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卿一见鸾歌,连忙迎了上来,小心翼翼的神情,真的是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
鸾歌冷笑,“就将他们关在当初关押副门主的地方,相信他们应该会很喜欢,毕竟是他们自己造出来的东西!”
“至于那些家产,让人控制下来,相信我会用得上!”
“是!”
说着,四人就相继的离开了这里。
鸾歌等人走了之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含笑看着她的白月卿,道:“你可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想什么?想一个傻子,只知道傻笑的傻子!白月卿啊,你还是维持之前的状态比较好!那样我看着比较习惯!”
白月卿听了她的话,脸上的笑容一僵,而后不满的垂下头,双眼凑到她的面前,定定的说道:“鸾歌,我一直都很傻,不是吗?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难道是在嫌弃我?”
嘴角一抽,鸾歌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些人怎么一个两个都是两面派,在她面前是一面,在外人面前又是一面,真的是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了。
“嗯,我现在算是知道了!”鸾歌点点头,然后道:“我们去瞧瞧那曾经的四大世家吧,怎么说他们也给我提供了不少有价值的东西,我们也该去感谢感谢他们才对!”
“好!”
白月卿的脸上划过一道冷色,这短短的两个月,那些人在凌安城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虽然说他能得到鸾歌的认可,一半的功劳归于他们对他的折磨,但一码归一码,他是绝对不会对他们手软。
鸾歌说的不错,这个自由的凌安城是成功的,唯一没有处理好的,就是那些心怀野心之人。如果这里真的任由这些人为非作歹,早晚有一天会被其他两国给吞并掉。这里是学子求学之地,他绝对不希望出现任何的统治者。
当初囚禁白月卿的地室是什么样子,鸾歌不曾来过,自然是不知道。但当她真的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还是被这里的阴暗森冷之气所惊到。她难以想象白月卿在这里是怎么度过那一个多月的囚禁的。
想到这里,鸾歌对于地室中所关押的几个人,就更加的怒恨。
近六个月的身孕,鸾歌现在走起路来都显得有些迟缓。白月卿皱着眉跟在她的身边,伸手不顾她的阻挡,半拥着她慢慢的来到这透着阴寒之气的地室中。
他其实是不希望她来这个地方,毕竟他当初是多么狼狈的被关在这里,作为一个男人,自然是希望在心爱的人的心里留下美好的一面。
原本建造的也不小的地室,因为关押了八个人的缘故,倒是显得有些狭小了。
鸾歌下来的时候,那几个人在半腰深的水中不断的挣扎叫嚣,手中的铁链晃得‘华啦啦’的响动。身边的人搬了一个垫了软垫的椅子轻轻的放在她的身后,鸾歌也不矫情,施施然的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坐在了椅子上。
“哟,这不是四大世家的家主与公子吗?怎么现在竟然成这个姿势的在这里?哎呦,真的是令人意外啊!”
鸾歌的话中带着无尽的嘲讽,冷冷的看着他们。虽然面上带着笑,但眼底尽是冷厉之色,一丝丝红光在眼底不停的掠过。
“你,是什么人?”
古蛟沉着脸问道,他在看到这个怀了孕的女人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觉得很眼熟,却怎么也想不到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鸾歌轻舔着红唇,右手撑着下颚,眨着眼睛道:“啧,古家主还真的是贵人多忘事啊,我以为你应该认识我才对,毕竟你儿子的那只手还是我亲自废掉了呢!我这样问了,是不是有点印象了呢?”
废了他儿子的右手?古蛟一怔,马上就反应过来。毕竟儿子古宇晖的手可是废了他好大的心力。
“不,不可能,她,你......”
古蛟惊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而一旁的古宇晖以及另外的三大世家,都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愣愣的看着她。而古宇晖等死性不改的好色之徒,甚至还用一副色迷迷的视线看着她。
当初初见的时候,怎么就没瞧出她是个女人?瞧瞧这长的典型是个妖孽啊,要是压在身下的话,将是何等的**!
‘嗖’的一声,一道凌冽的寒光倏地刺入到了古宇晖的右眼。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知琴眯着眼笑道:“少主废了你的右手与右腿,为了显得对称美观,我便废了他的右眼。这样的一看,果然是好看了许多。”
“如果两只眼睛都废掉的话,不是左右更加的对称了?”知书咬着唇,一副‘不耻下问’的样子。眨了眨大大的眼睛,纯净如水的光芒在眼底闪动。“少主当初说了,人彘这一个刑罚,不就是将人的手脚砍去,浸在酒缸之中。听说这样是很美感,可惜的是我也只是听过,却从来不曾见过。不知道现在这是不是一个机会呢?少主?”
“唉?知书这话就说错了,虽说‘人彘’确实是将人的手脚尽数砍去,但你忘了,不只是手脚,还有要将耳鼻都要削去,如此才算是完美!若是不介意的话,当然也是要将眼睛挖去。但是少主说了,若是将眼睛都剜去的话人彘就看不到自己所处的环境,那样的话就无论我们做什么,他都瞧不见,你说这多没意思?”
“唔,似乎是这样!还是知琴姐姐聪明,知书都没想到呢!”
两个人一搭一唱的说话间,已经将水下的几个人的脸色说的灰败不堪。她们越是说下去,他们的脸色就越难看,隐隐的进入有昏厥的迹象。而原本被射穿了右眼嚎叫不断的古宇晖,此时也安静下来,缩着脖子不敢动弹,满脸的鲜血不断地顺着脸颊滴落在身下的水池中。
虽然眼睛重要,但若是真的按照她们所说的那样,被削去了手脚耳鼻,放在酒缸中做什么‘人彘’,那他就真的不能活下去了。不要,他绝对不要死,他也不想死。
见效果差不多了,鸾歌手一抬,笑眯眯的抬手,阻止了她们继续下去的话语。正了正坐姿,看着水中的几个人,“看样子你们都很精神,我还担心你们要是不习惯的话,我该如何办呢!毕竟都是习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若是不能习惯的话,我还准备帮你们腾挪地方呢。”
闻言,赵奇凡面上露出喜色,连忙道:“我不习惯,我要换地方,我要换地方......”
“闭嘴!”赵家主大声的怒喝一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这个白痴的逆子,人家明显是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们,这样的话中肯定是呆着陷阱,他竟然这样的不知情势的直直的往人家的陷阱中跳。
说完看着面前绝美的令人移不开视线的女人,扬起下颚,道:“君鸾歌,没想到我们算计了这么多,却硬是没想到竟然还有你这样的第三方。若是知道的话,你以为你能这么轻易的就打败我们这些合作了这么长时间的人?”
“不能!”轻启红唇,鸾歌答得也是很肯定。见他们眼底上过不甘心,她又接着说道:“你说的不错,若是你们一直都保持这样的合作关系的话,我是真的不能在这短时间之内,将你们拿下。但是对付你们这样的人,即使你们现在不曾真正的闹翻,我也一样会给你们制造机会,结局都还是那样的结局,不会改变什么。”
鸾歌这可不是说大话,他们这样野心深重的人,即使能合作得了一时,难道还能合作一世?人前是一套,背后还不是一套?这样的局面都是再正常不过了。
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是因利结合,那么利竭则人散,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其实我来呢,只是为了来‘感谢’你们!”扫了他们一圈,鸾歌冷笑道:“若不是你们这么多年的矜矜业业,我也不能有那么多的金银进账。天启大陆最为庞大的四大世家,从今天开始,将都不予以存在了!古家,赵家,林家,罗家,啧啧啧,就真的要从这历史的舞台上退下去了!哎,我还真的是有些不舍呢!”
“你无耻,君鸾歌,你竟然敢将我们......你就不怕风启与景渊两国找你吗?君鸾歌,你这个贱人......”
饶是这些人再如何的镇定,却还是忍不住了,谁能在自己的那富可敌国的家产被人这样的轻易就拿走了,他还能保持镇定?
“呵,多多叫叫吧,这可能时候最后一次了!四位不愧是四大世家的主子,临死前,还是能保持这样镇定的姿态!那么......永别了!”
拉住白月卿的手,阻止他的出手。
对于这些人,亲自出手,只会是降低自己的身价,她不屑如此。
“贱人,君鸾歌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我不要死,不要死,放了我,快放了我......”
“爹我不要死啊......”
......
伸手吵吵嚷嚷的声音,那令人闻之不快的叫骂,并没有勾动鸾歌任何的情绪,精致绝伦的面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
“鸾歌......”
鸾歌转头看着白月卿不悦的神色,抬起手轻抚上他白净的面颊,道:“我们也该回去了,不然我那几位等着我的皇兄,恐怕是要将皇帝给得罪了!”
三位王爷的大婚啊,真是一件大大的喜事啊......
☆、第一百二十章
三王大婚,这样的盛世,是风启这么久以来从来都不曾有过的事情。凤箫帝很看重这三王的大婚,从这新建的王府,以及那些不断送进王府中的各种珍贵赐品,这些都能看得出来。
至于到底是出自真心,还是只是场面上的客套,这就不是百姓所关心的了。
皇宫中,凤逸彤凤轻痕以及凤默然这三位准新郎官,对于宫中络绎不绝的祝贺,以及那些不断送进来的贺礼。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始终一如既往的维持着之前的姿势,对于进来的人,看也不看一眼。
三日后大婚,他们在这皇宫之中乖乖的呆了已经两个月了。从开始凤清萧对他们严密监控,到现在松散巡守,他们现在要是要离开的话,简直是轻而易举。
不过他们三个人谁也不曾想过要离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始终安安静静的留在这里。
“四皇兄,六皇兄,七皇兄!”
凤音璃阴沉着脸走了进来,这样反常的变化,让三人都是一头雾水。虽然说这个皇弟从前被皇后护在羽翼之下,他们接触的也不是太深刻。但在这皇宫中的两个月,他们之间倒是多多少少的处了一段兄弟情出来。
宫中之人,谁能保持一如既往的赤子之心?
这几年,凤音璃从什么都不懂的皇子,变成现在这个深谙宫闱生存的城府深重的音王。皇宫果然是个磨练人的地方啊!这是所有皇室子弟的最深切的感受。
“八弟,谁惹到了你?这一张脸阴成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因为我们成亲而不高兴呢!”
吊儿郎当的凤逸彤,晃着脑袋,手中的扇子一晃,一杯装满了清茶的琉璃盏就像站在门口的凤音璃飞了过去。
凤音璃看了没看,凌空一伸手,琉璃盏就一滴水都没撒的被他握在手中。
“四哥,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咦?八弟瞧你这话说的,我们不在这里,难道还去什么地方不成?要知道,三天后可是当今皇上亲自为我们主持的大婚,你要我们去什么地方?”
像是凤音璃问了一句很可笑的话一样,凤逸彤笑着摇了摇头,扇子很有节奏的摇来摇去,眼底却是掩饰不住的嘲讽冷笑。
皇帝亲自主持婚礼,呵,真的是一个莫大的荣耀啊!既然是如此的殊荣,他们怎么能不留下来?更何况,他们还没有等到他们想要的答案呢,自然是更加的不能离开了!
凤轻痕与凤默然习惯性的保持沉默,他们在对于鸾歌之外的人,实在是没有办法热络起来,虽然这个人是他们的异母同父的弟弟,但总觉得隔了层什么。
凤音璃有些气急败坏的冲到了他的面前,瞪着眼睛道:“难道你真的打算娶那样的女人?那么九弟怎么办?还是说,你们从前只是闹着玩,现在皇上一旦真的动了怒,你们就什么也不敢了?”
这两个月来,他从来不曾问过他们为什么会答应这样的婚事。他始终认为,这只是权宜之计而已,等到了时机成熟的时候,他们就会离开。然而随着大婚之日越来越迫近,他们却依旧还是老神在在的呆在这里等着成亲。见到这样的情景,他实在是忍不住了。若不是她的娘亲与随君来和他说了那么多,他怎么会愿意来和他们这些人交往。毕竟他们在她的身边那么长的时间,而他因为母后的关系,失去了这个机会,等到了母后逝去之后,他更是再也不能陪在她的身边,这已经足够他后悔一辈子了。可是这几个人却一点也没这方面的自觉,得到了,却一点也不知道珍惜,他真的很想狠狠的扇他们几巴掌,将他们扇醒。
这个时候,凤轻痕轻轻一笑,看着凤音璃,道:“八弟何以为我们会这样心甘情愿的受人摆布?我们一没有母妃亲族在朝,二没有什么被拿捏住的把柄,我们何以要畏惧?谁告诉你,我们要成这个亲?距离大婚还有三天的时间,这每一个时辰都可能发生变化,三天的时间,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谁能知道?八弟,你也就不必担心这些事情了!”
说话间,三人相视而笑,眼底闪动的光芒,也大概只有他们自己才能了解是什么意思吧!凤音璃皱着眉看着他们半晌,最终不耐的摆手:“随便你们,不管你们要做什么,还是尽快吧!三天后的大婚,大皇兄可是准备了很多的‘护卫’保护你们。要是你们真的出现在婚礼的现场,我保证,谁也没有办法将你们带走,即使你们的武功高绝,鲜少有敌手,那也是一样。”
说完这句话,凤音璃就踩着重重的步伐,转身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啧,我刚刚还在想,八弟终于知道了宫廷生存守则了,怎么这喜形于色的性情,还是一点也没有改变?哎,这亏得他与咱们的大皇兄的关系尚可,不然的话,他都不知道要死了多少回了!”
“他没有那份野心,正是因为这样的喜形于色,所以大皇兄他们才不会对他如何!”凤轻痕轻声低叹,“皇宫中的人,如何生存,我们这样的人其实早就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一言一行之中,时时刻刻都带着玄机,都留有余地!八弟不是没有变,而是懂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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