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瞧着叶钧手足无措的模样,委屈的白冰荒唐想到,难不成昨天夜里不止她醉了,就连眼前这个夺走她贞洁的男人,也同样醉了?然后,两人就稀里糊涂上了床,滚了一夜?
毕竟叶钧伪装的手段着实高明,怕是上辈子的白冰,都不一定能识破这潜藏着的外衣。所以,越是这么想,白冰就越委屈,尽管很想一巴掌扇向这个男人,但白冰却出奇的没想过要掏枪毙了这装模作样的混蛋。只是伏在枕头上,放声大哭。
叶钧肚子里快笑开了花,当下看着身旁的玉人,温柔的举起棉被,轻轻盖在这玉人身上。这种细微的动作让白冰的娇躯微微颤抖,这一刻,白冰出奇的升起一股矛盾的甜蜜。女人就是这样,当清楚结果不能挽回,就会暴露出潜藏在内心的适应现实,偷偷瞥了眼正撅着嘴,不知所措的叶钧,白冰暗暗骂了句木头,责怪叶钧怎么就不懂出声安慰?
此刻的白冰,已经开始相信这完全是一场酒后失德的误会,尽管吃亏的很明显是她自己,但这一瞬间,她却升起过一种荒唐的念头,就是琢磨着是不是该安慰一下明显‘吓傻’了的叶钧。
当这种念头升起,白冰心里多少有些苦涩。可是,这女儿家的清白一旦失去,尽管当今科技发达,能做一些弥补性的措施。但或许这种做法能哄骗别人,却骗不了自己,这一点,白冰很清楚。
作为自主性观念极强的白冰,也渐渐开始往更深一层的环节思考,就是该如何跟叶钧表达他们昨夜发生的误会。白冰始终是女儿家,尽管有着一颗女强人的内心,但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怎么都该让男方开口。可一想到叶钧不过是个刚刚成年的孩子,白冰就一阵心虚,同时还有些担忧,开始为‘叶钧会不会负责’这种念头而患得患失。
不过,一切尽在掌握的叶钧似乎也觉得时机成熟,便故作疑惑道:“白警官,我们这是怎么了?”
‘白警官’三个字让白冰总觉得有些刺耳,尽管还保持着伏在枕头上的姿势,但嘴角却不露痕迹撅了撅,露出小女儿家的姿态。
白冰没有直接回答叶钧,只是身体不由自主产生一阵颤抖,这是因憋不住笑而衍生的肢体本能。说实话,叶钧装傻充愣扮无辜的本事,已经达到如火纯清的程度,哄骗像白冰这种明显缺乏一定经历的女人,自然是手到擒来。
叶钧表面上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但心底早已笑开了花,尤其发现白冰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暗道女人果然很容易原谅她们的第一个男人,顿时茫然道:“白警官,咱们昨天晚上,是不是做错事了?”
“不准说!”
白冰又羞又急,抬起头来,凝视着叶钧,尽管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是个花心大萝卜,而且还亵渎过她两次。但显然早已乱了心扉的白冰,本能的将这些杂念雪藏,选择轻易相信叶钧此刻活灵活现的表现。
在白冰惊慌失措的神色下,叶钧猛然抱住白冰,低声道:“白警官,我会负责的。”
“哼!”
白冰心里一甜,但脸上却摆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嘀咕道:“都这样了,还不懂得换个称呼,气死人了!”
叶钧暗暗发笑,白冰展现出来的女儿家姿态,让他一阵暗爽,忙笑道:“冰冰?”
白冰似乎依然不情不愿,道:“不准叫冰冰,只有我爸跟我妈才能这么喊我。”
叶钧犯难了,忽然,起了个坏心思,试着喊道:“白白?小白白?可爱的小白白。”
这仿佛呼唤宠物的口吻,让白冰一阵气恼,顿时不客气的咬了口叶钧的肩膀,尽管很轻,但叶钧却小题大做搞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模样。这让白冰险些认为叶钧是真被咬疼了,刚想去探查一下,是不是真被咬伤了,却发现叶钧脸上一闪而逝的笑意,顿时恼怒道:“好呀!竟敢骗我!”
白冰试着想起身拍打叶钧,却猛然扯到大腿间的痛处,顿时惊呼一声:“唉哟!”
“疼吗?”
叶钧赶紧扶着白冰,见这已经彻底被驯服的女人正可怜兮兮点着头,顿时抚摸一阵后,笑道:“我们昨晚真干了?”
白冰气恼的瞥了眼叶钧,指着床单上点点腥红,似乎在说,你干了的错事,是有证据的!
出乎白冰预料,叶钧忽然撑着下颚,若有所思的模样险些让白冰患得患失,似乎担心叶钧事后不认账。但憋了好一会的叶钧,忽然说了一句话,差点让白冰暴跳如雷:“昨天晚上做了什么,还真是稀里糊涂的,要不,咱们再来一次,起码也让我能深刻体会一下这种感觉,好不好?”
叶钧说完,理所当然指着渐渐昂扬的部位,谁想白冰忽然沉着脸,指着敞开的房门,吼了句:“滚!立马滚出去!”
吓了一跳的叶钧以一种让白冰咋舌的速度,迅速拾起散落在地的衣衫,连滚带爬跑出房间,只留下还没回过神来的白冰。
良久,这位披着棉被的江陵市警花,忽然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喃喃自语道:“其实,这个可恶的男人,有时候还挺可爱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 杨天赐
初为人妇,白冰难以下床,但往日里一直兢兢业业,以一种严于律己的方式要求自身,所以,白冰很想爬下床,然后前往警局。
可是,当叶钧捧着一碗莲子羹返回房间,恰巧就瞧见正试着爬到床边,拾起衣物的白冰,顿时严肃道:“今天别想着上班,待会我就给李局长打个电话,替你请假。”
白冰俏脸一红,佯装微怒道:“不要你管,我喜欢怎样,就怎样。”
叶钧放下盛着莲子羹的瓷碗,三两步坐在白冰身旁,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以前我管不了你,也不敢管。但现在不同,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希望你忍着疼工作,这样我会心疼。当然,我也愿意尊重你的意见,倘若你坚持,我就背着你下床,然后送你上班,再背着你进办公室。”
依着白冰的脾气,叶钧已经做好给臭骂一顿的准备,可良久没听到意料之中的冷哼怒喝,不由望向白冰,发现对方精致的俏脸上,有着浓郁的羞涩,还泛着星星点点的幸福洋溢。
他的女人?
白冰脑子里全是这几个字眼,先前一直担心叶钧会始乱终弃,说到底,依然是叶钧的年龄,给白冰一种极大的不安全感。依着白冰的思维,当她还处在叶钧这种年龄段,做事同样是三分钟热度,毫无责任感可言。
不过,叶钧的口吻,让白冰很轻易相信这是一番发自肺腑,而不是欺瞒哄骗的信誓旦旦,这或多或少都能让白冰升起一股幸福感。可是,当想到叶钧打算背着她出门,更是堂而皇之搂着进警局,饶是白冰脸皮再厚,也禁不住涌上来的强烈羞意:“谁要你背了?我自己能走!”
“口是心非。”
叶钧嘀咕一声,就在白冰惊慌失措间,一把横抱住那毫无重量可言的洁白玉体,然后顺手就背在身后。
白冰吓了一跳,本能的揽着叶钧的脖子,但猛然想起当前自己全身赤裸,又羞又急道:“快放我下来!”
叶钧背着白冰在卧室内转了几圈后,才依依不舍将这毫无重量可言的洁白玉体放在床上,瞧着这如玉般的酮体,强忍住那股涌上脑门的心猿意马,轻轻将棉被盖在掩着脸的白冰身上:“老人家常说,女人第一次后,要注意休息,还要注意调养,而且不能受凉。当然,还要多喝一些补品,这样才能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白冰早已心乱如麻,惊闻此言,顿时睁着眸子,紧张道:“真的?”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王莉一直属于思想相对封建的女性,平日里对白冰的灌输,自然必不可少。所以,白冰的思维由最初的复杂,全然朝着这生孩子的方向思考。尽管平日里作风大胆,尤其身为一名警察,有着不输于男人的坚韧,但很明显,对于恋爱、婚姻以及家庭,白冰的人生阅历里,始终像一张白纸一般,毫无笔墨可言。
叶钧笑道:“没错,所以,今天你不准上班,老老实实待在家中。还有,晚上洗澡的时候,水温一定不能太冷,知道吗?”
白冰俏脸一苦,不甘不愿道:“好吧。”
叶钧嘴角泛起一抹邪邪的笑意,道:“为了尽可能保证你的身体健康,我决定了,晚上帮你洗!所以,今天我就留在这里。”
这看似无微不至的关怀,实际上出自叶钧嘴里,就全然没了那股温馨的味道。白冰脑子里本能闪过一丝荒唐的念头,就是叶钧是真打算帮她洗澡,还是想趁机占便宜?
不过,白冰不是那种矫情的性子,似乎已经认定与叶钧的荒唐关系,只是单纯的掩着脸,轻声道:“好吧。”
江陵市某家商务会所,此刻,有三个男人正先后走进一间包厢。当这三人进入后,都很自觉找了一处座位坐下,期间三人都默契的不发一言,只是偶尔瞥了瞥手腕上的名表,或者朝紧闭的房门扫上一眼,就再也没有任何值得推敲的行为。看样子,这三个男人,都在等人。
过了好一会,包厢内才进来一个青年,阴沉的嘴脸,略显杂乱的毛发,浑身透着一股令人不适的阴气。
这三人既不起身相迎,也不说一声场面话,只是自然而然朝这个青年点了点头,算是招呼。
反观这青年并不介意,还大大咧咧坐在包厢内的主位上,开门见山道:“这次邀请三位叔叔来,是想跟三位叔叔商讨一下江陵市的河坝工程。”
这三人闻听此言,脸色一惊,既而一冷,其中一个面相威严的中年人冷声道:“杨天赐,你什么意思?”
若是叶钧在场,就会惊讶的发现,包厢内的三个人,正是躲在幕后谋夺江陵市河坝工程的三个大佬。而开口说话的,正是张嵩!
这个叫杨天赐的阴冷青年,对于张嵩的冷声质问,似乎不以为意。当下仅仅是抽出修剪指甲的镊子,低着头,旁若无人开始把玩左手的手指:“张局长,有句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像江陵市这么大的一块蛋糕,惦记的人太多了,不过一直把持在各位手中,是不是也该分点出来?”
“天赐,你什么意思?大家都是熟人,有话好好说。”
眼见张嵩有着发飙的迹象,一个长相稍稍显老的中年人忙起身打圆场,这个叫邵良平的男人,作为江陵市环保局局长,而且还是防汛部门的副指挥,在这以权谋私的团体中,分量极大。
杨天赐闻言点了点头,很快就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的笑脸:“张叔叔,今天咱们谈正事,如果有些话得罪了,还请海涵。毕竟这年头,凡事都讲究和气生财,只有心平气和坐下来开诚布公,双方才能达成共识。张叔叔,若是您有什么意见,不妨听我把话说完,再做决定,好不好?”
既然邵良平跑出来做和事佬,张嵩也只能不情不愿点了点头。
当三个大佬再次将目光聚焦在杨天赐身上,这个满身透着阴气的男人,才微笑道:“吴达央,没戏了,以往各位只是顾忌这个人的黑社会背景,加上施工队需要经过这个人的把关,所以才愿意让这有胆无脑的滚刀肉掺上一脚。至于陈桥,得了这种病,政府为了顾及社会影响,肯定会做出让陈桥提前退休的决定。换句话说,这两个人留下的空缺,需要在短时间内弥补过来。”
“废话!”
这只要有点脑子就能分析出来的局势,张嵩岂会需要旁人重复提醒?
对于张嵩不客气的嘀咕,杨天赐毫不介意,微微笑道:“而我,完全能够在短期内,补齐这两个窟窿。”
张嵩冷笑道:“话,谁都会说,关键是得让人信服。否则,就是夸夸其谈的废话。”
杨天赐满脸笑意,站起身,拍了拍掌。很快,就有一个男人推开大门,既而走了进来。
当这个男人进门后,张嵩等人均是一阵错愣,同时思考着是不是该抽身走人,却发现这个男人径直走到杨天赐身旁,恭恭敬敬道:“少爷。”
少爷?
甭说张嵩傻了,就连邵良平与另一个叫程泽建的大佬也傻了。因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即将替代陈桥职务的新一任水利局监察室主任,田建德。
因为田建德是省委下放到江陵市的候补委员,所以,张嵩、邵良平以及程泽建,一直不敢与田建德产生接触。而且一直听说田建德是那种较为廉洁正派的作风,加上担心田建德得到省委授意,所以他们三个大佬,是能避则避。
杨天赐很满意张嵩等人的惊讶神色,笑道:“田叔叔一直在替我做事,只要各位叔叔愿意,我保证,陈桥留下的窟窿,将彻底不是问题。”
这年头,光有魄力,还不行。最关键的,还得有实力。
既然杨天赐握着田建德这么一张底牌,张嵩脸色也渐渐舒缓起来,笑道:“现在的年轻人可不得了,又聪明,又实在,我很愿意跟这类年轻人开诚布公谈一谈。不过,吴达央留下的窟窿,始终是一块心病,尤其河坝款项已经拨下来了,市委也拟出文件,大体是希望能尽快将防汛工作落实。”
杨天赐岂会猜不透张嵩的意思,笑道:“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哦?能不能透露一点,毕竟吴达央的城建局,可不是谁都能沾的,这些年吴达央一直将嫡系安插在城建局各个重要部门,上上下下弄得跟铁桶一般,现在那里,可不怎么欢迎新官。”
张嵩这话说得很明显,就算认识新一任的城建局局长,也没用,下面的一大堆牛鬼。蛇神,同样要握在手中才行。
杨天赐显得很平静,很快就说出一句让张嵩等人倒吸一口凉气的话:“各位叔叔,我前阵子既然敢在清岩会所投放那么多炸弹,又岂会摆不平这些唯利是图的小喽啰?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彻底补好吴达央留下的窟窿。”
良久,张嵩、邵良平以及程泽建,才互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然后,张嵩站起身,笑道:“年轻人,只要你能说到做到,我们就很欢迎你加入这个集体!”
对白冰来说,有着一个男人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是一件极为幸福的事情。一小口一小口咽下叶钧喂过来的甜汤,白冰精致的俏脸上时不时就会眨巴起笑意。脑海中闪过先前令人捧腹大笑的电话,白冰不由猜想着,也不知道顶头上司李怀昌,现在脸上会是一种怎样的表情。
实际上,此刻坐在办公室的李怀昌,不仅脑子,就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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