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董尚舒拨开人群走了过来,这阵子一直在江陵,对于江陵的形势,他多少也清楚不少。说实话,今天陈胜斌吩咐人开着一辆大巴进入清岩会所,也让董尚舒吓了一跳,等搞清楚陈胜斌等人的来意后,董尚舒就一直挺担心的。
因为他清楚记得,叶钧今天接到一个电话后,就急匆匆离开。显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加上程泽建全家被杀,已经让江陵市熟知内情的人,几乎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孙凌?”
宽敞的包厢内,尽管开着暖气,但不少人听到这个名字,背身都泛起一股凉意。
孙凌可是出了名的京城大少,背景不仅厚得可怕,就连手段之残忍,心肠之歹毒,也一直被徐常平等人时常议论。
张磊露出凝重之色,当下不确定道:“小钧,你说孙凌就在江陵市,还是特地过来对付你的?消息可信吗?”
叶钧瞥了眼董尚舒,这才缓缓道:“绝对可信,因为消息是张娴暮告诉我的。”
“张娴暮?他来江陵了?”
瞧见叶钧点头应是,屋子了霎那间陷入到死一般的沉寂。
又一个京城大少的名字出现在这间包厢里,而且还不同于那位作风低调,平日里不显山不显水的孙凌,对于张娴暮的名字,在场众多纨袴膏粱都一清二楚。当然,这与张娴敏有着直接的挂钩,毕竟这位脑子大条的小姑娘一旦找不着董尚舒,就会去找这些纨袴膏粱打听消息。
这自然而然,彼此认识了,关于有个弟弟的事情,也就会水到渠成浮出水面。
再说了,张娴暮在北方的名望颇高,只要能接触到这个圈子的人,基本都知道张娴暮这位被誉为妖孽般的怪才。
“孙凌这人,不好对付呀。”方文轩显然接触的圈子要比在场纨袴膏粱多一些,“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文哥曾经跟我提过,在京城,有三个人不能得罪。这第一,就是燕京军区公认的大小姐,王霜。这第二,就是燕京党校的彭飞。至于这第三者,你们也该知道是谁了吧?”
方文轩口中的文哥,名叫刘懿文,作为天海市第一纨绔,这身份,远胜于叶钧南唐第一公子爷的称号。
因为偌大的国家里,有着两个党派,这第一,就是燕京党。这第二,就是天海党。
作为国家最繁华的直辖市,而且被誉为全球数得上排行的国际化大都市,就算有人说天海市一寸地一寸金,都会让天海市市民觉得本地的地皮开始掉价了。
燕京主政,天海主商,尽管都处在同一个体系中,但一些见解与想法,难免会因为立场不同而出现分歧。久而久之,各种矛盾就渐渐爆发出来。
为了捍卫自身的权利,在一些不为人知的交流会议上取得更多的话语权,长期吃亏的天海政客,就团结在一起,秉承着共进退、谋发展的双向原则,倒是让原本各有想法的燕京政客吃了不少哑巴亏。
后来,燕京的政客也效仿着天海政客,开始摒弃以往的成见,自发组织,只为捍卫本来的地位与权益。
不管是天海党,还是燕京党,都是在动荡十年后陆续成立的组织。
当然,里面的创始者、骨干成员、核心成员,几乎全是红二代。至于那些爬过雪山,走过草地的红一代,不会直接参与,只会在背后给出一些合理的发展建议。毕竟不管是天海党的成立,还是燕京党,这背后,都已经有着京里大佬们死死盯着,甚至还安插了不少搜集情报的细作。
依着京里大佬们的意思,小打小闹可以,毕竟有竞争,才有进步。
可是,却不允许因为彼此间的误会与矛盾,干出阻碍国家发展,以及社会进步的蠢事!更不允许发生任何的自相残杀!
这是铁律!
一旦违背,那么这些藏于幕后的京城大佬们,并不介意联合起来,同时发力取缔这两个组织!
随着这几年的不断发展,燕京党、天海党尽管依旧争斗不休,但同样发展迅速,已经开始将目光投在红三代身上,并且有目的的开始吸收一些可独挡一面的人才!
刘懿文,恰巧就是天海党挑选之中最突出的后起之秀,也被誉为将在二十年后能全盘接管天海党的希望!
当然,张娴暮、孙凌,同样属于这种性质的党派,不过身处的阵营,却是燕京党。
“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好在提前得到情报,否则,被这么一条毒蛇咬着不放,还蒙在鼓里,任谁都要头疼。”
似乎听出叶钧语气中的苦涩无奈,方文轩忙笑眯眯道:“小钧,正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孙凌强势,那是在燕京。可到了咱们的地盘,以他的实力对上你,这未战,就起码得去掉五成。现在再算上我们,又去掉三成。换句话说,孙凌能赢过你的概率,只有不到百分之二十。”
叶钧清楚方文轩这是安慰自己,当下也配合着露出些笑意。
可实际上,叶钧很清楚,他根本就没有百分之八十的赢面,就算猛龙过江,却压不过地头蛇,可龙就是龙,蛇就是蛇,这一点,至始至终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眼看着徐常平等人都露出困乏之色,叶钧忙吩咐人准备休息的房间,当下与在场人依依道别,约定明早再制定详细的反击计划。之后,叶钧就直接上了楼,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路过苏文羽跟郭晓雨的房间,叶钧停了停,本打算伸手敲门,可鬼使神差看了看表,发现已经临近十点。
这阵子,苏文羽跟郭晓雨一直在奋发工作,作为公司创始人兼管理者的叶钧,反倒跟个甩手掌柜一般不闻不问,这多少让叶钧升起一股内疚。
暗暗叹了叹,还是决定不打扰苏文羽与郭晓雨休息,叶钧直接推开自己的房间,然后取出笔纸,坐在沙发上开始涂涂写写。
第二天一大早,负责守门的梁涛就拨打了叶钧房间里的座机,说是东子在楼下等他。
“老板,这是您要的东西。”
东子紧张兮兮从衣服的内袋中取出一个黑漆漆的玩意,初看像是一支签字笔,但叶钧一眼就认出,这是昨天交给孟德亮的录音笔。
先是四下瞥了眼,见没人,叶钧便顺手打开录音笔。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个乡巴佬?老子说推了你的房子,你就算告到省里,也没用,我在省里有人罩着!”
“哼!给脸不要脸的刁民,我已经忍你们很久了!如果三天内,不把这些瓦房给推翻,那么,我管辖的工程队立刻就把你们这夷为平地!”
“你们太过分了!太欺负俺们这些乡下人了!当官的就了不起呀?”
“我告诉你们,我爸可是在省委工作的!不信就去查查,李隆平。”
听着类似一段接一段的争吵,叶钧心底笑开了花,敢情孟德亮不仅成功执行了任务,甚至还超额完成。
“东子,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担保他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叶钧阴恻恻的笑了笑,同时还轻拍着手中的录音笔。
尽管东子搞不懂叶钧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打算,不过瞧着叶钧脸上的表情,不知为何,竟然身心都彻底轻松下来。“老板,若是没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毕竟村里面身子骨结实的都进公司做事了,现在村里面都是些老弱妇孺,我担心那些人又来闹事,到时候,乡亲们吃亏。”
“好,若是发生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打电话告诉我。”叶钧说完,似是联想到什么,“对了,回去后给孟村长说一说,如果那伙人再找上门来,就尽量放低些姿态。”
东子依然不清楚叶钧肚子里的打算,不过还是老实巴交的点着头,一个劲保证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将叶钧这段话转告给孟德亮。
叶钧正打算上楼,恰巧这时,发现董尚舒领着一大票新丁,似乎准备进行新一天的晨练。
“哥,先过来会。”
“你们先去后院练习,记住,谁如果敢偷懒,被检举后,全组连坐一起受罚。当然,一旦查出事情属实,那么检举的一组,可以提前一小时结束训练。”见叶钧站在不远处呼喊,董尚舒忙点头示意听见了,“你们,现在赶紧去!哪个组出现迟到现象,就集体先来一百个俯卧撑。”
说完,董尚舒就不再搭理这些哭丧着脸的新丁,“小钧,怎么了?”
叶钧将手中的录音笔取了出来,并顺势按了播放功能。
当一段段对话逐渐涌入董尚舒的耳膜后,这位南唐尚书立马露出荒唐且难以置信的神色,但很快,就陷入到抽筋式的捧腹大笑之中。
“这大清早的牙都没刷,就听到你们两个的笑声,来,给我说说,到底什么事这么有趣?”
这时,陈胜斌与方文轩一前一后走了过来,叶钧也不含糊,再次打开录音笔。
“这是?”方文轩露出一股荒诞之色,“好像里面有人自称邵青,难道是孙凌身边的左膀右臂?”
“没错,确实是孙凌身边的那个邵青,这次孙凌一共带了四个人过来,其中还有一名少将军衔的军人。”
方文轩露出些微思索之色,倒是陈胜斌指着叶钧手中的录音笔,笑眯眯道:“小钧,这玩意可是好东西,想好怎么用没有?”
“自然是把它放到本该出现的地方。”叶钧露出一抹阴恻恻的笑意,“比方说,某间不知名的报社,或者电视台。我的打算是拷贝几份,然后送往省里几家比较有影响力的媒体手中,当然,最好再给省委会议室送一份,这就更完美了。”
第三百零八章 无风不起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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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一众纨袴膏粱兵分多路,同时赶赴临近几个城市,目的,就是为了将手头上这卷拷贝的录音带交到当地媒体手中。
既然已经涉及到孙凌,对方可是敢开枪杀人的疯子,尽管在杀人这种问题上叶钧同样不含糊,但绝不会祸及妻小,这是原则。
至于省委那方面,自然是由董尚舒亲自送去,毕竟偌大的南唐市,尤其是那群混在岗位中的大佬们,早已对董尚舒不按常理出牌的方式见惯不怪。当然,像这种事,也只有董尚舒闹腾后,没人会说三道四。
忙完后,叶钧让那些无事做的南唐纨绔们自由在清岩会所享乐,除了没女人,其他的,可谓一应俱全。尤其是赌场,清岩会所为了迎合大多数有钱人的口味,特地取长补短,将全国乃至整个东亚赌场的优点都进行采纳,这种集思广益的做法自然让清岩会所的顾客们赞不绝口。
等忙完后,叶钧独自返回房间,继续着在纸上写写画画,只为完成对陈国芸许下的诺言。
为了尽可能让自己回忆起更多关于防癌抗癌的信息,叶钧还特地让清岩会所的服务生帮忙去书店里大肆购买相关的书籍,还有就是将清岩会所的御用医师都请到房间里,听听他们的想法以及看法。
叶钧这种有违常理的行为,让清岩会所内上上下下都是一阵疑神疑鬼,似乎都以为叶钧染上了这种不治之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尤其还作为一名风靡两岸三地的名人,叶钧确实费了不少劲,解释良久,才让这些人改变看法。
不过,换来的,却是更大的非议!
叶钧,这位被誉为国内历史上最年轻的亿万富豪、同时拥有创作以及艺术才华的省会十大杰出青年,现在似乎打算将手伸向医学界,挑战那座就算医学权威都不敢轻易涉足的抗癌里程碑?
当然,这消息不知怎的,就渐渐传扬出去。
叶钧不得不佩服媒体能将信息无限扩大的能力,这才仅仅过了半天,一传十、十传百,除了一大堆记者堵在清岩会所大门口试图想要采访外,就连远在港城的周元浩,也在第二天大清早,就一个电话将懵懵懂懂的叶钧吵醒,求证这条信息的真实性。(,
毕竟港城时尚周刊自从叶钧入主后,除了例行公事运营外,就死死将目光聚焦在内地这片市场。
所以关于叶钧的一举一动,他们自然能快速搜集到,甚至在江陵市,就有着隶属于港城时尚周刊的传媒机构。
“国芸,看报纸没有?叶钧竟然想要涉入医学界!”秦柔捧着大清早邮递员送来的报纸,满脸愕然,“之前还奇怪,为什么对男人不假以眼色的你,竟然对叶钧另眼相待,原来这是有原因的。果然是志趣相投,情投意合。”
“胡说!”陈国芸俏脸一红,当下就扑到床上,压着正穿着睡衣的秦柔,并且伸出玉手捣鼓着秦柔的胳肢窝,“让你胡说,让你胡说…”
“哈哈…哈哈…放开…我…哈哈…”
秦柔极为敏感,当下不断在床上翻滚着,浑身抽搐,眼角甚至笑出泪花来。
“国芸…哈哈…我再也…哈哈…再也不胡说…了…”
眼见秦柔求饶,陈国芸才俏脸泛红的松开手指,而学乖了的秦柔忙不迭搂着床上的棉布,警惕的望着陈国芸,似乎的对方继续发难。
陈国芸也不搭理秦柔,只是拾起床边的报纸,开始细细打量起来。
入眼这一大堆添油加醋的内容,陈国芸选择间歇性过滤,只挑选在意的内容。
陈国芸很清楚媒体爆料的信息多半不实,所以并不相信叶钧真如媒体所说的那样,打算进军医学界,并且问鼎那座至今无人敢攀爬的宝座。当然,若是当真能研究出抗癌治癌的药品,那么短期内定然能一跃成为全球最有钱的富豪之一!
毕竟抗癌治癌药,至今在医学史上,依然是一个盲区。
或许有一些人靠着一些偏方,天见尤怜能奇迹般痊愈,但陈国芸很清楚这完全是患者癌细胞还没有恶化,也没有扩散,加上那份求生的毅力,所以才康复痊愈。可这种案例,实在太少,概率也低的吓人,与全世界染上癌症的患者相比,就仿佛沧海一粟一般细不可闻。
“你怎么了?”眼见陈国芸似乎陷入沉思,秦柔轻手轻脚扯开棉被,然后鬼鬼祟祟趴在陈国芸身后,伸出了两条雪莲般的玉手。(,
“哈哈…哈哈…放开我…别闹了…”
“这叫以牙还牙,让你之前咯吱我,我现在也要咯吱咯吱你。”秦柔直接把陈国芸按翻,然后不断找着陈国芸敏感的部位一阵捣鼓,直接让陈国芸笑得上气不接小气,天昏地暗。
两个姿色各异却同样容貌出众的女人正在闺房取乐,但远在十公里之外的清岩会所,却仿佛炸开锅似的喧哗一片。
“请帮帮忙,我们想见叶先生,我们都是清岩会所多年的荣誉会员,尽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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