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沉思的叶钧压根没注意到,董文太在进房间的那一刻,目光中闪过一丝多年内敛着的毕露锋芒!
“咦?你怎么在这?”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叶钧豁然睁开眸子,然后微笑着敞开怀抱,“当然是想你了,老婆大人。”
白冰碎了一口,俏脸一红,不过还是乖巧的钻进叶钧怀里。
当下,一男一女搂在一起,叶钧想与白冰来一场深吻,却被白冰给躲开了,“这里可不行,外公随时会出来,大舅也很可能下班回家。再说了,这进进出出的一大群佣人,我可不敢跟你胡闹。”
白冰趁机脱离叶钧怀抱,还驾轻熟路拾起一旁的围裙,这让叶钧颇为意外,“你这是打算干什么?”
“做饭呀。”白冰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不过瞧着叶钧有些错愣,顿时嫣然一笑,“这阵子,我一直在厨房里工作,外公常说,想要留住男人的心,就得先留住这个男人的胃。以前这话我妈也经常唠叨着,当时还小,不懂,加上性子倔,所以没信。不过既然外公都说了,那肯定有道理。”
“我帮你吧。”
“不用!”眼看着叶钧脸上的不怀好意,白冰岂会猜不透叶钧的花花心思,若有叶钧在旁骚扰,怕糖都能当作盐使唤。当下只是将叶钧压在沙发上,白冰脸上闪过一丝妩媚,“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哪都不准去,我熬好汤就过来陪你。当然,若是听话,我今晚就让你睡床。”
白冰的语气是越说越轻,到最后叶钧也是凭借超人一等的听觉才能听清,当下目送着白冰跟受惊兔子似的朝厨房跑去,脸上也是浮起那种男欢女爱的享受。
董素言很晚才回家,进门的时候,饭菜几乎都凉了。
原本坐在客厅陪叶钧看电视的白冰,赶紧起身给董素言热菜,因为吃过饭后,把碗碟洗完,佣人都会离开董家。所以,这些事只能白冰去干,很明显,白冰也并非第一次干这种事。
“小钧,你来了?”董素言也很意外叶钧出现在南唐,毕竟他可是从一些纨袴膏粱嘴里了解到,半月前,叶钧可是亲口说,或许三五个月都不会踏足这地方。
“大舅,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别提了,最近工作已经够忙了,本来也不至于忙到这时候,可原本负责起草文件的张主任却突然请假回家,只能累坏我们这些人了,毕竟那些文件都等着上交组织里。”
董素言的解释让叶钧心里一动,因为这位大舅目前正在省委办公室担任秘书长一职,而他口中的张主任,很可能就是张嵩的父亲,省委办公室副主任,张博!
“大舅,怎么张主任说走就走?我听说,他这几十年来,一直都很守时,从不早退。”叶钧故作随意问了句。
“不清楚,可能病了,也可能家里面出事了。”董素言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四处张望,“怎么,尚舒没跟你一块回来?”
“没有,他还在江陵筹备安保公司的事情。”
叶钧脑子里闪过关于张博的资料,不可否认,作为张嵩的父亲,大半辈子都在朴实无华的岗位上工作。但倘若因为这个省委办公室副主任的身份而小瞧他,那么,就会犯下最难以收拾的弥天大错。
张博在省委办公室的话语权,明显要高于林萧的母亲,也就是省委办公室主任。
姜还是老的辣,这并不仅仅只是经验跟阅历,更多的,还是源于这个年纪才有的圆滑与城府。
“看样子,张博肯定是知道他儿子死亡的消息,否则,也不会撂下那么重要的文件提前离开。”叶钧分析着张博知道这件事情后的连锁反应,自从得知张嵩撞墙自杀,叶钧就没少思索着该如何与张博周旋,“这老家伙一时半会肯定也不会查到我身上,可是,他既然知道这件事,肯定就知道出事的地点在江陵市警察局,那么顺藤摸瓜找上李怀昌,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若是询问张嵩留下来的心腹,很可能就会将当天在场还有白华辰、杨天赐、吴毅、陈桥等人的事情给抖出来!那么,一旦这么继续查下去,怕我很快也得被摸出来!”
叶钧越想这个可能性越高,倘若张博一旦知道张嵩是被他给间接逼死的,那么肯定会卯足劲跟他拼命。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张博可比他儿子难缠啊。”叶钧猛然想起一件事,有些无奈,“这张博可是肯吃亏的主,脸皮什么的根本不能乱了他的心智,处事也足够果断,手腕也足够刁钻。就连那城府,怕也跟京里面的大佬一样深沉,若非当初他站错队,进错阵营,兴许现在起码也能混个政治局常委。可即便站错位,更是在动荡十年犯过错,依然能在省委办公室牢牢坐着头把交椅。”
叶钧越想越头大,董素言瞧着叶钧阴晴不定变幻着的脸庞,有些奇怪,但没问,只是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直到白冰将饭菜热好,董素言才起身朝偏厅走去。
没走几步,就瞧见董文太打开房门,站了出来,“素言,跟我进来一下,有些事,要跟你说说。”
董文太进门前,特地扫了眼客厅中闭目沉思的叶钧,脸上闪过一丝忧心忡忡。
“怎么了?”洗好手的白冰坐在叶钧身旁,整个人斜靠着叶钧肩膀,两只手更是搭在叶钧脖子上,“自从回来见到你,就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是不是有心事,能跟我说说吗?”
叶钧回过神来,当下伸出手,搂着白冰的腰肢,不动声色收敛住脸上的阴晴圆缺,邪邪笑道:“只是工作上的事情,都是些小问题。你说,咱们是上楼,还是出去开个房?我很怀念你帮我擦背的日子,没你,我洗澡的时候,老是够不着后面。”
第二百八十一章 匪夷所思的情报!
呼…
急促的呼吸声,与痛并快乐着的呻吟,形成强烈的对比。。 e 。
趴在白冰肚皮上疯狂冲刺着的叶钧,早已浑身冒汗,尽管这天气实在糟糕透顶,可酒店内的暖气同样也不含糊。
当然,随随便便的小打小闹自然不会流这么多汗,可这旷日持久的男女战争在长达近三个小时后,叶钧依然能保持这股绝对气魄的冲劲,已经实属不易。留些汗,确实不值一提。
“够了,不行了。”白冰眼角噙着泪花,被叶钧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她,已经身心疲惫,可眼看着叶钧似乎还有着用不完的气力,白冰也不得不撅着嘴,心里嘀咕着叶钧这方面的能力实在太变态了。
“呀!”
在白冰惊呼声中,叶钧稍稍停了停,然后就让白冰毫无重量可言的身体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
当丰满且圆滑的翘臀呈现在眼前,叶钧也不顾上面早已留下的红红巴掌印,依然使出些气力,甩了几巴掌下去,惹得白冰一阵呻吟。
“这就想玩完?可不行,好歹我也忍了一阵子了,今晚一定要多舒缓压力。”
在白冰慌乱的目光下,叶钧长驱直入,一蹴而就再次与白冰融合在一起,只不过,这像是做俯卧撑的举动,确实是一种体力活。
啪啪啪…
叶钧大腿与白冰翘臀不断传出一阵接一阵的碰撞声,也让早已被叶钧索要六次的白冰双目昏眩,似乎不堪讨伐,白冰想扭过头,劝叶钧先停一停,缓一缓,可还没吱声,就被叶钧俯下脑袋吻住。
与此同时,白冰分明感觉到,身体被叶钧环抱起来,此刻跪坐在软床上,饱满硕大的酥胸,也被叶钧两只手肆意玩弄。
当然,即便是这种诡异的姿态,叶钧依然没有停止身下的讨伐。
良久,脱离叶钧深吻的白冰就这么软绵绵趴在床上,抬起后臀,任由叶钧施为。
啪啪啪…
一阵接一阵的碰撞,一阵接一阵的呻吟,伴随着叶钧一道深沉的低吼,终于,宣告了这场男女之间的疯狂战争落下帷幕。
趴在床上不断痉挛着的白冰,好一会,才止住身体不断传来的抽搐,瞥了眼靠在床头叼着烟吞云吐雾的叶钧,粉艳的俏脸透着一股嗔怪,“冤家,你就不能轻一点?至于这么不要命吗?”
叶钧脸上浮起一股邪意,当下伸出左手,把玩着白冰上半身的半边酥胸,“男人这方面不行,可是要被女人鄙视的。我宁可被身边的女人说上几句能不能轻点,也不愿被说能不能硬点。”
白冰脸一红,伸出手,甩开叶钧在自己胸前作怪的大手,“这次打算在南唐待多久?”
“明天就回去。”
“明天就走?”
“是的,因为现在我负责管理清岩会所,平日里很忙,等过阵子财哥跟杨姐回来后,把公司交还给他们,才能有时间陪你。”叶钧温柔的抚摸着白冰的发梢。
“算你还有良心。”白冰悄悄扯过一张棉被,盖住暴露在外的魔鬼身段,“今天看你心事重重的模样,还以为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你不会对我隐瞒什么吧?”
“人生不如意十之**,做买卖,难免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叶钧神色如常,他若是想隐瞒,肯定就能骗过白冰,“再说了,你做警察这行,不也一样?”
“这倒是,不过,你不能晚两天再走吗?咱们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这么快就又得分开了。”
白冰一副欲求不满的小怨妇姿态,这让叶钧一时间十指大动,“所以,我才要豁出这条命,满足你呀。瞧你这模样,肯定没喂饱,我再挺一挺,估计还能再来两发,老婆大人,正所谓**一刻值千金,咱们现在开始吧。”
“不要!啊!坏蛋!”
张嵩的死讯很快就传遍江陵市的大街小巷,毕竟也是上过电视的丑角,加上被一些人有意无意放出消息,顿时也差不多闹得满城皆知。
很多人都在猜测,张嵩可能是扛不住压力,才选择自寻短见。也有人认为,张嵩上次犯下的错误,直接导致其仕途宣告止戈,在心灰意冷的情况下,选择轻生。当然,也有人猜测张嵩定然是忧劳成疾,或是患上不治之症,这才很突愕的撒手人寰。
当然,有着大量花边新闻的邵良平跟程泽建,同样成了江陵市民的一大谈资,这阵子,关于这两人的绯闻就从未少过。
尤其是程泽建当街抛妻弃子的行径,更是被江陵市的老百姓痛斥,江陵日报更是毫无顾忌将程泽建评为年度最佳陈世美,并且建议程泽建若是无法在宦海上继续起起伏伏,干脆投身演艺界做反派,肯定能吸引大量的收视率。
相对来说,邵良平倒是被非议的情况少了许多。不过,江陵市往昔的五大巨头,都先后折戟。
原本,张嵩的发妻是打算将张嵩火化,可张博不让,执意送回老家土葬。
站在张嵩的灵堂前,张博哭得是老泪纵横,就连张博发妻也在一个老妇怀中哭得肝胆欲绝,这老妇,正是张嵩的老母亲。
许多前来悼念的男男女女,不乏张嵩在江陵市养下的心腹,不少人都安慰着张嵩的发妻与老母亲,却唯独没有安慰在灵堂面前蹲着的张博。
因为张博浑身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他们都是张嵩的心腹之人,自然清楚这看似稀疏平常的老人家,实际上有着极为恐怖的人脉与资源。
傍晚,张博才将几个久久不愿离去的男男女女叫进屋子里,掩上门后,就开口道:“你们都或多或少受过阿嵩的栽培提拔,今天既然愿意来阿嵩灵前上一炷香,足以说明你们不是那些趋炎附势,或者忘本的人。这一点,我很欣慰,起码阿嵩没看走眼。”
张博在一个妇人的搀扶下坐在椅子上,伸出手,颇有指点江山的味道,“说吧,把你们听到的,看到的,都告诉我。其实刚开始惊闻噩耗,我没细想,可来的途中,才想明白,光凭李怀昌跟白华辰,还不足以将阿嵩逼上绝路!这倒不是他们没这能力,而是他们还没这胆识跟魄力!否则,又岂会容忍阿嵩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形成短暂的沉默。
“我先说吧。”很快,就有一个妇人站了出来,“张主任,其实我私底下也偷偷打听过,刚好我侄子在警局里做事。据说出事前的头一晚,一个叫刘三刀的男人,被人在大街上差点捅死,后来警察赶到,将刘三刀送进医院,等过了危险期,刘三刀就一个劲说是张局长唆使人想要杀人灭口。起初警察不相信,认为这是诬告,可这刘三刀竟然取来一份录音,内容便是张局长与刘三刀的交谈内容。”
“这刘三刀是干什么的?”
“听说是在道上混的流氓地痞,专干一些为祸乡里的肮脏事。”
“好!很好!这世道已经变了,连个小小的泼皮也敢对付阿嵩!”张博怒极反笑,大手一挥,“还有吗?继续!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参与进来!”
妇人很理智的退了回来,顺势望向一旁的中年人。
这中年人会意,点点头,就站了出来,“张主任,实不相瞒,我搜集到的消息并不多,但却挖出一个匪夷所思的事情。”
“说。”张博不冷不热瞥了眼这中年人,“记得捡重点说,我不想听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
“恩。”这中年人忙应了声,“其实就在张局长被警察带走时,环保局的邵局长,以及财政。局的程局长,也因为在大庭广众争风吃醋,被请进纪委喝茶。当然,这不算什么新闻,可奇怪的是,事发当天,竟然有央视的记者出现,后来,就连副市长韩匡清也毫无征兆出现在那家西餐厅里。这看似不奇怪,但真要细想,未免也太巧合了吧?这会不会是预先就挖好的陷阱?”
“确实值得推敲一番。”张博挥了挥手,中年人很识趣的退了回去,“还有没有话要说?”
这时,一个中年人犹犹豫豫走了出来,四周看了眼,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你们先出去吧。”张博似乎看出这中年人的想法,挥了挥手,其他人都很识趣的离开房间,直到门掩上后,张博才望向这个中年人,“好了,你有什么话,可以说出来了。”
“是,张主任。”中年人恭敬的点点头,“事情是这样的,张局长曾让我派人偷偷弄死原本属于水利局监察室主任的陈桥,说这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我清楚记得,这陈桥被我的人绑了后,给丢到河里面,事前我也亲自检查过,肯定是陈桥本人。按理说,这人给丢到河里,死定了,可张局长出事那天,这陈桥就出现在现场,还跑到纪委自首,把这些年所作所为都告诉了纪委书记白华辰。”
“你这么一说,确实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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