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争对手,我已经很腻烦了!”
他们几兄弟小的时候关系那般的好,甚至还经常一起溜到定北王府中去找鸾歌,什么时候他们之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似乎是他十三岁的时候,父王第一次当着诸位皇兄皇弟的面,说要他用功努力,将来好继承大统这样的话之后,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就渐行渐远。
虽然兄弟之间的关系变得不睦,但是在对待鸾歌的事情上面,态度倒是始终如一。
定北王手握重兵,当初父皇之所以将鸾歌收为义子,也只是为了牵制定北王。
现在想来,鸾歌其实从一开始,就生活的比较压抑,中间还被掳走受了那么多年的罪,每次想到那些可能的折磨,他都不知道是应该恨他的父皇,还是应该恨他自己没用。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告诉我,你这是想通了?”凤逸彤喉咙中的酒一呛,一种火辣的感觉就从喉咙中窜了上来!
“当初四哥不也是这般的开导我的?怎地现在倒是不信了!”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起身来到窗前,大力的推开窗户,看着幽州城外面飘飞的大雪!“其实现在想想,这样也好,不是吗!”
好?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凤逸彤,瞪着一双凤眼,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皇弟,真的就这么轻易就接受了?
“为何,为何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从前的你可是很固执,甚至因为小九儿稍稍的对那个人好一点,你就能与她吵架闹翻,这次怎么......”
凤黎昕笑着打断他的话,道:“四哥也知道是从前?既然是从前,那便是过去的事情了!世事无常,很多的事情都是不断的变化,我也不可能一直都装作看不到她的心思吧?若是她心中无你们,我自然是不会干涉这样的事情,但是她的心中偏偏却有你们,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而已!既然是这样,我又何必那般的坚持。五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只是希望她能高兴便好!”
复杂的看着他,当初他说是那般的说,却从来没想过,凤黎昕竟然真的会有答应的一天!
☆、第一百零九章
景渊的军营驻扎的地方,位于主帅的营中,宁夜明此时的脸上难掩欣喜之色。
他早已经知道了宁夜明死在了风启,不过死了便是死了,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原本就应该是二十岁就死了的,谁知道竟然硬生生的拖了六年。若是他还是像之前那般的乖巧的话,他倒是可以再他死了之后,让他葬在皇陵之中,谁成想,他竟然如此的不识好歹!
如今也好,这个从小就给了他很多帮助的傻皇弟,就连死了也帮了他很大的忙。
“皇上,程将军求见!”
收起脸上得意非凡的表情,宁夜明沉着脸,道:“嗯,让他进来!”
“臣参见皇上!”模样平凡的中年男人,挑帘进来的时候,神情看不出有多恭敬,意思意思的行了个礼,还没等宁夜明开口,就直起身了!
见此一幕,宁夜明的眼底划过一丝怒意,面前的程将军并不是直属于他的部下,而是宁天权手中的人。若不是军中有一半的人是宁天权的人,也靠着面前的男人控制的话,他岂能纵容这个只是将军的人对他如此的不敬。
不过不急,再过段时间就好了,再过段时间等他除掉宁天权之后,看看这些人谁还敢对他这般的不敬。
“程将军来见朕所谓何事?”
手中捏着酒杯,宁夜明冷冷的问道!
程姓将军对于他不善的言语,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只是微微的掀了掀眼帘,拱手道:“皇上,我们在这里已经停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而上次皇上说不久就能攻下幽州城,不知皇上所说的‘不久’到底还有多长时间?”
宁夜明一下子怒了,猛的一拍桌子,面上表情有些狰狞,道:“程怀,朕念你为景渊皇朝立下汗马功劳,朕不予以计较你得不恭不敬之罪。你倒是好,不思悔改,反而得寸进尺,你当真以为朕不干杀你吗?”
程怀冷冷一笑,竟是连最后的那层虚伪的恭敬都不装了,直直的盯着宁夜明,眼底尽是冰冷讥诮的讽刺之意,“皇上所说的不恭不敬之罪,臣应下,但是臣也有事要问皇上!皇上认为,若是一个人犯下了弑父弑弟的行为,这样的人应当处以什么样的刑罚?皇上,你说呢?”
手一抖,身上的气势险些散开,宁夜明总觉得程怀似乎话中有话。弑父弑弟,这件事情,他......可是不应该有人知道才对,这些事情他明明都让人做的很隐秘,绝对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况且,程怀是宁天权的人,若是程怀都知道了的话,宁天权没有理由会不知道!
心中稍稍的定了定,轻咳了一声,不悦的说道:“程将军,朕没工夫来听你胡扯,若是没事情的话,现在就给朕出去,有事情的话,朕自然会吩咐你!”
“皇上可是心虚了?”程怀并没有离开,反而越来越大胆的看着宁夜明,“皇上,臣这次来,其实是让你见个人而已!想必,皇上应该也很想见吧!”
说话间,就来到帐外,拱手道:“黎王殿下,黎王妃,请!”
黎王?黎王妃?宁夜明心一突,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当他看到进来的两个人的时候,脸色一瞬间变得格外的难看。
“凤黎昕,君鸾歌!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朕的军营!”
鸾歌冷笑的看着他,施施然的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接过程怀亲自递上来的茶,道:“宁夜明,你是不是在等着幽州城大乱?我这次来,其实就是来告诉你,你得如意算盘是不能继续了!风启的大将军,现在好得很,至于你得那个毒嘛,现在已经没什么用处了,所以,你这所谓的御驾亲征,只能说是你自投罗网!”
宁夜明的心狠狠一抖,冷冷的看着她,道:“你什么意思?”
“呀,原来这景渊前皇上竟然还不知晓?程将军,你怎么就不告诉他呢?这一脸茫然的样子,真的是令人看了有些不快呢!”
身旁的凤黎昕含笑的看着她。自始至终都不曾给过一个眼神给主座上的宁夜明。其实这一趟本身根本就不需要来,但鸾歌非要来亲自了解此事,没办法,他也不能拒绝,也就陪着她一起来了!
可怜宁夜明一直都以为他的计划万无一失,却没想到最终败在自己的自以为是上面!
“哎,黎王妃不说,你瞧我这个记性!”程怀还煞有介事的拍了拍脑门,转身粗着声音,道:“皇上......哦,不对,应该唤您明王!摄政王,也就是现在的皇上,皇上查出你弑父弑弟的事情,这件事情,臣也是刚刚接到皇上的圣旨,打算将您押送京城审讯!明王殿下!”
程怀的话说的特别的委婉,但是话中的讥诮却怎么也掩饰不住!他可没有忘记面前这个人当初是怎么的打压他们的主子的,没想到也有今天!不过,这件事情要是不是有面前这黎王黎王妃的帮忙,主子恐怕也很难如愿以偿!
“你胡说,这不可能,宁天权是想要造反吗?竟然敢趁着朕御驾亲征的时候,谋权篡位!朕要,朕要.......”
鸾歌凉凉的摆了摆手,“皇上,哦,错了,明王可是息怒啊!这般的生气,若是气坏了身子,那可怎么是好”拨了拨茶盖,眼底带着冰冷:“其实程将军何必这般的麻烦?如此的劳师动众的押送一个丧心病狂之人,也不是一件好差事!程将军就说明王殿下不堪刺激,畏罪自杀,那这件事便也就了结了,对于现在的皇上,以及大家,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程将军觉得呢?”
她要他的命,自然是不可能让他回去。再者说,宁天权刚刚坐上皇位,自然也不可能想要宁夜明回去,她替他解决一件棘手的事情,也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这个......程怀知道该如何去做了!黎王妃放心!”
稍稍的想了想,程怀就了然的点头,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帐篷!
傻傻的宁夜明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阴郁的脸上带着茫然之色。等到程怀消失在营帐中之后,他的眼底渐渐的抚上暴虐之色,猛地转过头,目光森冷盯着闲适的坐在一旁的凤黎昕与鸾歌两人!
“明王,呵呵,其实做个闲散的王爷也挺好的,明王又何必那般的在意那张椅子呢?”凤黎昕笑眯眯的说道,“当初你解我的手得到了兵权,今日宁天权也是借着我们的手,得到了皇位,算起来,也就刚好公平了,你觉得呢?”
一句话,凤黎昕就轻而易举的将之前帮助他的景渊国师的身份抖了出来。他的意思很明白的告诉了宁夜明,当初之所以让他利用,是因为凤黎昕愿意,而是要凤黎昕自己不愿意的时候,宁夜明手中的那些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自然很轻松的就能将其剥夺!
这就是凤黎昕的手段,不动声色,却早已经攻入敌人的内部!
鸾歌但笑不语,对于凤黎昕口中轻描淡写的话语,似乎早就见怪不怪的样子。现在她是很惬意的欣赏着宁夜明变脸的特技,很有成就感!
宁夜明心中一片惊愕不敢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初那个帮助自己得到真正的皇权的银面公子,竟然是勉强的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风启黎王。再将视线瞪向一旁慢悠悠的喝着茶的君鸾歌,女人,她竟然是女人!更重要的是,她身上的血瞳之术,倒是是怎么解开的?难道说......她真的废了她那一身好武功了?
“看你的样子,似乎有一肚子的疑虑等着我来给你解答啊!不过,明王殿下也不要着急,很快很快我就能告诉你了!”鸾歌放下手中的杯盏,站起身,靠在凤黎昕的怀中,轻微的拍了拍手!
随着拍手声,门口很快就出现了两个一身黑衣的精瘦男人!
“带上他,我要让他瞧瞧,得罪了我的下场!”
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为了防止他说出多余的废话,凤黎昕早在鸾歌站起身的时候,就将他的哑穴定了去,现在他是想开口都没有办法开口了!
之前程怀就打好了军营中的人的招呼,他们出来的时候,并没有遇上任何的一个人,很顺利的就离开了景渊的军营!
三日后,景渊皇帝下令撤军,没有任何的理由,撤军撤的很突然。但是所有人也都清楚,新皇登基,自然是不想再格外的生枝!
而这几天,鸾歌只是安安静静的呆在城主府中,时不时的逗弄一下不知道凤黎昕从哪弄来给她解闷的白毛鹦鹉。一点也没有打算去处理那个从景渊军营中带回来的前景渊皇帝宁夜明,就好像从来就没有这个人一般,心情很是平静淡然!
手中捏着鸟食,细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面前的鹦鹉的小脑袋,漆黑的眸子一片冷凝!
不是现在不去处置,而是时候暂时还没有到而已!
☆、第一百一十章
‘咔嚓’一声极为清脆的锁链声,阴森暗黑的地牢中,慢慢的从高处透露出一丝极为浅淡的亮光。被束缚在十字木桩上的人,疯狂的晃动着身上的锁链,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放开朕,放开朕,你们是要造反?朕乃是皇上,是皇上,你们竟然敢这般的对待朕,朕要将你们处以极刑,朕要处死你们九族,朕要将你们千刀万剐,朕……”
“啧啧啧,明王殿下还真的是生龙活虎,看来这段时期在地牢中还是挺享受的嘛!我还以为现在明王殿下定是吓得尿裤子了,怎地想到,明王殿下竟然是这般的有骨气,竟然还有这样的力气在这里大喊大叫,真的是令我觉得欣喜非常啊。”
清脆如铃般的笑声,将宁夜明的疯狂叫喊打断,冷嘲热讽中左一句‘明王殿下’,右一句‘明王殿下’,让宁夜明更加的疯狂。
“君鸾歌,你这个贱人,朕要杀了了,朕要杀了你,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帮助宁天权那个反臣造反,你该当何罪?放开朕,放开朕……”
—文—鸾歌冷冷的看着面前疯狂挣扎的人,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嗜血残忍。“七哥觉得,这样的人,应该是给予什么样的惩罚,是最好的呢?”偏过头,鸾歌看着身边的一身蓝衣的凤轻痕,轻笑的说道。
—人—因为整个城主府,只有凤轻痕有时间,而凤黎昕他们一大早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在不能一个人下来的情况下,只能求助于人。
—书—凤轻痕淡笑的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失去他自认为最重要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算计了这么长时间的东西,最后却落入了别人的手中,或许这就是最痛苦的事情吧!”
—屋—“唔,我也是这么觉得。但是我更加的觉得,或许在这个基础上,在加上生不如死,这样的感觉应该更加的令人心醉吧?”
宁夜明加诸在她与宁夜轩身上的痛苦,只是简简单单的失去最在乎的就结束了呢?那根本就是远远不够。痛苦,确实很痛苦啊。但这只是心里上的痛苦,对人体却造不成任何的伤害,而她比较喜欢看人身心都遭受折磨,这样的感觉才比较的舒服。
“水蛭,这个东西应该知道吧?”
双手一拍,身边的人就恭敬的送上一个桶在身边,鸾歌笑眯眯的看着宁夜明不明所以的眼神,道:“我记得当初我十岁的时候,也是在放满了水蛭的缸中度过的,这次也就让明王殿下好好的尝尝我当年所受的痛苦。不过你可是要坚持住啊,因为以后还是会有很多的好戏等着你呢!”转过身,对身边的人嘱咐道:“将他带去水牢,记住,我要他好好的活着。只要不死了,其他的都没关系。”
“奴才知道该怎么做了!”
宁夜明恐惧的看着面前的水桶中不断浮动的恶心东西,双手挣扎的晃着铁链,“君鸾歌,你不能这么对待朕,你就不怕朕出去之后,你……你……”
鸾歌指尖轻触耳鬓的细发,冷笑的转过头,“你是想要说你得那个暗杀组织‘乌鸦’吗?哎呀,我怎么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没了,你什么都没有,‘乌鸦’我早就处理了。否则的话,你说你怎么被我困了这么久,愣是就没有人来救你呢?早点收起你那种不切实际的梦了,不可能再有人来救你了!”
“你当初为了一剂‘千幻’灭了百里族满门,却让百里族最为年轻的后裔百里千影在你得身边待了五年之久,宁夜明,其实你也是蠢得可以。”回过身,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宁夜明,我暂时不会让你死,我要让你跪在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