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动不动就买女孩,也没见谁就和谁睡觉,”男人把目光从刚刚擦肩而过的窈窕女子身上收回,抗议道。
“一回事。”
“我说,吃完了做什么?”男人想着昨晚的名片心里有鬼问道。
“找到那个中国男人,然后交给你把他杀掉啊!”女孩口气听起来颇轻松,今天一身轻便利落的T恤牛仔裤,看来真的是有备而来。
“你真的决定了,要杀他?”男人不死心。
“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大老远地坐飞机来观光啊?要不是我不会中文,我还需要你?”女孩放下正在喝的甜汤,洁净无暇的脸蛋笑的带着一丝阴险恶毒。
“乘人之危,轻易伤害别人的人必须受到惩罚!”女孩目中有怨恨。
男人低头沉默吃着,不再言语。
***
两个小时后,两人站到了成都总府路上,梁孝琪的公司便在身边这幢大楼的11层。
两人乘电梯上去,当走进天姿公司的大门,员工们满怀惊奇地看着男人,但是一无所知的女孩并未察觉,她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想象中与那未来仇人见面的场面上了。而男人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不打算隐瞒更不会逃掉,反正他的人生不过是一年重复一年,想死也死不掉,而伤害身边每一个走近的人,已经成了他的宿命。
就这么来到梁孝琪的办公室门前,在秘书敲过门后,房间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请进。”
正买头看文件的梁孝琪抬头看见来人时,她便觉得心脏停止了。在良好教养的平静面孔下,胸膛像一瞬间被挖开了一个巨大的悲喜难禁的伤口,而男人脸上淡淡暖暖的笑意,刻意忍住的一丝抱歉的神色,更像在她的伤口上狠狠地搅动了五脏六腑似的。
“我——找——楚——狂——人,”不知究竟的韩国女孩卷着舌头,用蹩脚的汉语说道,还把那张破损了的名片递了过去。
“哦,对不起”,梁孝琪从失神中反应过来,当看到名片上的内容不由奇怪。
“你说你找楚狂人?”她不解,明明两人是一起走进来的,怎么还找楚狂人。
“是——的,”女孩努力用汉语回答道,并且把目光转向男人,希望他能帮忙说清楚。同时,梁孝琪也转向男人希望他能做个解释。
“狂人,这是怎么回事?”梁孝琪问。
面对两个女人的眼睛,男人觉得非常尴尬,即使他再能言善变再擅长对女人花言巧语,可是也无法应付这种场面,事先原准备好的解释竟不知道从何说起。
“狂——人?”虽然不擅长汉语,可是女孩还是听明白了这两个字。
“谁是狂人?是楚狂人吗?他在哪里?!”女孩用韩语向男人询问。
“你不知道吗?他就是楚狂人!”梁孝琪听得懂韩语,自然对眼前的事情更加奇怪了。
“他就是楚狂人?”韩国女孩重复了一遍,不能相信地盯视着男人的脸,这张最近朝夕相处可爱又可憎的脸,居然竟是自己日思暮想着要杀死的仇人的脸。
“你真的就是楚狂人?!”韩国女孩逼近男人身前,年轻漂亮的眼睛里有着足以撕碎猛兽的寒光。
面对眼前这张悲愤难禁的少女的脸蛋,男人只能默然承认。
“我出车祸的那天晚上,真的是你......?”女孩依旧抱着一点渺茫的希望,希望眼前这一切不是真的,希望从男人嘴里听到“不是”两个字。
“是我,”男人苦笑了,他居然感到了惭愧,真的是奇迹。
静默弥漫房间。
没有眼泪,没有向男人出手,韩国女孩默然从男人的身边走了出去,哐地一声,门在身后悄然合上了,一瞬间,男人突然觉得心头掉了一小块最疼痛的肉,莫名的悲伤泫然涌上鼻子。感情,这难道就是有感情的感觉?
“她是你的朋友?”似乎洞察到了什么,梁孝琪悄然走近男人,两手搭上男人的肩。
“你为什么不去追她?”看到男人心痛的表情她更加心痛,她的不满不快都变成了怜爱。
“没什么,她自己会好的,”片刻冲动过后,男人恢复了原形,他忽然不喜欢自己一直在寻找的这种有感情的感觉,这让他不舒服,也让他不习惯。
“真是个坏蛋呵,我怎么还就喜欢上你这种看上去没有家教的坏小子呢?”
“快点告诉我,你怎么又想着回来了呢?”她侧身轻轻咬住男人的耳垂说道,这个最初令她魂不守舍的器官,现在更令她甘愿堕落。
两人长时间静静抱在一起,时间飞速流逝,其间房门被轻轻敲过一次,在没有回应后便再无声息。
女人软绵绵的是舌头随着温暖的气息探进男人的口腔,舌尖舔着舌尖,指尖摸弄着头发,一切平缓中忍耐着激情。
“接吻,还是我的不错吧?”拥抱结束,梁孝琪搂着男人的腰问。
“很不错,”男人由衷答道。
“意犹未尽是吧?”
“是的,”男人淡淡地邪气的笑着,“是有些意犹未尽。”
“什么意思?”
“不知道,”男人耸肩表示。眼前这个女人身上有着一种让自己安定的特质,她有骄傲,她有青涩,她甚至也有刁蛮,也有风情,她更让他感到是一种依靠。别的女子或许能具有其中一种,而惟有她兼具一切。
“不知道?”女人胳肢了一下男人,“什么不知道哦,那今天晚上我就让你知道!”
闪避女人的挠痒,窗外突然响起一声轻雷,看来要下雨了,男人的眼里掠过一丝忧心的阴翳。
“我得还回酒店收拾行李,晚上再见?”
“哦?这样啊,”梁孝琪不舍道。
“你可要记着回家。”
第五十六章
回到酒店,韩国女孩不在,男人无心收拾行李。对他而言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行李少的可怜,一套初遇女孩时在酒店托服务生买的,另一套就是女孩后来为他买的。
窗外开始下雨了,针一般的霏霏细雨将地面和树木淋的湿漉漉的,男人站在窗前,像观看古希腊文明城市遗址似地茫然看着这雨水中的城市,闭上眼睛,可以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心在雨声中摇摆,那是莫大的悲哀与孤独感,两种情感在体内彼此起伏经久不息。男人无力地将身子依靠在窗框上,忍受着这份情感冲击。
他恨不能放声大哭,但是流不出眼泪的悲哀折磨着他,急待宣泄的情感反复冲击着心灵之阀,却不得而出。这悲哀无法向任何人解释,即使解释人家也不会理解,伴随着四百年来无知无觉的生命,这悲哀沉重地甚至无法通过眼泪这一形式来表现,只能静静地沉积在心底,沉积在不知何时被封闭的角落直到世界的末日。
黑暗的窗外世界,靡靡的雨敲玻璃的声音,引人入睡。
男人最终被清晰的敲门声唤回了现实世界。打开门,身穿湿漉漉的黑色涂鸦T恤和蓝色牛仔裤的韩国女孩就在那里,一瞬间男人觉得有些心神荡漾。女孩一言不发,只管把双臂抱在胸前,瑟瑟发抖地看着男人,眉目额间上还有雨水的痕迹。
男人想要就此说些什么,嘴唇张开,但语言却失踪了。
女孩扑入他的怀里,二十岁女孩特有的气息,脖颈处还散发着凉丝丝的雨水味道。
“别动,”女孩在男人的耳边说,“我是来讨债的,来把你欠我的还给我”,听到此话,本想将女孩推开的男人在短暂的迷惑之后,就发现自己失算了。不知道用什么招式,他已经整个被女孩抡空扔在了床上。
从床上翻过个,男人想要起身,但是女孩已经先一步横跨在他的腰上。
“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把你曾经在我身上做过的回敬给你而已,”女孩面上浮现着莫测高深的浅浅笑意。
“我想你误会了,听我解释,”男人分辨说,并且手开始悄悄动作,他觉得有必要摆脱现在的不利状况。但是他还是慢了一步。
“啊!”令人窒息的情欲刺激得他叫出了声,隔着裤子女孩捉住了他的阳*,全身皮肤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刺激的绷紧了起来,有知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从头皮到脚趾头都崩溃了抵抗的能力。
“你最好别动,乖乖的什么都好,”女孩笑语盈盈地威胁道,眼神中漾着复杂而怪异的撩拨,让人不能不猜测其无邪纯净的面容背后会有个残忍的意图。
“你真是一个坏东西,”女孩俯下身子,一手轻轻抚摩着男人的脸蛋,一手依旧捉住男人的阳*,“这张脸蛋不知道祸害了多少无知纯洁的女孩子了吧?今天那个天姿的女的恐怕也被你上过了吧?白天我就看出来了!”她手上一使劲,男人疼的抽了口凉气。
“我今天可要为民除害了!”女孩笑的毛骨悚然,男人却只能挨宰的份。
女孩单手三下五除二地褪去了男人的衣衫与裤子,只留下了手腕上那副韩彩英送的绿松石手链。在盯视着手链犹豫片刻之后,她说了一句令男人差点捧腹的话来。
“也罢,留着它也许还能增加点挑逗性,让我更兴致盎然也说不定。”
男人不解,相较于脱光光的不着寸缕的自己,戴着一副叮当作响的手链能增加何种挑逗性?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
女孩骑在男人的腰上,用同样笨拙和缺乏耐性的动作脱去了自己的衣物,边脱还边为单手不能方便麻利地动作骂上一句韩式国骂。
当两具年轻活力十足的躯体充分暴露在彼此眼前时,女孩的手依旧捉住男人的要害不放,不过其硬度与长度却早已勃然怒起,甚不熟练的女孩在前戏未足的情况下折腾了几下,不得其门而入,长发披散掩映下的面容上有些尴尬。
无奈,男人躺着以手拍拍女孩暗示换他来。就像老师教学生一般,男人熟练地以一手拨开女孩的私处,一手引导女孩将阳*顶端轻轻摩挲其私处的敏感突起。
令人窒息的酥麻与射精欲让女孩一下就尝到了食髓滋味,她拨开了男人的手,自己完全操控,很快就熟练地将整根阳*紧贴在私处,其顶端摩擦着阴蒂,整个身躯后仰前后动作着。
整个隐秘部位暴露在男人眼前,年轻女孩儿私处的肤色宛若半熟的桃子,而这一切更让男人感觉不爽。从来都是自己主动操控一切,可是为什么每次和这个女孩较量自己都要落的下风,甚至还背上罪名?
然而此刻的女孩却挣扎在情欲之中,面容痛苦、妖媚、诱惑,热烈,她的面孔变化万端,没有幸福,只有呻吟,小小的胸脯上乳头已经硬立,脖颈与胸部原本如瓷器一般洁白的肌肤已经出现了一片水红。
当最终顺势进入时,等待多时的男人闭目悄然体会,与过去不一样的体味,自己那四百年来一直空空洞洞缺少什么的人生,那如饥似渴地即便和多少女孩上床也不能填补的人生,竟终于有了充盈的感觉,男人突然意识到,以前漫长的岁月中自己是何等的饥饿和干渴,而现在已有了改变,并将不再重回。
女孩双臂偎依在男人的肩头,脸蛋贴在男人的胸膛上,她的心脏在乳房下面跳动,心律激荡而温驯,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她温暖的肌肤,感觉仿佛她浑身不知穷尽的情感正以光点般的热度融入他的体内。
窗外仍在下雨,雨声细不可闻,床上与温暖的人做爱,清脆动人的绿松石手链叮当作响,人生此刻妙不可言。
***
“干那种事你经常从后面干吧?”
“哦,为什么这么说?”
“嘿,我想你应该就是那样的人。”
“面对面地也有啊,就像刚才。”
“从后面干的时候还是多些吧?”女孩抬起贴在男人胸前的脸蛋,眼神确凿地说。
“这个?有是有,不过谁去记这些呢?”
“肯定还有其他很多花样吧?比如从下面干,或坐着干,或利用椅子……”女孩不依不饶地追问,不知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好奇。
“人所不一,分场合而各不一样。”
“那种事,我不很清楚,”女孩说,“没看过,又没人教,就跟你干过两次,一次还是迷迷糊糊的,我说你一定是老手了,喂,问你话呢,你跟别的女人是怎么干的?”女孩对又闭上眼睛的男人表示不满。
“我必须要给你解释,上次那回可是你。。。。。。”男人避重就轻想要解释清楚也想要插开话题。
“我呢,不喜欢按什么套路,”女孩自顾自的说道,“我喜欢。。。。。。,怎么说呢,我喜欢自个选择,喜欢随性而做,喜欢一触即发排山倒海式的,排山倒海地被干,排山倒海般地接受,而不是如此这般先后顺序地去做。”
“排山倒海?”男人苦笑,他想到了前两次的郁闷经历,“你的确是排山倒海型的。”
“是吧?你也觉得我是那样的吧?”女孩没听出话外音兴奋道。
第五十七章
“就是这样的,”男人最终逮着机会向韩国女孩解释了一遍,当然七分真话三分假话。
“你是说是你从车祸中我救了出来,结果反被酒醉了的我强暴了?”女孩带着似信非信的笑容偏头盯着男人的眼睛,显然怀疑占了上风。
“当时我也刚被车撞了,身上有伤,所以没有气力反抗,”编谎话就必须编圆,况且男人确实是当时受伤又被抛尸高速路上来着。
“你这家伙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身份,从认识你起就一直在说谎,”女孩讥笑道。
“不过呢看你诚心带我到中国来,说明你这个家伙坏的还有限度,虽然过去的事情有点蹊跷,可是我总不能真杀了你吧?”女孩尖巧的鼻翼抽了一下,估计淋了雨鼻塞,“不过还真不能跟你这样来历不明身份可疑的人继续下去了,否则将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难道我们不能……?“男人第一次说出这种话,连自己都觉得惊奇,他是真的想尝试一下人类的正常情感生活。
“不能什么?”女孩奇道。
“不能一起生活吗?”男人艰难地把话说出口,感觉用什么词都不能准确表达自己的意思。
“跟你?笑话,怎么会呢?你这人多不可靠啊,绑架勒索,为了钱杀人卖命,”看到男人难得的认真表情,女孩差点笑出了声。
“那不都是你指使的吗?”男人冤道。
“我指使的?是的,是我指使的又怎样,但是倘若你是一个正经的人你可以拒绝啊,况且……”女孩欲言又止,她其实想说梁孝琪的事,不过最终还是没说。
“真的没有可能?”男人沉默了一下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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