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君一脸的难以消化,她只是早上没吃东西,胃里不舒服,至于再去买辆自行车吗?这年头,一辆自行车,顶得上中产阶级一个月的薪水。
“聋了吗?上车!”薄傲寒不耐烦的督促道。
中君盯着自行车,眼睛都看直了,她从来都是看着别人骑,都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跑的,当下咽了口唾沫,眼光晶晶亮,“让我骑一下。”
不等薄傲寒反应过来,中君一把将他推下车,双手夺过车头,按在车把上,学着他的样子坐在车垫上,一瞪踏板,车子歪歪扭扭的就行驶了出去。
两边的商铺店面在眼前呼啸,好似如箭的光阴,整个人跟飞了起来一样,中君看着前面,惊恐的睁大眼睛,连连尖叫起来,连绵的阴雨霏霏,路边行人频频回头,看一个带着鸭舌帽的清秀青年,手足无措,丑态百出的骑着单车,惊恐尖叫的样子,身后耸立的英俊男子满眼温柔,唇角带笑,看着车子渐行渐远。
他们之间隔着寂寥的人群,水雾弥漫,好似隔着漫长的光阴,渐渐的被她遗忘在锦绣年华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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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黑帮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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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的商铺店面在眼前呼啸,好似如箭的光阴,整个人跟飞了起来一样,中君看着前面,惊恐的睁大眼睛,连连尖叫起来,连绵的阴雨霏霏,路边行人频频回头,看一个带着鸭舌帽的清秀青年,手足无措,丑态百出的骑着单车,惊恐尖叫的样子,身后耸立的英俊男子满眼温柔,唇角带笑,看着车子渐行渐远。
他们之间隔着寂寥的人群,水雾弥漫,好似隔着漫长的光阴,渐渐的,被她遗忘在锦绣年华的角落里。
“啊,怎么办,怎么办,停不下来了,薄韶荣,快来救我,快来……”车子行驶出去,中君才知道这是有多危险,自行车歪歪扭扭,路上行人避让不及,车头完全不受她而控制,为什么别人骑就那么稳,到她手里怎么就不听使唤。
“啊……薄韶荣,快……”话还没说完,只听“哐当”一声,自行车撞在了青绿的邮箱桶上,中君整个人呈抛物线的弧度飞了出去,四仰八叉的摔在了路边,中君呲牙咧嘴的揉着屁股坐起身,狠狠瞪着薄傲寒。
薄傲寒唇角带笑,凤目里弥漫着淡淡的温柔,走近她,却不扶她,站在她面前,唇角勾起优美的弧度,弯腰直视着她的眼睛,轻声道:“活该。”
说罢,挑衅般直起身,将自行车扶了起来,四下检查,皱眉道:“车子好像摔坏了。”
中君气的满脸通红,自己挣扎着站起身,大步走到自行车旁边,狠狠一脚踢在车轮子上,怒气冲冲的往前走,走了两步,又感觉不解气,又走回薄傲寒面前,飞起一脚踢在薄傲寒屁股上,见他恼怒的样子,心里稍稍平衡了些,转身就走,边走边嘟囔,“什么破车。”
薄傲寒额角青筋暴跳,将自行车拉了起来,捏了捏刹车,还灵,明明是这家伙不会骑,薄傲寒恼怒的跨上自行车,骑到中君面前,放慢速度,淡淡道:“上车,我带你。”
路人纷纷向着薄傲寒投去好奇的目光,如此精致的男子,皇家贵族般耀眼的气息,为何脸肿成了这样,明明气质不俗为何会骑在自行车上。
见没有回应,薄傲寒侧目去看她的脸,不看还好,这一看,立刻就慌了神,手忙脚乱的骑着车子,脸上漫上难堪的红晕,结巴道:“你……你哭什么?”
中君边走边揉着眼睛,皱着脸,无声的啜泣。
薄傲寒抓住她的胳膊,停下车子,恼道:“一二十岁的人了,动不动就哭鼻子,丢不丢人。”
边说边用手去抚中君脸上的水渍,中君打开他的手,抽泣道:“你看着我摔倒,却不救我。”
“有那么严重吗?不就是摔跤吗?”薄傲寒皱眉,有些心虚的生硬道。
“我摔死了怎么办?”中君鸭舌帽下的脸湿嗒嗒的,眼里是坦诚的心伤。
薄傲寒微微一愣,看着她的脸,半晌,别扭道:“你那么结实……我道歉行了吧。”
中君摇头,水眸温润的看着他,满眼委屈,“我要你教我骑车,不然我不原谅你。”
薄傲寒看着她的眼睛,心跳又“咚咚”狂跳了起来,只感觉全身的体温在急速变热,脸上烫的厉害,怎么回事。
薄傲寒猛的扭开头,避开她的脸,担心被她看到自己的窘态,微怒道:“知道了。”
“你现在就给我买一辆,我也要骑着去。”中君依旧不依不饶。
“哦。”薄傲寒不看她的脸,面向着街对面,下了自行车,也没有多的话,转身就像着街对角走去。
中君见他越走越远,刚刚还一脸委屈的模样立刻变成一张笑意盈盈的脸,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不顾形象的跨上自行车,起初还有些晃悠,不消片刻,便稳稳的骑着飞速的进了一条巷子,七拐八拐,使出了闹市区,甩掉了后面跟踪的眼线。
在街对角的狭窄巷子里站着一前一后两男子,远远的看着街对面的两人一颦一笑,哀乐尽收。
“中月,你说他们还能笑多久?”三十来岁的男子,深目薄唇,英朗邪魅,眼角有一颗朱红的小痔,好似血红的泪滴,样貌和薄傲寒如此相似。
“很快的,他们便会拔刀相向,她会哭着来求我。”一身休闲长装的男子阴柔的脸上浮起一丝阴暗的笑意,君儿,你现在快乐吗?
中君强忍的笑意突然爆发了出来,在车上哈哈大笑了起来,吓的路边的小孩儿直往大人的怀里钻,连土狗都吓的直往屋檐下跑。
中君狂笑了好一阵,眼角眉梢都跳动着笑意,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心里畅快极了,站起身用力踏着自行车,向着火车站的方向狂奔而去。
广州是护国兵团的总部落脚点,也是袁任军区的所在地,同样龙蛇混杂,中君携着自行车,好不容易挤进了火车站,一摸衣兜,火车票不知道去哪儿了,该死的薄韶荣,肯定是他干的,中君咬牙切齿的暗骂了一阵子,眼见火车鸣笛,只好咬牙,携着属于她的自行车,蹬在两车厢连接的铁索处,将自行车推到火车顶,自己也爬了上去,平躺在车顶,火车慢慢滑行,轰隆的车轮声有节奏的响起,耳边是寻常百姓跟亲人告别的叮嘱和不舍话语,还有细微的哭泣。
雨丝纷扬,中君累的筋疲力尽,敞开双臂,在车顶摆成了一个大大的大字,看着天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唇角微扬,胸脯一起一伏,体内流窜的气流冲击着记忆的闸门,这些日子里发生的所有事都在眼前一一回放,她和云天祈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温存的目光,他宠溺的笑容,他干净好看的侧脸,他青草般的体香,他微怒的神情,还有他悲悯嘲弄的目光隔了那么多天的记忆空白,此刻如洪水猛兽一般向她袭来,那么清晰的印在脑海里,让她只想笑,心口疼的狠狠揪了起来,好像有一把刀子一点一点剜进心口,痛彻心扉。
她突然咧嘴笑了起来,放声大笑,笑声张狂放肆,狂傲不羁,回荡在空中,天空阴沉的厉害,无边无际的阴霾。
刚刚开行的火车突然停了下来,中君肆意的大笑停顿了一下,翻身而起,向着火车两侧警惕的看去,难道薄韶荣这么快就追来了?
目光触及火车进站口,突然涌进大量黑衣人,黑衣人恭敬的向着两旁退去,让出一条道来,一个人影缓步走了进来,中君眯了眯眼,为什么是他?替薄韶荣来抓她?
中君机敏的缓缓像火车边缘退去,绝不能被抓住,逃!
萧宁余光瞟过火车顶部晃过的影子,眼神一暗,掠过一抹杀意,速度极快的向着火车顶部飞身追去,身后一帮子黑衣保镖顿时落在老远。
中君骑着单车愤然从火车顶跃到火车的另一面,飞快的向着人群拥挤的地方骑去。
萧宁三五个蹬步跨越到火车的另一端,眯眼向着中君追去。
中君知道萧宁身手不凡,没想到会如此的敏捷。
身后凌厉的风势割的背部发凉,中君猛的甩掉自行车,眼神犀利,用力甩出袖中的飞刀,萧宁身子灵活闪开,飞脚踢来,中君双臂曲起,抵挡来势,左手突然向着萧宁的脚踝而去,变爪,右臂下切,萧宁双腿猛的合并夹住中君的臂膀,一个翻身,中君身子惯性的空翻出去,后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子,萧宁面无表情的迅速逼身上前,中君咬牙,后退两步,摸出裤腿中的刀,再次迎面而上。
萧宁眼神杀意翻腾,大手变爪,十指成勾向着中君的喉头精准抓去,同时屈膝狠狠撞像中君的肚子,中君抬腿顶住萧宁的来势,掌切劈开萧宁的手,匕首一翻,向着萧宁胸口刺去。
萧宁双腿猛的下压,中君力量不敌,双膝顿时重重跪在地上,挥出的匕首被萧宁稳稳握在掌心,擒拿在手。
中君微微喘息,眼神锐利,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我还没找你,你到自己送上门了。”
萧宁眯眼看着她,毫无感情,“这套拳是傲寒交你的?”
“三年前,是你杀的建明。”中君缓缓眯起眼睛,冷冷道。
萧宁桃花眼里暗流汹涌,杀意凌冽,笑容精厉,“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他。”
果然是你,中君眼神一暗,冷笑,“你还没这个能耐。”
萧宁握着中君手腕的力度瞬息加大,只听一声轻微的碎裂声,中君额间的冷汗蹭蹭下掉,她眼神一凌,手指骤然用力一弹,匕首瞬间脱手而出,划破空气向着萧宁的脖子刺去!
萧宁猛的侧头,腿略松,中君突然一跃而起,一脚踹在萧宁的腹部,借力跳起,身子灵活的三百六十度翻转,双臂从萧宁的手中挣脱,后退几步,保持安全距离后,微微喘息着,转动脱臼的手腕。
萧宁稳了稳身子,从腰间抽出黑色的手枪,直直的指向中君,眼神暗沉,“玩够了。”
中君眼神发狠,用力一推,将脱臼的手腕归位,洒然一笑,“你总要让我死个明白。”
萧宁眼里的杀意愈发的浓烈,余光瞟了眼身边的保镖,保镖立刻拍了拍手,不一会儿,一个短发及肩的男子被带了出来,说是男子,不如说是女扮男装的少女,衣服已被人尽数撕毁,曲线玲珑的身体纵横着可怖的鞭痕,体无完肤,可以说,这女子,是赤身裸体的被人拖出来。
中君眼睛一阵刺痛,心脏猛的收紧,韩耽,那个总是笑颜如花的女子,为何成了这副摸样,她还记得韩耽当初知道她是女子的时候,有多震惊,特意去把齐腰的长发剪短成今天这副样子,说是陪她一起扮男装,这样她就不会孤单。
韩耽已经被人打得面目全非,只从眉眼稍可辨析,原貌较为娟秀,中君狠狠抽了一口气,萧宁,我本不想杀你,奈何,你逼我不得不杀你。
手枪从中君袖中滑出,声音冰冷的好似能瞬间冻结空气,“是你干的?”
萧宁唇角略勾,左手中的鞭子凌厉的腾空抽了出去,精准的抽打在昏迷中的女子脸上,原本皮开肉绽的脸,顿时涌出了大片的血,这个女人,炸了南城去广州的火车,将南城抓获活活折磨死,南城十指的指甲被人挑去,开膛破肚,这个仇,要怎么报。
中君眼神一暗,握紧手中的枪,突然举枪向天开了一枪,伴随着黄色的烟雾在空中炸开,好似信号弹,本来散布在周围的平常老百姓,部分人抬头看了眼天上的黄雾,脸色大变,混沌的眼神顷刻间精锐起来,向着这边聚集而来,护国兵团,护国兵团,为何叫护国兵团,就因为它是为了保护老百姓自发组织的护国军队,参军人员全是底层备受压迫的老百姓,散布在国内各个地方,世态炎凉,人无活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大街小巷,官宅民房,任何地方,都有护国兵团的眼线,政府抓都抓不完。
看到黄色烟雾弹的护兵,越来越多的向着火车站聚集而来。
萧宁眯了眯眼,唇角勾起魅惑的笑,“护国兵团是全军公敌,不论哪支军队,势必诛之,过街老鼠,躲都来不及,如此暴露,你是狗急跳墙了?”
中君笑的泰然,脸上的刀疤波动着难掩的光彩,隐含霸气,“所以我会速战速决。”
言罢,眼神一凌,后脚发力,狂奔变道,躲开萧宁手中的枪,飞身向前,一脚踢掉萧宁的枪,一个侧翻,双指勾向萧宁的喉头,萧宁屈臂切开她的手,抬腿挡住中君踢向跨下的腿,两人毫不留情的激斗起来,步步狠绝,招招致命。
四周枪声四起,护国兵团的便装士兵和萧宁的黑衣人一时间陷入厮杀中,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血红喷剂,惨叫连连。
中君挥出的拳被萧宁一把抓住,中君眼神一暗,反握住萧宁的手猛的下压,袖内的匕首突然滑了出来,向着萧宁的腕部经脉割去。
萧宁眉梢一扬,手被中君紧紧拉住,抽手不及,抬起一脚狠狠撞击在中君的腹部,中君咬牙,死死控制住萧宁的手腕,匕首横切,顿时在萧宁的腕部割出深深的口子。
中君猛的放开他的手,弹跳数米之外,冷笑,“像你这样冷血的人,该放放血。”
萧宁脸色阴沉的骇人,“咱们彼此彼此,撕开你那张令人作呕的天真面具,同样丑陋不堪,你利用完云天祈,现在又转而利用傲寒了?”
“放你娘的狗屁,萧宁,别为你那自私的感情找借口,到底谁利用谁?你若真爱他,就应尊重他的选择,为他的快乐而快乐,为他的幸福而幸福,而不是一味的增添他的负担,让他因为对你心怀愧疚,而永远背着沉重的包袱,郁郁寡欢,你自己痛苦,所以见不得他幸福!”中君恼怒的抓起地上的韩耽,拥在怀中,往后退去,背靠在火车站的广告排位上,“我查过你的过去,薄韶荣的痛苦,很大程度上拜你所赐,你得不到他,宁愿让他跟你一起痛苦,也不愿放开他。”
萧宁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眼里弥漫着危险的气息,他绝对要杀了这个女人。
手枪在萧宁手中翻转,子弹向着中君激射过去。
中君摸着后面的木板广告牌,眼神犀利,在数发子弹激射而来的同时,将木牌扔了回去,挡住了袭击,灵活的翻身进厅柱后面,萧宁一脚踢碎木板,眼神沉郁,提着枪向着厅柱缓步走来,杀意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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