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佳人如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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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佳人如玩物-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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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而萌发的爱怜之意,自然地想要为其守侯终生。

“你怎么了?”梁孝琪觉察男人的不对劲,伸手一摸,在男人的脸颊上摸到一手泪水。

“没什么,你抱着我就好,”狂人把脸浸在女人的衣服里,任由她的十指温柔地安抚自己的头发、脸颊,触摸自己的一切。那些纷纭的昔日感觉如同天际涌动的浮云倒叙或者快进般重现心头。

这一瞬间男人感觉到了爱,这一瞬间之后,他们做爱了。

***

这个世界既脆弱又危险,所有意外的事情都很容易发生,即使是前一刻才产生的爱,后一刻便可能轻易消失。

女人在床上酣然入睡,狂人却难以入眠,即使是在最忘我的欢愉时刻,他也听的见自己的内心在暗自吞声叹息。世间最伤感的事情是,当你学会爱一个人的时候,却是你不得不放弃她的时候,你这么地想要爱护她,可你却不得不做出伤害她的决定。

他光着身子悄然下床,走过沙发,打开电脑,重新把QQ上的留言看了一遍。空气如水一般的凉,他的心不想做出决定,但他不能这样置所爱的人于危险不顾,历史总是一次又一次地重复,每当你这么地担心失去时,没准你其实已经失去了。对他而言,即使到了几乎没什么可再能失去的东西时,只有那些注定的纠缠要伴随他,不死不休。

“干什么呢?冷,快点上来,”女人半梦半醒之间,睁着惺忪的睡眼唤他。

狂人删掉QQ记录,回到床前,轻轻掀开毛毯躺到女人身边。女人一把搂过他,她身上温暖柔软,下部湿润迫切。

“呃,好温柔,你今天真的好温柔呵,”当男人进入时,女人的嘴角浮现笑意,她的腰,她的腿迎合着他。

“我想我们不能结婚了,”男人说。

“什么?”女人没听清楚,身子继续动作着。

“我是说,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这样。”

这句话女人听清楚了,她停止了动作睁大眼睛不相信地望着男人的眼。

“我是说,你是一个好女孩,但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我是说我还没有学会爱一个人,你知道的,我失去了爱人的能力,我们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对你是不公平的,“男人解释道,但越解释越语无伦次,越缺乏说服力。

“你要跟我分手?你还在我里面,却要跟我说分手?”女人眼含泪花,打断了男人的解释。

“恩,可以这么说,”狂人从女人身上下来,转过身背对着她坐起,他没有勇气对视女人的眼睛。

第九十九章 ‘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

 “你混蛋!”背后传来女人的哭声。相处这么久,男人早把她看白了,即使是骂人,她也骂不出什么刻毒的话来,她更不是那种撒泼乱摔乱抓的女人。

“你的话想要多少男人都会有吧?从中找一个爱你的男人应该很容易。我不适合你,跟我这样一个没有爱的人生活有什么意义?”

“我不相信你不爱我,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呢?”女人穿着单薄的内衣坐了起来,从背后环腰将男人抱住,脸靠在男人的肩后,低声抽噎道。

“我自己知道自己,我已不可能再恢复爱人的能力了,虽然我努力过,但我实在不想再继续装下去了,很累,你知道吗?为什么要这么愚蠢呢?我们继续下去是在浪费时间,最后受伤只会更严重,”狂人努力地想要说服她,虽然他知道不太可能,也许他应该更绝情点。

“我不管,就算你不爱我,可是我爱你,”女人用手把男人箍的更紧。

“何必呢?我已经决定了,天一亮我就离开这里,”狂人说道。

“离开这里?你离开了这里还能去哪里?”这话把还在抽噎的女人逗笑了,“你身无分文,没学历没房子,莫非又想回去做民工,或者乞丐?”

“做民工,做乞丐又怎么了,我只求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哪里不行?”

“你是宁愿做民工做乞丐也不愿和我继续下去?”女人坐到男人的对面,眼睛红的像个兔子。

“恩!”男人找不到反驳的词,只能闷应道。

“嘿嘿,别给我装酷,你究竟在想什么?莫名其妙地说要分手,一定有原因!”女人盯视男人的眼,也许她在感情上幼稚,但大脑绝不幼稚。

这次狂人不打算回避她的眼睛了,他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抬眼直视女人的逼视,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情感,冷冷的,是漠视与不屑的眼神。

“好吧,我老实告诉你,我已经腻味你了,现在的你已经激不起我一丝欲望。我实话告诉你,我本来就是一个以女人的感情为食物的家伙,榨取女人的感情越多,我就越强大,四百年来我对那些女人如此,现在,对你也是如此,我已经彻彻底底榨干了你所拥有的感情,你已经不能再满足我更多的需求了,”狂人看着对面那一双红肿的兔子眼睛,直看着它们变的更红,变的泪水泛滥,他做到了无动于衷。

“你有种,楚狂人,你刚才还在跟我上床,现在竟能说出这种话,我跟你拼了!”即使修养如梁孝琪,也最终被激怒了。

可惜,她怎是狂人的对手,他只一抬手,她便摔到了床尾。

“我跟你睡觉并不代表我就爱你,我跟所有的女人睡觉,并不代表我就要爱所有的女人,李佳欣,陈可儿,李素,还有***(梁孝琪的那个时尚朋友),都是”,狂人冷冷地从床上站起来,这些女人,除了李佳欣,其他的梁孝琪都还不知道狂人跟她们有过关系,现在男人一下子全说了出来,他决定做就做绝。

“我不相信!我全都不相信!”梁孝琪缩在靠墙的床里头,抽抽噎噎地哭着。

狂人不理她,独自坐到沙发边,望着阳台外的黑夜,月光很冷,一丝黯然神伤逐渐弥漫在他的双眸深处,这是无人能见到的表情。

房间终于整个沉默下来,除了女人低低的抽泣声,所有的物什仿佛都被沉重的压抑扼住了喉咙,其声音被吸入了幻灭绝望的黑暗,永不得脱身。

这么过了一整夜,天刚破晓的时候,狂人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随身衣物用品。

抽泣了一晚上的女人发现男人的动作,她并没有阻拦,只是勉强从床上下来,鼻子一抽一吸的进了卫生间。等出来的时候脸已经洗净,头发也重新扎好,只有两只兔子眼睛依旧红肿。

“你真的决定了?”她站到收拾衣物的狂人旁边问道。

“恩,”狂人看了她一眼,女人的脸蛋虽然哭过,但依旧清丽脱俗。

“好,你要走我不拦你,你走我死。”梁孝琪说道。你走我死,这四个字,说的很清晰,口气淡然漠然,飘然无依。

狂人不得其解,只是点了下头,但随即觉得不对,回过头看见女人去了阳台,他还是没反应过来女人要做什么。等他再次回过头时,看见梁孝琪已经光着脚爬上了阳台栏杆。这下他明白了,这个蠢女人是要拿死要挟他。

他摇头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活,到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然后来到阳台上,女人果然还没有跳。

只穿着单薄的内衣,衣里是瘦瘦的身子,赤脚站在上面的女人不敢朝下看,回头看见男人来了,眼神里有企求。

“天快亮了,你这样会把下面早起过路的吓着的,乖,听话快下来,”狂人拧开矿泉水瓶盖自己喝了一口,然后递给赤足站在栏杆上的女人,“哭了一整夜,喝点水。”

但是女人不理睬他,转过脸去,抬眼望着远方,这时一阵微凉的晨风吹过,冷的女人打了个哆嗦,她双手抱胸,但就是不看狂人,也不接他递来的水。

“我会跳下去的!”她冷冷地说道。风吹乱了她刚扎好的头发,当她伸手捋头发时,内衣的裙摆又被吹了起来,露出修长白皙的腿,她只好放弃捋头发,用手按住裙摆。

“嘿嘿,都走光了,”男人自得其乐地又喝了一口矿泉水,讪笑道。

“我会死掉的!”男人态度激怒了女人,她嘶声道,可是换来的只是男人的摇头。

“我只要你说你爱我!”女人的声音有点哭腔。

“何必呢?这样有意义吗?”男人手拿矿泉水靠在栏杆上,天光破晓,已经有鸟叫了。

“你只要告诉我昨晚说的都是假的,有什么我们不可以一起去面对呢?你不爱我也好,我有信心去等你爱我!”女人终于转过脸,眼泪已经流下。

“唉,要跳就跳好了,这么罗嗦!”狂人伸手挠了挠背,拧紧瓶盖,抽身要进屋子。

风吹起,心碎了,女人闭上眼睛,朝前跨出了一步。

第一百章

 便在女人作出决意赴死的瞬间,情绪的变化导致空气的微妙差异令男人感应到了危险。几乎就在女人跨出栏杆的同时,他已经转身跃起,且下落的速度更快。

女人面朝下,狂人面朝上,脸与脸之间的空隙虽小,但仍能看清楚彼此的表情。

即使脸上依旧带泪,望着她身下的狂人,女人不惊惶反在笑,是的,她是在笑,她的嘴没有笑,她的脸没有笑,她的眼睛也没有笑。然而狂人知道她是在笑,一丝捉摸不定的笑。她的这神情是在嘲笑?还是在得意?或者想说什么?

她就这么跳下去了,就这么重重地落在狂人的身上。

狂人一时动弹不得,感觉胸腔出血了,颅内肯定也有损伤,以致意识有点模糊,糟糕的是他怀里的女人一点动静也没有。

“嗨,别装了,我才快要被你压死了!”狂人费力地说话,话没说完就呕了一口血。可是女人依旧没有动静,脑袋朝下,无力地耷拉在狂人的胳肢窝处。

狂人忍着痛,咬牙抬起女人的头,光洁的额头上有个口子,血已经开始透过皮肤汩汩地渗了出来,看来刚才落下来的时候脑袋还是磕到水泥地了。

“糟糕,”狂人以手按住女人流血的额头,原本模糊的意识一下子醒透了。

送医院,狂人此刻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三个字。

当天忌接到狂人的留言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对梁孝琪包扎完毕,不过她人还没有醒过来。

“有点轻微脑震荡,”负责医生说。

“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等医生离开后,天忌问。

狂人把整个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

“别说你们结婚,孝琪跟你在一起,我都反对。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根本不适合她,可是她不听,”天忌沉声道。他坐到床前,用纸巾蘸水拭去梁孝琪眼角残留的泪痕,平时一向微闭冷漠的眼线也完全绽开了,温柔疼惜之意溢于言表。

狂人站在一边,默不作声,胸腔与颅内的伤还没完全自我痊愈,他需要再静养片刻。

“虽然我不赞成你们在一起,但我也确定这次,你做出的绝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尤其对孝琪来说。”天忌冷冷地说道。

“既然大家都认为我们不登对,为什么又不认为我和她分开的决定对大家都好呢?以我四百年来所交往过的女人的经验,时间总是最好的疗伤圣药。加上还有你作为她的朋友陪伴在她身边,我相信她一定能撑的过去的。况且和她在一起我总是诚惶诚恐,努力去做个并非我本意的人,可最后又总是把事情搞砸。也许,我应该回到我的本性上来,放手做回我自己。。。”,狂人努力做出点笑意说道,可是胸腔的疼痛又让他弯腰低呕了一口。

“你没事吧?”天忌问。他对狂人的说辞将信将疑。

“没事”,狂人答道。与其让医生治疗,还不如他自己复原来的快。

“我想我现在可以答应你关于合作的事了,”他说。

“哦?”他的转变令天忌有些吃惊,“你想要怎么合作?”

“芯片的事情我会帮你们去弄清楚,日本方面我需要你给我提供更多的资料。”

“恩,没问题。”

“现在,我需要一张去韩国汉城的机票”,狂人又提了个要求。

“韩国汉城?什么时候?”天忌疑道。

“就今天下午,能办到吗?”

“这个应该没有问题。”

“下午2点半,你到检票口直接出示你的身份证就可以拿票了,”一通电话之后,天忌告诉狂人。

“她以后就拜托你了,”一切办妥之后,狂人指着床上依旧昏迷的女人对天忌说。

“你不等会儿?她就要醒过来了”,看见楚狂人要走之意,天忌拦住他。

“不必了,她醒来我就走不了啦,”狂人推开天忌的手,走向门口。

“她醒来之后,我怎么跟她说,你到哪里去了?要告诉她等你回来吗?”天忌在背后喊道。

但是他只看到的是狂人的背影在门口迟疑了一下,最终,挥挥手,就像一只候鸟拍打它孤独的羽翼,没有说一个字,拉开门走了。

******************************

从飞机出站口出来,汉城已经是晚上。

走过大厅墙壁上阿迪达斯的电视运动广告,走过三星手机的液晶标牌,走出自动玻璃门,男人的眼睛才是这个太阳系里最黑亮的星子。

两个跟他坐同一班飞机的俏丽女郎拖着便携式旅行箱从他身边走过,回头之后,交头接耳轻笑不已。

男人也笑了,不顾自己的笑使得前面的女郎几乎崴掉了高跟鞋。他大步走进汉城的夜风之中。已经自我痊愈的男人这一刻风采照人。

他连夜从机场赶去的地方,正是他曾经和韩国女孩李素获得去中国护照的地方,也是他唯一一次打黑市拳的地方,当然这些都不是他这次故地重游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女妖给他的新闻网页上,头一个参与围杀锐牙会的黑道帮会,汉城百鬼会就盘踞在这里。

这是位于城市边缘的一个疯狂的地下王国,厚重的铁门外,依旧是几名手臂有纹身,面色凶狠,目光猜疑的男人。

走近之后,不等他们伸手阻拦与盘问,狂人就动手了。

第一拳砸塌了面对面表情最凶狡的那个家伙的鼻梁。第二拳,旁边挨的最近的家伙腹部受创,立刻一口吐出了胆汁。剩下的两个家伙互看了一眼,一咬牙同时扑了上来。

两声清脆欲裂的皮肤接触骨头的声音,他们挥过来的拳头被狂人平伸的两只手掌稳稳地接住,随即两个凶狠的家伙就瘫软在地,只顾抱膝打滚。估计在他们的拳头被接住之前,狂人凶猛快捷的脚尖已经后发先至踢碎了他们的膝盖,完全不合常理的打斗动作。

“嘶~~~~”的一声,狂人一口气息从腹部提到胸腔,最终吐呐出来,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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