女儿的激烈叫声吗,我只能用跌宕起伏,直插云霄八字形容。
哈,不行,我实在太放荡了,若是让方素素抢先一步看过这信封,指不定会奔赴千里至江南取我首级,就此打住。
战友,想必你如今的生活必定是水深火热,难以自拔,请放心,我会每日面朝东方为你祈祷,嗯,如果有麻烦,尽量不要骚扰我,你知道的,现在的我修身养性,爱清净,当然,若深陷泥潭,需要我以俯瞰的姿态伸出援手,请飞鸽传书一封,我定然披星戴月前来助你,不过,最好别有这一日,我唯一的希望便是你有朝一日飞黄腾达,开着奢侈到变态的跑来来江南请我哈皮,放心,在你来之前,我会打探所有窑子的虚实,决计不让你败兴而归。
嗯,水笔没油了,言尽于此。
勿念。”
书信行极为欢乐,林泽却撕开欢乐,瞧出黑隐藏得极深的一份黯然,合上书信,见方素素神色异样地瞧着自己,心下忽地一沉,询问道:“你,,看过了。”
“收信人是我,信内才转交给你,你呢。”方素素语调幽冷地道。
“这个贱人。”林泽头皮发麻。
“我像一块石头。”方素素面表情地问道。
“不像。”林泽忙不迭摇头。
“谁泡上我,就请输的一方双飞。”方素素仍是冷声质问道。
“我只是随口…”林泽面露尴尬,心底不断亲切地问候黑。
恍惚间,他又似乎明白为何黑在信封内提名转交自己。
“我不是女人,即便到了,,即便跟男人那个,也会跟一块木头似的。”方素素轻咬柔唇,死死瞪着林泽。
“这话可不是我的…”林泽力道。
“但你是这么想的。”方素素质问道。
“天地良心。”林泽举起右手,信誓旦旦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我林泽要是这样想过,就让我一辈子得暗病,生花柳。”
“我是女人。”方素素莫名其妙喝出这句话,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谁知道…”
林泽下意识地就把间道的经典台词脱口而出,幸好他及时收声,并压低了声音,否则让门外盛怒中的方素素听见,非得把自己扒皮抽筋。
叹息着离开办公室,瞥眼瞧见气呼呼离开的方素素正与几名部下谈事,当下不敢打扰,偷偷从后门溜走。
~
第六百二十五章 恩师之死
经过一周的调养,银女已恢复得七七八八,韩艺回家后的当晚便将高价购买的祛疤药膏送给银女,虽然这个情商为零的女人不明白为什么要涂抹这种药膏,但作为女人,天性使然之下,她也觉得将疤痕去掉总好过留下,索性每晚睡前脱得光溜溜让林泽替她涂抹。
对她而言,这是一种很亲昵很温暖的享受,可对林泽这种血气方刚的男子汉而言,却是极大的折磨。
与她的情商相反,她的身体发育得让足以让任何男人惊心动魄,尤其是瞧着摘掉银面后那单纯干净到毫杂质的绝世面容,更让林泽产生一种冲击力极大的兽性…
可他不敢,也不能。
不敢的是银女那把雪花匕首可就放在枕头下,不能的是,他知道银女还没做好准备,现在的她,连最基本的男女关系都法理解,何况是感情攀登高最高境界后的肉身结合。
林泽不能这样对她。
伤一好,银女便要离开。
林泽阻止不了,韩艺更是有心力,她如今在林泽的强势要求下按时睡觉,每天工作的时间自然骤减,故而别花心思想起他问题,连吃饭洗澡的时间也能省则省,要知道,韩艺以前是极喜欢泡奶浴的,而现在,她顶多允许自己每个月泡一次奶浴,而且即便泡在奶中,她仍会捧着件狂啃,比当初林哥做高考备战还来得勤奋。
银女走了。
临走前林泽拉住银女何时何地都冷冰冰的手道:“再过一个月就春节了,记得回来吃团年饭。”
“嗯。”银女淡淡点头,潇洒地转身离去。
林泽目送她离开别墅,方才叹息一声回了房间。
接下来半个月的日子过得很平淡。
韩宝每天训练陈瘸子传授的杀人技巧,韩艺花大部分时间熟悉集团业务,并消化之前韩镇北教她的经验,这些经验,是韩镇北花二十年积累的,全是价之宝。
至于林泽,这段日子他实在太舒服,连原本轮廓分明的脸都有变成圆形的趋势,基于本身长的就有点着急,若再变成圆脸,那林哥就彻底没救了,于是痛下苦心,每晚准时十点睡觉,早晨五点跟韩家姐弟一道起床,韩艺批阅件,林泽跟韩宝晨跑,之后做早餐给一家四口吃,可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坚持了一周,慢慢瘦下来的林哥再度可耻放弃。
他的理由是瘦下来就成,天气这么冷,每天在寒风中溜达,生冻疮了咋办,爱美到丧心病狂程度的林哥可不希望自己本就有点粗糙的脸再发生什么意外。
日子一天天过得极其安逸,林泽每天吃饭睡觉看电视,数着日子等春节。
因为韩艺答允过,春节会给自己三天假,到时跟林泽韩宝还有陈瘸子打麻将,一万一把,林泽和陈瘸子输了从工资里扣,韩家姐弟掏现金,这个建议立刻让心情平静的林哥躁乱起来,每天求神拜佛祈求春节快到到来,他甚至幻想出自己整张床上全堆满了钞票,连床都要压垮的画面。
而事实上,在韩艺提出这个建议的第二天,他就私下找过陈瘸子,提议两人暗度陈仓坑这对大款姐弟的钱,陈瘸子却高深莫测地牵扯了一下嘴角,道:“我曾经用一万在拉斯维加斯靠真本事赢了一千万。”
啊呸。
得到这个答案的林哥暴跳如雷。
就好像我林哥在拉斯维加斯把一千万输得只剩下一万过,靠真本事就靠真本事,凭我林哥的技术,还能把八十岁之前的工资全输了。
光yīn正在以用眼睛能够看清的龟速挪动,而林哥也饥渴难耐地虚度最后十天时,一通意外电话打得他心烦意乱,愤怒如斯。
公主在英皇室学院被袭击了。
刺客突破层层防御,孤身直达公主身边。
而给他打电话的人,更让林泽意外。
猛虎营大队长,叶龙。
他以沉重的口吻传递了这个信息,没等林泽开口询问,他便苦涩地道:“公主只是擦破一点皮,并没损伤,可咱们华夏军方,却损失惨重。”
“嗯。”林泽眉头一挑,强行按捺住对嫌疑最大的大公主的愤怒,迷惘道,“保护公主的不是皇家护卫队吗,怎么会牵扯到咱们军方,而且,为什么给我传消息的是你。”
“因为,。”叶龙顿了顿,语气极为哀伤地道,“因为,顾棠死了。”
“什么,。”林泽闻言,几乎法控制自己的声音,大声喝道,“怎么可能,他怎么死的。”
“这其实是个意外…”叶龙深吸一口凉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缓缓道,“当时顾棠正在放假,他每每放假都喜欢在英伦旅游,可这一次,却因为公主之前受到人的轻微袭击而引起军情六处包括皇室的重视,你知道的,他与六处的副处长交情匪浅,那位副处长以私人身份请求顾棠过去保护公主几天,嗯,事实上,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也不认为六处的做法有什么问题,毕竟,顾棠几乎是全球最顶级的职业军方护卫,六处为了保护公主,请他过去几天很合情合理,可意外发生了。”
“在他保护公主的当晚,他被当场杀害,他的咽喉被一把刀锋捅了一个窟窿,用生命换取了公主离开的时间。”
“有查出刺客是哪方的人吗。”林泽语调yīn沉地道。
一为公主被暗杀,二为顾棠的死。
“暂时不明,我已经登上前往英伦的飞机,军方对此极为重视,派遣我过去彻查此事,务必要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叶龙语调也颇为yīn沉,很显然,对于顾棠的死,他也极为愤怒。
“等我,我立刻买票过来。”林泽罢便要挂掉电话。
“不用。”叶龙沉声道,“这次的任务被军方列为最高机密,任何未授权的人皆不能插手,否则立刻上军事法庭,我通知你,是因为你也是那个靠他的支持通过十道关卡的人。”
叶龙挂掉电话后,林泽陷入了癫疯状态。
如果方局长像父亲一样关爱照顾着他,那么顾棠,便是林泽在接受人生中最严厉一次考验时的恩师。
没错,顾棠是林泽和叶龙的恩师。
叶龙也是那位通过十道关卡的可怕存在,而他们俩在接受那十道关卡考核的一个月里,不论是衣食住行还是传授经验又或者替他们疗伤,皆是由他完成的。
顾棠。
林泽最敬重的军人,一个铮铮铁骨,将青春与生命给华夏土地的战士。
在那一个月几乎让林泽和叶龙这种不怕流血不怕死的硬汉崩溃的魔鬼岁月里,若不是顾棠,他们很难想象自己是否能撑下去,林泽与叶龙在离开考核基地时,顾棠曾爽朗地拍着他们的肩膀大笑:“老子居然替军方教出两个超级战士,这辈子值了。”
之后,两人便与顾棠失去了联络。
他是军方骨灰级教官,亦是华夏军方最强大的铁血护卫之一,他的任务,从来都是关系重大的,他每一个保护目标,皆关系着国际关系,甚至于林泽许多的保护经验,皆是由他传授的。
可如今,他却命丧英伦,被人一刀刺了个窟窿。
林泽眼睛极其干涩,他微微仰起头,从酒柜取出两瓶烈酒,两只杯子,斟满,自饮一杯,将另一杯泼洒在地面,语调沉重,面色凝然道:“师傅,走好。”
脑海中浮现顾棠那军人特有的爽朗风姿,他一句句自己受伤后传授的心得,一不让林泽悲恸难当。
训练结束的韩宝见林泽这番古怪模样,却是不敢吱声,跟同样莫名的陈瘸子进了偏厅,留给林泽足够的空间。
林泽一口气喝了足足两瓶高浓度白酒,双眸却越发猩红,整张脸庞充满了妖冶的杀机。
叶龙让他不参与此事,不去英伦,可他做不到。
即便被军方处置,他也必须走这一趟。
不论如何,他决计不能让自己的恩师,那个曾给予自己一个月恩情,却令自己一辈子受用的长辈枉死。
以他灵敏的嗅觉,他闻得出这件事儿不简单,顾棠,不过是一颗棋子,一个被大局逼入绝境死境的炮灰。
他绝不会放过杀死顾棠的人。
他知道,这个人绝对是绝世强者,否则,他如何有能力将战斗值同样可怕的顾棠一刀捅了个窟窿。
“您放心,我会替您报仇。”
叮叮叮~
电话铃声极为刺耳地响起,林泽几乎没有心情去接,他只是下意识地接通,可从话筒中传出的一句话,却让林泽浑身一颤,立刻贴近了耳朵。
“我知道顾棠是谁杀的。”
第六百二十六章 像银女那样!
第六百二十六章 像银女那样。
“我知道顾棠是谁杀的。”
这句话犹如一颗C4炸弹扔进林泽心房。顿时将他震得浑身发颤。紧咬牙根。
他甚至想。只要谁承诺诉自己凶手是谁。即便让自己去杀人放火、摧毁社会秩序他也在所不惜。
可是。当这个念头甫一飘入他脑海时。他便被对面传来的声音伤透了心。
“是你。”林泽眉头深锁。声音沙哑道。“你如何知道凶手是谁。”
“哈。你这是瞧不起我吗。”话筒那边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像是戏谑林泽。又像是自嘲。
“不是。”林泽微微摇头。皱眉道。“不管如何。请你先把你所知道的事儿诉我。”
“事实上。正如你所。我知道的并不算清楚。。别激动。我只是法将凶手具体到某一个人。但我知道大致范围。而且。我知道这个凶手目前在哪儿。”话筒那边徐徐道。
“哪儿。”林泽急迫地询问。
“日本。”
“你确定。”林泽问道。
“千真万确。我以我腹三寸以下的部位发誓。”
能开这种玩笑的。自然是薛家那位纨绔子弟薛贵。
这也是林泽质疑他的原因。
没错。薛家的确强大。即便韩镇北在世。也不敢觑这个老牌家族。但他忌惮的不是薛贵。而是薛家女王。若这个消息由薛女王传递而来。林泽会信八成。可如今却是由薛贵传来。林泽不得不对这个消息的真实度打一个折扣。
毕竟。揪出凶手看上去很容易。实际上此事却牵涉极。薛贵如何能得知正确答案。
“哪方的人。”林泽试探性地问道。
他努力按捺愤怒与哀伤。他知道。此刻不是自怜自叹的时候。替顾棠报仇。才是眼下首要。
“一言堂。”薛贵语调悠然地道。“不要怀疑我所的真实性。不信。你一定会后悔。甚至错失良机。”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刺杀。。”林泽忽地收声。他不知道薛贵图什么。哪怕薛贵平时表现得再亲热。再没有城府。可他终究是薛家的人。薛女王的亲侄儿。他到底有什么企图。目的是什么。林泽从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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