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恐怕也会相信月亮确实是方的。‘当然:::‘谢文东淡笑道:‘我们想要上海,
必须得先赶跑南洪门。和他们对抗,我们就要有个能立稳脚跟的地方。‘‘这个:…
::恐怕不容易。‘激动归激动,现实却很残酷。东心雷心有余悸,他不是没尽力,
而是想在南洪门眼皮底下找一块落脚之地谈何容易。又有谁敢和根深蒂固的南洪
门为敌?!
_不容易吗?‘谢文东笑了,手扶窗栏,仰望天际,手指轻轻扣打脑袋,半晌
,问道:‘老雷,你来过上海几次,对上海又了解多少?‘‘哦,‘东心雷顿了顿,
摇头道:‘以前我并未来过,至于了解嘛,恐怕比东哥强不了多少。‘
‘恩!‘谢文东点点头,笑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又能做什么呢?首先,得
找个上海通来,至少,对上海的各个势力要有一定了解的人。‘东心雷恍然一拍脑
袋,暗骂自己猪头,为什么自己就没想到呢,他乐道:‘东哥,这个交给我吧。‘
白牡丹,上海西区一家极具规模的夜总会。一朵巨大而妖艳夺目的白色牡丹
花就是它的招牌,牌子左下角还有用霓虹灯围出来的三个大字‘不夜城‘。据说白
牡丹夜总会在上海已有些念头,甚至可以推到解放前,虽然以前的楼楼房早已拆
掉,地方也变了,但招牌未改。只看夜总会门前停放的各种高级轿车不难猜想它
生意之兴隆。
近凌晨五点左右,天片开始放亮,白牡丹的客人已基本走光了,稀稀两两的
服务生没精打采的清扫地面,打扮或艳丽或清纯的小姐们劳累一宿,呵欠连连,
搭伴结伙,准备收工。白燕是白牡丹的老板,看她的样子,好象二十多岁,再仔
细看,又好象三十多,或者更大。不是她的模样老,而是从骨子里向外透出一股
老练,让人分不清她的年龄。能在上海寸土寸金的地方拥有一家如此规模庞大豪
华的夜总会,足可以值得骄傲,但她的容貌,绝对比这间夜总会更令她自豪。
那是一种冰冷中燃烧着火热的美。若把她比做玫瑰,一定是带着毒刺的那种。洁白无暇的面孔上镶了两只如同繁星的双睛,弯眉浓黑,不逊的斜飞入
,秀鼻小巧,唇红齿白,微微开启,红唇娇艳欲滴。此时她正做在吧台,缓缓吸
烟,查看今日的帐本。一晚下来,进帐二十万,对她来说,这只是很普通的一天。良久,合上帐本,扔给站在她旁边的经理,站起身,扶了扶身上乳白色的洋装
,淡淡道:‘天快亮了,搭理完后你也回去休息吧!‘经理接过帐本,连连点头称
是。他在白牡丹干了一年多,可即使现在看见白燕,还是免不了心跳加速。仰慕
是不假,却不敢越轨,他知道白燕能把白牡丹一路平安开下来,是因为她在黑白
两道皆有紧密的关系。白家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惹得起的,至少他还不行。
白牡丹和经理打声招呼,走出夜总会,准备回家休息。门口早有服务生将她
的奥迪轿车开来,见她走出,上前递过钥匙。白燕微笑领首,上了轿车,打开音
乐,缓缓驶去。等她走远后,那递钥匙的服务生猛得蹦起多高,手舞足蹈的叫道
:‘看见了吗?刚才老板在对我笑呢!‘‘高兴你妈……“门口两名眼红的保安几乎
同时出脚,踢在服务生的屁股上。
五点多,路上基本没什么人,白燕可以毫无阻挡,没有顾忌的架车狂,她
喜欢这这样飞一般的感觉。正在她享受之时,前方道路上突然蹿出两人,竖立路
中。太突然了,白燕的车速又极快,几乎出于本能的急踩刹车,尖锐的叫声划破
夜空。声音在空中回荡,轿车离那二人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下来,她也惊出了一身
冷汗,诅咒的拍下方向盘,抬头看向两名‘罪魁祸首‘。
这二人具是一身黑衣,其中一人面容冷俊,五官如刀刻,另一人嘴角上挑,
微微挂笑。二人脸上看不见一丝惊慌之色,好象刚才驶来的汽车不是撞向他俩。
只是一眼,白燕已敢百分百肯定他二人非寻常,心头一震,暗叫不好,可再想发
动汽车,业已晚了。二人一个箭步蹿到车两旁,冷俊汉子打开车门,语气冰冷,
问道:‘是白小姐吗?‘
白燕心念极转,思前想后,最后还是暗叹一口气,点点头。二人明显是早有
预谋的,人家既然已经找上门来,又哪会不知道自己是白燕呢。那微笑汉子打开
另一侧的车门,手扶车棚,弯腰直视白燕,笑呵呵道:丫闪*思,白小姐,打扰
你了,我想,你会原谅我们的唐突。‘‘你们是谁?找我有什么事?‘笑容总是能缓
解人的紧张,白燕对挂笑汉子问道。
挂笑汉子耸耸肩,乐道:‘白小姐请放心,我们一不劫财,二嘛:::峪,着,
他故意在白燕身上瞄了几圈,就在后者无法忍受时,他收回目光,接着笑道:~‘
不劫色,三也不想要你的命,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个人想见你。‘
个?‘白燕心里一动,神情也缓解了一些。冷俊汉子开口道:‘等见了,你自
然会知道。‘‘哦?如果我不想去呢?‘‘那我也不介意抱着你去!‘挂笑汉子笑嘻嘻
道。”就凭你?!〃说着,白燕猛得一抬手,一团白雾在她纤纤手指中喷出,直射
向挂笑汉子得面门。后者早有防备,一展手,挡在眼前,白雾一滴没跑,全落在
他手上。低头闻了闻,他仰面大笑道:‘呵呵,防狼剂?可惜我不是狼,这对我不
起作用:::峪;等他话说完,白燕接着踢出一脚。她的腿纤细而修长,但力道十足
,速度飞快,挂笑汉子正仰头大笑之际,这一脚正踢在他小腹上。‘哎仰!‘挂笑
汉子再也笑不出来了,捂着小腹连跳不已。
白燕还想追击,那冷俊汉子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反手一背,一个擒拿将她制住,动作干净利落,没给白燕半点反击的余地。那挂
笑汉子低头看了看,良久,抬起头,愁眉苦脸问道:‘金眼,如果我以后生‘那个
‘立不起来了怎么办?‘‘该!个:俊汉子抓着白燕,没好气的骂道。这二人,正是
五行五人中的金眼和木子。
‘你还真毒啊!乍:中,木子手捂着下(禁止),对白燕咬牙咒骂道:‘以后我没有孩
子,一定找你算帐。‘
‘哼!‘白燕眼睛一闭,干脆不理不睬,一副随你便的样子。‘嘿!你这什么态
度……
第六卷 这就是法 第一百一十一章
“你们要带我去哪?”白燕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即使落在两名悍的陌生男人手中,仍神态自若,看不出半点惊慌。金眼头也没回,边开车边道:“等到了你自然会知道。”木子似乎很快忘了白燕刚才给他的痛苦,笑嘻嘻道:“很快就到。”确实很快,没过五分钟,汽车开进一处民居胡同,不宽敞,但够两量货车并行的。又走了一会,前方胡同内亮光一闪,白燕聚睛细看,原来胡同里早已停有两辆黑色轿车。金眼缓缓停下车,飘身跳出来,一拉后侧的车门,坐个手势,淡然道:“白小姐,请吧。”不用他说,白燕也想下车看看,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挟持自己。前方其中一辆轿车门一开,打里面走出一位二十左右岁的年轻人,身材中等,相貌平平无奇,一脸笑容,眼睛快眯成两条黑线。“真不好意思,用这种办法将白小姐请来。”白燕上下打量青年,看了半晌,一点印象都没有,对方也丝毫没有出奇之处,她冷言道:“叫你们大哥出来见我。”“呵呵!”
青年耸肩,摇头道:“对不起,我就是。”
“你?”白燕说不出是吃惊还是好笑,看着一脸无害的青年,再看看身后的两名杀气内敛的彪形大汉,一声,白燕失声而笑。青年毫不在意,这种情况他见多了,只是淡淡道:“其实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是想向白小姐打听几件事。”
“在问话之前,请告诉我你是谁,你们老大是谁?”白燕没忘了自己的重点,紧抓不放。青年摇首,静静答道:“我没有老大,我叫谢文东。”“呀!”白燕倒吸冷气,差点脱口惊呼出声,她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平平无奇的青年就是能和向问天并驾齐驱的北洪门老大,谢文东。足足呆了五秒钟,她才反应过来,心念急转,猜想他找上自己的目的。白燕表情的忽晴忽阴,没逃过谢文东的眼睛,他呵呵一笑,语气平淡道:“别奇怪,我来了,以后,上海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将围绕着我转。”
这话若是换成另外一个人说,白燕一定会大笑三声,可现在说话的人却让她笑不出来。她依然不敢肯定,追问道:“你真是谢文东?”“有假包换!”谢文东拿出烟,递给白燕,后者木然的摇摇头,问道:“你来上海是为了向问天?”谢文东点燃烟,轻轻吸了一口,说道:“可以这么说。”
“什么叫可以这么说?”“若是和上海比起来,向问天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但我要立足,首先得除去障碍,他可能是我在上海最大的障碍。”谢文东把玩香烟,燃烧的烟卷在他手指间转来转去。看他说得轻松,白燕暗哼,凝声道:“听你的意思,好象完全没把向问天放在眼里,据我说知,他好象并非寻常之人。”“恩!”谢文东点头表示同意,道:“南洪门的当家,岂能是寻常人能坐的。”“既然你知道,那你凭什么有自信把虎据上海数十年的南洪门打垮?”白燕嘲道。“哈哈!”谢文东仰面而笑,看着眼前这双黑白分明美丽的大眼睛,一字一句道:“其实我心里也没底,也没把握,但有些事还必须要去做,有些人也必须要去面对,我只知道,越是害怕,胜的利率就越小,所以,我从来没怕过任何人,所以,直到现在我还活着。”白燕看着谢文东良久,才缓缓说道:“看来,你真的是谢文”“你和向问天很熟吧!”谢文东若无其事问道。白燕顿了一下,淡然道:“见过面。”谢文东道:“你觉得他人如何?”白燕精神一恍,眼神飘向别处,半晌,才说道:“他是一团火,在他身边,你绝对不会怀疑世界上还有他融化不了的东西。”谢文东双目闪烁出光芒,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说道:“这可能是我听过对人最高的评价了,不过,用在向问天身上,应该不过分。”叹了口气,他又问道:“在上海,除了南洪门,还有没有其他的帮会?”“有!”白燕说道:“南洪门在上海的势力虽说根深蒂固,但他们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白道生意上,至于黑道嘛,虽是大小帮会众多,南洪门霸主的地位依然不可动摇,大多帮会都以他们为首是瞻。”
谢文东边听边点头,等白燕说完后,发话问道:“你说‘大多’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还有一些帮会并不服从?”白燕刻意加了小心的一句话还是被谢文东找出话端,她苦笑道:“可以这么说。”
“谁?”谢文东毫不放松,双眼放(禁止)光,步步紧逼,追问道。白燕将头扭向别处,避开对方灼人的目光,扶了扶身上的洋装,道:“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至于其他,你去问别人好了。”说罢,优雅的一摆手,道:“再见。”转身打算上车。刚把车门拉开,金眼一步上前,抬腿一脚将半开的车门又踢了回去,冷然道:“对不起,在没给我们满意的答复之前,你哪都去不了。”“怎么?”白燕秀气的眉毛一挑,问道:“我还被你们绑架了不成?”她早就对金眼心生不满,刚才被他毫无抓过的手腕还在隐隐做痛,此时要走,他又来做难,满腔怒气快把白燕憋炸了,她扭头看向谢文东,冷冷问道:“这不会就是你们北洪门的对客之道吧?!”谢文东看着手中燃烧的香烟,答非所问,平静道:“他是我的兄弟。”
“那又怎样?”白燕强压怒火;眼角环视一周,左右虽只有四五人,但她可以肯定,其中没有一盏是省油得灯,随便挑出一位,都不是她能对付得了的。谢文东仰面看了看天色,打个呵欠,笑道:“一般我兄弟说的话就是我要说的。”
白燕杏眼圆睁,怒道:“谢文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里是上海,不是……”“对不起。”谢文东打断她的话,笑眯眯道:“只要我想做的事,在哪都一样。”他走到白燕面前,目光在她面颊上打转,原本白的皮肤因怒火而变得红润,加上月光的影射,越发妖艳诱人,他自言自语的笑道:“你生气的时候还挺漂亮。”白燕听后,鼻子差点气歪了,她平时高高在上,倍受瞩目,什么时候受过如此委屈。谢文东可不管她感受如何,一脸天真无害的笑容,说道:“我们在上海连快立足的地方都没有,晚上,大家都是挤在一起睡,条件真得很艰苦,我想,白小姐不介意和我的兄弟们挤在一起睡一宿吧。”他说得轻松自在,白燕听后冷汗顿下,暗中把谢文东祖宗十八代集体问候了一遍,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双目瞪着他,不知过了多久,最终还是她先妥协了,说道:“谢文东,今天我记下你了。好,你有什么话想问什么就尽管问吧。”“恩……”谢文东揉着下巴,考虑片刻,道:“告诉我,和南洪门矛盾最大,结怨最深的帮会。”
“天意会。”白燕毫不犹豫的说道。天意会在上海算起来是成立比较晚的,不过在其名声绝对不算小。发起人是三位段姓亲兄弟,靠走私起家的,后来越作越大,发展到黄赌毒,随着下面人手的激增,逐渐成为一方不可小视的黑性质集团。黄赌这两样在上海到不算什么,毕竟有人的地方,就缺不了这二样东西。不过至于毒,在上海还没有几个帮会胆敢去碰,一是为了城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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