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打工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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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打工妹-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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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姑奶奶,别拖着我,我年纪大了,慢,慢点……啊啊~~~~~~”

“你快点啦~~~~~~~~啊~~~~~~~”

“啊~~~~~~”

楼梯边急促的脚步声转变为凄厉的杀猪声,接着闹哄哄一片,贞子和曼娃的尖叫声混在一起,叮叮咣咣,杜青风豁得站起来,抬脚刚迈了一步,两个人就抱着滚下了楼梯,贞子在下,曼娃整个人压在她身上,胸口起伏剧烈地喘气,因为两人都刚洗好澡,长发凌乱地铺洒在地上,贞子甚至满嘴曼娃的头发。

“噗~~~~~~~~”定了定神,贞子狠狠喷出嘴中曼娃的头发,丝丝黑发糊在她泌出汗的俏脸上,配上一张因惊吓而狰狞的撒泼脸,很是惊悚。

曼娃抬起头,苦着脸呜咽,“哎哟,吓死我了。叔叔我有没有受伤?”

尾随而来的曼杰扶起曼娃,同同则跳进了母亲的怀里继续当他的小袋鼠,睁着大眼睛看热闹。

曼杰嗤笑地看了眼仍旧躺地上挺尸的贞子,抬了抬眉毛凉凉说道,“你没事,倒是某些人啊,某些地方被压成飞机场喽。”

贞子气煞,不顾自己全身骨骼隐隐作痛,蹭的跳起来,吹了吹额头前的乱发,撒泼上了,“胡说,什么飞机场,你姐姐我可是丘陵。”

说话间还昂着胸,刻意强调自己是丘陵这个事实,只是……不太有说服力。

曼杰瞅了眼横眉竖目的贞子,很是不屑,“丘陵?你干嘛不直接说自己是青藏高原?”

贞子也十分的理直气壮,翻了翻白眼,叉着腰很正经地说,“太高了,容易缺氧。”

“噗~~~~~~”曼娃直接笑趴下去,曼杰胸腔也开始起伏,只不过仍旧保持酷酷的面瘫表情斜睨她,可还是忍受不住,噗嗤一口,狂笑呼啸而出。

贞子潇洒地甩了甩发,一缕洗发水的香飘入她身后的杜青风的鼻尖,那是茉莉花的清香,令他心神晃了晃。

贞子浑而未觉,砸吧砸吧嘴,“哎,曼娃,你用了什么洗发水,尝起来的味道很像……。。烤羊肉哎。”

“韩贞子!看我怎么把你烤了吃!”

曼娃的追打打乱了贞子要与狂花搭讪的计划,她不得不抱头逃窜,新一轮的追打再次展开,同同甚至从母亲怀里溜下来,颠颠地追着他们跑到了花园里,欢笑声响彻夜晚的小花园。

心里的死水活过来,杜青风的视线胶在月夜下那个女孩,不经意间流露出男人的柔情。

刘意如凭着女人直觉早就嗅出了什么,突然悲伤如潮,击垮了她,她苦涩地问,“那个女孩是谁?”

他依旧望着花园树下的影子,声音沉稳,“暑假来家里兼职,她把同同照顾的很好。”

她依旧站在他身边,临窗而立,神态凄然,“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对于她的直接,他有一丝丝的愕然,但依然注视那抹影子,老实坦白,“嗯,有她在,心情就会很好。”他说的全部是实话。

有过十几秒的寂静,刘意如无意识地揪紧衣角,缓缓放开,苦笑问,“是她吗?”

杜青风不说话,只是微微点点头。

“我……。。我以为你会等我……。回来。”不知不觉袒露出了藏在最心底的希冀,话一出口,却顿觉后悔,她明明是坚强的女人,却分明落了下风。

半晌以后,他的声音悠悠传来,“意如,我给过期限等你,可是……那个期限已经过去了。”他叹了口气,“或许你当初是对的,我们俩太相似,不可能再在一起。”

刘意如的脸上突然有了一种被扇了一巴掌的火辣辣的感觉,这个长夜,她只能苦笑。

杜青风走到花园,冲跑得大汗淋漓的大孩子小孩子招招手,“贞子,过来。”

贞子见状,屁颠屁颠跑过去了,可杜青风微笑的脸越近,她脑子炸响,好像有哪个不要命的蠢货骂他是“黑山老妖”,是谁是谁?她拒绝承认这个蠢货是她自己。

弓着腰跑上前,“嘿嘿黑,先生,有何吩咐啊?”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拍得啪啪响,豪言万丈道,“先生一句话,让我赴汤蹈火都行。”

杜青风斜睨眼她饱受拍打的胸,凉凉地说,“别拍了,本来就是平原,再拍就拍出海沟了。”

贞子嘴角抽搐了一下,挺起胸,耳朵红得像是涂了红漆,眨了好几下眼,“先…先生,我我我可是丘陵……”

“是不是丘陵,还得专业人士测量了才知道。”

“你你你……”你想潜规则我是不是?

你休想!黑山老妖怪!

“黑山老妖……”贞子以极细的声音骂骂咧咧,满脸不服气。

杜青风也不气恼,心情倒是极好,从钱包里掏出三张百元大钞,吩咐道,“去,出去再买个蛋糕来。”

一见到钱,贞子双眼放光,又狗腿上了,谄笑凑近,抿抿手尖,“嘿嘿先生,赏小的一点跑路费吧,嘿嘿嘿,你看天也黑了,路也挺远,天也挺热……”

杜青风坏坏一笑,斜看她,“韩贞子,你觉得我作为一个黑山老妖,我会给赏你跑路费吗?嗯?”

美男最后那声慵懒魅惑的“嗯”最有杀伤力,贞子只觉得心跳了一下,硬生生忍住了流哈喇俐子的冲动。

她抽了抽嘴角,绝望得把眼移向天边浮云,很小声很困惑很无力地嘀咕着,“不好好在黑山当妖怪,怎么就下凡做了人呢?”

妖孽啊妖孽,一家的妖孽。

“黑山哪有你好玩。”一个男人在身后很愉悦地接了下去。

妖孽啊妖孽,滚回你的黑山去,贞子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把抢过三百个大钞,噔噔噔地冲了出去,而杜青风担心她天黑不安全,叫了曼杰与她同去。

同一个夜晚,同同过了两个生日,吹了两次蜡烛,许了同一个心愿,只不过他更喜欢后来的那次,因为有妈妈陪他一起吹蜡烛,一起唱生日歌,一起切蛋糕,他幸福到一直在笑,一直在跳。

贞子则是用炙热的眼神打量膜拜着股海狂花刘意如,虽然她看上去犹如一个完美的冰雕,由内而外散发着冷感,犹如……犹如刚从某座山下来的尼姑庵的尼姑,果真与杜青风这个五庄观的老道士是天生一对,好吧,分就分吧,自古道士跟尼姑的结合,要不生出和尚,要不生出个怪胎,就没有出现美满姻缘过。

在贞子眼底,刘意如是能给她带来璀璨钱途的尼姑,她就是冷死了也无所谓,大不了多穿点羽绒衣。

贞子内心那口锅,使劲往外冒着热泡泡,内心奔放到只想数钞票。

趁刘意如带孩子们分礼物的间隙,杜青风在桌子底下踩了她一脚,小声警告说,“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她不碰股票很多年了。”

当头被泼了冷水,她很气愤,“那也是有小道消息的嘛。”

杜青风莫名其妙地横了她一眼,拈了块奶油进嘴,尝了尝说,“你觉得她会提供小道消息给情敌,然后让她赚钱吗?”

贞子勃然大怒,是哪个杀千刀的蠢货敢跟她的偶像抢男人,她忿忿地站起来,拍了下桌子,“谁?是谁?谁敢……。。”

接受到杜青风眼中那意味深长的电波,她猛地坐了下来,抹了抹额角的一滴汗,僵硬地扭过头面对杜青风的微微笑,“那个…那个人不会刚巧姓韩吧?”

“韩贞子,我记得我告诉你过,我的眼光,很特别。”

作者有话要说:老鳄鱼够不够坦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个明天再来改错别字了,猫猫同学请原谅我这个没文化的银。。。。

怨念一万次:不许霸王我,要花,要很多花,要一屋子的花

第二十一

杜青风耐下心来等待着,居然像个处于青春期的男孩,心怦怦直跳。

此刻,贞子瞪圆了眼,石化了很久很久。

她的内心处于剧烈运动状态:妖道看上我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但是他怎么可能看不上我?是呀,他看上我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我是那么的青春清纯善良美丽有文化,炒股也炒得好,亏得也不多(作者:请忽略一个股疯的每句话),他不看上我能看上谁?。。。。但是。。。。不不不,他不可能看上我,他只是想潜规则我,潜完我以后再拽着个名门闺秀向我示威:韩贞子,我只是就地取材,你这个“材料”便宜又好用,不拿来当“挡箭牌”可惜了。

贞子恍然大悟,黑眼珠迅速转了半圈,又想起今晚如此特殊,狂花翩翩而至,憔悴的面容难掩受伤的心,此番必然是揣着一颗寂寞芳心为复合而来,这年头结婚离婚再复婚的事情多如牛毛,狂花有这个心,而老鳄鱼恨她太深暂时不想原谅她当初远走他乡,于是像所有小说中所写的,她先虐他,他再反过来虐她,以看上青春清纯美丽有文化又会炒股的小保姆为名,狠狠的,深入的,全方位的虐狂花,虐到她承认错误为止。

贞子眼睛闪闪一亮,激动上了,猛地拍了拍大腿,结果拍得太猛,痛得她直喊娘,但皮肉之痛她硬生生忍下来了,接着她做出了一个领导关怀下属时通常都会做出的举动,她缓缓激动地握住了老鳄鱼的左手,如每一只失去了理智就想与狼共舞的山羊,用很真诚的目光望着一脸期待的杜青风,语重心长地说,“先生,为难您每回都要就地取材啊,但是先生就是先生,”她把自己的胸脯拍得霍霍响,“先生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我韩贞子做个挡箭牌算什么,我韩贞子倒下了,自然有千千万万个韩贞子站起来,先生人品好!值得!”

她捂住杜青风的手抖上了三抖,以一个过来人的口气凝重得说道,“但是先生,家和万事兴,我刘姐也挺不容易的,你们夫妻闹个两年也差不多了,随便闹闹就算了,啊?您不就是想让她吃醋吗?唉,为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我也挺感慨的,虽然先生看上去一身风流气质………啧啧啧,没想到这么痴情,吃醋的点子都想得出,啧啧啧,这个先生,您看我都做了两回挡箭牌了,您看看能给加个一百两百的工资不?”

听完贞子发自肺腑的奴才表白,杜青风的脸瞬间阴沉下来,越拉越长,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豁得站起来,绷着张俊脸,嘴里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蹦出来,“韩贞子,从现在开始,二十四个小时之内,不许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蹙眉离开,留下先是莫名其妙后是骂骂咧咧的贞子。

奶奶的,见过抠的,没见过这么抠的,不就提涨工资吗?我们挡箭牌也要混饭吃的好不好?

越气越饿,贞子一人独坐在饭桌上猛吃蛋糕,孩子们在楼上吵吵闹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拆地板。

回顾今晚杜青风的一举一动,她总觉得有丝不对劲,可又觉得实在匪夷所思,哪怕她是蛤蟆王国的高贵公主,杜青风只是一直黑天鹅,但蛤蟆终究是蛤蟆,天鹅终究是只天鹅,还是只老天鹅,她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还是安心吃她的蛋糕吧,别再想什么天鹅肉了,这世道,有的是吃天鹅肉翘辫子的癞蛤蟆。

也是奇怪,一想到刚才杜青风拉长的脸,贞子惴惴不安,啪的扔下了蛋糕,没胃口了。

这时楼梯有轻微的脚步声,贞子抬头望去,狂花刘意如如仙女从天而降,慢慢走到她面前坐下。

贞子的目光塞满了女神夺目的身影,她木木地嚼着嘴里的蛋糕,心下大惊,豁得站起来朝她鞠了一个90度的躬,用激昂颤抖的崇拜者的口音说道,“狂……”狂花…………

一滴冷汗滑下,她抹一把嘴唇,忙纠正过来,“刘姐姐好,我叫韩贞子,我崇拜您和先生很久了,我……我读过你们的奋斗史,我太受触动了,我一定会好好炒股的。”妈的,终于点到正题上了。

刘意如微笑地凝望着这个杜青风喜欢上的女孩子,心口有些胀胀的,颇不是滋味。她那么年轻,脸红得像个尚挂在树上的苹果,青涩却滋味迷人,那个梨涡尤其可爱,眼珠子乌溜溜转着,像是富有生命的水滴,随时滋润死去的水潭。

回望她的人生,就没有这般恣意奔放过,为自己筑了一个壳,保护自己也保护别人,直到有一天看别人微笑,才发现壳已太厚,她已忘了如何牵动肌肉敞开微笑。

心口胀胀的感觉在扩大,尽量温和地问她,“你在炒股?”

贞子亢奋了,忙不迭点头,“是是是,嘿嘿嘿。”

刘意如点点头,“注意风险。”然后就站起来……走了,留下一脸期待的贞子在风中飘零。

贞子嘴张长成了O型,久久不能阖上。

老娘一介高材生,千辛万苦下海当小保姆,还不就是为了你啊为了你?你就送我四个字,注意风险,你才注意风险,你全家都注意风险。

贞子呆若木鸡,扔了一口蛋糕进嘴,愤恨地咽了又咽,将满腹失望嚼进了肚子中。

贞子吃得满嘴都是白花花的奶油,嘴边还有块奶油醒目的粘着,打了个饱嗝,捂着圆滚的肚子上楼,结果刚走到楼梯拐角,就见杜青风下来,她一怔,想起刚才他的警告,呆立着不敢上前。

“韩贞子,二十四个小时之内,不许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后果自负。”

这句话回荡在她脑海,她望着杜青风明显不悦的脸,他越走越近,盯得她浑身发毛,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她举手诺诺地说,“先…先生,我…”快哭了,她眼珠子快速转了两转,“我没有看到你,所以…所以你也没看见我。”

然后憋着气呆立在原地,瑟瑟发抖,而杜青风已经走到她面前。

而后他阴戾的双眼逼视她,唇紧紧抿着,忽然抬手亲昵得擦去她嘴边的奶油蛋糕,飘下楼去。

贞子颤巍巍地连滚带爬回到房间,抖着手摸出手机打给她妈,“妈~~~~~~~~家里的救心丸还有没有多余的?给我,给我寄两瓶来。”

“咋了咋了,身体不舒服吗?你别吓妈妈!”

她摸着心口,“不是,同寝室有个小姑娘在外头当小保姆,那户人家老的小的合起来欺负她,老受惊,没钱买药吃!”

“哦,帮助同学呢,放心,妈寄一箱过来,咱家赚钱了。”

“妈~~~~~~~~~~~~~~”你女儿穷得只剩条内裤了啊。“你给我爸留点,让他,让他……注意风险。”

作者有话要说:贞子童鞋啊,我为老鳄鱼擦把泪啊。。。。。。老鳄鱼才需要吃救心丸啊 啊啊啊

上章不少童鞋出水,要继续保持,爱你们,群啵一个!!!

第二十二

那一晚贞子睡得很不好,脑袋里时不时跳出杜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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